? 方老二抢着说道;‘这人我知道,而且知道的比纪清更清楚,黄老板那人全名叫黄有海,平时很少有人叫他名字,都叫他黄总,人是外省过来的,来到这板油市做生意不过六七年,刚来那会还是在建材市场里,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店面,跟我们家算是半个同行,后来他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到了最近这几年,竟然也学人搞起了房地产,在政府和银行里的路子走得比我这本地人还熟络,不单是本市,听说在邻市葫芦市生意也做得不小,在板油市和葫芦市两个市的商圈里,都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大家都知道他这人手里本来没几个钱,但是手眼通天,贷款都是左手进右手出,玩的全是空手道。原先还以为他在官场有后台,给他撑着打出这个场面,现在看来,这个人是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拿来开路的,应该就是养出来的这批虫了。而且从时间上看,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祸害的人估计不少。’
张有马细心听后,却没接上方老二的话茬,反倒是转过头去问方纪清;‘你刚才说的那帮人、、、、、、为什么你会说是那帮人而不是那个人?你不是刚说了,只跟黄老板一个人透露过这件事吗?’
方纪清急着说道;‘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伙的,干的事都是有人出头有人收尾,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本来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他们有两次行骗被我碰上了,一次是他们合伙在搞一个外地来的客商的货款,拿次货换好货蒙人钱,这边的好货当面点清装上车,货主一错眼没盯紧,那边装烂货的套牌车就顶上来跟货主上路了,干的就是一锤子的买卖。还有一次是在牌桌上,几个外地佬合伙出老千,搞一个北京来的冤大头,用的法子居然还是那个黄老板教过我的,那姓黄的十分嚣张,出老千时还抬头跟我笑了一下,得手后他想塞钱给我,我不敢要,跟他打个哈哈混过去了。那些人跟他应该就是一个地方来的,说话都是一个口音,这个肯定错不了。’
‘就你知道的,统共有几个人?你一个一个慢慢说来,一个也不要放过,一个也不要马虎。’张有马沉声对着方纪清说道,对方的人手听起来是越来越多,动起手来,方家父子俩个是指望不上了,陈师兄卧床不起也没法出手,要靠自己一个人摆平对方这么多人,实在有点棘手,万一太过难搞,也只能把事情拖下去看一看再说,如今只有让方纪清搜肠刮肚地,把能想得起来的事统统先倒出来,理一个头绪再作打算。
‘有一个叫五八万的,应该是姓吴,年纪看起来比黄有海还要大上五六岁,以前在黄有海的建材店里见过好几次,个头粗胖,脑袋有点秃,人进出老是黑着一张脸,听黄有海跟他说话的语气,两人都是有商有量,看起来这五八万知道的事不少。现在这人在市东郊近国道旁的路口开了一个酒家,叫什么香来着,我去过一次,里边装修音响什么的,尽是水货没一件上档次,全透着一股村味,里边的小姐也大多是他们老家那边的人,估计都是他拉过来,这五八万粗看起来象是一个鸡头,但我总觉得他这人不简单,他那个酒家说不定就是干这事的老窝。’方纪清边想边说,张有马坐在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房间里静静地只有方纪清一个人的说话声,‘还有一个年轻男的,年纪比我还小着几岁,以前在黄有海的店里给他看店,跑腿打杂全都是他,听黄有海说那人是他远房亲戚,带过来帮他做生意都有好几年了,黄有海出老千蒙人都有这小子在旁边搭把手,现在是他那家房地产公司的销售经理。’
听到这里,张有马问起方纪清一件事,‘那个吴八万自已在开一个酒家,就算他们是老乡,你怎么断定他跟黄有海是一伙的?’
方纪清很直截了当地说道;‘五八万也是懂行的,我见过他有一次手上现了一个青斑,就在左手掌根和手腕连着的那个地方,他那手老是向下压着,偶尔拿东西时才翻一下掌面向上,被我看见了,那青斑跟黄有海显露本事时一个样子,他们这一伙人应该不是乱凑起来的,彼此之间的关系不象是表面看来的那样简单。’
张有马难得笑了一下,对方老二说;‘方师兄,你家这儿子还算有点眼力,也不是全无用处啊。’
方老二听了只觉惭愧,摇头苦笑着说道;‘是我没管教好,看他干的这叫什么事,交往的都是些啥货色,老方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交往的倒尽是些老手,长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就怕纪清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也送进去,纪清,除了你说的这两个,还有其它人没有?’,张有马对方纪清继续追问,这件事实在是马虎不得,这个时候多知道一点,将来说不定就能多避开一个暗坑。
方纪清回忆着说;‘还有几个人不太确定,黄有海的老婆,平时见面也没怎么说话,不知道她在里面是什么角色,按道理她起码也是个知情人。对了,我以前在黄有海的店里还有几次遇见过一个中年人,也是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平时说普通话就带着一点口音,和黄有海说起他们的家乡话时更是叽里呱啦地一大通,那人举止还挺场面,人也健谈,象是一个中学教师,不过听黄有海介绍说,他是邻市葫芦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姓余的,叫余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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