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颍河崖 > 十九

?    然而,春枝很快就发现,尽管这个痴邪拼命的冲了半天,以至于累得气喘吁吁,但他那极其夸张可怕的动作却显得十分笨拙,与常人相比,根本不得要领,做的全都是无用之功。

    许建业不停地冲,像一个机器,反复做着相同的动作。然而,他毕竟是一个血肉之躯,与铁打的机器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做得久了,身子就吃不消了。渐渐地,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一身的汗渍,带着满足和愉悦,慢慢的滑落下来,滚到一边,紧挨着春枝躺在那儿。

    春枝除了疲倦,下身没有丝毫的感觉。她在哀痛之余,不免又有几分的庆幸。同时,也对这个邪魔感到不可思议。男人的天性他都具备,然而,男人的功能他却没有,这是为何?她顾不得疲倦,慢慢的支起身子,借着那红红的火光,偷偷地向他的下身窥去。这一窥,让春枝瞬时间惊愕不已,差一点儿叫出声来——只见他下身处既不像男人,又不似女人,原来天生就是一个阴阳人!这样一个人,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不邪不怪就不正常了。看来人世间的一切,原来都是上帝安排好了的,看似不公,其实再合理不过了。

    不知为何,看着许建业赤条条躺在那儿,春枝突然生出一丝悲凉的感觉。这个变态痴邪,费去那么多的心力,到头来却落得个白忙一场,枉费心机。然而,可悲的是,他却显得无比的满足和愉悦,就像真的得到了她的**,体验到了人间快乐,甚至等着她为他生一个孩子。

    这时,许建业发现春枝在观察自己,警惕的说道:“看啥?还想跑吗?”

    春枝坐了起来,冷冷说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俺还有跑的必要吗?”

    “那就老老实实的睡觉。看小说最快更新)”许建业似乎放下心来。

    “不,俺嫌冷,俺要穿上衣裳。”春枝说着,就起身去拿丢在一边的衣裳。

    “不要穿,等一时俺还要做一次。”许建业拉住她,将她按倒在自己的身边。

    “不行,你已经强迫俺做了一次,不能再强迫俺做了。俺的胸口,被你压得到现在还疼着呢!”春枝说着,用力推了他一下。

    “是吗?”许建业看着她挺拔的**,想了片刻,说:“俺不强迫你了,不过,你不要穿衣裳。”

    “这不还是强迫吗?”春枝知道他的心思,用手稍稍挡了一下自己的胸乳。

    “不是,你的身子是那样的好看,那儿像长着两座小山,俺就是看着喜欢。”说着,许建业伸手爱抚,完全像一个不经事的顽童。

    “跟你说,痴怪,”春枝推开他的手,说,“这儿不是摸的,是给男人看的,给小孩吃的,懂吗?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就不能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儿,懂吗?”

    许建业不情愿的缩回了手。春枝赶紧套上衣裳,又拾起许建业的衣裳撂在他的身上。许建业居然顺从的穿上了。他想着春枝的话,不放心的问:“俺和你只睡一次,就能生孩子?”

    “当然。”春枝冷笑,她有些无奈,这个可悲的怪物,原来什么都不懂。

    “要多久?”许建业显得很急迫。

    “短则三五天,长则三五年,慢慢等着吧。”春枝像糊弄一个小孩。其实,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心智,的确像一个孩子。

    “哦,原来这样,那就等着吧。”他像自言自语,声音里竟还现出一缕柔静。

    “不过,不能在这儿等——你得送俺回家。”春枝试图改变他的思路。

    “为啥?”有了上次教训,许建业有点儿警觉。

    “这儿远离人烟,你不觉得这儿阴气太重,不适宜养孩子吗?”春枝一边说,一边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远离人烟,正好能与你长相厮守,免受外界的侵扰,不是很好吗?哪儿来的阴气?”痴怪脱口而出一片痴情,几乎打动了春枝。

    “凡是远离人烟的地方,都是孤魂野鬼游荡出没的场所。说不定在你我的身旁,现在就有鬼神看着咱俩。俺心里老感到郁闷,说明这儿阴气越来越重了。”春枝说着,显得害怕惊慌的样子。见他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如果不离开这儿,一旦鬼魂附体,阴气缠身,孩子就会中邪,生下来也是个笨蛋傻瓜,懂不懂?”

    许建业无语。春枝的话,他当然闻所未闻。所以,他也观察着春枝,似乎在努力思索,判断她的话到底有多大的可信度。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懂得那么多的道理。而这些道理,都不是他所需要的。他所需要的,就是爱、女人和孩子,别的一切都无所谓。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亮出了底牌,说:“对俺来说,这儿是一片难得的乐土。所以,俺不会与你一起离开。可是,如果让你一个人离开,没有了你,俺就会死!你说,咋办?”

    春枝没有灰心,她飞快的思考着对策,说:“原来你怕死。不过,即使有俺陪着,在这儿呆久了,一旦鬼魂附体,阴气缠身,也免不了一死。所以,你还是与俺一起尽快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许建业没有想,就说:“俺已经死过一回了。所以,俺并不怕死。即使死,俺也不会离开这儿,你也不能离开!”

    春枝佯装生气,说:“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俺劫到这儿,原来就是让俺为你赔死!还说啥喜欢,爱,都是骗人的!”

    许建业无语,任她生气。

    过了一会儿,春枝换了一种口气,问道:“刚才你说,你已经死过一回了,是吗?”

    许建业轻叹一声,慢吞吞的说:“是的。俺讨厌所有的人,包括俺爸,俺娘。俺觉得颍河崖太脏,没有一片俺喜欢的地方。所以,就想死。有一次睡觉,睡着睡着,就觉得自己慢慢地死了,真的死了,还见到了爷爷,奶奶。”

    春枝又何尝不觉得颍河崖太脏!她心里一动,又问:“后来呢?”

    许建业表情遗憾,说:“那个世界,清清爽爽。可不知咋的,俺又活了过来,再想死,就不易了。”

    春枝似乎看到了这个邪怪纯真的一面。对于他的死,她并不以未然,觉得那也许是一种意念使然。然而,他的内心世界所潜藏的一种美好的渴望,不能不让她怦然心动,多少产生一些同情之感。她觉得应该改变对他的看法了,哪怕是一点点儿。

    此时,天将拂晓。篝火已近熄灭,天空已不再那样黑暗,窑内的残败景象依稀可见。许建业呆呆的站着,似乎仍沉浸在遗憾之中。春枝叹息一声,诚恳的说道:“咱俩来个约定如何?”

    “啥约定?”许建业疑惑的看看她。

    “从现在开始,俺保证不逃,你保证不碰俺,如何?”春枝说着,向他走近两步,看不出任何的戒备之态,与先前的躲避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话算数?”他有点儿意外,不知她为何有如此大的转变。

    “可以拉钩!”春枝伸出手来,翘起小拇指。

    许建业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来。他那阴郁的眼睛里,闪着愉快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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