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叫什么名字?”我伸出自己的右手,很有兴致的地问道。看小说最快更新)
“霍夫曼,你呢?”霍夫曼和我友好的握着手。
“哦,我叫兰贝特,来自汉堡。”他还是第一个问起我名字的人,我身边有很多士兵都不会轻易提及自己的名字,这其中的隐情是很令人费解的。
当天晚上,我正式成为了这支连级部队的作战人员,和大多数人轮流到那些木质框架的房子里休息。我们已经喝光了一大缸味道淡地像水一样的咖啡,房子里没有俄国的伏特加酒,也没有补充体力的维生素饼干,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战争再次来到了我们这里。
俄国人有几次用摩托化部队试图从防线上突过去,我们毫不手软地用重机枪招呼他们。有一次,几辆俄国人的侦察坦克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布置在铁丝网和木栅栏前面的一门反坦克炮用象征性的两发炮弹便送走了它们。除了这些时候,我们都是无所事事地呆呆看着自己的军靴和藏匿于屋顶上的狙击手。军士长叫我们每隔4个小时回到木屋里休息一次,每次只能休息20分钟。
我对于自己的小组感到非常满意,它给我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除了霍夫曼,说话直来直去的老路德维希常常和我们这年轻的士兵聊天,他们所聊的内容使往往是涉及战局层面的。
德军攻占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也就是南方集团军群第二次反击的结束,因为地面正在加速的泥泞化,所以不能再作进一步的行动了。不过,南方集团军群很想乘此机会和中央集团军群合作,肃清在库尔斯克西面突出地带的苏联红军,以便算短德国的防线,增强每条防线上的守卫能力。但因为中央集团军群宣布它无法合作,这个计划遂不得不放弃,结果这个突出地在整条战线上成为了一个讨厌的漏洞。虽然如此,南方集团军群现在却已经守住了整个顿涅茨克的正面——从别尔哥罗德起到米思河交流出口处为止。这个顿涅茨河加上米思河的防线也就是德军1941—1942年间冬季中所守住的同一条防线。
在那天晚些时候,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长队衣衫褴褛的德国士兵,他们是从其他地方逃到这里来的进攻部队。这些满是伤员,又累又饿的部队像蝗虫一般涌到了我们的战壕里,把我们的食物吃了个精光。他们刚刚经历的惨烈的战斗可以从他们极度憔悴的脸上看出来,这些幸存下来的德国士兵们穿着破烂的靴子,背着空空的背包,眼里布满了血丝。
残留在别尔哥罗德郊区以西的苏联红军抵达了我们才建起不久的防线,他们到来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够听到,我们就像生活在西伯利亚的猎人一般专注地听着野兽的脚步声。
紧张的心情让无数可能发生的场面从我的头脑中升起。我们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结果,有人手里紧握着武器在想象着自己的英勇表现能够把俄国人一举歼灭。虽然我们已经无数次被打败,但是恐惧反而成为了一个让我们战斗下去的动力。现在战壕里的士兵已经清楚地听见了坦克和步兵前进的声音。军装笔挺地霍夫曼向我挪过头来。
他在我耳边说道:“兰贝特,你听到了吗?那是坦克的声音!我们该怎么办?这可是我头一遭面对这样危险的情况,知道吗?”
我咧嘴冲他笑笑,很平静地说道:“你最好不要过于激动,做出愚蠢的事情让俄国人钻了空子。知道吗?我也是头一遭和一个比我还要胆小的人在一块并肩作战。”
到了晚上,这些俄**队发出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息下来,那些在木屋里睡觉的士兵都被紧急集合的哨声召回了机枪掩体和反坦克阵地,每个人都好了迎接俄国人进攻的准备,甚至连那些炊事兵和医务兵们也拿起手榴弹和我们站到了一起。
内心的焦虑让我们感到头上的钢盔似乎越来越沉重。在我们面前的俄国人依旧按兵不动,我们现在所能听到的只有俄国坦克的轰鸣声。
还没有和俄国人交战,疲惫和沉沉的睡意便已牵无声息地袭来,我们虽然大睁着双眼,但是每隔5分钟或10分钟,都会感到眼皮像灌了铅一般直压下来。
俄国人正在故意拖延他们进攻的时间。自从我们听到他们到来的消息以后,足足一昼夜过去了,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装备和人员,在此时发动反攻一定会取得空前的胜利,可上面只是命令我们保持高度戒备状态。
老路德维希抱怨说:“这简直一塌糊涂,俄国佬分明是在消耗我们的精力,他们以为运用这样的疲劳战术就能够击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们的装甲部队?我敢以我的性命保证,十几辆坦克足够消灭他们。”
第二天早上,俄国人还是没有进攻。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些人被派出去侦察对面俄国人的情况。指挥官们已经厌倦了等待并准备去刺激一下敌人,我们听到了几声枪响,接着那些被派出去侦察的士兵跑了回来,他们报告说俄国人那里到处是坦克和军用卡车,甚至还发现了令德军闻风丧胆的“斯大林的风琴”火箭弹车队。
我和战友们在午夜时分被集合哨吵醒了。我抓起地上的步枪慌张地跑向离木屋一千米开外的前沿阵地。俄国人的坦克正借着夜幕的掩护向德军的外围工事网冲过来,我可以感到坦克的履带让我们脚下的大地剧烈的抖动着。
我们的反坦克炮手和拿着反坦克火箭筒的士兵们此刻正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用望远镜盯着前方。阵地前面有几个反坦克壕,但是这些壕沟的数量和质量仅仅能起到一种掩人耳目的装饰性作用。如果我们没能挡住苏军坦克冲击,那一切都都完了。大家手里都紧紧握着小个子勤务兵发给我们的反坦克手榴弹或是磁性地雷。
我们保护的那门反坦克炮由七个人操控,在我们北边,一挺重机枪开火了,坦克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但依旧看不到它的轮廓。反坦克炮特有的短促而沉闷的射击声正响彻着原野,我们的呼吸随着坦克声音的越来越大而愈发紧促起来。地平线完全被火光照亮了,附近的地平线上升起了长长的火舌。
随着坦克发动机加大油门的声音响起,5个钢铁怪兽从夜幕中突然冲了出来,他们的行进路线和我们的战壕刚好平行。最前面的两门反坦克炮开火了。巨大的恐惧感和压迫感几乎让我无法移动身体,那群T-34群中的领头坦克微微向我们的阵地横向移动炮口,一门反坦克炮在这辆坦克的身上击出了耀眼的火花,虽然我们有5发炮弹击中了这辆坦克,但是这些炮弹只在坦克身上留下了一些划痕,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影响。
另一辆坦克从我们身边大约10米的地方疾驰而过。我听到一声巨响,一发反坦克火箭弹在坦克装甲的侧面位置爆炸了。那辆钢铁怪兽立刻减慢了行进的速度,然后浓烟从敞开的炮塔上面冒了出来,坦克的舱盖打开了,舱盖重重地砸在了金属车顶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里面的喊叫声,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淹没了这叫声。这些被巨大爆炸撕裂开的金属呈现着紫色和金色,我们的阵地上没有人发出欢呼声,只是不时响起反坦克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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