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43年春天德国陆军总部的战报上赫然出现了这样几行简洁的文字:“我军一支精锐的突击小队在别尔哥罗德防御圈外围成功狙击了重装押运的苏军后方给养部队。”这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战报上没丝毫没有提及德军在此次行动中付出的巨大代价,紧随其后的相关报道就是大德意志师成功击退了苏军发起了七十多次进攻,彻底粉碎了苏军意欲占领别尔哥罗德地区的企图。
我们现在到达了之前出发的安全通道,在那里有一整列军车正等待着加油。许多士兵悠闲地从车上下来在车边来回地踱步,一个宪兵向我们跑过来。
他说:“你们为什么不像别人一样排队上车?”
我们说道:“宪兵先生,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你看看这些伤员,他们刚刚参加了袭击苏军给养部队的战斗,希望你能让我们行个方便。”
那个宪兵说:“伤员?还是重伤员?”他带着满腹狐疑地问道。
敖德利不耐烦了,冷眼注视面前的宪兵:“当然是了,希望你能对我们放尊重一点。”
那个宪兵的脸立刻涨的通红。作为一个要处理一群身经百战前线老兵的军事警察而言,他们的地位比那些在大城市中负责处理资本家们交通违章的普通警察的地位相去甚远。他撇撇嘴,表面上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好吧,你们离开这里吧。”当我们乘坐的卡车开动时,他向我们狠狠地骂了一句:“赶快滚到别处去死吧!”
通往别尔哥罗德的公路上到处都是泥坑,我们不时被迫要驶离公路以避开路面上的大泥坑。在右侧,我看到了一列与我们背道而驰的车队。车上的士兵看起来是要开往战场。我们的卡车经过了一些因为机械故障或是没有汽油而被遗弃的德军卡车。在沿路不远的地方,我们被大约50来个步兵拦了下来,这些步兵脏的一塌糊涂。他们迅速地包围了我们的卡车,一名手上缠着带血绷带的大耳沿钢盔扶着卡车向我们说:“伙计们,给我们腾出一些地方来。”
敖德利回答他们说:“你看我们没有地方了,快放手!”
但是我们没法摆脱他们,他们已经强行登上了车厢挡板,正踩在我们的伤员身上并和他们挤在一块。许多伤员都向他们喊着不要这样,但这一点儿也没有用,他们现在已经把车厢挤得严严实实的。我们车门外面还有一个可怜的家伙正用一双血糊糊的手摸着我们的车门向我们说:“带上我!”另外的伤员还向我们挥舞着一张破旧的通行证,无助地乞求车上的好心人可以帮帮他。但一辆军用吉普和两辆卡车的到来恢复了这里的秩序。
制服左胸口袋略低处佩带着铁十字勋章的党卫军军官从吉普车里走了下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那枚做工精细的勋章之上。在战时时期,铁十字勋章可以授予任何军衔的德国国防军、武装党卫军及辅助部队和组织中的男女成员,凡是在战斗中三到五次地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勇敢行为,出色完成自己使命的都有资格获得至高无上的铁十字奖章。
党卫军军官轻咳一声问道:“车上的这一大堆人是怎么回事?难怪你们溃败得那么快!这太不像话了!看起来你们车上至少有100个人,全部都给我下车!”
剩下没有上车的士兵迅速地闪开了路,敖德利向这个军官敬了礼并说明了刚刚遭遇的情况。军官说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真的很了不起,你们是德国陆军的骄傲,我很为你们高兴。听着,现在你们带上五个伤势较重的人,我们也带上五个人,其余的继续步行直到有其它的车队愿意搭你们,我们走吧。”
卡车司机趁机向军官报告了汽油短缺的问题,军官爽快地答应会给我们提供少量的汽油供应,几分钟后我们再次上路了。面对一群群走在泥浆里向我们挥手需要搭车的士兵,卡车司机丢失了以往的耐性和好脾气,不停按动卡车的高音喇叭开关。到了中午的时候,油箱里的汽油快用完了,我们到了某个即将开赴市区的前线部队的集结地。在这里我和敖德利被重新编入了这支部队而成为一个步兵。
我们不得不在这个地方等待明天早上才可以走,卡车司机说我们还有10升左右的汽油。正当我们就要出发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响声。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我们听到了大炮的隆隆声。由于我们认为现在自己离前线还很远,因此感到非常意外和震惊。
在放下两个快要咽气的重伤员并又搭上三个轻伤员之后,我们出发了。就在那天的中午,一切又陷入了极端的混乱。
我们的卡车刚刚经过了一列巨大的坦克车队,这些坦克看起来就像是刚从一个“泥浆海”冒出来的怪兽一样,它们一定正在准备开赴前线。我们可以听到左面的大炮声,敖德利和我相互用焦虑的眼神看了看对方的眼神。后来我们的卡车被一群正在架设反坦克炮的士兵拦了下来。当我们的车稍稍减慢速度时,一个军官向我们喊道:“你们下来准备挖战壕,俄国人就要来了,这次我们会给他们好看!”
这一次终于有人告诉了我们战场的实际情况。我不明白俄国人为什么会这么快出现在这个地区,敖德利猜测他们正在有计划的进行战略收缩,朝德军防线外部突围。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5架飞机,这几架飞机飞得并不是很高,我向敖德利指着那几架飞机。
敖德利大喊道:“这是雅克式战斗机,赶快掩蔽!那帮狗娘养的的飞行员又跟我们跑到这来了,该死!”
我们车队周围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外,几乎没有什么可掩蔽的地方。空中传来一阵机枪射击的声音,我们的车队正在飞快地向前面一片可以提供掩蔽的凹地驶去。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德国空军的两架福克式战斗机终于出现在别尔哥罗德地区的空中,他们一出现就吃掉了两架俄国的雅克式战斗机。
一直到战争的最后阶段,俄国空军都不是德国空军的对手。甚至是在普鲁士的防御作战中,只要有一架梅塞施密特109战斗机或是福克式战斗机出现,10多架伊柳辛式装甲攻击机就会落荒而逃。德国空军依旧保持着相当的实力,俄国飞行员的处境并没不令人羡慕。
剩下的3架苏军战斗机中的两架正在逃离战场,但没有一架德国飞机愿意看到它们若无其事的离开,一架梅塞施密特牢牢咬住了它们的屁股。出乎意料的,没有受到那两架德军战斗机拦截的苏军雅克式战斗机不顾一切地向我们的车队俯冲下来。
我们跑到;道路低洼处隐蔽起来,那架苏联飞机在非常低的高度向我们的车队准备扫射。我们前面的车已经停了下来,那些还能走的人都从车子里逃了出来跑到泥泞的路边,敖德利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我推出了挤满伤员的车厢,我打了几个滚,整个人都扑在了泥泞的地里。这时我听到了机枪的扫射声。我双手放在脑袋后面,眼睛也本能地闭上了。
我听到两架引擎声明显不同的飞机从我头顶疾驰而过,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那来自距离我们大约有三四百米远的一架雅克式战斗机的着地点,灼热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燃烧最猛烈的油箱与机身的结合部,一团巨大的黑色烟柱从那里凌空而起,烟雾的上方,一架梅塞施密特高傲的爬回蔚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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