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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又发掘出来几家客户，效果还不错。
虽然如此，常云涛还是能感觉楚雄的情绪有些低落。
在济南现联系呢的这些客户还是需要回去持续跟踪，楚雄肯定是期望一下能找到海青那样的公司，并且当场就能敲定。
这种想法有点不切合实际，海青公司还是有一些背景因素影响，他与东立早有接触。
提及东立，常云涛想起来梁智勇的哥哥在这里。
以前梁智勇出面帮他哥哥还采购过几台投影机，常云涛给的价格比给周挺的还要低，算是特价了。
虽然跟他哥哥做生意并不是最合适，这样梁智勇作为厂商的人会掌握更多的信息。而且以后也可能多一些困扰。
但是既然济南暂时没有特别好的客户，不妨去见见。
想来想去，下定决心，常云涛给梁智勇打了电话。
梁智勇听说常云涛的想法，显得很积极。估计他们兄弟俩是谈论过这个事情的，不过梁智勇也不好开口替他哥哥提这个要求，这个还是有点忌讳的。现在常云涛主动开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过了一会儿他打电话说跟他哥哥谈好，马上会来找常云涛。
得到梁智勇的反馈，常云涛又有一些犹豫。想了一想，常云涛还是给杨立新通了电话，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
杨立新觉得问题不大，只要大家正常做生意，让点利也没关系，就算跟梁智勇加深关系也是值得。
他哥哥在投影行业里接触不多，应该没有能力影响整个价格体系，把这事跟梁智勇说清楚，只限于山东市场就更稳了。
这面放下电话，梁智勇哥哥的电话就打进来。他的意思是准备到宾馆来。
常云涛觉得还是需要到他公司去看一下，到地方办公场所可以了解更多、更实在的信息。
梁智勇哥哥实际上是做Pc起家的，规模不算大，有两个门店，也做一些工程。
常云涛觉得公司的规模还是适合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肯压货。
梁智勇的哥哥倒是挺爽快的人，自己主动提出，付个10万作为押金。放两台到三台货在济南，卖掉补货，补货时再结算。这样的好处是可以保证山东有现货，也没有货砸在自己手里的风险。
有其他公司向新力要货，梁智勇哥哥的公司负责交易，差额就是他们的。他们自己的销售当然利润就更是归他们所得。
对新力来说10万资金可以归自己使用，同时多了一个推广人，还能保证山东当地有现货，一个月只不过让利几千，还是值得的。
对梁智勇哥哥来说多了一个利益点，如果能卖给最终客户，那点资金的成本很快就回来了。有梁智勇在，什么时候不想做了，10万不怕收不回。
这个算是各有所得的交易，也不能说很理想的结果，阶段性的尝试一下也是可以的。
常云涛觉得需要对外对内都需要有一个全国销售平台的模样，对外是力量的展现，与这个‘外’包括厂商、客户与竞争对手；对内是自身员工信心的提升。
眼前楚雄就会觉得很用成就感和信心，回去以后北京内部就会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气氛，大家觉得信心满满，而且也很快会影响到公司所有员工。
这个才是常云涛觉得这两次出差最大的成功。
出差山东安排了三天，计划第三天下午回去。
前两天也算出差的收获不错，和楚雄喝酒喝到挺晚，准备第三天早上睡个懒觉中午直接退房走人。
结果大清早被杨立新的电话吵醒，电话对面也是没有完全睡醒的声音。
“常云涛，你知道东北一个7台e500的单子吗？好像是哈尔滨还是沈阳的。”
常云涛感觉很奇怪，杨立新为什么大清早就打电话来问这种事？不符合他的生活规律呀，半夜两点接电话反而没这么奇怪。
“不太清楚，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先是王馨平，像疯狗一样乱叫，说我们乱报价格，搞乱市场。当时我也没醒过来。后来JeFF也打电话，来过问此事。他倒是没有责怪的态度，只是说有人投诉。他们都找不到你，就找到我。我表示先问一下情况。”
常云涛说：“我在济南出差，楚雄跟我在一起，我们最近没有跟这个项目。什么价格？是谁报的价？”
杨立新：“应该是天成在跟一个项目，他们的谭耀直接在做，人还出差到了东北。说周挺跟他抢这个项目，报给用户40000一台。”
常云涛感觉挺奇怪：“我们没报过这个价。一共就七台，就是向东立申请，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特价。而且如果真有这事，我也会事先跟你通气。这样吧，我先问问情况，咱们再商量怎么办。不管怎样，王馨平像泼妇一样，没道理，她一个小小的sales，有什么资格？”
杨立新也是有些气急败坏，但肯定不是针对自己人，被迷迷糊糊弄醒肯定不舒服，他说：“嗯。大清早接到这种电话，真是火大。”
放下电话，常云涛觉得事出有因，还是要打探一下情况。
赶紧叫醒楚雄，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当然没提王馨平的事。让他打个电话，问一下周挺，是否知道这个项目。常云涛特地提醒楚雄口气放的平稳些，暂时不要有兴师问罪的态度。
楚雄跟周挺通了电话，说了半天。通好电话大概情况了解了一下。
周挺承认确实在跟这个项目，他目前也人在东北，今天唱标书。
周挺介绍说这个是一个教委的投标项目。除了e500这种档次机器7台，还有低一个档次的投影机近30台，
这三十台货他报了另外一个品牌，因为东立没有这种档次的机型。另外7台报了两个品牌，其中一个是东立。出于这个考虑周挺认为最后客户选择中东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也没事先与新力沟通。在投标时为了与天成竞争，特地给东立投影机报的低价。这样显得他的报价比天成有优势。
常云涛大概知道来龙去脉。
虽然不太接触这种投标的项目，但是稍微思考一下，也明白里面的窍门。
一些标单有不同的设备组合。中档的有人推荐了东立，但低档的东立没有，必然选其它的品牌。
天成只有一个东立的资源，周挺不只一个，他可以牺牲量少的东立机器的利润，在另外的机型上弥补回来。但是他整体价格优势就有了。
至于最后投标，也可能全部采用其他型号的；就算这七台选了东立，周挺可以再来争取价格。虽然之前东立一直不松口，单子签下来不见得东立不肯给个好价格。
即使东立不降，还可能劝服客户换型号，这种事也是常有的。退一万步，价格不降，客户也不换，也就是少赚一点钱，整体还是有利润的。
这些都是参与经常参与竞标的人常用的手段，东立的人可能不太熟悉这些。
常云涛把了解到的情况给杨立新说了一下，问道：“你看这事怎么处理？要我跟他们说明一下吗？”
杨立新说：“我刚刚想了一下，JeFF那边还是我跟他谈一下，主要是谈以后标单怎么处理。我也没必要跟他们解释太多，怎么报价是我们的权利。王馨平那面你跟她联系吧，我懒得理她。”
常云涛说：“好的。不过我也不想急着找她解释。你跟她上级联系就行了。她的工作让JeFF去做，咱们没必要太把她当回事。虽然，她这样维护天成，也不是一定有利益在里面，只不过她跟天成的人，那个谭耀的助理谈得来，比较信赖天成。但不管怎样她也没权利向我们发邪火。”
杨立新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提起王馨平把她吵醒，并在电话里哇哇乱叫，还是愤愤不平：“她是不是因为是老女人，长久得不到满足啊。”
常云涛笑笑：“极有这可能。”
杨立新：“要不你也找个人搞定她。”
常云涛说：“我倒是盘算过，没人啊！要不介绍周挺跟她接触，看他有合适的人搞定这个女人吗？不过我还是有点顾虑，周挺跟我们合作也不算太久。”
常云涛不想在楚雄面前直接表达自己对周挺的防备，所以说的比较含糊。楚雄是负责日常联络感情的人，如果他对周挺心有芥蒂，不能全情投入，效果可能会不一样。
杨立新当然说明白常云涛话里的意思，他笑着说：“实在不行，你自己上吧。牺牲一下。”
常云涛说：“我可没有那个胃口。再说，我自认没有那种魅力。小毕倒是有点可能性。”
杨立新也就是说笑，感觉说了两句，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他赶紧嘱咐道：“有机会还是要处理好跟她的关系。”
常云涛说：“明白。主要她在气头上，反而听不进别的。等机会吧，或者她自己找上来。毕竟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周挺的做法虽然对东立不是最有利，但也无可厚非。等她电话过来，周挺的具体做法我都不会去细说。我就一句话，不管谁中标我都不供货。周挺报什么价跟我们无关，人家想少赚点钱卖东立我们也不好拦着。东立国内除了JeFF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准确成本吧？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很嚣张，翻起脸六亲不认，JeFF也是避讳她。据说上面有人嘛！她上面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哄着她！”
常云涛这个‘上面有人’也是一语双关，听了杨立新大笑，情绪算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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