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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过来，感觉外面已经暗下来了。
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感觉有点饿。
正好有电话打进来，是杨立新的电话，他也饿了。
两人商量出去吃饭，走出宾馆找餐厅。由于对周围也不熟悉，就朝着昨天来时的路走，因为感觉那面挺繁华的。
谁成想走了半天，发现路两边商家很少，餐厅更少，偶尔几个餐厅招牌也都是看上去商务型的大酒楼，两个人进去被人宰，也没意思。
也许北京的大马路都很宽，所以商户偏少。后来两人又往小点的马路走，只看到门面比较破旧的小饭馆，也不知道干不干净，真不敢进。
最后两个人兜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酒店。
在客房里点了两份西式简餐，虽然贵点，省了不少麻烦，比较方便也卫生。
吃饭的时候，梁智勇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走的，要不要一起吃饭。常云涛回答说快吃完了。
梁智勇说：“一会儿大家一起去三里屯，王阵请客，邀请你们两个过来。九点钟在三里屯路口碰头。”
常云涛说：“好的，一会儿分头过去。”
放下电话，常云涛问杨立新：“王阵对我们到底什么态度？”
杨立新分析到：“东立公司的人一般都会支持自己发展的经销商，当然有些会走的更近一些。东立内部没有业绩考核，员工之间一般不会剑拔弩张争什么，我们只要做事低调，不得罪人就行，能不能让他们真心帮要看机会。大家面子上保持一团和气就可以。王阵邀请我们，可能是念旧，也可能自身的考虑。如果将来我们坐稳了全国代理，少不了要跟北京打交道。他也需要有工作成绩，自己有什么想法，也需要我们的配合。”
常云涛点点头，感觉跟自己上午的判断挺接近，虽然他们跟海星或威利走的近，但对新力也没什么抵触。说明至少不会跟这些公司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往来，争取他们更大力度的支持还是可能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从何下手。
九点多一点，两人到了三里屯。东立的人还没到。
这里就是名声在外的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京城里少见的夜晚灯火通明的一条街。
三里屯的马路不宽，路两边一家接一家的酒吧，几乎每件酒吧外面也放了桌子，更显拥挤。
据说这里是北京白领的聚集地，老外挺多，“流莺”也挺多，不过她们好像主要的目标还是洋鬼子。
常云涛一向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在上海也不太去这种地方。许多时候常云涛感觉自己不是白领中的一员。
一会儿，东立的人分乘两辆出租过来，梁智勇与一个很瘦小的人一辆车，另外一辆车是北京办事处的两个人。
梁智勇介绍跟他同车的是广州办事处的。
常云涛想起来之前听说北京办有三个人负责投影，见过两个，向梁智勇问起第三人。
梁智勇说，“对，还有一个美女。叫王馨平，一会儿过来。北京三个人都姓王，号称东立三王。”
王阵在前面带路，看了好几家，其实都差不多，也算领着没来过的兜一圈参观一下。
最后找了一家有空着大桌子的酒吧进去，每人叫了一扎啤酒，点了两盘爆米花和别的小吃。
常云涛看看酒水单，一扎啤酒是50，一盘零食也差不多这个价格，如果酒量好的，对于白领真是喝不起。
不过这里的人或者酒量不高，或者就是控制酒量，端着一扎啤酒可以过一晚，跟KTV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这里追求的是一种氛围，一种感觉，而不是畅怀喝酒。应该说这里是交往的地方而不是买醉的地方。
酒吧里一会儿是驻唱的唱歌，一会儿是放舞曲，音量都很大，几个人只能两两咬着耳朵随便聊聊。音乐太响的时候，干脆就闷喝。
随着夜深，人变少了。这时，王希接到电话说是王馨平到了，他出去接一下。王阵提议大家换到门外坐，方便说话。
出了门，借着店门口的灯光，常云涛仔细打量新来的人，吓了一跳。
这个刚才梁智勇嘴里的“美女”额头窄，颧骨高，下颚也特别突出，厚嘴唇，涂得血红，眼睛有点小，眼圈描得很黑。
也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感觉就是一个字：“丑”！
这个王馨平身材还可以，穿着吊带连衣裙，材质挺好，可以算晚礼服，与这里有点格格不入，在这里不算开party吧！
虽然有点微胖，还算凸凹有致，这就是俗称的'光看身材想犯罪，一看脸庞，赶紧撤退啊！'常云涛心里在想。
回头看看梁智勇，这小子，趁着夜色，偷偷在笑，为了自己刚刚埋的伏笔洋洋自得。
王馨平先是歪着头看着杨立新，说：“听好多人说起你，名气很响啊！”
杨立新也不知道她指的是谁，是贬还是褒。只是含糊应到：“都是传说。”
王馨平坐下后，自顾自点起一根烟，又转向常云涛说：“你是杨大老板的人？在上海工作，还是在北京？”
常云涛心想，这个女人气场足啊，跟另外两人完全不是一个套路。因为算是私人聚会，常云涛觉得掏名片不太好，口头自我介绍。
“常云涛。从上海过来的。”
王馨平又说到：“你们公司北京不安排人，很多事办起来不方便啊。”
她说的也对，不能客户有问询都转到上海，人家还要打长途。但是，另一方面，也可以认为她在挑刺。
常云涛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杨立新说：“我们是想在北京弄个公司，也得依靠几位老大支持啊。”
王馨平感觉占了上风，给常云涛一张名片，说：“你以后要是到北京来，可以来找我。”
说着突然换了一张脸，斜着眼睛看着常云涛，说：“梁智勇知道的，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呦，但是要分对谁的！”
常云涛看她卖弄风情的样子，感觉有点发冷。
她说起话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口气很冲，有时候又会突然发嗲，实在让常云涛搞不清什么状况，还是决定暂时尽量不要搭话，回头要问问梁智勇，摸摸她的底。
因为酒吧外面音乐轻了不少，更适合聊天。几个人的交流比之前多了。
大家都是找的一些轻松的话题，属于闲聊。
此时常云涛发现王馨平倒也没有一直要成为中心，还是比较正常的。
估计这个女人工作上比较强势，第一次见面有点下马威的意思在里面。
平时的交往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也不会让人不舒服。
虽然白天很热，深夜的北京还是挺舒服的。喝喝小酒，谈天说地。时间过得飞快。
一点多钟的时候，梁智勇提议散了，王阵埋单，杨立新觉得此时也不要抢，让他尽地主之谊，反而显得大家亲近。
告别的时候，王阵和杨立新走到一旁不知嘀咕什么。
常云涛正好旁边站着王馨平，礼貌上觉得也得说两句场面话，他说：“如果我来北京常驻，真的来找你，你可得罩着我。”
没想到，王馨平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等你来！”
有点首长安慰下属的味道，常云涛又是一阵发冷！以后要和北京办事处的人打交道，其他人好办，这个女的看起来有些难缠。
杨立新、常云涛、梁智勇，加上广州办的同事都是住在一家酒店，四个人叫了一部出租车回酒店。
车上，常云涛问起王馨平。“这个王馨平好像很牛气啊！”
梁智勇兴致勃勃的说：“这个女人不漂亮，但自我感觉很好，在东立也是一个风流人物。据说跟东立中国的二号人物关系很好。大家都说二号人物是日本人，审美跟咱们中国人不一样啊！她仗着二号人物的支持，平时很嚣张，根本不把自己的直接主管看在眼里，经常大吵。最近才被调到投影机部门。王阵比较谦和，投影部门现在又没什么实际的事务，所以大家还算相安无事。”
常云涛说：“北京三个人应该王阵职务高一些吧。”
梁智勇说：“王阵也是属于来的比较早的一批，估计跟杨立新差不多时间吧？”
杨立新说：“是的，我们进东立的时间差不多。”
梁智勇接着说到：“东立还是比较讲资历的。王阵的职务等级应该是比较高的，也就是工资水平高一些。但是并没有明确他是业务主管。行政上、业务上他都不算是王馨平的领导。JeFF也就是她业务主管，行政上也管不了王馨平。”
这个常云涛还是有所了解，东立是双线管理的。
梁智勇说：“不过王阵负责投影早一些，应该更有发言权一些。开会时，北京三个人之间也很平和，意见还是比较一致的。”
常云涛又问：“那个二号人物是管什么事的？”
梁智勇说：“说不清，好像是企业收购，政府公关，对外发言。”
常云涛感觉很奇怪：“他不管具体事务啊，怎么会跟王馨平有交集？”
梁智勇说：“所以才传出来绯闻嘛！”
常云涛说：“没想到你有着一颗非常八卦的内心啊！”常云涛乘机讽刺他一句，以发泄没见到王馨平之前他下的套。
梁智勇一脸坏笑：“都说她偏爱年青的帅哥，你当心点！”
“我靠！你自己当心点，别被人吃了！”
车里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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