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王爷且慢,本宫独步天下 > 第79章 世子,我错了

他?应青山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却对上一双清冷的桃花眼。“沈青玄?”

“对,就是他。”李延原地蹦了两下,刚好王钊领着车队慢悠悠走了过来,立刻对他喊道:“王钊,将通关文书拿来。”

闻言,王钊顾盼左右看了看,然后对李延双手一摊,笑问:“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一句玩笑话,李延直接被护城军押下准备送去大牢,要不是半路上遇上出府采买的白樱,这来南阳的第一夜怕要在南阳大牢度过。

被人狠狠看了热闹的李延怒了,一抵达驿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王钊那个邋遢的臭老头吊起来,用沾了痒痒粉的马鞭狠狠抽了一顿!

“嗷嗷嗷嗷,世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下来吧,我太痒了,实在是太痒了。”被吊在半空中荡秋千的王钊,先是疼得嗷嗷叫,然后是痒得嗷嗷叫,整个驿站都回荡着他变了调子的惨叫声。

李延气得胸口一阵起伏,沈青玄欺负他就算了,王钊这个老混蛋也趁机对他落井下石,这口气越想越咽不下去。

“李延在里面杀猪吗?”刚从马车上下来,赵歆月就听到驿站里不断传出惨叫声,就好像里面有人在同时杀五头猪一样。

白樱强忍住笑,对她笑道:“李延世子素来睚眦必报,刚来南阳就吃了这么大的亏,总是要在别人身上讨回来的。”

睚眦必报吗?赵歆月轻笑着摇头,抬脚走进驿站,红色的纱裙扫过驿站的门槛,翻卷着灰色的尘埃。多年未见,不知那小子长高了没有。

赵歆月来的时候,李延正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喝茶,见她进来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茶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打湿胸前的翠竹刺绣。

“诶,多年不见,你怎么还这么恶心?”赵歆月嫌恶的白他一眼,随手扯过白樱的帕子丢在他脸上。“擦擦口水。”

李延看呆了,任由丝帕盖住自己的脸,迅速扯下脸上的丝帕揪在掌心,迎着她揶揄的眼,欢喜道:“你怎么来了?”

还是这副傻样。赵歆月抿唇轻笑,施施然的在他手边的椅子上坐下,学着他的样子翘起二郎腿哼道:“说好的你一进南阳就去找我,可我左等右等也没见你来,想着你怕是将我给忘了,只好来找你了。”

“我便是忘了我爹,也不可能忘了你呀!你是不知道,这混蛋当众说不认识我,害得我差点被南阳的护城军送去大牢。你先歇会,等我收拾了他再来招待你。”说着李延挽起袖子,拿着马鞭又开始抽,直将吊在空中的王钊抽成了陀螺状。

赵歆月好笑的坐在一边看热闹,就听到王钊喊得比杀猪还要惨,实际上真正落在他身上的鞭子不足十分之一。“这是你父王身边的第一谋士王钊王先生吗?”

“就是他个老匹夫!”李延点头,恨恨的将马鞭丢在地上,见赵歆月竟然眼露赞赏,当即不悦道:“你可别被他给骗了,这个老混蛋坏着呢。”

“再坏他也是你的恩师,快些将人放下来吧。”赵歆月强忍住笑,果然话音刚落就看到王钊对她感恩戴德的直点头。

“是啊世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算不把我当亲爹看,好歹也该尊师重道呀,快些放我下来吧。”有人帮自己说话,王钊立刻顺着杆儿往上爬,眼巴巴的望着李延。

李延原本都打算放他下来了,一听这话立刻改变了想法,冷哼道:“你就在树上吊着吧,什么时候天黑什么时候放你下来!长公主,你我多年未见,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好啊,去长临的回梦楼,带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美人儿!”赵歆月笑着起身,对白樱使了一个眼色,李延与她交好除却他们本身的感情之外,也是得舞阳王授意。既然是友非敌,又何必和自己人太较真?

“真正的美人?再美能美得过南阳王?”李延一脸坏笑,揶揄的瞥她一眼。“谁人不知,南阳王乃天下第一美人,可惜却被你拱了。”

闻言,赵歆月淡淡扫他一眼,果断的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可惜什么?好歹拱他的是一国公主。要说可惜,最值得被人说可惜的应该是秦阳郡主,被你这头不解风情的猪给拱了。”说完顿了顿,迎着瞬间黑脸的李延吃人的目光狠狠补刀,“说来也不算可惜,好歹她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你舞阳一半的兵力,一场联姻换五万大军,划算。”

这哪里还是往伤口上撒盐,这根本就是往人家的心口上倒砒霜啊!白樱听得冷汗直冒,小心翼翼的将王钊放下来,却见对方抖得比她还厉害。

“你跑什么?”一把揪住转身就跑的王钊衣领,白樱没好气的问。

王钊挣扎着想溜,却被她揪着衣领跑不了,当即无辜道:“当然是逃命啊,长公主殿下触了世子的逆鳞,世子要发飙了!”

以着殿下和李延的交情,他们互相触对方的逆鳞难道是第一次吗?白樱用力将他揪回来,拎着他的衣领朝外走,“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殿下顶着,回梦楼里有全南阳最好的桃花酿……诶诶,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还有什么能比美酒更能驱动王钊的?一听说回梦楼中有全南阳最好的桃花酿,王钊想溜的脚立刻转了弯,瞬间跑到了李延的前面,眨眼间就跑出驿站,在门口焦急的跺脚。“世子您快点,走快点呀。”

“刚才抽得不够爽是吧?”李延冷冷的看他一眼,见他一张老脸上交叉着两道红色的鞭痕,紧绷的冷脸差点没绷住。

王钊以为他又要抽自己,吓得往旁边跳了好几步,当真是身手敏捷、老当益壮。“世子,看在老朽一把年纪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老朽计较了吧。”

“哼。”李延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已经爬上马车的赵歆月,奇怪道:“你怎么不骑马?”

“肩膀受了点伤,骑马不方便。”赵歆月也没隐瞒,对他笑道。

已经翻身上马的李延闻言迅速下马,迎着她诧异的视线进了车厢。

“你不是宁愿走路也不坐马车的吗?”赵歆月惊奇的望着他,禁不住感慨时间真的是万能的,竟治好了他这不肯坐马车的臭毛病。

李延不自在的别过视线,不肯与她对视,闷声闷气道:“与你许久未见,坐马车能多说会话。你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让你受伤?”

顶着他谴责的目光,白樱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声道:“舞阳世子说得对,是奴婢没用,没能保护好殿下。”

见她承认,李延也没多为难,只是冷冷的扫她一眼,对赵歆月道:“这个婢女笨头笨脑的肯定伺候不好你,我那边有许多聪明伶俐的丫鬟,改明儿给你送几个过来。”

“我就喜欢白樱的笨头笨脑,这样才能体现我的聪明伶俐。”赵歆月毫不客气的护短,见白樱被他说得一脸难过,立刻没好气的斥道,“你没事就招惹我身边的人,皮痒了是吧?”

“果然,不管过去多少年,还是和你在一起最轻松、快活。”顺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李延想都没想就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对她这么放心,半点迟疑都没有直接送进口中?赵歆月微微意外的看着他,半晌才悠悠道:“刚才茶里我放了泻药?”

“哈?”李延笑脸一僵,一脸求证的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谁让你刚才吓唬白樱。”赵歆月哼道,端起他面前的茶盏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对他龇牙笑了起来。

迎着她那张明媚的笑脸,李延笑着摇了摇头,顺走她掌心的茶盏,笑道:“想喝茶不会叫白樱给你倒,抢我的茶水做什么。对了,听闻南阳王温文尔雅,是难得的谦谦君子,你怎么还会受伤?”

她受伤和姬朝歌是否温文尔雅有什么关系?赵歆月懵了下,旋即明白了过来,当即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怒道:“这不是在床底间受的伤!”

“也对,”生生受下她这一脚,李延笑得见眉不见眼,露出一嘴的白牙,“要真是在床底间受伤,也该是他姬美人才对。”见她抬脚又要踹,李延立刻收起嬉皮笑脸,认真道:“言归正传,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对姬美人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他是相当的爱重你,特地为你建了凤舞宫,应该将你护得很好才对。”

他胆子可真是肥啊,竟然叫姬朝歌为姬美人,看来她还是太仁慈了,就该让青玄好好操练他!

“是秦治,他先找人挖了姬朝歌亲爹的坟墓,在我们前去察看的时候命刺客对姬朝歌下了毒,又在我回城的路上派刺客埋杀,这伤就是在那时落下的。”赵歆月瞥一眼肩膀,笑得云淡风轻道,“一箭穿肩,差点射穿我的琵琶骨。来人臂力惊人,一箭将我射落护城河,差点疼死我。”

听了她的描述,李延只觉得眼前仿若铺开了一幅鲜血与白骨堆砌的水墨画,心跟着抽痛得厉害。“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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