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常记溪半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望着老实敲门的马君亚。
马君亚被看笑了,“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回自己家还要敲门。”
“你钥匙呢?”常记溪接着往下问。
“他怕我连夜卷铺盖跑了,就……。”马君亚无辜的耸耸肩。
常记溪唇边失笑,“真看不出来。”
马君亚眯了眯眼,“看不出来什么?”
调侃戏笑的女人正要回答,耳边就听见一声低低的惊呼。
不疾不徐的回正了身影,眼前哪里还有马君亚的影子?
“溪溪姐在外面!”
马君亚顾不得惊魂未定,抵在胸前的手顽强抵抗。
近在咫尺的剑眉缓缓皱了起来。
“真的!”马君亚哭戚戚的捶了他一下,“还不开门?”
丢死人了!
眼前紧闭的门又开了。
常记溪跟个没事人一样朝他们挥了挥手,杏眸弯弯,“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马君亚恶狠狠瞪了眼身侧的男人,红着脸上前牵过常记溪,“先进来。”
无意踩了地雷的男人勾唇一笑,带上了门。
“溪溪姐,这个房子有点大了。”马君亚嘟哝了声。
常记溪晃了一眼,“大吗?我还觉得小了呢?”
说着两人就坐了下来。
马君亚顺势靠在她身上,像个连体婴似的不肯撒手,“溪溪姐,你说我要是没有你怎么办?”
常记溪嗤了声,“没有我你还有零一呀。”
这话正中了男人的心。
常记溪接过他递来的水,浅浅一笑,“谢谢。”
马君亚眼皮子都没有斜他一眼,谁让他让自己丢脸来着?
零一正襟危坐,脸色严肃,“亚亚多亏了常小姐照顾,我替她谢谢常小姐。”
马君亚哼哼挖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我要你替什么?”
常记溪端庄大方的微笑,拍了拍身上的人儿,“我们家NANA一向需要人照顾,性格也任性,希望零一先生多担待。”
马君亚闻言蹙眉,自言自语的嘟囔,“多担待什么?人家一直都很听话的好不好?”
一道温情脉脉的视线落在娇俏曼妙的女人身上,深情不移,“我会的。”
马君亚嗔了他两眼,又乖巧的耷拉下眼皮,温顺的靠在她身上,软的像只猫咪。
“溪溪姐晚上就留下来睡吧,客房我都收拾好了。”她撒娇道。
常记溪笑,“不用了,我来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就刚才那情形,她现在坐都坐不安稳,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装了一万瓦的灯泡,亮的都睁不开眼了。
零一没说话,站了起身问:“要不先吃饭吧?”
马君亚弹了起来,轻巧晒笑,“溪溪姐你尝尝他做的饭,可好吃了!”
常记溪的余光撇了眼严肃笔挺的身影,顿时来了兴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马君亚猛点脑袋,拽着她就往餐桌上去。
身后的零一摇头笑了笑,那颗常年冰封的心此刻正沐浴在阳光之下。
晴空万里,温暖弥漫。
另一边。
昏暗的灯光下,纸醉金迷。
“喝?”
哈尔双眸泛起了迷离之色,过分白皙的脸颊绯红一片,“田田你说的,我这不算无故旷工。”
“公司那边你可得帮我解释解释。”
同样酣醉的塞巴斯蒂安勾肩搭背,笑的邪魅,“当然了,有我田田罩着你,随便喝!”
哈尔忙完间隙就接到他的电话,说请自己喝酒,老板的热情相邀,那他当然不能拒绝呀!
于是就瞒着经纪人换了衣服,悄悄从后门溜了。
哈尔醉醺醺的抬了一眼,“不对啊田田,海瑟薇要是知道能撕了我。”
塞巴斯蒂安不在乎的拍拍他的肩,“不会的,我跟海瑟薇关系这么好,这点小事还是能搞定的。”
哈尔半信半疑。
“陈醉跟布兰德那两个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塞巴斯蒂安嘲讽轻嗤,“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哈尔脑袋混混沌沌的,依稀的回想,“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陈总了。”
“他跟一个男的一人开一辆车走了。”
他抚了抚高挺的鼻梁,“那个男的看不大清楚,但身材不错。”
塞巴斯蒂安险气笑,“你离他远点,那可是个杂食动物,啃人不吐骨头的。”
哈尔没太在意,转而问他,“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怎么只剩你一个人在这里?”
塞巴斯蒂安气的自己胸口疼,又闷闷灌了两杯酒漱口,“谁知道呢,我以为能来个不醉不归。”
“结果这两位大爷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对酒色嗤之以鼻,不知道又跑到哪片林子撒气去了。”
哈尔听的懵懵然的,“撒气?撒气跑林子干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打架出气咯。”
哈尔明了会意。
塞巴斯蒂安眉眼轻佻,湛蓝色的眸晕染开红丝,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出去玩玩去?”
哈尔扔下空酒杯,跃跃欲试,“走。”
一个小时后。
陈家。
“好我知道了,您玩得开心。”
林管家笑眯眯的挂了电话。
陈老爷子的注意力从报纸上抽了出来,看了他一眼,“我乖孙媳妇打来的?”
林管家点头,“说是今晚在马小姐家住,不回来了。”
陈老爷子收起了报纸,沧桑的脸上略显严肃,“在外面住啊?”
他思忖了会,“也不知道那丫头吃不吃的惯外面的饭菜。”
他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管家忽然不严谨的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陈老爷子没好气的别了眼老伙计。
“您忘了,溪溪以前可是在外面单打独斗的女强人。”管家言语之间颇有得意之色。
常记溪不习惯他们叫自己的称号,特别是她看来的长辈林管家。
纠正了好几次,起初林管家还不能习惯,不过现在倒是叫的很顺口。
陈老爷子哼了声,“不管她在外面顶起半边天也好,反正到了家里就是娇滴滴的小女娃。”
“女孩子得宠着惯着,哪能当成陈醉那样粗糙的放养?”
管家眼里含着笑意,连连应是。
“你打回电话去问问,看看我乖孙媳妇吃不吃的惯?要不要家里做几个菜送过去?”陈老爷子忧心忡忡的说了一连串。
管家点头,“好,我现在就打。”
“零零零…。”
两人一怔。
陈老爷子放下报纸挪了过去,“我接我接。”
管家颔首笑。
“溪溪啊,你…。”陈老爷子的脸色陡然直转而下,“陈醉?”
管家只见老爷子的脸色从喜逐渐转怒。
“我说呢,好好的我乖孙媳妇怎么不回家住了,原来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管家神色凝重。
陈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撇下一句军令,“你小子要是没把人哄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啪!”他挂了线。
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仰头请功,“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
管家竖起了大拇指,“差点连我都瞒了过去。”
陈老爷子哼唧唧几声,又恨铁不成钢的说,“看把那小子得瑟的,反了天了还。”
“老爷子教训的是。”管家附和道。
两道风驰电掣的车影从郊区一路狂飙。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吃完饭,马君亚就窝在常记溪房间里打滚。
她从外面进来,头发还在滴着水,看了眼床上的人好笑道:“你怎么还没走?”
马君亚给她让了个位置,没什么心机的回,“去哪?”
常记溪邪笑,“你说去哪?”
马君亚脸颊微微滚烫,别过了视线不看她,“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她戏笑,“哪样?”
马君亚骄纵的小脾气涌了上来,嘟嘟哝哝的,“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
常记溪无辜努唇,“人家只是向着真理。”
马君亚打了个滚,蔫蔫的,“溪溪姐~。”
她擦了擦头发,将腿盘了上来,“说吧,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马君亚哭戚戚了声,“跟朗姆集团那件事,我没跟零一说。”
常记溪狐疑了眼,“嗯?”
“我不敢。”她呜咽了声,惨兮兮的。
“应该没事吧?”常记溪试探了声。
得到了与内心一致的答案,马君亚稍稍安了半分心,“应该…没事吧。”
常记溪被她说的心虚没底,“我觉得还是坦诚一点吧?”
马君亚怯怯摇头,“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两人互相捉摸不定,最后一致摇头。
还是算了吧。
娱乐场门口。
“陈总您看?”
经理搓搓手询问他们的意思。
两道笔挺的身姿,同样俊逸的五官笼着骇人的凉意。
沙发上躺着两具一动不动的死鱼。
陈醉冷冷扫了眼,面无表情,“你看着办吧。”
经理殷勤点头,“是是是。”
身旁的男人无动于衷,意兴阑珊的凝视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哈尔。
“跟我走吧。”
经理云里雾里的疑惑了声,“您…。”
陈醉面容寡淡,唇边勾起了肆意的笑,“怎么?大发善心?”
布兰德眼色冷漠,话语嘲讽,“你觉得他醒来要是发现自己在垃圾桶里,会不会很生气?”
陈醉漫不经心的“嗤”了声,讥诮扬唇,“真难得。”
“陈总…。”经理欲言又止。
陈醉转身撇下一句,“跟他走。”
然后就迈开修长的腿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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