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寡淡的脸上略显无辜,“过分吗?”
马君亚一见到他这副无关风月的冷清,就气的头疼,磨了磨牙,“你说呢?”
他坦诚一笑,正了两分脸色,“好,算我过分。”
她气嘟嘟哼了声。
然而男人并没有因此而真的感到愧疚,反倒更加的咄咄逼人。
“让你没了工作,再无家可归,这样你才会心安理得的花我的钱了。”
零一想想,还挺喜欢被她依赖的感觉。
马君亚愤愤别了他一眼,“你敢?”
“你敢我就、我就!”
他好整以暇的笑,“就怎么样?”
“我就赶你出去!”
眼前的小老虎已然红了眼睛,零一可不敢再去触她的逆鳞了。
“好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所有的骄傲与脾气,都甘之如饴的折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马君亚怒目瞪着他,嘴里愤愤咬了一口菜,怨念满满,“咬死你!”
零一戏谑轻笑,“小心噎着。”
瑞丽。
“三爷……。”
对面的男人欲言又止了眼。
叶巡散漫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自然重叠,微微半开的衣襟,若隐若现的禁欲。
他抬了眼,黑眸内意兴阑珊的。
那男人不动声色的吞咽了口水,迟疑着脸色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下示意。
“您的这……。”
叶巡眸微敛,修长的手漫不经心一扯,唇边勾起了盎然的春色,“小猫咬的。”
猫?
那男人旋即明了,附和的笑笑,“那就不打扰您了。”
叶巡简单点头,面容冷淡,“不送。”
男人起身,带着客气的笑,“我们少爷我就带回去了,先生让我转达他对您的感谢。”
说完,男人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一躬。
叶巡大大方方的受之无愧,儒雅隽秀的脸上轻缀笑意,“祁叔客气了。”
男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转身离开。
云城。
下午。
秘书眼神诧异的看着跟她打招呼的女人。
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了上去,她才愣楞回神。
“奇怪了,不是说海瑟薇跟NANA这几天都不会来了吗?”
“醒醒。”
马君亚一激灵,恍然醒神。
看到眼前巧笑倩兮的女人时,没好气的瘫了回去。
“溪溪姐你怎么来了?”
常记溪双手撑着桌子,笑吟吟的看着她,“和好了?”
马君亚脸颊一红,眼神心虚闪烁,不好意思的娇嗔,“你都知道了还问。
她浅笑,“翘班去?”
马君亚窃笑,“你可是老板,这么怂恿自己的员工好吗?”
常记溪非常不以为然,“怎么了?老板就不能怂恿员工劳逸结合了?”
她合上了文件,嘻嘻笑了笑,“前几天哈尔给我推荐了一家咖啡厅,去试试?”
常记溪挑眉,豪爽拍手,“走吧,我请客。”
马君亚眼睛都笑眯了,蹭蹭起身,狗腿的挽上了她的手,“老板最好了。”
她扬扬下颚,“必须的。”
“姐夫呢?”马君亚好奇问。
常记溪唇边的笑容不动声色微抿,眉眼弯弯,“他很忙,我就自己出来了。”
马君亚不疑有他。
两人出了公司,直奔咖啡厅去。
陈氏。
塞巴斯蒂安看到陈醉的身影,先是一怒,而后又倏然化开了笑容。
“啧啧啧,看你的脸色,心情不佳呀。”他不怕死的嘲讽道。
陈醉撇了幸灾乐祸的男人一眼,悠然坐在沙发上。
头轻往后仰,咽喉微动,一声沉磁性感的情绪就从口齿间溢了出来。
揉着眉心的指尖流转着戾色。
塞巴斯蒂安手松了松领带,一脸邪笑的坐了下来,“怎么?看你的样子,被海瑟薇抛弃了?”
他一乐,“我就说嘛,像海瑟薇这样的大美人,怎么会吊死在你陈醉这棵大树上?”
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
陈醉黑眸寒气萦绕,愠怒掀唇,“再说一遍?”
沉沉的声线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意,塞巴斯蒂安眼皮一抖,干干讪笑,“没有,你听错了。”
不能怪他怂的太快,实在是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发起怒来……,塞巴斯蒂安背脊爬上了凉意,不寒而栗。
“吵架了?”他难得正色的问。
“没有。”他冷冷否认。
塞巴斯蒂安嗤了声,“那不然你一脸生人勿近是怎么回事?”
陈醉深沉如夜的眸一斜,压迫随之而来。
塞巴斯蒂安玩世不恭的举起了自己的手,“好好好,算我多事。”
“要不然哥们去玩玩?”他蠢蠢欲动的邀请道。
陈醉眼皮子都懒的掀,冷漠拒绝,“不去。”
塞巴斯蒂安嗤之以鼻,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你们一个两个陷在爱情的阴影里无法自拔,图什么?”
“如果对方是海瑟薇我还能理解,布兰德那是这么回事?”
陈醉对他的借机套话避而不答,缄默不语。
塞巴斯蒂安无趣的摊摊手,“好吧,你该不会只是来生闷气的吧?”
陈醉依旧高高挂起,老大冷漠。
塞巴斯蒂安扯扯嘴角,纯粹自找麻烦,“好吧,您老人家慢慢生气,气好了找我。”
说着,他就准备起身。
“去玩玩。”
“啊?”塞巴斯蒂安一怔,满头雾水。
陈醉抬眸,矜贵冷傲的眉宇寒冬凛冽。
“哦噢!”他眼前一亮。
塞巴斯蒂安俊逸的五官展开邪魅的笑容,轻描淡写的警告,“玩归玩,但我可不允许你对不起海瑟薇。”
男人薄唇慢慢抿直,黑眸酝酿着几分莫测高深,“嗯?”
塞巴斯蒂安哼了声,“反正我得看着你。”
咖啡厅。
时间慢慢推移,日渐西落。
“溪溪姐,姐夫来接你吗?”马君亚边收拾东西,边分心问了声。
常记溪懒洋洋斜撑着下颚,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咖啡,很显然的心不在焉。
马君亚愣了下动作,稍稍提高了音量,“溪溪姐?”
常记溪慢半拍的回神,“怎么了?”
马君亚回正身影,眼神带着狐疑,“溪溪姐你有心事。”
常记溪笑的心虚,随意遮掩了下情绪,“没有。”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催促,“不是要回去吗?快走吧。”
马君亚身影不动,微微严肃的小脸绷紧,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溪溪姐,你不说我就去问塞巴斯蒂安了?”
常记溪头疼,蔫蔫扔了手中东西,努努唇,“真没什么。”
马君亚信才问题,语气带着试探,“吵架了?”
她恹恹的哼了哼。
马君亚拧眉,“吵什么了?”
奇怪了,姐夫一向很宠着溪溪姐的,平时连大声说话都怕吓着她。
吵架的场面更是罕见。
常记溪闷闷的鼓起了桃腮,“昨天林叔问我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宾客名单,我就问了他一句,要不要请温小姐,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另一侧。
“不是吧?你就因为这个跟海瑟薇生气?”
塞巴斯蒂安此刻简直怀疑陈醉的智商,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你是不是太闲了?”
那不然怎么心跟海底针似的?
一道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塞巴斯蒂安讪讪然闭上了嘴。
“姐夫以为你不重视他?”
常记溪丧气颔首,又扬起了哀怨的眼神,“总不可能让我跟泼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许温小姐来吧。”
她嘟囔,“人家温小姐也没有做错什么,况且跟温氏还有业务往来。”
于公于私,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可偏偏陈醉就是生气了。
生的莫名其妙的。
马君亚权衡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言简意赅的点了声,“姐夫想你适当吃吃醋。”
“要不你跟姐夫好好沟通沟通?服服软?”
常记溪傲娇蹙眉,“我才不要,我又没做错什么。”
她十分坚决的模样,让马君亚束手无策。
“那要不、你去我那吃个饭再回去?”她问。
常记溪摇头,“不去。”
马君亚浅浅一笑,起身拽她,“好了好了,跟我还见外呢?”
“再说了,就许我做你跟姐夫的电灯泡,不许你做我的吗?”
马君亚主动拎过她的包,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将人半拉半拽了起来,“走了走了。”
另一侧,包厢门被人粗暴摔开。
一张过分冷漠的脸就映入眼帘,碧眸幽幽,颀长的身姿裹挟着煞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寻仇的呢。
塞巴斯蒂安拍拍剧烈起伏的小心脏,“我说布兰德少爷,你是来喝酒还是来报仇的?”
布兰德眼尾卷着惺忪,兴致缺缺的扫了眼陈醉,而后才看他。
乖戾的唇轻掀,耐心消磨殆尽,“你说什么?”
塞巴斯蒂安耸耸肩,“没有,你的手不疼吗?”
布兰德懒得开口,迈开修长的腿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被忽视的人自讨没趣,认命的坐在一旁。
“有心事?”布兰德随手抄过杯酒。
仰头倾尽。
塞巴斯蒂安:“……。”
这小子以为是水吗?
陈醉勾唇讥诮,“你呢?”
“我?”布兰德纨绔一笑,自带三分邪恶,“我好的很。”
就是等得有点不耐烦的。
黑暗中,同样邪肆的眸悠悠相对。
了然一笑。
看的塞巴斯蒂安心惊胆颤的,这俩人又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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