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马君亚刚出了房间门,一转身就一阵地转天旋,直直撞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之中。
“路泽!”熟悉的味道让马君亚花容失色,咬牙推了推他,声音低低,“溪溪姐还在里面!”
男人一本正经,“我知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马君亚恼羞成怒,“知道你还不收敛点?”
零一轻哼一声,幽幽抱怨,“谁让你冷落我?”
马君亚不忍辩驳,“我哪有?”
他眼睑微微耸了起来,“我都在这里等你一个小时了,你说有没有?”
对上他的眼睛,马君亚没来由的心虚,声音也少了几分硬气,“我就是跟溪溪姐聊聊天。”
他略有不满的勾紧了她的腰,“你该陪我了。”
马君亚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瞥见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零一眉宇平平,“你笑什么?”
马君亚意识到自己太明目张胆了,强忍收了收笑容,“没什么。”
零一眯了眯眼,显然不相信。
“亚亚,你有事情瞒着我。”
马君亚心头“咯噔”一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小声狡辩,“我没有。”
他咄咄逼问,“那你跟我说说,你刚才笑什么?”
好险…。
马君亚抬眸巧笑嫣然,“想笑就笑不可以吗?”
男人闻言,面无表情的点头,“当然可以。”
她眉眼弯弯,秋波流转,撩拨的零一心猿意马。
咽喉滚动。
马君亚看的一清二楚的,顿时警铃大作,“我想起来了,溪溪姐不知道牙刷在哪,我得去告诉她。”
她刚走出一步,铁爪就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
马君亚撞的七荤八素,恍惚间只觉得耳边有热气萦绕。
“回房间再慢慢告诉我,你刚刚在笑什么?”
他的声音刚落,马君亚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主卧室的门就被关上了。
夜半三更。
常记溪沉沉睡着,梦中好像摸到了一堵水泥墙,冷的她微微发颤。
她长睫轻轻扑扇,温吞如水的睁开了眼睛,视线由模糊变清晰的时候,常记溪一惊醒。
整个人都愕然住了。
“醒了?”
她爬起来,侧过眼去,“我怎么回来了?”
房间就开了一盏小灯,照不清楚男人脸上的情绪,只依稀看着轮廓,冷的不近人情。
他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悠然坐在床沿。
离的很近,他身上裹挟着一丝丝似有若无的冷锈气,肃杀灼人。
宛若天工雕琢的五官上寡淡冷漠,很显而易见的不悦,“什么时候还学会了离家出走?”
常记溪垂着脑袋,长发乖巧的披在身后,努了努唇,“我才没有。”
“嗯?”陈醉话语漫不经心,身影却压迫的微斜。
常记溪不露痕迹的往后挪了挪,好像不想闻到他的气息那般。
她软着声音,“我打过电话回家了,爷爷知道。”
陈醉那双鹰眸一直紧锁着她,怎么会错过这么细小的动作?
“躲什么?”他不悦。
常记溪余光稍抬,刚才睡醒的嗓音软软糯糯,细若蚊蝇,“没有躲。”
陈醉瞥见她情绪异常的低落,整个人耷拉着,好像没什么精气神。
不多想,他就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探探温度。
“我没事。”常记溪捡开了他的手,态度冷冷清清的。
陈醉凤眸轻阖,审视中又透出了几分危险,“要不是爷爷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常记溪听闻他低沉的声线沁着未知的危险,越发觉得委屈,“我不太想跟你说话。”
陈醉心微微一窒,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
常记溪对上他的眸,晃了一刹,就倔强的移开了视线。
“你莫名其妙生气,我怕哪句话又惹你生气了。”
娇娇柔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委屈。
常记溪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想就红了眼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相处?”
陈醉听得她话中的哽咽,立即就手忙脚乱,软下了身段将人抱入怀中,“溪溪,我只是想你多在乎我一点。”
常记溪呜咽挣扎,他力道紧紧箍着她,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安慰。
“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还跟你回国干什么?”她哭戚戚道。
陈醉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连声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常记溪气鼓鼓的,一点也不打算这么容易原谅他。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侧,深深汲取着馨香,“我爱的你快疯了。”
“你要是又像上次一样给我个措手不及,我真的会疯掉的。”
他低哑沉磁的声音蕴着无限的后怕。
“那你也不能随便跟我生气,我很委屈的。”常记溪咬了咬唇说。
“我反省。”
常记溪不置可否的哼了声。
他慢慢收紧了力道,“爷爷说了,我要是没把你哄好就不让我进家门了。”
常记溪一怔。
“爷爷怎么知道?”
男人沙哑的声线言简意赅道:“我打电话回家,是爷爷接的。”
常记溪微微紧张,“你还说什么了?”
“想知道吗?”
他微动。
常记溪想起慈眉善目的老人,就不禁感到一丝懊恼,“爷爷肯定担心了。”
他低低“嗯”了声。
常记溪想要起身看时间,不料他的重量忽然压下来。
背后一疼。
四目相对。
常记溪恼了,“你干什么?!”
陈醉眸中蔓延开情愫,看着她宛若兔子般无辜的双眸。
一分诧异,一分茫然。
他就忍不住情动,附身去吻她的唇。
常记溪双手抵在前,侧了下脸闪躲,“我要打个电话给爷爷。”
修长干净的手握住了她的下颚,掰正了她的脸,不容她躲避。
“现在凌晨三点,爷爷早睡了。”
常记溪惊讶,“这么晚了?”
她又拧眉,“你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陈醉蓦然勾起了唇,满目邪气婉转,“你的问题有点多,我慢慢回答你。”
常记溪敏锐察觉不妙,还没来得及设防就被人攻陷了。
“唔唔唔…。”
他的吻少了以往的柔情似水,带着蛮横的惩罚色彩,一路攻城掠地。
“溪溪,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杏眸惊慌看着他的俊脸。
第六感告诉她,陈醉生气了,而且很不容易哄。
一边道完歉,另一边也不妨碍他生气。
“你知道我怎么回来的吗?”
陈醉想起自己不要命般的举措,付之一笑,“我怕我回来晚了,你就消失了。”
常记溪澄澈的眼眸将他的害怕尽收眼底,内心升起了愧歉,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
陈醉抓住了她的柔荑,寡淡的神色带着薄戾,“那就好好弥补我。”
她瞪大了眼睛,阴影随之覆了上来,毫不留情的攫取住了她微启的红唇。
旖旎与娇喘到黎明前也未散去。
第二天清晨。
瑞丽。
“婠婠小姐,三爷在忙。”
零二制止了她的脚步。
叶婠乖巧点头,精致的眉眼拢簇着笑意,“谢谢零二。”
她好奇的环了一圈,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
好像在怀疑什么事情。
零二跟零四对视了眼,恭敬着态度询问:“婠婠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有看见零三呀?”
这里就属零三最好玩,所以叶婠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零二软了软脸色,生怕吓到眼前的女孩,“三爷让零三送祁爷回云城,过两天就回来了。”
叶婠明了点头,白皙的脸颊扬起了软化人心的笑容,“我知道了,谢谢零二。”
零二微微笑,“婠婠小姐客气了。”
“那我先回去了,辛苦你们了。”
纯白无暇的脸蛋上透着真诚的笑,令眼前这两个冷酷无情的保镖受宠若惊,又招架不住。
“婠婠小姐您回去吧。”
叶婠点点脑袋,转身走了。
她没有下楼,而是回了另一个房间。
走廊。
迎面碰到了打扫的佣人,那人也认识她,还不待说话就恭恭敬敬的让开了路。
叶婠瞥了眼房门,和善的笑了笑,“辛苦你了。”
佣人朴实无华的脸上惊恐万分,头埋的低低的,“不,不辛苦。”
叶婠敏锐察觉到她十分恭谦的态度,刻意放低了嗓音,“在我们家也有个像你一样的阿姨,她叫艾莎,经常帮我打扫房间的。”
佣人不敢抬头,紧绷的精神随着女孩良好和善的语气,而松懈了下来,“您的房间三爷从不让人进去,都是他亲自打扫的。”
叶婠笑容一凝,几分不可置信的问道:“三哥自己打扫的?”
佣人颔首,“是。”
走廊静悄悄的,空气沉寂了许久。
“婠婠小姐?”佣人试探性的唤了声。
叶婠缓缓回神,依旧心不在焉的,“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佣人如释重负,赶紧点头提着东西走了。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叶婠这才温吞转身。
她轻抬眸看着这扇门,不知道为什么心沉沉的。
握着门把的手,也犹如千斤重。
“咔嚓。”
她推开门,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房间,忽然感到颓败。
这些,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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