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
姜清寒心神不宁。
虽然有消息传回,说姜稚逃出了渝州城,往邢州而来。
可一路艰难险阻,层层关卡,她孤身一人想要回来,绝非易事。
“小姐莫慌,弟兄们已经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二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赵三劝慰道。
……
“我再问你们一遍,那一伙人去哪了。”
萧山泊。
愚蜍神色阴沉,半截手臂空荡荡的。
丧臂之痛,让他的性格变得十分暴戾。
又或者,他原本就是暴戾的,只不过那身袈裟,一直是他的伪装。
戏剑他不是对手。
可一个重伤的姜稚,外加一个年迈的马夫,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尤其是那个喜欢穿别人衣服的马夫!
既然你那么喜欢穿血屠的衣服,那就代替血屠凄惨万分的死去吧!
萧山泊众匪面露嗤笑。
丝毫没有将这伙金执吾放在心上。
“我说了,不知道!”
朝宾从人群中走出,随意的摆了摆手。
“哪凉快哪呆着去,也不看看你们踩在谁的地盘上!惹怒了小爷,小爷送你全家上天!”
不过是一些官兵罢了。
自己手下有数万江匪,整个川将得唯他马首是瞻,还能在自家门口被欺负了?
“给我把床弩搬出来,我就不行这秃驴也是精钢铁骨!”
果然。
看到那一尊尊床弩后,愚蜍冷静了下来。
他不是林闲。
无法百分百接下那恐怖的床弩。
但若是被一群江匪吓退,那他也不是愚蜍。
“金执吾办事,敢拦者死。”
愚蜍眯着眼,身后几十号金执吾杀气腾腾。
“川江县衙的府兵就在路上,朝宾,我知道你是江中悍匪,可和我大虞天威相比又如何?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告诉我那伙人的下落,要么待府兵天降,将你萧山泊连根拔起,闻者皆斩!”
“死秃驴,你当我吓大的?”
朝宾丝毫不怂,想他萧山泊屹立川江数十载,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又岂会被官差几句话给吓到?
“我这里有几万人,你只有几十人,就算加上县衙的府兵,也不过数千人,凭什么挑翻我的萧山泊?”
“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是三万头猪站着不动让你杀,你杀上三天三夜也杀不完!更何况我们这里都是杀人盈野,恶贯满盈的悍匪,谁怕谁啊?”
愚蜍咬牙切齿。
若非自己断臂,被戏剑重创还没痊愈,以他八品强者的实力,想要肃清这数万江匪并非难事。
可现在,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当金执吾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如此憋屈。
但为了追查姜稚和林闲的下落,他只能压着火气,沉声道。
“阿弥陀佛,和气生财,施主何不与人为善?”
“你要下落是吧,那伙人往京都去了,你去找吧。”朝宾笑道。
愚蜍忍不住了。
京都?
傻子都看得出朝宾这是在逗傻子玩呢。
“一群孽障,佛法无边,今日贫僧就要将你们彻底铲除,以正视听!”
话虽如此,但愚蜍并未出手,而是在原地等候。
开玩笑。
他的命多宝贵啊!
等府兵来了,让府兵先上。
那些人就是拿来填命的。
“少当家,下面这群人可能是来真的,咱们不能真和他们硬碰硬吧?”
一个小弟面露担忧。
萧山泊占据川江多年,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黑白两道哪个不对他们点头哈腰,百般逢迎?
当了许多年的大哥,他们的刀,钝了。
扯大旗吓唬人的事情,他们十分擅长。
可突然要动手,和人家拼命,说实话,这些江匪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他们的下落交代出去吧,反正也不是很熟,没必要啊少帮主。”一个老江匪劝道。
“你们是不是脑袋有坑?”
朝宾破口大骂。
“我们是贼,是匪,他们是官兵!他们杀我们天经地义,哪有我们向他们俯首称臣的事情?你们可是忘了自己的脑袋悬赏还在川江县衙的门口挂着呢?”
“跪下就能活?那当初你们的爷爷祖宗为啥跟着我先人落草?”
朝宾是个有能力的人。
三两句话就让动荡不安的江匪们稳下心来。
是啊!
当初不就是跪下来也活不成,看穿了这些官差的丑恶嘴脸,才反的吗?
“天下江匪是一家!”
“凡是能够让这些官皮子恶心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做!凡是能够让他们急的跳脚的人,我们一定要帮!”
“家人们,江匪帮助江匪!”
在朝宾一番慷慨陈词之下,江匪们万众一心。
同仇敌忾。
顿时眼神坚定地想吃忠橙。
感受到江匪们气势瞬间一变,愚蜍眉头紧皱。
当即对手下道。
“给川江县衙发信,让他多摇点人,今儿我要送他一场无上功绩!”
……
对此,正在赶路的林闲等人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们刚出海港,准备朝北方进发。
刚走上小道,就有一群人骑着快马赶来,将林闲等人拦住。
为首的马车上下来一位剑眉星目的翩翩公子。
还十分风骚得揣着一把折扇,搁那无风摇晃。
“老先生且慢。”
林闲看了对方一眼,转过头给姜稚递了个眼神。
“不是金执吾。”
姜稚一脸索然无味,原本想要杀戮的欲望也消散了不少。
“我乃曹批。”
曹批骚包道,露出一副,我爆出名号你就该跪地行礼的嘴脸。
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林闲等人神色茫然,眼神戏谑。
就好像在看一个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猴子。
“曹家嫡长子,曹批。”曹批又道。
“所以呢?”林闲忍不住问道:“有事说事,我赶时间。”
“老先生可认识我那个不中用的弟弟?”曹批优越感十足。
“认识又如何?”林闲不耐烦道。
曹批眉头微皱,对林闲的无礼感到十分的不爽。
心想等把事情问个清楚后,就把这个老头杀了,就地掩埋。
“不知那个蠢货突然发疯,与你是否有关?”
“滚。”姜稚忍不住道。
磨磨唧唧的,真是废物。
曹批眼前一亮。
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老人家,若是不嫌弃,何不带你孙女,回我去趟曹家?正好我有些事情,还需要和你孙女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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