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凌不疑42
程止找程参商谈过一次，关于她对于未来的看法。
“我想出家。”她说。
“气话就不要说了。”程止摇摇头，“你和你阿娘一个脾气，过分固执！”
“且不论我在外头的名声如何，三叔应是知道，就说阿父阿母，您与叔母关系如此之好，也免不了婆媳问题。我认为世家过于麻烦，低嫁与程家名声不利，还不如不嫁。”她思考了很多。
“你可瞧到你阿姊与楼公子的关系。”她点点头，“这便是你和你阿姊最大差别，她愿意给人机会，你却不会。”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与那凌将军，可否……”她未回答，他轻笑一声，“凌将军可没有你认为麻烦的那些世家问题。”
“可他是陛下义子。”这比一般的世家问题更麻烦，“况且，他过于自我。”
“哦？头回听人说，凌将军自我。”程止颇为好奇。
“我家阿母也是自我的人。”她平静地说，“不问即给，善或恶没差别，都是自我的人。”
“对了，”程止犹豫了一下才问，“那个……真的有药人这种人么？”
“有吧！”她点点头，“古书上有记载，但是听说要从小培养，一点点喂药，否则一次毙命。”没点抵抗力，如何在服下剧毒的情况下活下来呢？
“这种书你还是少看些。”程止松了口气，“我觉得你就是这种书看多了，才生生死死，张嘴就来！”程参商和程少商的计划还是成功了，为骅县争取到不少重建资金，骅县一点点走回正轨。
“城能修复，人心呢？”程参商站在城楼上，和程少商一起看着下面的人，“凌不疑不应该把那些人都杀了，应该把他们绑在下面，让他们每人一刀，以解心头之恨！”
程少商看向她，颇为无奈地说：
“你可是越来越暴力了！”
“是吗？”程参商低下了头，“或许我，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你从来都是个好人！”程少商微笑着看着她，“嫊嫊，阿垚说我也是个鼎好的人。”
“他倒是有眼光。”她轻笑着。
“你在调侃我吗？”程少商瞥了她一眼，“你似乎从来不问我和阿垚的事情。”
程参商看看她，浅笑着问：“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很开心。”她回答的干脆。
“是那种忘却烦恼的开心吗？”她点点头，于是程参商说：“那你就好好和他在一起，人生在世，没有比开心更重要的事。”
“那……活着？”她故意一问。
“我都说了，人生在世，都不在世了，哪有什么开心与否？”程参商继续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愿多问，但你开心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
程少商挽着程参商的手臂，与她轻轻依靠着，说道：
“我在想啊！下辈子，我一定要做嫊嫊的阿母，把嫊嫊养得白白胖胖的，让嫊嫊穿最好看的衣裳，叫嫊嫊一生过得畅快！”
她瞥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
“就你那脾气，做我阿母，非把我打死了不可！”
程少商摇摇头，很认真地说：
“不会的！嫊嫊是我最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我就算揍自己也不会打嫊嫊！”
“那……”她调侃道，“我是不是该期盼来世快点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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