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凌不疑43
先是程始来到骅县,随后萧元漪也来了骅县,程参商对她行礼后径直回了房间。
“她对我……还是这般恨。”萧元漪叹了口气。
程少商想说,据她对程参商的了解,她对她没有恨,只有与生人一般的漠视。
萧元漪不同意程少商和楼垚的婚事,因觉她自作主张而赶到了骅县,程少商据理力争,程参商只是过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又何尝不是自作主张?”程参商在那次锁屋后,第一回抬头看向她,她的眼神如同寒冰,一下子将萧元漪凝住,“婚姻是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阿父已然同意他们的婚事,你又为何要以己度人?”
萧元漪顿了顿,才说:
“你知我不会与你说重话,便这般激我?”
“你与我说不说重话,与阿姊婚事无关。你向来喜欢温柔规矩的女娘,如同秧秧阿姊那般。可我和阿姊生长与龙潭虎穴,你让狼窝里跑出两只白兔子,觉得是狼瞎了呢?还是觉得这两只兔子太过惹人怜爱,得以保全性命?”她摇摇头,“我早同你说过,你若看我不顺眼,再忍上一忍,我会去做姑子,让你得一清净。但若你待我阿姊不好,我会让你们都不安生!”
“程参商,你当真要忤逆?”萧元漪说了重话,程参商站了起来朝她一拜,说:
“若阿母当真觉得我忤逆,便把我送去牙府,当众处刑,我毫无怨言。”
“你……”她被她怼的无话可说,桑舜华连忙去拉她。“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她对程少商使了个眼色,程少商拉着程参商离开了。桑舜华对萧元漪说:“她与你所求不同,你也明明知晓,但只是心里知道,嘴上半点不饶。嫊嫊和嫋嫋不同,她当真可以抛下一切,一走了之,与家里绝了联系。”
“我就是知道,才对她百般忍耐,但她却对着我却这样决绝!”萧元漪紧皱眉头。
“你是不知嫋嫋对嫊嫊何等重要吗?她如此看重性命一人,但要她在嫋嫋和活着做一选择,她指不定就会选嫋嫋!”桑舜华无奈,“你专捡她软处踩,她不疯魔就怪了!”
“诶……”萧元漪叹了口气,没继续说。
萧元漪在这里,程参商连寝房都很少出,就是求医问药,她都是邀人上门治疗。程少商怕她又封闭自己,便邀她和自己,还有楼垚一同外出游玩。
在马车上,程少商吃着楼垚准备的吃食,递一块给程参商,她摇头拒绝。
“阿母,说我和阿垚不相爱不能相守,我觉得不对,却又无法辩驳。”程少商说出了自己烦恼。
“你对我,对阿母,对阿父,对阿兄,对秧秧阿姊,对阿母感情一样吗?”程少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们对你都是亲人,感情各不相同,谁又能说爱是一种模样呢?”
程少商点点头,笑着说:
“你说得对,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她顿了顿又说,“虽然我和阿垚没经历生死,但也不是经历了生死才知他是好的!”
“况且,如今你喜他,就和他一起,往后如果不喜,便舍了他。”程参商对程少商说,“阿姊,只要你确定要去做,嫊嫊都会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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