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凌不疑44
一场雨，让程参商、程少商和楼垚，不得不去了上骅别院避雨。也因此遇上了在此养伤的凌不疑，和皇甫仪的徒弟袁善见。
皇甫仪提及与桑舜华的往事，程少商非常感兴趣，听的津津有味，程参商却先退了席，在长廊上看雨。
一记响雷，程参商抬头望去，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让这暗色的天空陡然一亮。她的神色毫无变化，又宛如透过那道雷在想什么。
“听说，你喜欢雷雨天。”
不知何时，凌不疑走到她的身后，她没有回头，问道：
“阿翎还会和你说这些？”“并非于我。”凌不疑来到她的身侧，“那日她与伤者聊起你雨夜救她的事迹，我恰好路过。”
她转头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
“真巧！”
“刚才在屋里听了皇甫先生与你三叔母的故事……”他轻笑一声，“你阿姊寻到一位好郎婿，你可放心了！”
“如此，”她转身望向他，“我有疑问，望凌将军得以解答。”
“如若我遇见相同的事，必然不会叫未婚妻苦等我良久……”他还没说完，她轻笑一声，他蹙眉，“你笑什么？”
“凌将军还是这般自说自话。”程参商摇摇头，转回去继续看雨。
“那你想问什么？”他开口问她。
“凌将军觉得我会问什么？”程参商转头看了他一眼。
“自是和你阿姊一样，问如果是故事中人，该如何处理此事。”他立即回答。
“我为何要知道假设的事？又为何要知道你的答案？”她反问道，“我阿姊与她未来郎婿同席，问一问，尚有理由，我却没有。”
“那你想问什么？”他再次问她。
她顿了顿，再次转身面对他，说道：
“方才，我只是想问，何以见的楼垚是个好郎婿？”
“你阿姊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而且也能看出他真心喜爱你阿姊。”凌不疑回答道。
“这并不是评判一个郎婿好坏的标准。”程参商凝视着他，“且不说真心可以随时收回，就说此时他的真心，容得他对我阿姊千依百顺，时时刻刻讨她欢心，甜言蜜语更是最不费力气的，但要说未来遇到事他是否会这么做，谁能保证？”
“那好郎婿的标准是什么？”凌不疑询问她。
“楼垚生于楼家不得势的二房，处处被被大房压制，自顾不暇，如何能护住我阿姊？”她顿了顿，又说：“这便是我阿母的标准。”
“那你的呢？”他又问。
“我阿姊是否喜爱他。”她说。
“就这么简单？”他有些意外。
“很多事情，是你想的复杂。”她看向外头的雨，说：“像我喜欢雷雨天，不是什么孤独，也不是什么伤春悲秋，就是因为听人说雷公会劈死恶人，我想看看我有生之年有没有可能见一次。”她依靠着一旁的柱子，继续说：“但我觉得，真怨恨一个人还是自己动手快一些，等天谴，等报应？那真是可笑了！”她勾起唇角，“至于是不是好郎婿，在我看来好不好取决于我阿姊是否快乐，如果她不快乐，那就换一个，换到那位是好郎婿便好。”
她的言论让凌不疑怔愣了一下，许久才说：
“你比以前更敢了！”
“见识到真正的杀戮，若我一点长进也没有，才真是有愧！”她拿出一瓶药给凌不疑，“之前你同我说，毒药在战场上不好使，我便研制出一些好使的毒药。这药化入血中，直击心脉，再小的伤口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必死无疑！抹在箭头上，应是能为你添一把力。”
“你连制毒的本事都不藏了？”之前还说什么不懂。
“我本就厌恶繁杂，说便说了。”她转身就要走，凌不疑叫住了她：
“程参商！”她脚步一顿，“多谢！”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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