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伺候老太太多年的嬷嬷死了,加上老太太丢了钱。
侯府闹了一整个晚上。
但侯府却默契地谁都没来打扰虞棠。
可即便如此虞棠仍没睡好。
昏昏沉沉地吃过早饭,虞棠便去书房对账。
快到晌午的时候,荷叶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小姐,大理寺那边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虞棠放下手里的账本,示意她不着急,慢慢说。
荷叶稍微喘了口气,继续道:
“兰家两位老爷,强抢民女,霸占田产,倒卖官粮,打死百姓,数罪并罚,今天下午于菜市口斩首。”
虞棠知道这里面肯定又容镜的手笔,不然这案子不至于判的这么快。
将自己手边没动的冰酥酪推到荷叶面前:
“兰家两位公子什么反应?”
“兰家大房那位公子今日一早没见着大理寺卿便回青州了。”
“二房那位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他肯定要大闹一场。”
说着,荷叶拿起那碗冰酥酪快速吃起来。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不够还有呢。”虞棠又将一碟点心推到她面前。
荷叶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正说着,门房丫头急匆匆的跑来。
“小姐,刚刚侯爷身边伺候的赵贵来了,说见着兰椿杀气腾腾的朝着老太太那边走去了,手里还拿着刀子,让咱们关了院门小心一些,咱们要关院门吗?”
虞棠一愣:“这么快?”
荷叶也愣住了,冰酥酪都顾不得吃了:“赵贵说得对,赶紧关院门!”
万一真杀到咱们院里,伤了小姐可怎么办!
“不用,他的目标不是咱们。”虞棠嘴角露出笑容。
“继续吃你的酥酪,化了就不好吃了。”
虞棠看了一眼时间,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继续对账,同时对荷叶和青桔道:
“你们两个先去小厨房吃饭,待会儿忙起来怕是没时间给你们吃饭。”
“再告诉小厨房,我的饭晚点做。”
吩咐完,虞棠坐下继续对账。
一刻钟不到,虞棠的院门再次被敲响。
是韩渡身边另一个小厮。
说韩渡请虞棠过去主持大局。
虞棠问了什么情况,得知老太太被捅,但没伤到要害,被赵贵救下来了。
虞棠没想到这个最怕死的人竟然会冒险。
荣安堂。
虞棠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这股味道让虞棠厌恶地皱起眉头。
外间坐着韩渡,兰椿被押着跪在地上双目赤红。
不远处的大夫正在给赵贵处理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刀伤。
王氏和徐幼君都在,虞棠能听到他们不断抽泣声音。
她看着韩渡,露出适当的担忧:“老太太现在怎么样?”
韩渡叹了一口气:“伤得不重,就是受了惊吓,刚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说话间,他朝着地上的兰椿狠狠踹了一脚。
“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刚骂完,兰椿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韩渡的脸上:“呸,报恩?”
“你哪来的脸说这话?”
“要不是你们一家言而无信,又贪墨我父亲和伯父的救命银子,我父亲和伯父怎么可能会被处死!”
“还有你,满嘴谎话的伪君子,卑鄙小人!”
“我父亲和大伯被抓来京城,在大牢里吃不饱穿不暖,你可有交代过半句,让他们善待我父亲和大伯?”
“你没有。”
“你只顾着睡女人,和女人滚在一起。”
“不要脸的贱货,你怎么不死在女人肚皮上啊!”
韩渡一张脸气的通红。
却无法反驳。
因为兰椿说的都是实话。
兰椿的骂声还在继续:
“哼,亏我父亲还说京城的侯府如何如何好,我瞧着你们家里,除了这位面团似得夫人,其余人都是一窝蛆。”
“虚伪的令人作呕!”
韩渡面色扭曲地指着兰椿鼻子:“扔出去,把他给我扔出去。”
“不用你扔,你们这腌臜地,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再来了!”
说话间,他奋力扭开压在他身上的两个小厮。
“别以为你们韩家在岸上,这场火烧不到你们,我大哥已经回青州了。”
“我们兰家不好过,你们韩家也休想好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渡猛地上前,一把揪住兰椿的衣领,却反被兰椿一拳打在脸上。
韩渡自然不甘心被人白白打了,立刻便还手回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虞棠装作受惊的样子嘴上说着“你们不要再打了。”实际人已经早早的站在安全的地界上,确保这场互殴不会伤到她以及荷叶青桔。
看够了热闹,虞棠才让两个小厮将人拉开。
韩渡脸上挂了彩,眼睛和嘴角一片乌青。
兰椿受的伤轻一些。
虞棠让人将兰椿送出去,又让一旁的大夫赶紧给韩渡瞧瞧。
至于里屋的王氏和徐幼君早被刚刚的场面吓懵了。
等反应过来,王氏迅速从里屋跑出,她挤开大夫,心疼地捧起韩渡的脸:“我的儿,怎么伤的这么狠!”
“兰家这个黑心肝的小子,只是撵出去当真便宜了他,就该让他死!”
徐幼君也站在一旁,只知道哭。
韩渡被这两人吵得头都大了:“好了,你们能不能闭嘴!”
“出去,都出去。”
虞棠刚转身要走,就听身后的韩渡忽然道:“虞棠你留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徐幼君转头嫉妒地瞪了虞棠一眼,这才不甘地和王氏一起离开。
虞棠看都没看徐幼君一眼:
“侯爷有什么吩咐?”
等到众人离开,韩渡这才开口:“今早朝堂上弹劾我的折子又多了,再这样下去不用别人暗算,我这官也做不长久了。”
“你能不能让岳父大人帮我美言几句。”
今早再朝堂上,他几次求助地看向虞父,希望对方能帮他说几句话。
可虞父冷漠地抱着笏板,看都不看他一眼。
下了朝,他本想质问虞父为什么不帮自己说话。
可虞父理都不理他一下,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当自己不存在。
这让韩渡满头雾水,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岳父。
但偏偏虞家现在是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存在。
“女人怎么能管男人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朝堂上的事情。”
“这个道理,可是侯爷亲自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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