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君被老太太打得几乎昏死过去。
还是韩渡见情况不对,急忙出手拦住老太太:
“好了奶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在这里迁怒她又有什么用?”
看着到现在都在维护这个女人的孙子,老太太一颗心彻底寒了:
“你知不知道她坏了我多大的事儿!”
“明日你舅舅们便要开堂会审,你把孙首辅得罪成那个样子,你舅舅们在大牢里会被他们磋磨死的!”
“我舍了这张老脸来求虞棠,想通过她父亲的门路和大理寺卿说上几句话!”
“可,可你们……你们让我如何有脸去求她啊!”
说话间,老太太竟然哭了起来。
她气兰家两个侄子不争气。
更气自己的孙子不争气。
而她都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竟然还要为这些事情操心。
巨大的疲惫感包裹着老太太。
她不想管了,管来管去也不得好。
转过身,她一言不发地朝外走去。
兰家两兄弟在老太太走后,也沉默作揖离去。
回去的路上,兰椿脸色异常难看。
“大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今晚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他们再去求虞棠倒显得他们不近人情,而且虞棠走路时看着飘忽忽的,估计气得不轻,这一下回去估计要重病在床,更不好开口求她了。
兰芝仰头看着冰凉的月色:“你那还有多少银子?”
“两千多一点。”
兰芝脚步停住:“带上银子你去房里等我,我去老太太那一趟。”
韩家靠不住,那能依靠的只有银子了。
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拼一把了。
荣安堂。
老太太刚被嬷嬷扶着坐下,就听兰芝求见。
老太太本不想管,可到底是自己的侄孙,只能让人进来。
兰芝进屋后,对着老太太恭敬行礼,这才开口:
“老太太要保重身体,这个家很多时候还要您来主持大局,该放的事情还是要放一放的。”
老太太闻言眼睛更酸了,她的亲孙子从没对她说过这种贴心体己话,反倒是只见过几面的侄孙子,竟然这么贴心的关心她。
老太太悄悄抹去眼泪。
“我和椿哥儿都知道,您和侯爷为了我们父亲的事情操碎了心,跑断了腿,我和椿哥儿心里都很感激您和侯爷。”
“只是一直麻烦您和侯爷也不是个办法,还闹得您家里不愉快。”
“所以我和椿哥儿决定明日开堂前,去见见这位大理寺卿。”
“塞上点银子,至少别让父亲和叔叔太过受罪。”兰芝以为说到这里,老太太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太太心里不好受:“你这孩子这就太见外了。”
见老太太只感动的抹眼泪,丝毫不提换银子的事情,兰芝心中对韩家,以及老太太越发冷漠,没有好感,嘴上却笑着道:
“您是我姑奶奶,我跟谁见外也不会跟您见外,说起来正好有件事我要和老太太您说。”
“好孩子,你说。”
“是这样,想见那位大理寺卿少不了银子,而我的银子进京的第一天便都给了您。”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我这就去给你取……”
他拄着拐杖起身。
兰芝要到了银子,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还好,老太太不至于贪墨他这点银子。
刚生出这庆幸的念头,就听里屋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接着是老太太破口大骂的声音。
“是不是你这个贱蹄子偷了我的钱!”
兰芝闻言瞬间捏紧手里的杯子,脸上轻松全无 。
屋里,老太太看着只剩下十来张的银票,双目赤红。
五千两银票!
整整五千两银票!
现在竟然就剩下这么丁点!
这让她如何跟兰芝交代!
嬷嬷捂着被扇的通红的脸,红了眼眶:
“奴婢不知。”
“老太太您是知道我的,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做过的缺德事不少,可从没偷拿过主子一分一毫的东西。”
“若真是奴婢拿的,便叫奴婢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即便她发了毒誓,老太太仍狐疑地看着她。
哼,毒誓这种东西她也可以发。
她年轻的时候还发誓说,如果是她害的老爷的妾室流产,就让她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呵呵,结果呢。
她不还是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嬷嬷红着眼眶看着老太太。
她都已经发誓了,老太太竟然还不信她,难道非得要她死,老太太才能信她!
想到此,她眼中闪过决绝:“老太太既不信奴婢,奴婢只有一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说着,她脑袋重重磕向老太太的雕花架子床。
“咚”的一声闷响。
……
海棠苑
“小姐,老太太房里的李嬷嬷死了,为证清白,撞柱而死,死不瞑目,据说把老太太给吓着了,侯爷叫我去请大夫,我来告诉您一声。”赵贵恭敬地站在海棠苑内。
虞棠抄写经书的笔不停:“让人去海棠医馆找刘大夫。”
赵贵震惊抬头:“刘大夫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圣手,真要让他给老太太看病吗?”
他原本以为虞棠会让他给老太太找一个一般甚至是下等的大夫。
找神医,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要的就是神医圣手,老太太不能出事,至少暂时不能出事。”
赵贵不懂,但他知道,不懂照做就可以了。
赵贵走后,虞棠对荷叶道:
“兰家人那边你继续找人盯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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