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一个布袋子,放在手中掂了掂,道:“前几天你家夫人来柳某家里游玩,说你自江南归来之后,一个子都没往家里送,日子过的恓惶,听说叔瑜堂堂一个兵部职方郎中,还穿着打补丁的里衬呢。”
“我家婉儿是何等良善的心思?当即送了你家一车的礼物,衣食住行无所不包,你要是有个岁数小的女儿,说不定能当场许给柳某为妾!”
“今日这一出,又是从何而来?”
魏征死死的盯着柳白,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婉儿自然是个好闺女,嫁给你这般劣货,实在是老天不开眼!”
说着,他就要去摸身旁的拐杖,好像要给柳白一棍子。
不料,却摸了个空!
魏征回头看见,只见马夫低着头,手里抓着他的拐杖,讷讷的说道:“老爷,夫人说了,不能让你惹祸...”
“你说什么?!”
魏征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马夫不敢说话,脑袋越垂越低。
“你是不是也收了柳家的银子?”
听到这句话,马夫的脑袋都快塞进裤裆了。
魏征怒极而笑,道:“好!好!我魏家上上下下,竟然全都被你买通了!”
柳白不悦的说道:“什么叫买通?你我本是通家之好,我这个当叔叔的,送给大侄子们几间铺子,又算的了什么?”
“对了,你那郑国公府,破得跟羊圈似的,一会儿你回去可千万别走错了,他们好像已经搬到道兴坊了!”
魏征的眼珠子,骤然瞪得老大!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白,浑身哆嗦了不停。
“究竟...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老夫的?!”
眼瞅着他一副快要吐血的样子,柳白不想再刺激他了。
“除了两厘大唐股事局的股份,送给叔玉之外,也没别的东西了,你回府可千万不敢跟孩子置气,你也知道,现在的孩子脾气大,若是走了秦家的老路,丢人可就丢大了!”
噗通!
魏征一屁股坐在拴马石上,脸色惨白。
他喃喃的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老夫一个致仕之人,值得你花这么大心思吗?”
柳白笑眯眯的说道:“说到底,咱们是通家之好,送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过,柳某需要你郑国公的大名来镇镇场子,这么点要求,老哥哥不会拒绝吧?”
说着,他把手里的布袋子交给魏征。
魏征正想砸了布袋子里的东西泄愤,手里一模,却猛然觉得不对劲!
打开布袋子,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玺,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魏征顿时眼前一黑,说话都带着颤音。
“你...你连陛下都买通了?!”
魏征拿着布袋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身手利索的一塌糊涂,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刚刚还拄着拐来的人...
他要去书院,跟皇帝要个说法。
关于国库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迟早要对柳白开放。
说到底,修建铁路都是为了大唐天下做福利,而不是为了给柳白一人谋私。
而这么长时间以来,朝廷对于铁路的投入屈指可数,与之相反的是,柳家几乎耗费了一半的家产!
就这,只给人家区区五年的时间回本,要不要脸面?
拖延一下国库开放的时间,无非是为了卡一卡柳白的脖子。
这些年来,满朝文武被柳白欺负的太惨了...
好不容易有能拿捏他一次的机会,都想要好好把握,最好能让柳白低个头,陪个罪,以显示朝廷的威风。
唯独魏征不同!
老家伙是真心实意,不想让柳白拿到国库里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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