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公就是公,私就是私,不可混为一谈!
修建铁路固然对天下有利,可终不能由柳家一家独大!
因此,他也是在开放国库一事之中,反对声最大的。
虽说老家伙已经致仕,但朝中大小官员,哪一个不是他的晚辈?
老头子开口了,太子都要低头听教化!
要不是柳白提前要来了皇帝的印玺,魏征说不定能跟柳白拼命...
看着魏征离去的背影,柳白砸吧砸吧嘴,心中颇为感慨。
“这老家伙,脑子真是吃拧了...”
吱呀——
大门一开,沈万三和两位大掌柜走出来。
他们在门里头已经听许久了,知道魏征离开才出现。
“少爷,这么干是不是有些不人道?郑公怎么说也清廉了一辈子,被您用区区几万贯,死死绑在咱们的战车上,以后还怎么活?”
柳白诧异的看了沈万三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佛了?他怎么活,跟少爷我有何瓜葛?”
沈万三挠了挠头,总觉得心里头别别扭扭的。
曾任幽州大掌柜的老周,打了个哈哈,道:“许他魏征做初一,就不许咱家做十五?当初在东洲岛上过着神仙般的小日子,回到长安就翻脸不认人,要按照我老周的说法,就该把他灌进麻袋里狠狠的打上几闷棍!”
曾任岭南大掌柜的老马,从拴马石旁边,捡起魏征忘记拿走的拐杖。
用手指甲刮了刮,道:“魏征一生清贫,大儿子都三十好几了,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姑娘,皇家的亲事都被他指派给老二,满朝文武之中,他也算是独一份了。”
说完,他抬起头来,看着沈万三,道:“少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这些年来长安城里的生意不好做,总不能让堂堂的郑国公,带着全家老小去大街上要饭吧?”
沈万三一摊手,什么话都没说。
柳白嗤嗤一笑,道:“老沈的善心发错了地方,你们却是把魏征想得太过于凄惨,少爷我给他银子,可不是为了让他吃饱饭,而是在救他的命!”
三人同时一愣。
柳白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跟三人解释。
如果说,大唐满朝名臣猛将之中,谁的结局最惨,除了开国时期的刘文静之外,也就数魏征了。
死了之后,还要被皇帝鞭尸,这是多大的罪过?
要知道,李二可不是心胸狭窄的人,能被他记恨成如此模样,只能说明,魏征必定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柳白的确是用几箱子金银财宝和几间铺子,把魏征引来,还污了他的名声,虽说只要是为了国库里的银子,可的的确确是在救他的性命!
见柳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沈万三有些为自己的心软感到羞愧。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咱们回去吗?”
柳白再次摇摇头,道:“最近怕是要忙上一段日子了,你们都跟家里交代好,明日出趟远门。”
三人毫不犹豫,立刻回去收拾行装。
柳白则是重新坐上马车,朝着皇宫赶去。
...
皇宫,宣政殿!
李承乾难得在上午,就处理完了所有的奏折。
吩咐小满,把重要的事情汇集成册,送到书院去给皇帝审阅,李承乾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太子殿下,收拾收拾出去一趟!”
柳白大步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李承乾看到柳白,顿时开心的笑了。
“柳大哥!”
他急忙跑下去,兴奋的连连搓手。
“咱们去哪玩?”
在皇宫里,他都快要憋疯了!
他自己是没有办法出去的,顶多回一趟东宫,其他人就更没有把他带出去的本事。
也只有柳白,才能毫无顾忌的将太子拐出宫,不必担心皇帝的责罚。
柳白把小包裹丢给李承乾,道:“换上!”
李承乾从包裹里拿出一件粗布衣裳,脸上顿时笑成一朵花。
他随手把紫金冠摘下来,铺头散发的摊开粗布衣服,往身上一件一件的套。
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农家傻小子...
“柳大哥,我去找点银子,咱们好好快活快活!”
话音未落,大殿外涌进来一大群人。
除了柴令武之外,兄弟们赫然全都到了!
李承乾立刻兴奋的发出一声狼嚎,和兄弟们勾肩搭背的朝外边走去。
他期待了多日的假期,终于到来了!
柳白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扮,身上的一袭白衣,是大老婆亲手做的。
脚上才的布鞋,是小老婆亲自纳的。
他早已脱离的低级趣味,七八年前就不佩戴任何配饰了。
只用了一根乌木簪子,束起头发,除此之外,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看上去,顶多就是个有点小钱的商贾。
就是身后的许褚有点太扎眼了。
许褚这种体格,就算穿着一身草席,都自带着一股猛将的气势,普通商贾有资格带着这种护卫吗?!
于是,他把许褚打发回家,让人去书院捎个口信,让王守仁过来。
一个时辰后,十几个人风风火火的离开皇宫,分了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朝蓝田县的方向,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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