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苏平河现在日常服用的缓释版大力丸,只能发挥出类比于寻常男子的体力,而若是她换成服用强力版大力丸,就能拥有两个时辰的神力了,那可是连熏风都为之惊叹的力量!
李景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方才因为她的曼妙身姿而生出的几缕旖旎心思荡然无存。
脑海里只浮现出一行字:人果真不可貌相,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有毒。
比如鱼之微,比如苏平河。
于是,几厢商量后,李景知化身为布商李员外,带着夫人一同去章州谈生意。
多达百人的豪华商队,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踏入了章州地界。
“通常山匪从郊外就会开始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
苏平河扮演的是李景知的夫人,自然要与他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此刻,李景知被马车颠得有些昏昏欲睡,苏平河却十分警惕地聆听着车窗外的动静。
周遭太安静了,除了商队车轴转动的声音,和一众护院家仆的脚步声之外,其余什么声音都没有,连虫叫鸟鸣都听不见。
李景知进入角色倒十分快:“夫人无需担心,禹州知州不是说了吗?咱们商队护院众多,山匪不会费力来与我们为难,遇见了大不了为夫出手大方点,花钱买个平安。”
苏平河对他这一声声的“夫人”“为夫”还不太适应,便索性住了嘴,不再与他闲聊。
不多时,马车果然被逼停了。
前头有护院来报,说有人明目张胆地拦车打劫。
李景知自然不会与对方立时起冲突,问清对方不过十余人,便适量地给了几十两。
对方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拿了钱就让出了路。
一行人又开始往章州城走。
从热闹非凡的禹州到人人自危的章州,自然落差巨大。
章州城即使最繁华的地段,开门做生意的商户都寥寥无几,更别提街上走动的百姓了,无一不是神色慌张,行色匆匆。
商队预备在章州城最大的客栈下榻。
马车停定之后,李景知率先跳了下去,又伸出手来扶苏平河。
两人相携走进客栈。
客栈掌柜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庞大队伍的过往游客,急急迎了出来,胖乎乎的脸上带着诧异又讨好的笑意。
“客官从哪里来?住店还是用膳?”
李景知的手揽在苏平河纤瘦的腰间,笑得颇为爽朗,一副走南闯北生意人的派头。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布商,听说章州的刺绣技艺一绝,便想着能在此处寻到合适的货源。”李景知随手拉了张椅子给苏平河坐下,“你们客栈的房间今日我全包了,另请辟出一间上房来给我夫妻二人。”
胖掌柜的眼神在苏平河脸上转了一圈,赞叹道:“客官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不愧是从京城来的,咱们章州哪里能养出您二位这般的人物来……”
李景知懒得听他奉承,打断他问:“我们统供有百余人,除我夫妻二人之外,可以每三人一间,房间可充足?”
“够的够的,”胖掌柜连声应是,“咱们客栈的房间全空着呢。”
苏平河听他这么说,好奇地问:“既然没有客人,为何还会开这么大的客栈?”
“从前……咱们章州城也是人来人往的好地方呀。”胖掌柜叹了口气,“要不是一年前来了群山匪,四处烧杀抢掠,何至于像如今这般……”
说到这里,胖掌柜摇了摇头,又好心好意地劝道:“瞧客官来头不小,山匪大多吃软怕硬,也不敢贸然行事,客官谈完生意趁早离开章州地界就是。”
李景知点点头表示有数,扔下两枚金锭后便拉着苏平河上楼了。
上房是个大套间,装修得虽谈不上豪华,倒还算干净整洁。
门刚一关上,苏平河就立刻表态:“这客栈掌柜只怕有猫腻。”
“我也这么想。”李景知压低声音,“这么大的客栈,真像他说的那样没有生意的话,压根维持不到一个月。”
“我怀疑,我们从刚进章州地界开始,就被山匪给盯上了,这间客栈也是专门为我们临时开的。”苏平河托着下巴沉思道。
“只怕这客栈早就沦为山匪宰割过往旅客的黑店了。”李景知显然十分赞同这一看法。
“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李景知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闹着要用美人计?问我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出去四处招摇一下吗?关在屋子里,谁能看得到我的花容月貌?”
李景知轻咳一声:“苏平河,其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根本不知道山匪有多凶残,怎么敢独自一人潜入山匪内部?”
“谁说我要一个人去?”苏平河一脸莫名地看向他,“我是自愿去的,又不是被掳去的,凭什么不让我带随从?”
李景知有些迷惑:“你怎么做到自愿去山匪的老窝?”
苏平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景知:“难不成我自愿去,山匪还不乐意,非要跟我们起冲突,掳了我去才罢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怎么能让山匪找上你呢?”
“若我真像你说的那么貌美……我想,山匪应该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苏平河估计得没错。
两人出门才不过逛了第二间铺子,就有一个豹头环眼,身形魁梧的青年男子带着数十名随从跟了上来。
彼时苏平河正歪着脑袋在试戴一副红宝石的耳坠子。
珠宝铺的掌柜眼巴巴地看着,嘴上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小的开店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谁能把红宝石戴得像夫人这般我见犹怜。”
苏平河如今做妇人打扮,挽了发髻,露出雪白一段颈项。
那耳坠子红得纯粹,衬得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犹如珍珠一般,确实可爱得很,李景知看得心里一阵激荡,冲动间就恨不能把整套头面都给她买下来。
谁知苏平河却忽然娇里娇气地哭诉道:“我戴得再好看又怎样,夫君左右是舍不得给我买的……”
李景知一脸诧异,心说这人干嘛把自己说得那么小气?正欲开口狡辩之时,那豹头环眼的男子却忽然粗声粗气地调笑道:“这般抠搜的男人,夫人何苦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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