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风起云涌,遥看六州之远,蓄谋蛮夷之地,大肆帝君,神明威武,出兵镇邪,以求归正。另眼暗藏之地,妖魔鬼怪尽出,大肆帝君,特召修真之士,披……?”
少倧挥舞着手中的金黄颜色的布告,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姐姐,疑惑的出声道:“姐,这字怎么念?披什么?斩什么?”
那衣着朴素的女子转过身,接过了少倧手中的布告,银铃般的笑道:“你傻啊!早些年让你好好读书,你不肯,现在好了吧?这个念披荆斩棘,意思呢,大概就是克服重重困难的吧!”
少倧不以为然的出声道:“直接写降妖除魔就好了呗,这皇帝也是太闲,瞎卖弄什么呀!”
女子回笑道:“你管人家呀?再说了,咱们大肆的皇帝这是在特召修真者,跟你我完全没有关系,你就别瞎操这份心了!”
少倧却突然以着一副少有的严肃出声道:“姐,你说,咱们爹娘给咱们起的名字到底有什么含义?我叫少倧,你叫少素,听隔壁那落榜秀才说,这两个字可都是上古神人的名字,莫不是咱们爹娘希望我们去修真吗?”
“切!”少素搔之以鼻道:“才怪呢!别听那秀才瞎说,咱们爹娘走得早,没人告诉我们,你也就别瞎想了,再说了,你再看看你这一头打娘胎里就生的白发,要去修真,人家肯要你吗?”
“嘿!”少倧生气的站起身,斥声道:“喂,姐,你什么意思啊?你也学会别人看外表了呀!主要是内心!内心!好吗?”
“哈哈……”少素再次银铃般的笑道:“行了,你别犟了,明日还要早些开铺呢!早些睡吧。”
话音落,少素欲转身离开,似是又想起什么,便再次出声道:“对了,弟,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少倧这才不生气,笑着摆了摆手道:“姐,不用你管了,你赶紧去睡吧,我一会儿去张屠夫家弄点吃的就行!”
少素撇了撇嘴道:“我还不知道你?吃肉可以,少喝点酒!别耽误明早开铺!”
“行啦,行啦,怎么这么啰嗦?快去睡吧!”
少素这才离开,微微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摇晃着秀黑的长发,走出了少倧的房间。
少倧看着离去的姐姐的背影,不禁间想到,是时候给姐姐找个婆家了,不然该被邻居们笑话了,这么大了还不出嫁,难免嚼人口舌。
少倧自小父母双亡,与姐姐相依为命,依赖着父母留下来的一间裁缝铺,捉襟见肘的过着日子,虽吃不上满汉全席,但在姐姐少素的疼爱下,少倧一直没有断过酒肉,这也让少倧养成了喝酒的习惯,每隔几天,不喝上几杯,甚是难眠。
待听到姐姐清脆的关门声之后,少倧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推开了房门,打开了铺门,走出了裁缝铺。
此时空气有些压抑,间中有些潮湿,想来该是会迎来一场夜雨,少倧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看身前裁缝铺上的一块破旧的牌匾,上面清楚的写着:少家裁缝铺。
“裁缝铺……哎,如果男方家真的需要姐姐陪嫁些什么,这铺子就跟着嫁出去吧!老子手脚双全,还混不上一口饭吃吗?切!”
少倧自言自语着,继而转身走向了不远处一家点着灯笼的肉铺。
肉铺里站着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挥舞着手中带有缺口的菜刀,大汗淋漓的砍着面前的牛骨,“砰啪砰啪”的响声传遍了整条街巷。
“嗨,张大胖,给老子来一块熟透了的牛肉!老子拿回去喝酒!”少倧将眼前凌乱的白色长发撇到脑后,笑着出声道。
张大胖,这是少倧给张屠夫起的外号,其因便是张屠夫膀大腰圆。
“嘿!你这臭小子!”只见张屠夫舞动起手中的菜刀,威胁着少倧道:“你再敢如此无礼,小心俺一刀劈了你!”
少倧立刻怂了,歉意的笑道:“哎呀,哎呀,干嘛这么当真嘛!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嘛!开个玩笑,给来块熟透了的牛肉!”
张屠夫这才满意的放下菜刀,转身拿回来了一块透红的牛肉,还冒着白气,继而扔到了少倧的身前,出声道:“怎么?少白头,今晚又要喝点?”
“那是自然!”少倧接过牛肉,笑着出声道:“回头让我姐来给你结账啊!”
张屠夫习以为常的点头道:“快走吧!臭小子,就知道自己大吃大喝,也多照顾照顾你姐姐!”
“知道啦!”少倧的声音从街巷的另一端传来。
此时少倧已经来到了酒铺,看着眼前花白胡子的老头,自然的笑道:“李大伯,还没休息啊?给我来一壶酒,赊账!”
“你这个家伙,少喝点吧!”李老头虽然嘴上劝着,但还是积极的给少倧打了一壶酒。
买了肉,拿了酒,少倧便准备转身离去,回到屋里喝上一顿,可就在少倧快要走到自家的裁缝铺的时候,却听到了隔壁潘寡妇房里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响,起初少倧以为潘寡妇是在做什么活计,可凑近一听,却听出来了端倪。
“我次奥,潘寡妇又在偷男人了!”
少倧心想着,便趴在门缝向屋里瞧了瞧,隐隐约约之间,只能看到两条洁白的身体,像是两条鱼儿一样,缠绵着厮打。
少倧继而心生一计,不觉间嘴角扬出了一个阴险的幅度。
接着只见少倧将酒壶夹在腋下,腾出来了一只手,狠狠的拍打了一阵子潘寡妇的门窗,同时大喊道:“快跑啊!官兵抓人啦!快跑啊!官兵抓人啦!”
话音落,少倧立即转身就跑,瞬间便窜到了自家的裁缝铺门前,推门而入。
就在少倧准备关上铺门的时候,只听隔壁潘寡妇家的门被打开了,接着便是潘寡妇破口大骂道:“少白头,你这个臭小子,你给老娘等着,天亮了非揍你不可!”
少倧自然没有理会,满意的笑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虚掩上了房门,为的是生怕姐姐有急事找自己,再打不开房门,所以少倧一直以来,房门都不是紧闭的,全是虚掩着。
摆上了酒肉,点燃了火烛,少倧便准备喝上几口,在这之前,少倧先褪去了身上的粗布长衣,仅留下了一件贴身的白色长衣,少倧记得,这件贴身的白色长衣,还是姐姐花了大价钱给买来的,所以少倧一直以来都很珍惜。
夜是那样的黑,夜是那样的静,隔壁潘寡妇家也没了“嗯嗯啊啊”的声响,窗外反倒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循序渐进,伴随着雨水落下,雨水打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充斥在了这条位于南摇州最繁华的街巷里。
少倧几乎将要喝完一整壶酒,然而牛肉却留下了一大半,少倧想起来了张屠夫的话,于是他想将这大半块牛肉留着明日给姐姐吃。
酒醉微醺的感觉,促使着少倧走到了窗台,推开了木窗,想要看了看窗外的雨水,再顺便认真的想想姐姐的婚事怎么办,然而就在少倧刚刚推开木窗,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匆忙的马蹄声。
紧接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在少倧的眼前奔腾而过。
“快点,去那边看看,今晚务必要找到公主!”
“是,将军!”
这是在一群人马奔腾而过之时,少倧听到的一段对话,也仅仅只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然而也正是这一群人马,打扰了少倧的静思,少倧也已无心,便关上了木窗,准备睡觉了。
可就在少倧刚刚转回身,却突然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此时在少倧的身前,正站着一位貌美如花,身姿玲珑,穿金戴银,浑身尽显宝珠之气的女子,该女子浑身已被雨水淋湿了,挽髻的长发也被夜风给吹散了,活脱脱的像是一个逃难者。
可再看女子的装束,少倧心想,哪里会有这么富裕的逃难者呢?
为了先发制人,少倧立即伸手指着该女子,叫嚣道:“我次奥,你谁啊?大半夜的潜入我房里来?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和贞洁可怎么办啊?”
那女子“噗嗤”的笑出了声,继而竟随意的坐在了少倧的床边,接着竟自顾自的吃起了少倧刻意剩下的大半块牛肉,喝着令少倧心疼的仅剩的一点点酒。
少倧顿时火了,斥声道:“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啊?”
那女子这才仰起头,看了一眼少倧的寒酸样,接着嘲讽道:“怎么啦?吃点你的牛肉,喝点你的酒怎么啦?不行的话,本公……我给你钱啊!”
少倧自然没有听到该女子脱口而出又及时咽下的“本公”两个字。
听闻有钱拿,少倧立即来了精神,接着只见少倧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继而搓了搓手,满脸堆着假笑道:“给我钱啊?那行,不过,我这牛肉和酒可是很贵的!”
“噢?有多贵?”
“恩……”少倧假装沉思了一下,继而出声道:“得一百两!”
“哈哈……”那女子竟笑道:“一百两?银子啊?”
“当然啦!”少倧疑惑道:“你该不是听成一百文了吧?我是说,一百两白银!”
那女子冷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又喝了一口酒,险些被呛到,接着对着少倧大气的出声道:“这样吧!你让我在你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便付你一百两黄金,如何?”
“什么?一百两黄金?我次奥,你开什么玩笑呢?”少倧根本不相信,于是便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去,一把拉起了正在吃喝的女子,推着其走向房门,同时厌烦的出声道:“快滚,快滚,别在这打趣老子,老子正心烦,不想听你在这胡言乱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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