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来喽!”店小二的声音从驿馆内传来。
只见邵司方再次安然的落座,平静的等着店小二的到来。
很快,店小二跑到了邵司方的身前,便恭恭敬敬的出声道:“客官?您需要点什么呢?”
邵司方看起来很正常的出声道:“你们这驿馆里还有谁在呢?能不能麻烦你都给叫出来?我想问点事情。”
店小二的身子猛然间颤动了一下,但随即便回声道:“客官,还不知道您要问什么事儿呀?”
“噢,是这样的,我们明天要去往南摇州,我想问一问路程,还有南摇州的一些事情,所以还麻烦你都给叫出来吧?我问完之后,你们该忙就去忙,好吗?”邵司方的语气很平和,让人看不出任何一丝端倪。
店小二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点头答应道:“那好吧,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转身跑开了。片刻之后,两个店小二,还有一个身着打扮像是掌柜的人,最后还跟着一个围着围裙的伙夫,一行四人全都向着邵司方走来了。
等到四人走近邵司方的身前,掌柜的率先出声道:“客官啊!小的就是这驿馆里的掌柜的,刚刚听小二说您想打听点南摇州的事儿?不知客官想要打听什么呀?我们几个必将知无不言!”
掌柜的很客气,完全看不出任何隐藏的东西。
邵司方冷笑了一声,随即缓缓的站起身,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肉,然后淡淡的出声道:“那好,先解释一下,酒肉里为何有毒?”
邵司方这淡淡的一番话却是将驿馆里的一行四人给吓得不轻,最明显的是两个店小二,此时竟情不自禁的畏畏缩缩向后退步了起来,倒是那掌柜的还算冷静,只不过面色很难堪。
“哎呀!客官,您……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小店怎敢做这般害人性命之事啊?客官!您一定是误会了。”掌柜的还在狡辩。
邵司方却是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来吃点?喝点?”
掌柜的却退缩了,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客官,小店虽小,但也有规矩,不能随随便便动用客官的东西。”
邵司方继续冷笑道:“怎能是随随便便呢?是我准许你吃喝的,放心,我不怪罪你,吃吧?”
掌柜的却是再次摆手道:“不……不不不,客官,您……”
“心虚了吧?不敢吃吧?”邵司方打断道。
“不……不是,小的我……”
“呵呵,没想到啊,在这深山之中,竟还有你们这样的黑店,可是,你知道我是谁吗?”邵司方再次打断道。
掌柜的明显有些慌乱了,只顾着不停的摇头,然而目光却不敢从邵司方身上离开。
邵司方继续出声道:“无妨,告诉你也罢,也让你死个明白,我是阴玄山上的人。”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掌柜的在听到阴玄山之后,突然惊慌了许多,脸部的表情更是皱巴巴的拧在一起,很是难看。
邵司方沉默了一瞬,掌柜的见状,连忙哆嗦的附声道:“大……大爷,这……这不可能啊!小的怎敢得罪阴……阴玄山呢!阴玄山的大名小的早就有耳闻了,这……”
邵司方还在沉默,似乎像是在听掌柜的解释。
掌柜的彻底慌了,神情不自然的转换着,而此时其身旁的伙夫和其身后的两个店小二同样惊恐不已,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了。
“是那个赶车的白老头!就是他!”掌柜的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握住,连忙推卸责任道:“就是那个帮大爷您们赶车的那个白老头,是他!是他告诉小的,说拉了一车跑远路的客官,肉……肉肯定肥得很!就是他!大爷,不管小的们啊!小的也是错信了那个白老头啊!”掌柜的是越说越委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下掉,就差双膝跪地了。
而此时和白胡子老头躲在暗处的少倧,在看到这一前一后迅速转变的状况之后,不免有些感慨,真是人心险恶,且行且珍惜。
可是就在掌柜的话音落地后,邵司方却突然动了,只见其的身影仿佛一瞬间幻化成了一道黑影一般,模糊了一下,继而竟赫然近距离的站在了驿馆掌柜的身前,然而没等掌柜的有所反应,邵司方冰冷的手已经卡住了对方的喉咙。
“只可惜你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邵司方冷冷的说了一句话,随即手间突然发力,只听“咔”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再看那驿馆的掌柜的已经应声而倒,惯性的毫无生命迹象的倒落在了地面上,惊起了一层层看不见的灰尘。
“啊!”两个店小二和伙夫在惊叫了一声后,立即转身逃窜,可是转身之后还未跑动一步,身子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动弹不得半分。再看邵司方,此时正从其手间涌出道道青芒,而那青芒恰巧幻化成了三条锁链,将两个店小二和一个伙夫,死死的锁定在了原地。
“同样,你们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邵司方的冷声落地,继而抽身闪动,速度之快,令人震惊,几乎一瞬之间,空气中响起了三声清脆的“咔”声,再看两个店小二和一个伙夫,跟那掌柜的一样,应声而倒,狠狠的砸落在了地面上,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这一幕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了少倧和白胡子老头的眼中,少倧还好,毕竟事先在阴玄山也见识到了很多,知道邵司方那是在利用真气杀人,只是让少倧有些反感的是,邵司方的下手过于狠毒,全然没有想要给对方留下任何活路,这叫斩草除根。
可这一切在映入了白胡子老头的眼里后,白胡子老头早已站立不住了,本就瘦弱的身子竟在剧烈的颤抖,同时口中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总而言之,当下的白胡子老头处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窘境。
没等少倧有所反应,只听“扑通”一声,再看白胡子老头竟突然对着少倧双膝跪地了,少倧瞪大了双眼。
“大侠!您……您救救老朽吧?老朽一把年纪了,家里还有一个老婆子,膝下还有不孝儿孙,老朽也是迫不得已啊!如……如果老朽知道大侠您是从阴玄山而来,老朽说什么也不敢对您谋计!老朽有眼无珠,老眼昏花,不识得大侠您的尊容!大侠,您就看在老朽一把老骨头的份上,就对老朽开恩一次吧?让老朽留条烂命回去见老婆子!呜呜……”白胡子老头说着说着竟啜泣了一来,两行浑浊的老泪从其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
少倧见状,有些同情,但又觉得有些滑稽,在邵司方动手之前,眼前的老头还在设法保自己的命,如今却本末倒置了过来,反倒让自己赦免其的命,甚是可笑,然而少倧却又为其话中之意而感到同情,虽然其话中内容不知真假,但真的要动手结束一个老者的命,少倧觉得自己根本做不来,虽然明知对方是个骗子,是个劫匪。
见到少倧在迟疑,白胡子老头竟对着少倧磕起了头,同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再次哀求道:“大侠,老朽只想留下这条烂命,回去见见我那苦命的老婆子,大侠……”
正是这一句触动了少倧的心,少倧坦诚,自己竟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也正是因此,少倧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的命,虽然在得知真相之后,少倧同样很气愤,但眼下毕竟已经有三条性命丧失在了邵司方之手,也算出了口气了,何况对方也没有得逞,最主要的是,白胡子老头还事先给自己坦诚相待了,于情于理,少倧觉得自己需要留下这个老者的命。
看到白胡子老头还在轻轻啜泣,少倧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出声道:“罢了,你走吧,现在就走,我看这院子里还有多出来的马儿,你悄悄的领走一匹,现在就逃命去吧。”
白胡子老头顿时便对着少倧磕头行礼,直磕的那地面咚咚作响,少倧见状,连忙拦住道:“行了行了,别磕了,小点动静,让我那朋友听见,搞不好你就跑不了了,快走吧!”
白胡子老头立即停止了动作,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抹了一把老泪,对着少倧再次点头道:“大侠,敢问您尊姓大名?老朽来日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少倧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叫少倧,行了,快走吧!”
“好好好,少大侠!老朽这……这就走了!”白胡子老头摇摆着像是虚空的身子,转身拐出了角落,悄悄的准备朝着存放马儿的马棚摸去,然而就在此时,邵司方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这么着急走吗?”邵司方的这语气让人冷的想要打颤,一股杀意隐藏在内。
少倧听见,连忙跳跃现身,拦在了白胡子老头的身前,正对着此时正慢步走过来的邵司方。
“司方兄!这样,你先听我解释一下啊!这老头吧,他神志不清,这儿有毛病!”少倧说着话,还不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给邵司方看。
邵司方却是面无表情的出声道:“他神志如何,我不在乎,我想要的,是他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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