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智闻言垂头叹道,
“我们方家如今不比从前,你有好的去处,我……我也不怪你!”
却是悄悄落下泪来,碧瑶见状心里也是微微触动,虽说是为了派中大计接近方智,不过方智对她也算得是一片真情,吃穿用度从不亏待,两人之间也是温柔体贴十分疼惜,这厢想起过去的时光来,倒也不是没有留恋的。
方智抱着她问道,
“你如今过的如何?他……他对你可好?”
碧瑶点头道,
“他对我……对我自还是不错的!”
方智定定瞧了她道,
“怜玉我知你性子,你一向柔顺又乖巧,便是吃了亏也忍了不说,你应得这般勉强,必是他对你不好是不是?”
碧瑶摇头,
“不是的,他对我极好!极好的!”
方智闻言却是又嫉又妒,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脸上、颈上各处狂吻起来,
“他对怎么好?那富商只怕一大把年纪了吧,他能似我这样么……他能这般对你么?”
年轻的男子气息紧紧包裹着碧瑶,早已熟透的身体不过几下挑拨便已软下来任人施为,方智那点子手法全数都是她教的,方智又有心讨好,碧瑶挣扎抵挡了几下便松了手,任他一面动作一面妒火狂烧的恶狠狠问道,
“他能令你这般快活么?嗯?我自来只有你一人,他呢?只怕还有旁的人吧?他能应府了你么?”
“唔……别……别说了!”
碧瑶顾忌着外头的人,当下紧紧咬了牙不敢出声,只是那身子却骗不了人,这样子偷着来的快乐倒是比以前两人在一起时还要让人沉沦,
怪不得男人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却不如那偷不着!
偷……偷着来……原来……原来竟是这般刺激!
两人在里头偷偷摸摸一番,却是不敢弄得久了,碧瑶紧绷了身子待到方智低吼着与她吻到了一处,两人这才相依着抱在一起喘着粗气。
方智吻了又吻她道,
“碧瑶,你跟我走吧!我现下虽不再是方家人,但也有些积蓄,足够我们俩快活一生了!”
碧瑶闻言却是垂泪摇头道,
“奴家即是已嫁为人妇如何还能又去跟了你,奴虽出身风尘但也不能这般朝三暮四!”
方智闻言落泪道,
“你我缘份如此,我也不强求你,免得你为难,只是……只是我若是想你了怎办?我也不求什么名份,只求能时时见到你,我们每隔三日便在这处见一面如何?”
碧瑶用随身的帕子擦了身上的湿处,红着脸咬着牙点了点头,
“嗯……”
两人又抱在一处说了好些话,外头那刺花儿却是寻来了,
“碧瑶,你在何处?”
碧瑶一惊忙推方智道,
“你快走,我姐妹来了!”
方智依依不舍抱着她又狠狠亲了一口道,
“三日后在这处等我!”
碧瑶点头眼瞧着方智翻了窗户出去,刺花儿却已是撩帘子进来,人一进来便抽了抽鼻子,
“这屋子里什么味儿?”
碧瑶坐在那处淡然应道,
“什么味儿,这处是茶室自然是茶香味儿了!”
刺花儿闻言倒是没有多想,坐下来两人吃了会子茶,便回去了。
隔了三日那碧瑶又想了个法子悄悄溜出去一回,方智早已等在那处,两人这厢又是干柴烈火却是好好胡闹了一阵,碧瑶心满意足的回去,当天夜里对上仲祀伯却是有些敷衍。
仲祀伯是什么人?自然是一眼便瞧了出来,抬眼静静瞧了她半晌道,
“碧瑶最近可是在外头逛得累了!”
一旁的刺花儿却是伏在软榻上笑应道,‘
“前头我去逛街市,碧瑶姐姐还不去,到后头自己逛出门道,倒我把甩了自己出去了!”
“哦……是么?”
碧瑶心头暗恨那刺花儿捅祸,强忍了惧意笑道,
“我是去喝茶,你说那茶又苦又涩味儿不好,我叫了你去还不是牛嚼牡丹,坐不了一刻便嚷嚷着走人,白白费了好茶!”
这厢几句话糊弄了过去,应付完仲祀伯回到房中却是心里暗想,
“与方智那事儿必不能再继续了,圣主已是起了疑心,若是被发现了我可没有刺花儿那般受宠……”
想起圣主的手段自己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厢倒老老实实呆在宅子里不敢随意外出了,只是她不出去那身上却是渐渐有了变化,初时没觉得,倒了后头那处竟渐渐痒了起来,伸手一摸,那处却原来生了一个疮。
碧瑶吓了一跳,轻轻按了按只是有些痒倒不痛,只当是一时身上热毒发出来的疥疮,自家寻了些药涂抹了上去,隔了两日便消了,就再没放在心上。
只是她却不知,那客栈里方智身上也起了与她同样的大疮……
仲烨璘那头回了宅子,只是盯着方素素看,
“你对它做了什么?”
方素素瞧了一眼仲烨璘手上那条蛇,这厢雌雄两蛇相见,立时抬起头咝咝作响,方素素冷笑道,
“你不在这宅子里,我若是不趁机做点儿什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机!”
仲烨璘瞧瞧那条完好无损的雌蛇,微微一笑道,
“你且小心些,若是惹恼了它,真将那毒液喷射出来,我可是救不了你!”
方素素冷哼一声并不应话,仲烨璘却是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方素素身形连闪却还是没有躲过,只得恨恨瞪着他,仲烨璘叹道,
“倒真是个不省心的,左右你在这宅子里也关烦了,我也要出城去办事,便带着你一起去吧!”
第二日果然将方素素带上马车出城去了,那头盯着宅子的人立时报了给宋屻波知晓,
“给我紧紧的盯着!”
刚吩咐了人下去,那头便又有人送了信进来,侯德宝等人已到了临州城外十里地,随行的还有赵敬,宋屻波得了信儿便悄然出城去见赵敬。
兄弟俩这一别又是许久,宋屻波再见赵敬很是吃惊,
“哥哥,如今的身子竟是大好了!”
赵敬如今气色极好,脸上也丰润了不少,衣裳穿在身上再也不是空荡荡的样儿,与宋屻波立在一处除了个子稍稍矮了些,其余便是一模一样了。
赵敬冲他言道,
“侯前辈说你在京城危急,我虽是没本事,但若是你差一个跑腿传令之人,我倒是能为你做些事儿的!”
宋屻波闻言拿眼去瞧侯德宝,侯德宝躲在赵敬背后挤眉弄眼,前头信上也没有细说,他生怕臭小子拆了他的台,急忙使眼色。
他们师徒许久,宋屻波见状没明白十分也知晓了八分,当下顺着赵敬话风应道,
“正是需要哥哥的时候!不如我们坐下叙话!”
宋屻波进来坐下侯德宝忙接过话问道,
“如今这京城局势如何?”
宋屻波当下将那圣主如何到京城之中,素素又如何,宫中如何,朝中如何的事儿一讲,侯德宝叹道,
“徒儿倒是苦了你了!这么些事儿你也是分身乏术!”
宋屻波闻言笑道,
“谁说我分身乏术,这不是有哥哥么!”
侯德宝把目光投向赵敬不由眼前一亮笑道,
“臭小子说的没错,前头你在宫里替了他出来,现下他又去宫里替了你出去,你也好想法子把素素救出来!”
宋屻波闻言哈哈笑道,
“还是师父懂我!”
赵敬却是面现苦涩,
“又……又要回到那宫里去么?可是那娲神派的人要如何应对?”
他被关在那宫中多年,心中深恨不得自由的日子,若不是还念着与宋屻波的兄弟之情,只怕是临州城也不会回来的。
宋屻波想了想道,
“我在那宫里无论做些什么都会被人瞩目,因而轻易也不会见那娲神派的人,宓……皇后见面也多是说说话罢了,你在那宫中呆的时日比我长,只需记得最近一阵子发生的事儿,别被人问出破绽来便是,更何况还有我师父在两边传信儿,若是发现不对立时想法子将你弄出来就是!”
顿了顿又道,
“那皇宫下头有密道,我与素素曾探过一些……”
说着话却是用指手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师父由那密道进出,便可省不少事儿,如今那密道只有方家人与暗卫在用,见面时只要对上暗号便能免了误伤……”
当天晚上便带了赵敬与侯德宝回到东宫之中,赵敬瞧着那宫中依然熟悉的布置摆设,颇有恍然隔世之感,伸手抚了桌上的一应物件长叹道,
“我却是没有想到,竟还有回到这牢笼之中的一天!”
宋屻波闻言冲他挤眼道,
“怎么着,外头日子不比宫里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太子爷可是觉着辛苦了?”
赵敬连连摇头道,
“在宫外的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怎会觉着辛苦!”
这厢又想起了红娘不由的心头一痛,
“只……只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红娘……红娘也离我而去了!”
宋屻波闻言挑眉道,
“哥哥可是极喜欢那红娘?”
抚着下巴想了想道,
“那女子可是比你大了有十岁呢!”
赵敬应道,
“十岁又如何?便是差上二十岁,三十岁又如何?只要两人在一处觉着快活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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