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最风流 > 61 太守行春 上

?    一个朋友搞了个省退伍军人就业扶助协会,请我帮忙,我挺矛盾的。

    如果写东西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那么这个事情如果做得了,我想会能体现一定的社会价值。俺们省每年有差不多五万的退伍军人,从去年开始国家不再管他们这些“可爱的人”了,如果能给他们一些绵薄之力,那实是太了。不过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长期帮忙,毕竟这会和写东西产冲突,如果长做了,怕会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写字。

    不那么多了,今天开始恢复,五月过了一多半了,月底前量多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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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天没码字,觉得遣词造句都不会了啊啊啊啊啊。

    ——

    如果“第三氏的覆灭”和“不处罚收受馈赠的亭长”这两件事,只是让荀贞得到了乡民、乡吏的敬畏以及震动了乡中大姓,那么折服了宣博门下的众多弟子后,他则又得到了乡中大部分士子的钦服。——西乡是个地方,乡里边能称得上“士子”的人不多,除了谢家之外,主要也就是宣博门下了。

    乡民、乡吏、豪强地主、士子对他皆服气,有了这个基础,接下来的施政易如反掌。

    荀贞来西乡任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能即将到来的乱世里“聚众保命”。目的既然明确,那么具体到“施政措施”上,自然也就很简单了。

    繁阳亭时,他主要做了三件事,一件是操练里民;一件是招徕游侠;一件是调查亭的太平教徒。现他升了职,被迁为乡有秩蔷夫,环境产了变化,“施政措施”也要随之略微改变。招徕轻侠、调查太平教徒这两件事还可以做,而组织乡民操练却就做不成了。毕竟西乡再,也是一乡之地,方圆数十里,下辖十一个亭,有户民数千,这要操练起来,动静太大,不定就会引起县里、乃至郡中的警惕。

    与宣博的众门徒见过面后,第三天,县里来了一个人,却是老熟人,文聘的从叔文直。

    荀贞出门相迎,两人携手入院。登入堂内,分宾主落座。文直不着急谈公事,先叙私谊,把两手捧面前,一脸感谢地道:“我侄子文聘来颍阴游学,若非荀君引荐,断然难以拜入令兄门下。前两日家兄写了家信来,要我多多替他谢你呢!”

    荀贞埋怨似地道:“文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古人有云:‘白头如,倾盖如故’。咱俩虽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的眼里,你已如我多年的故友了!又何必客套?仲业年纪虽,老成稳重,我和我的仲兄都很喜欢他。假以时日,他必成大器。”

    文直没有孩子,一向把文聘当作自家孩子的,此时听荀贞夸奖文聘,非常高兴,笑呵呵地道:“仲业这孩子虽然沉稳,到底年,有时候也很冲动。上次他来送荀君上任,听便和乡亭的高素起了冲突?多亏有荀君为他缓颊,方才没有酿出大祸!……,荀君,自与你相识之后,仲业就常对我,你才去繁阳不便能折服豪强,得乡人爱戴,引轻侠投奔,真人中之龙,西乡这个池子绝非你的憩息之所。仲业从就很有主见,我很少见他这样佩服一个人,如今他拜入令兄门下,也算是你的晚辈了,还希望荀君日后能够多教教他。”

    荀贞道:“文兄不用,我也定会视他如我的子侄。”端起温汤,请文直饮水,将木椀放下后,问道,“文兄今来乡中,不知有何事体?”

    “年前乡的乡佐黄香辞了职,县君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代替他。年前倒也罢了,乡中无事,有没有乡佐都行。现今已然开春,前天得到郡里的消息,来上任的府君阴公打算过几天就下来‘行春’,并已传下公文,令各县筹措粮谷,假民种食。既然要‘假种食’,就不能再没有乡佐了。……,县君命我来,问问荀君有没有人可以推荐?”

    “行春”是两汉的惯例,每到春天,太守“常以春行所主县,劝民农桑,振救乏绝”。

    “假种食”即借贷种子给贫民百姓。通常来,“假种食”多灾荒年后,是一种赈灾的手段。颍川郡去年并没有遭灾,阴修令各县“假种食”,大约是因为官上任三把火的缘故,想表现一下自家的“仁政”。一个乡里边,有秩蔷夫或蔷夫是一乡之长,而乡佐为其副手,主要负责财务这一块儿。如果要“假种食”,肯定需要丈量百姓土地、按量供给,这就必须要有乡佐辅助了。

    又依两汉以来的故事,乡佐和蔷夫(有秩蔷夫)一般都由地人担任,作为西乡的一乡之长,荀贞可以有举荐乡佐的权力。不过听文直转述的话,县令朱敞的意思似乎不止是让他举荐这么简单,而是放权,让他来定这个人选。这可是难得的信任和恩宠了。

    荀贞诚惶诚恐,离榻逊谢,道:“贞忝为末吏,远居野乡,虽为西乡之长,但见闻既浅,学识又薄,是个粗陋的人,又怎敢越俎代庖,妄干县政?”

    文直笑道:“君出身名族,乃为高门子弟。任职以来,平徭役,民皆怀恩;诛豪强,威震西乡。如今县里人都:君家前有老龙,后有乳虎。这‘乳虎’便是称赞你啊!你又何必过谦?”

    “县人谬赞,愧不敢当。前乡佐黄香是个有德学的君子,任乡佐时公直平允,深得乡人赞颂,我不能留用,已是非常的惶恐不安,幸亏县君宽宏,没有降罪於我,我方才侥幸至今。今我待罪乡中,不敢妄干县政。”

    “荀君,县君很赏识你。我来前,县君还对我:‘贞之既捕第三氏,显示了雷霆手段后,又不责罚接受馈赠的亭长,显现了他宽仁的一面。恩威并施,必已得乡人之心’。对你称赞不绝呢!你就别再谦虚了,哪怕随便举荐一个人选给我,我也回去交差啊。”

    文直话到这个程度,荀贞也不必再“谦虚”了。乡佐之职,大不大,不,往县里肯定不大,但就乡中而言,却也是个很有实权的职位。朱敞让他来定这个人选,实际上也就是送给他了一次“卖人情”的机会。

    荀贞沉吟片刻,想道:“乡佐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也是一个拉拢乡豪强、士子的机会。我是把这个职位给豪强地主呢?还是给乡士子呢?只从高素敢殴打黄香就可以出,这些豪强地主们完全不把乡佐眼里。……,而乡的士子多有家中贫贱的,与其把此职交给豪强,不如雪中送炭,赠给士子。”

    他计议已定,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推荐一个人。乡乡父老宣公门下,有一个弟子名叫时尚,原为养阴里的里监门,前阵子刚辞了职务。此人虽出身微蔑,任过里监门这样的贱役,但奋发图强,有青云之志,并笃实谨厚,质性清白,又通算学,可以担任乡佐之职。”

    “宣公门下?是宣博的弟子?”

    “对。”

    “担任过里监门?”

    “是。”

    文直哈哈大笑:“能得荀君如此称赞,此人必非庸才。这么来,君之治下,竟还有如郦侯一样的人物?”郦侯就是郦食其,他未出名前,家贫落魄,曾经当过里监门吏。

    公事办完,文直再又与荀贞叙了会儿私谊,见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荀贞把他送出,官寺门口,等他乘坐轺车远去,正准备回入院中,耳听得马蹄声响,转头去,见是夏回来了。

    ……

    夏这几天忙得很,每天早出晚归,忙着各亭买马,累是累了点,不过收获也不错。高素当初总共分给荀贞了五个亭部,他已经跑完了四个半,各亭亭长、轻侠的配合协助下,收到了近三十匹马,其中有良马、有驽马,按平均每匹马赚五六万钱来算,已给荀贞赚到了近一百八十万钱。——这还是公平交易,不仗势欺人的基础上做到的。

    “今天收获怎么样?”

    荀贞从收来的马中选了几匹良驹,打算留为己用,分给了夏一匹。夏因为到荀贞院门前,远远地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紧走几步,牵着马来到近前,笑道:“收获还不错,今儿又买下了两匹,——和往常一样,已经送到高家了。”官寺里的马厩太,勉强能放下四五匹马,多了就容不下了,所以,凡是收来的马匹都是当天便送去高家。

    荀贞点了点头,扭脸往远处了,见文直乘坐的轺车已经消失了路的转弯处,挥了挥袖子,帮夏拂去衣上的灰尘,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你这灰头土脸的,走,回后院去。让唐儿给你烧点热汤,洗沐洗沐。”

    两人往院中走。一边走,夏一边问道:“刚才是县里来人了么?”他虽没见到文直,但是能劳动荀贞出门相送的,十有**必是县中来人。

    荀贞答道:“是啊。仲业的族叔文直刚才来了。”

    “所为何事?……,可是县里准备要处决第三氏了么?”

    “哪有这么快!第三家犯的虽是妖言惑众之罪,不必等到秋冬行刑,但毕竟是几十个人头,如今又刚刚开春,郡守即将行春,实非适合杀人之时。少也得等到府君行春过后。”

    ——所谓“秦为虐政,四时行刑”。汉人为了避免重蹈前秦“尚法而亡”的旧路,全面继承秦之律法的基础上,也对秦的法律做出了一定的改动,其中之一便是不再“四时行刑”,而是依据“天人合一”的法,用阴阳五行学为指导,定下了“秋冬行刑”的制度。

    ——“春夏长,利以行仁;秋杀冬藏,利以施刑”。春天和夏天“行仁”,秋天和冬天执行死刑,这也就是儒们的“顺天行诛”。不过,“谋反大逆”不此列,“妖言惑众”这个罪名也算是“大逆不道”的一种,故此倒是不用等到秋、冬再行刑。只是正如荀贞所,现一则刚刚开春,天气方才回暖;二来郡守阴修即将要开始“行春”,并“假民种食”,以宣示他的仁德,确实不是杀人的时候。

    夏问道:“府君要开始行春了么?文君此次来,就是为了告诉荀君这个么?那咱们可得准备一下了,得给府君一个印象啊。”太守“行春”是为了“劝民农桑,振救乏绝”,而要想“劝民农桑”,当然不能只去县里,肯定是要下到各乡中来的。

    荀贞以为然,颔首道:“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耕、桑是大事,轻忽不得。我就打算这两天便开始往各亭、各里去督促乡民农桑,如今刚赶上府君行春,倒是一举两得了。”他和夏谈谈,却是只“行春”,半句不提自己刚刚举荐了时尚为乡乡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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