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静止了吗?
在昆明的疗养院内,我第一次见到了她的身影,当即便有有一种邻家姐姐般的冲动,可谁知她那么玩世不恭,竟然要我亲她作为歉礼,我拒绝了,这家伙还碍着面子,装出一副大小姐脾气,试图用坐牢来威胁我,我当然是抗争到底了,谁知把院长给打了一顿,被人一直追到门口,借着小聪明逃到了市区。
之后又在博古斋遇见了张天师,他依照三爷的要求让我跟着贵哥他们下墓,就是为了寻找到地宫里的那枚金丹,给我的筹码是将我安定在南方。有了跟三爷的合作关系后,我跟张佳仪有了跟深一步的交流,他讨厌这样的社会,更讨厌自己的家庭,她又装作一副什么都懂得样子,试图在某些事情上博取我的注意,一切都行不通后,她才暴露了最真实的那个自己,没有任何大小姐的架子,像个缺少疼爱的小女生一样,又开始试图学习玉罕的样子来接近我。在中了五凤香的毒后遇见了鬣狗,她奋不顾身替我抗下了那致命一击,在遇见尸蛊跟部队走丢后,又是她带着贵哥找到我们,倘若没有她,此时此刻,我或许已经在九泉之下,跟着秋月一同幸福生活去了。
她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女生,从小缺少母爱,更是因为三爷的原因,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她跟普通女孩样爱面子,却又珍惜自己的身边的人,她爱作弄人,有时会惹得别人生气,也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没人见过她躲在房间里幽幽的哭泣,只是因为自己白天挨着面子伤害了别人,她知道是非对错,知道人格尊严,只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一切而已。
事实上,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她对我的爱夹杂着男女之间的私情,我对她的爱是那种家人包容宽厚的亲情,彼此相对的情不一样,自然会产生矛盾,我不止一次跟她阐明过此事,但她依旧不肯白白放弃,在她的眼中,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可惜,他爱上的是我这个可怜的丧家之犬,我想对她说一声最诚恳的抱歉,原谅我这个自私的人……
……
风中?好像有蝴蝶。
伴随着那海棠般的鲜血肆意穿梭着,在这个古城之中无忧无虑的翩翩起舞,它落了吗?或许应该跟着那些海棠一同凋零了吧,但是它没有,反而朝着古城的上空飞去,迈着那最原始的光芒,没有任何忧虑……
张佳仪嘴角涌出一股鲜血,顺着脸颊滴在了我的手腕上,她眼眸轻轻的微动着,嘴角渐渐撇开一个笑意,颤颤巍巍的对我说道:“这样……我应该就能……忘记你了吧!”
眼泪爬满了我的脸颊,我嘴巴剧烈的颤动着,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手上不自觉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别这样……你说过,爱哭的人会变老的……”张佳仪剧烈的咳嗽起来,心脏的位置宛如泉眼般涌出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有些失声了。
“傻瓜,贵叔……是我亲人呀……倘若……换做是你,也会……跟我一样……保护自己的亲人吧!”张佳仪抓住了我的手掌,“你也是我的亲人……我想要保护你……永远的保护,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能实现了……”
“不……不,我能救你的,你别说话,我能救你的……”我在心中一直呼喊着阿兰的名字,就在龙牙进入玉罕的那一刻,因为我的过度痛苦,身体不自觉的回到了我的控制。
“大哥,心脏破裂,即使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好好珍惜跟她最后的时间吧……”阿兰叹气道。
“你说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说谎,我错了,我求求你救救她,我可以给你我的身体,永远的献给你,你这么厉害,帮我医好她的伤,可以吗?”我跪倒在地,希望能从阿兰这里得到希望。
“大哥,没用的,人死不能复生,那最后一颗金丹已经被你吃了,但就算金丹在,心脏破碎的人,又能如何医治呢?”阿兰不停的摇着头,“大哥,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从她刚才的举动来看,她真的很喜欢你,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遗愿,尽可能的满足她,我会全力资助你的……”
无力回天了吗?
我低沉着脑袋,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扬天咆哮,试图将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去,可是,这不过是我安慰可悲的自己罢了,没有任何作用。
“咳……咳……小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好吗?”张佳仪带着笑容,平静的问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这样死去,求求你别再我眼前这样的死去……”
“小易,经历了……这么多,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仅仅是那一点点可悲的爱情……有没有过?”
我愣了下,眼泪停在眼眶中再也流不下来了,她跟我说爱情,我却没有对她产生过那种感觉,此时的我内心不断怂恿我说一句谎话,只要是那一句嘴简单的我喜欢你就可以,可此时,我面对她那充满希望的目光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佳仪默默的笑了笑,告诉我:“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躺在了我的手掌上,我慢慢的抬起头,竟然是那只迎风起舞的蝴蝶,不知道为何,它此时毫无生命的气息,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手中,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不敢看张佳仪的脸,嘴边却轻轻呼喊她的名字:“佳仪……佳仪?”
“佳仪!佳仪……佳仪?佳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猛地抬起头,再次看到她时,她的瞳孔已经暗淡了,我猛地抱住了她的冰冷的身体,极力呼喊那根本不存在的爱意,所有的谎话都在此刻被我编的十分完美,可到了这一刻,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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