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韦两家一出手,那真是大手笔。
林光远这些天也收到了不少好东西,可是林光远所有的东西加起来,甚至都不如申、韦两家送出的一样。
东海夜明珠那可是天下奇珍啊!怪不得这二人会在黄昏之后过来。
太阳的光辉已经落下,明珠的幽光却隐隐而散,虽不至于光彩夺目,但更让人觉得稀贵。
白肖:“这份大礼太贵重了吧!”
申荼做事直来直去的,现在也是不会客气,“还请白公子全力相助。”
白肖最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磨叽直接先用钱砸晕你,东海夜明珠何止价值连城,都可以当传家宝了。
看来申、韦两家势在必得,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好说,明天一早你们跟我回家吃饭吧!”
申荼韦洸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白肖的干脆让他们打消了很多疑虑,对的起他们出的血啊!
韦洸:“白公子,刚才在这林府之中看见一家床弩,不知是否是在下看错了。”
两方诚心合作,但同是也是相互试探的过程。
对待大方的盟友,白肖从来都是推心置腹的,“没有看错就是床弩,我的外公是工部的老尚书黄霑。”
自己是什么底细,白肖相信眼前这两个人一定是一清二楚,甚至比自己都清楚,也就无需隐瞒了。
同时白肖也没有说床弩是怎么来的,所以也不算是授人以柄。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不急,二位还是在府上住下吧!省的第二天还要起大早。”
申、韦两家不冒头则以,一旦冒头那想瞒就瞒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一切按照方便的来,大家还可以亲近亲近。
韦洸细细思量了一下,“也好。”
韦洸开口了,那申荼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在哪睡都一样,申家人从来就不怕事。
白肖连忙让白简伺候着,林光远看着夜明珠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好东西。”
白肖二话不说,直接把夜明珠扔了过去,林光远慌手慌脚的接住,“你小心点啊!我接不住怎么办?”
“送给你了。”
一旁的齐央心里感叹老毛病又犯了,白肖有时候小气的甚至吝啬,有时候却大方的令人发指。
“大哥,你别把林将军吓到。”
“一块石头而已,算不了什么?”
白肖敢给,林光远却不能收,林光远的确是一个有仕途心的人,但对身外物也不是很看重,武人心思有肉吃有酒喝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这种奇珍就是给他,她也不会欣赏,“兄弟,这是人家刚送给你的,我可不能收,我去看看厢房准备的怎么样?”
齐央:“大哥,他不要可不可以给我。”
“不可以。”
“我们是结拜兄弟啊!”
结拜兄弟这真不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齐央要是个正经人,别说是夜明珠了,他要什么白肖给什么?除了自己的女人。
齐央的确也值得,白肖这么去对待。
可偏偏齐央放荡的很,这夜明珠要是给他,说不定哪天一喝多就送给一个青楼女子了,那才是大大的浪费呢?
白肖把夜明珠送给林光远,那至少还能拉拢拉拢,关系再亲近那也是外人越需要示好。
“是结拜兄弟,那就更没得商量了。”
齐央突然觉得自己拜了一个假大哥,“那给点银子行吧!我要出去。”
“又花光了。”白肖为什么要说又呢?因为齐央三天两头就来白肖这里拿银子,那大手大脚的花钱如流水,“今晚不行,明一早有事呢?你回不来怎么办?”
齐央就这样,被白晓强行给扣压了。
上次白肖离开白府的时候,那跟白撵可是吵了一架的,这次白肖回来,所有的仆人都退避三舍,生怕殃及池鱼啊!
白撵和白郢正在那里用朝食,远远就看见白肖带人过来。
白郢:“大哥我敢跟你打赌,小七这次回来又有事。”
“这还用你说,没事这小子能回来。”
白肖不守礼数,可申荼韦洸却不能不守礼数,“相爷。”无论是姿势动态神态,那都是无可挑锡的。
这样的人,只有那种大世家才能培养的出来。
“免礼。”
白肖自然也帮着介绍一下了,“父亲我左边的这位是申荼,右边的这位是韦洸,他们都是从长安来的。”
跟白撵说话,其实根本就不用说太多,说一点人就能明白,非常的省事。
“原来是申、韦两家的子弟,这就难怪了,二位是怎么跟我家这个臭小子混在一起的。”
捧高别人,贬低自己人,这种事白肖也常做。
可是白肖却不会让白撵那么好收场,“他们给了我一枚夜明珠,让我带他们来找你。”
白郢:“真会说笑。”
白肖直接把夜明珠从怀里拿了出来,这下子两方人除了尴尬就是尴尬,“都是自己人装什么装啊!那个谁谁谁,加几副碗筷。”
旁边的管家看着白撵,白撵只能点了点头。
这次申荼韦洸也不是空手来的,青毫笔、紫砚台,其用料都是非常考究的,那都是先帝用过的物件。
自然比夜明珠高大上多了,看来送礼物也分人。
白肖把这两样东西拿在了手里,“父亲,孩儿最近痛改前非痛定思痛,决定埋头苦读,这两样东西就给我吧!”
白肖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出来了,白撵也不好不给,毕竟当着外人的面,“拿着东西出去。”
“放心,绝不打扰。”
申荼韦洸就在内院跟白撵白郢密谈,白肖当然也想听听了,可是白撵不让那也没什么办法了。
总不能偷听吧!东西都拿了。
白郢是先从里面出来的,“小七,过来。”
“二叔,有什么吩咐?”白肖还以为白郢有事呢?
“把刚才那个紫砚台给我吧!”
白肖神色一变,“二叔既然说话了,但我肯定不会不给,但是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这…….”
怀里揣着夜明珠,说自己手头紧,白郢就知道从白肖手里要东西,没那么容易。
“我在城南有一处秘密的宅院送给你了。”
“二叔,你不会金屋藏娇吧!”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你就说要不要。”
那白肖肯定要啊!这种东西不要白不要,至少以白郢的身份不会骗人,白肖立马就把紫砚台交了出去,一会白郢也让人把地契送到了白肖的手上。
一看这地契就知道,白郢的这家秘密宅院不小啊!
申荼韦洸跟白撵之间的谈话应该是相得益彰,看他们脸上挂的一丝笑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次多谢白公子,在其中穿针引线了。”
“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心里还是挺愧疚的,这样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好申荼韦洸来这洛阳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见意跟着白肖走走,“白公子,请。”
白肖就带着申荼韦洸去了那处秘密宅院,里面还有几个下人,所以整体显得很干净。
“二位,觉得这里怎么样?”
“颇有古风。”
“很是清幽。”
其实申荼韦洸是不想博了白肖的面子,这处宅院其实很是一般,说古风是因为有些陈旧说清幽是因为地处偏僻。
“你们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你们了。”其实白肖也就是借花献佛。
但这对申荼韦洸的意义就不同,偏僻的地方正合他们眼下的形势,至于陈旧反正也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也无伤大雅,“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不用跟我客气,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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