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央慢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进来,“大哥,我刚才看见林光远了。”
“你要是真这么闲,就去后院劈劈材顺便锻炼锻炼身体,这是林府见到林光远很奇怪吗?”
“见到他不奇怪,可是见到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就奇怪了,马上就要封赏了应该没有什么事让他烦心吧!”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齐央也真是多事了,白肖根本就没有多想。
可是没过一会林光远就找到了白肖,直接单膝跪下,“兄弟,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啊!”
白肖是想扶林光远起来,但怎么扶都扶不动。
齐央在一旁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是说看我又猜对了。
“老哥,你就算是想让我帮忙,也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吧!”
“早上的时候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说请我吃酒,我没多想就上去,没想到对面竟然是李家人,他们想分润杀燕王之功。”
连杀燕王之功都敢染指,那么这个李家肯定是李季那个李家了,御史大夫副丞相好大的名头啊!
白肖觉得这些世家真的疯了,越发的变本加厉。
幽州部将简農,禁军将领荣囷,义军头领莫跖相继死去,这些都是白肖知道的,不知道的说不准还有多少人呢?
这些将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平叛中立过功又出身不好,估计现在这些人的奖赏已经落在了别人的头上。
现在更是找到了林光远这里,真的是毫无顾忌啊!
上沙场拼命的时候不见人,在一切平息之后就出来抢功劳,这就是世家这就是大族。
白肖虽然是世家中人,但还真瞧不上世家的这些作风。
坐享其成不思进取,只想吃现成的,却不想付出任何的代价,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啊!
“你只要不松口,就算是李家也应该没什么办法吧!”
齐央:“大哥这你就说错了,御史大夫的权力很大,接受百官奏事,代草诏命文书等等,也就是说林将军杀燕王的文书也归李季管,他只要在上面加几笔就行了。”
“这么容易,那还上门干什么?吓唬人啊!”
“估计李家是怕林将军在朝堂上闹事,让林将军提前有个心里准备而已。”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李季是三公之一。
能制衡李季的只有白撵,怪不得林光远会来,原来根本不是找白肖帮忙的,而是找白肖的老子帮忙的。
“老哥,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这件事不是一个小事。”
“我明白。”
白肖现在怀疑林光远根本就不明白,“李家是世家,白家也是世家,李家想分润杀燕王之功,我们白家未必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因为有我在他们才没有动手而已。”
“我真的明白,可我宁愿让白家分走我的功劳,也不想让李家分走我的功劳。”
这么说白肖就无话可说了,功劳是林光远自己的,既然想好了那么白肖不见意再做个顺水人情。
“我这就回白家,剩下这一两天,你也别出门了。”
世家的贪婪,真的是令人发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回白家白肖也带了不少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白家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一片肃穆甚至增加了护卫,看来这个时候哪一家都不能置身事外啊!
白肖回自己家,自然没人敢拦着。
可是不巧的是白撵不在,所以白肖只能找白郢了,“二叔二叔,你快出来。”还没见人呢?白肖就先喊上了。
“没大没小的。”白郢衣衫不整的从内室里走出来。
“二叔,白日宣淫,你可以的,只是现在外面那么紧张,你这么松懈好吗?”
白郢:“臭小子就你怪话多,还不是因为你招来了申、韦两家的人,要不然我们白家也不会趟这谭浑水。”
说的白肖跟始作俑者似得,还不是白家忍不住拿了申、韦两家的好处。
“既然白家沾了浑水,那就再沾一点吧!”
白郢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小七,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有事吧!”
“二叔,还是你懂我。”
“停,小七跟你说这次因为申、韦两家的事我们白家树敌已经很多了,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余力插手别的事了。”
幸好白肖这次是带着好处来的,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说,毕竟他跟白家才是自家人。
白肖笑了一下,眼睛都眯起来,“二叔,放心这是好事。”
“小七你真是学坏了,现在都会骗人了,自从你回到洛阳之后有好事吗你,其他的我不说了,你赶紧从哪来回哪去。”
白肖突然想到了狼来了的故事,自己就仿佛是故事里的熊孩子。
“二叔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林光远愿意分润杀燕王之功。”
以白郢对白肖的了解,“你是不是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啊!”
“李家也想分润林光远的功劳,而且已经出手了。”
“李家人向来贪婪无度,到是不奇怪,可是大哥未必会在这个时候开罪李家。”
这话白肖就听不懂了,“上次因为六皇子的事,不是已经开罪了吗?”
“你也说了是上次,世家之间的矛盾很多,如果记仇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了,一般都会只顾及眼前的。”
什么是世家?延续了几百年的家族,哪怕是朝代更替,世家的地位还是屹立不倒的,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光是不记仇这一点,就已经是很难办到了,试问谁还没有情绪呢?
“同辈之中对我有怨言的白家子弟不是很多吗?再扶持一个这些怨言不就少了吗?”
“这话你别跟我说,等大哥回来你再说吧!”白郢作势就往内室走。
这白肖能让他走吗?要知道等人是一件很煎熬的事,白肖不得找个人说话啊!
“二叔,不是吧!你重色轻小侄,你身体受不受的了啊!”
“闭嘴,我回去把外衫穿上。”
白肖就顺着门缝偷看了一眼,这也不怪白肖,谁让白郢关门的时候那么不小心的,留了那么粗的一条缝隙。
这一眼看过去春光乍现啊!当然不是白郢,而是白郢身边的玩物,听说也是别人送的,跟白肖身边的那个西域小磕巴一样。
这么一看白郢还挺有福气,绝对称得上绝色。
白郢穿戴整齐之后就走了出来,“小七偷看了吧!”
“没有啊!”这种事白肖当然不能承认了。
“你都露出马脚了。”
白肖还以为白郢再诈他,这也太小儿科了,“我说没有就没有,我的话你还不信。”
“我这个院子里刚刚翻过土,所以灰尘很大,你脚印都在门口了,死鸭子嘴硬。”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不是等不及了吗?”
“再有下次,阉了你。”
白肖霎时感觉底下凉飕飕的,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啊!幸好里面的那个只是个玩物。
白撵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满身的酒气,这岂不是白等了,白肖感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
白郢:“走吧!小七我带你去见大哥。”
“父亲喝醉了,我就不打扰了。”
“这件事我只跟你说,大哥就从来没有喝醉过,身为丞相一时的不清醒都是致命的,大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白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千杯不醉的人,“难道父亲也是用抠的。”白肖把食指伸到自己嘴前弯了一弯。
“这谁知道呢?不过很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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