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游古城墙
手捧粉色微云缭绕的西天
雨后的古城墙清凉流满
颠簸在这金黄轮廓的高低曲折
每一次突转
都是一次境界的发现
这一个沉淀原始的时刻
除了许多个与秋日黄昏有关的音乐
什么都不值得想值得说
你在这城墙上
在我心上的独特
正如这朵紫色花
在粉色花丛中藏躲
撕破蓝空透过绿荫看湖水荡漾
我似乎嗅见
你湿睫毛间穿行的清香
走下这一段遥远又切近的古城墙
我陶醉于你的表情
你陶醉于自然的神圣
而面对来时足迹的泥泞
我突然间叹惋
这无数流逝之一瞬
这首歌的歌词是龙二写的,自从他自杀的梦想破灭以后,就疯了。他经常站在皇宫的大殿上大骂母后——木灵素。还说要率领龙人铲除木灵素。为此木灵素大发雷霆,几次决定铲除他。却被郭茂密大人恳请宽赦,他将龙二收留并保护他的安全。后来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大的变故。
这无疑是龙大死后家族带给我的又一个打击。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族会变成这样分崩离析的状态。而且绿泠界也是潜有蛇人,危机四伏。这一连串的难题使我的心境纷乱而又忧愁。我那个原本美好的栖息地——心灵的港湾——绿泠界,就这样弃我而逝了吗?
翠翠看我忧郁得太久,早已止住了那种轻松天真的表情。他那样爱怜地看我,仿佛试图看穿我的心事,抚平我的创伤,她太单纯善良了。“龙哥哥,你可以向我袒露你的心事吗?”
我从沉重的忧思中回转过来,又故作轻松地对她说:“当然可以啦,只是有些东西根本说不清楚,而且翠翠你还太小,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
“哦,哥哥是嫌我幼稚不懂事吗?”
“不不不,翠翠很懂事,只是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我胡乱做着手势,“所以说不出来。”
“哦,那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翠翠见我不愿说,也不再追问。她有时还真会察言观色。
翠翠自恢复以后,就天天来找我玩,还带给我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不仅如此,在我沉闷的生活中,她对我的一举一动,小疼小痒都开始有无微不至的关心。再加上她那爱怜温柔的眼神。告诉我的直觉,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正悄悄喜欢上我。但或许正因如此,造成了沈括更深的失落。
沈括自此也起了变化,他的很多心事都不再向我坦陈,不再和我开玩笑,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听我的话了。这令我很是烦恼。
这种变化更是因为一次打猎而升华到了定点。
那是一个阳光顶好的秋日的午后,真实打猎的好天气。我骑着青骢马,沈括骑着红异马,我们出发了。跟随我们的是一群小孩子,他们开着我给他们营造的指南车,为这种车神奇的构造以及自动行进的性能而惊奇不已。一路上落叶纷纷,空气凉爽清新,这群天真活泼的孩子每每高兴得大喊大叫。那些野猪、豹子、野鸡野鸽们四散逃窜。
我那时也是心花怒放,神清气爽,好久没有到秋日的野外游玩了。而这时,我听到一声叹息,这实在令人扫兴。原来是沈括在那里闷闷不乐。我笑着说他,“你怎么了,白白浪费这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你究竟怎么了,垂头丧气地跟死狗似的……”
刚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沈括已向我愤怒地看来,似乎对“死狗”这两个字太过敏感,可能勾起了他对豆豆的回忆。“哎,我说龙人皇,你总允许你的臣民拥有自由表现自己真实感受的权利吧?”
我看他确实情绪不佳,而且连日来又心事重重。我就不想再激怒他,“是,是,那你自由地去表现吧。”我的心情也坏了下来。
虽然如此说,沈括仍然闷闷不乐,只是不发出叹息了。
又走出不久,丛林中忽然跑出几只野兔,其中领头的那一只最为壮硕,然而速度也最快。其余的也是风驰电掣,根本不是普通的野兔,正是传说中的云散灵兔。
我和沈括打起了精神,喊叫着拍着马匹,冲了上去。两匹马也都是陈家庄最出类拔萃的马,速度奇快,追上这些神兔也并非难事。我和沈括并行而驰,身边的树木、光束呼啸而过,竟仿佛都要模糊了。
这些野兔可能见势不妙,都开始忽左忽右地跑,这样我们就无法引弓搭箭,确认目标,而灵兔的速度也就不似先前那么迅捷了。
眼看我们的马匹就要追上灵兔。我们的箭把密密麻麻地射到野兔群中。又驶过了一个高岗,那群野兔竟然四散逃窜,有舍卒保车的意味。而实际上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追赶那只最为壮硕灵兔。
我和沈括又拼起了速度,但我感觉青骢马总要慢红异马一个节拍。这让我非常着急。我朝沈括看去,他一直专注地看着前方。我以为我就要输给沈括了。
但又跑出没多远,沈括忽然掉转方向,去追赶另一只要小出很多的野兔。我知道他在有意让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如此。
不久之后,我们提着各自的战利品会合,把那群小孩子高兴坏了。其中一个孩子喊:“龙哥哥最厉害,射到这么肥大的兔子,比沈哥哥的要大上四五倍呢!”这时我看一眼沈括,发现他的唇边有一丝不屑。
又走了几十里,除了打到几只野鸡野鸽,我们并无多大收获。而且眼看这时日头正渐渐落下去。我和沈括都有些着急了。带这些稀少的东西回去,实在太折损脸面了。那群孩子此时也没了先前的兴致,有的都开始困倦得打起了哈欠。林里的空气也有些迷蒙混沌了。
忽然,一只壮硕的老虎蹿出,吼声震动林木、树叶哗啦啦响。它朝我们看一眼后,就立即逃窜,仿佛非常惧怕我们。
这又提起了我的兴致,我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沈括也紧跟而至,孩子们只在那里呐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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