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燹在人群中带头喊了“抓住他,杀人偿命”这句话后就退出了人群,眼看着郎中也随着人群向府衙走去,连忙拦住。
“郎中,先给我看了病再去看热闹吧。”杨燹拉着郎中回到了医馆。
“小子,哪里不舒服,赶紧说,我给你开药。”郎中生气道。
“头痛,手脚无力,还发烧。有时候还打寒战。”杨燹说道。
“那应该是伤寒了,我给你开些药,你回家自己熬两副吃了就没事了。”郎中说着准备起身抓药。
“还有,我身上起了很多长形红色疙瘩。”说着杨燹撩起胳膊递向医生。
“哦?我瞧瞧。”说着郎中凑进向杨燹胳膊上看去。
“疙瘩呈砖形。头痛,手脚无力,还发烧,有时候还~~~~~。妈呀~~~~~天花”郎中一把甩开杨燹的胳膊,向后退去,谁知道退的太猛,凳子后腿卡在地上,前腿向上倾斜起来,郎中仰身向后摔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天花,天花啊”
杨燹听到郎中的话,不由一愣,起身向医馆外跑去,出了医馆,连忙绕过停在街到中间的骨马灵车,向城门的方向跑去,刚跑出街口,就听见后面医馆方向传来“快来人啊,有天花病人。”只是街上的人已全部去府衙看热闹了。大街上所剩无几的人连忙向他聚来。
“哪?哪呢?”围上来的七八个人纷纷问道。
“向那边跑了”说着,郎中指向东面说道。
“赶紧向城主大人禀告。”
“对,廖麻子,你和病人接触过吗?”一个人问道,旁边的人听罢纷纷都向后退去。
“你们懂的个屁,知道我为什么叫廖麻子吗,我年少的时候也不幸得上天花,可是我家里世代是卖药的,也许是经常接触药品的关系,我挺了过来。只是好了以后长了一脸的麻子。人一辈子只能得一个天花,以后就终身免疫了。要不是我也得过,我也不可能一下就认出来”廖麻子赶忙说道。
“那个人还和谁接触过?”一个卖糖葫芦的老者问道。
“刚才撞死人的时候,他就在人群里看热闹呢。”廖麻子答道。
“这可坏了,王小二,你快去府衙禀告,廖麻子你先回你医馆里面。用水把那人接触过的地方都清洗一遍。”一名老者说道。
廖麻子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进屋清洗地面和桌面去了。
不一会,城主领着一队军士赶到街口,后面还跟着一群在府衙看审案的老百姓。其实审理的也快,府尹听说是黎罡的儿子,也不敢得罪,判了个无意伤人的罪名,王老汉一想人死不能复活,就算告他,肯定告不倒,到最后什么也捞不着。城主也在旁从中劝解,最后黎楚生拿出了40两银子赔给了老汉。老汉既然收了钱,罪名也就不成立了,黎楚生和他的随从被当场释放。
正当听堂的老百姓们准备抗议的时候。府外王小二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听了王小二的禀告,城主大惊,连忙召集士兵,向事发地赶去。
来到街口,听了几人的叙述。下令将街道给封了,吩咐老百姓把衣服全脱下来,聚集在一起,准备烧掉。并下令士兵跟随廖麻子去城里搜索杨燹,直到搜到城门口,听守城的士兵说刚才有个黑衣人出城了,才散去。
涪城城外五里处,杨燹一路颠颠倒倒的向北方走着。自从知道自己患上了天花后,杨燹万念俱灰。心里只想着再见父母一面,哪怕只在远方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心满意足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杨燹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方缓缓的走着。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阵阵马蹄与车轮滚动的声音,杨燹赶忙向道边挪了一步,一辆马车擦车而过,就前方缓缓停了下了,赫然就是那骨马灵车。
原来,就在城主带人去对,防止天花蔓延,作了部署了以后,赶忙返回到了城主府中,亲自接待了黎楚生,还叫出自己的女人翠儿给黎楚生坐陪。安排士兵领着黎楚生的仆从去取回了马车。
“城主大人放心,我回到夔城,一定会在我爹面前,为大人美言几句的”说着站起身来,拿起了桌子上的银票,还不忘在翠儿的手上捏了一把。
“那就多谢贤侄了。替我向黎罡大人请安。”城主也站起身来。
“请大人替我多准备些食物与美酒,我想去山中玩几日,你们这涪城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着向门外走去。
城主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自己也跟着向门外走去。
“贤侄,你这马车可真气派,不知从何而来。”城主向黎楚生拍起了马屁来。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爹花了大价钱,从一位修真者手中买过来的”黎楚生挺了挺胸膛说到。
“黎罡大人,交友广阔啊,连传说中的修真之士也有结交,佩服啊。”城主继续拍着马屁。
“城主过奖了。”黎楚生想起自己父亲在那个修真者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一阵脸红。正好下人已经把食物都装上了车,转头向城主告辞了一番,上车向城外驶去。
城外的石路上。
“公子,就是刚才那个小子。就是他带头百姓喊话的。”仆从望着刚才路过的杨燹说道。
“哦?是吗?”说着撩起帘子向车后看去。
“没错就是他,要不是他捣乱的话,公子你在城里那威武霸气的一句话,眼看已经把那群老百姓都镇住了,被他带头给搞乱了,我在车上看的清清楚楚。”仆从向黎楚生说道。还不忘恭维一番。
“就是他啊?气死我了,想我堂堂黎楚生。(夔州府所有捕快、捕头、都头,的总瓢把子黎罡)的儿子。当着涪城那么多人的面,居然被两个小小的捕快给抓捕。这一切全是拜这个小子所赐,走,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下车向杨燹走去,仆从连忙跟在身后。
杨燹看着向他走过来的两人,心中不由的纳闷起来。
“小子,知道我是谁吗?”黎楚生挺着胸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爹是黎罡。”杨燹心中只想着尽快见自己父母一面,看见黎楚生,也不搭理,举步准备绕过去。却被黎楚生的随从横手拦住。
“小子,你在城中害的我们家少爷下不来台,不给个交代,就想走吗?”随从嚣张的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杨燹愤怒的问道。心里不由的想道“看来那城主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这么快就把他们给放出来了。”
“我们想怎么样?要不让我们揍一顿,要不然就从我裤裆下钻过去。”说着,黎楚生指了指自己叉的双腿。
“你们做梦!”杨燹恨恨说罢。忽然想起些什么,不由的脸上露出一阵笑容,只见他挽起袖子,光胳膊向身前的仆从腰间伸去。
随从冷笑一声,伸手准备抓住伸向腰间的手,忽然看到少年胳膊上的红斑,一惊,连忙收回双手,双脚一点地面,向后退了两步,但觉腰间一轻,低头一看原来刀已被少年抽走,只剩下空空的刀套。暗叹一声,向后面退去。
“你们想必是刚从涪城出来吧,不知道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什么。”说着杨燹晃了晃胳膊。笑了起来。
“你的胳膊上怎么那么多疙瘩,哦?你有病?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凑你揍的轻点,你放心,我会给你留条命的。童猛,给我揍他。”黎楚生指着杨燹说道,可是等了半天还不见仆从上前。不由的向后望去。却见自己的仆从远远的站在身后,在不停的向他招手,上衣也脱下来扔在了路边。
“童猛,你怎么了,我叫你揍他你没听见吗?哼”黎楚生向童猛喝问道。
“公子,赶紧靠后,不要让他靠近你,危险。”童猛焦急的喊到。
“我爹是黎罡,我怕谁?哼,胆小鬼,有什么危险的,我怎么没看见。”说着藐视的看向杨燹。
杨燹没有说话缓缓的向黎楚生靠近。童猛眼看自家公子生死还不自知。连忙举步向黎楚生赶来,一把抓住黎楚生的胳膊,向后退去。
“童猛你傻了,被一个病人吓成这样。快放开我。”黎楚生叫嚷着。
“公子,他就是那个涪城的天花患者,患上天花的人,无药可医,只能等死,能活下来的只有万分之一。而且平常人不能与之接近,接触必被传染。”童猛边退边解释着说道。却见黎楚生甩开胳膊站在路中。
“你不要过来,我爹是黎罡。”只见黎楚生双手叉腰向杨燹怒斥道。
“哎呀我的公子呀,他都是个死人了,你还跟他讲这些,有个屁用啊。就算现在老爷真的在这里,看见他也得绕道走。”童猛一阵头疼,又拉起黎楚生向马车上钻去。
却见杨燹加快步伐向二丈外的马车走去。由于杨燹发烧又犯了,脑袋一阵阵的目眩,好不容易在走到马车前方,站在骨马旁边。
童猛刚把黎楚生一脚踹进车厢里,自己转身坐好,刚准备拉动马尾巴上的开关时,却见杨燹已来到车前,吓的童猛手一抖,手中的缰绳向下滑落。刚准备去捡,却见杨燹一脚把缰绳踩在了脚下,身子却向他靠了过来。
童猛一跃跳下马车,看着杨燹颤声道“你想怎么样?求你不要伤害我们家公子,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童猛你这个软蛋,我爹是怎么教你的,还说你是他手下胆量最大、武功最好的,看来都是骗人的,”“小子,我告诉你,不要惹我,我爹是黎罡,小心我让我爹抄你的家,灭你的门。”只见黎楚生探出头了恨恨的说道。
童猛一阵无语“平时跟公子出去每到一个城市,只要公子大喊一声“我爹是黎罡”立刻就有好酒好菜伺候着,走的时候还有银子拿,是多么的惬意,曾经自己一度也想喊出那五个字。”“可是直到了今天,他才发现公子就是个傻B,都这时候了还记住这句话,真想抛下他自己一走了之,只是他想起黎罡平时的行事作风,想起了自己夔城家里的媳妇和老娘,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如果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全家也活不成了。
“我只要这辆马车,告诉我怎么驾驶。”杨燹说着上了马车。
童猛一听,心里一阵高兴,一把将黎楚生揪了下来。指着马尾骨说道“它叫鬼马灵车,向上抬起马尾骨就是开动,放回原位就是停止,两根缰绳是控制方向的,拉左边的那根它往左拐,拉右边那根。马背上有暗槽,往里面加入~~~~~~”话还没说完就听“咯吱,咯吱”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响起。马车缓缓的向前方冲去。不一会就消失在飞扬起的尘土中。
“童猛,你这个窝囊废,这次回夔城,我一定要告诉我爹,让他把你送到战场上打仗去。”黎楚生恨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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