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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清醒的时候,那热源已经不在,我蹑手蹑脚的爬到窗户口,外面,那个恶毒的坏婆娘正训斥着几个孩子。
我远远地看着挑高的他,不言一句,一手牵过一个衣衫破烂的孩子,将她巧妙地掩着身后,怕是恶毒的坏女人要打人了,打了一个寒颤,我刚想蹲下身体,谁知深邃的眼眸,毫无预警的扫射而来。
我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我看着藤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着实的响,几个孩子都围到了他的身后,实则是他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疼痛。
我看着,感觉那些火辣辣的疼像似烧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那奇怪的男孩,没哭,没喊,也没有反抗。
一顿酷刑后,他已经皮开肉绽,浑身惨目忍睹,我吓得缩到了角落,昏沉的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身上部分地方被踹着,我闷出声。
我抬眼看,竟然是他在踢我,狠狠地踢我!
可他却用眼光恐吓着我,嘴型动出几个字:不准出声。
我被他踢疼的厉害,重重的一下,彻底让我晕了过去。
而后,是什么……我被装进了一个塑料桶里,桶不停的晃动,应该是被抛进河里或是一些有水的地方,我又饿又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然后睡了过去……。
再醒来,再醒来,呵!再醒来就是这个山洞,我此时此刻所在的山洞。
而如果我没记错,就在今天,警察会来搜山,我会被解救。
不对!
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血腥的画面,是他,是他被打的血粼粼地模样。
我闭上眼,深呼吸,我错漏什么?
我记得前世他把我丢在了这个山洞,然后也一样丢了吃的给我,7岁的我什么都不懂,只用愤怒的眼光瞪着他,不稀罕他,也不搭理他,只不过他临走时候,说了句话。
会有人来救你的。
遥远的话,而就在刚刚,他也说了,会不会……
我手里干硬的馒头掉进了水洼,没走两步,两条腿便打软,我忘了,我现在根本不是28岁的自己,我是发烧了三天,饿了三天的娃。
怎么办,顾寒丞怎么办。
前世。
顾寒丞回到了贼窝,还想着如何隐藏自己,谁知道,一群孩子都被绑了起来,他极力冲了过去,还没摸到绳索,就被一棍打在了背上。
然后棍脚连番,他被打得不像个人。
那些人贩子像发了疯一样,将他往死里打……
警察在山洞里找到我的时候,眼睛充满了讶异,而我被人一路背着往山下,然后迷迷糊糊听那些警察叔叔说,那孩子估计是没命了……
而再见他,是父亲带我去的,说是去指认,父亲一开始不愿意我再牵扯,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带我去了。
我再见他就是在医院的重点监护病房,我站在隔离病房外,看着他全身裹着绷带,到处都挂满针管,愣了。
警察问我认不认识他,是不是他带我去的山洞……一堆问题后,我突然鬼迷神巧对父亲说,我要他,爸,救活他,我要他。
当时所有在场的医生,警察都被我这大小姐的语气给怔住了,即便我只有7岁。
那么此时,这一切还会重来吗?
他还是会被打的半死,前期还几度生命垂危,最后整整恢复半年,才完全康复?
不!
我不知哪来的劲往外冲,前生,我没守他一分一刻,难道再世,我却还能眼睁睁看他受那样的苦?
我不知道路,该怎么走,我狂奔回贼窝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趴到在地,血粼粼的一片,脸都肿的分不清他原有清隽样貌,旁边一堆孩子吓得哭,围成一团。
那群人贩子还在打,我亲眼看着他的身体被踹飞,而下一刻木棍如雨淋倾泻在他瘦弱的身上。
“啊”我奋力抱着他的头,用我小的可怜的身体,紧紧地将他的头圈住。
人贩子一阵咒骂,估计证实他助我逃走的罪证,更加的发狂,而我的身体,疼痛而至,可第一次,我为我自己的举动,而感到高兴,我笑着和他臃肿的脸对望。
我嘴轻轻地嚅嗫着:没事了。
他昏了过去,而我,毕竟现在只是个孩子的身体,根本撑不了几下,再加之这几日的折磨,晕过去根本就瞬间的事,但是我听到了。
是警鸣声……
我再醒来的时候,耳边是稚嫩的同音。
“宁宁,你醒了,哥哥,快看,宁宁行了。”
这声音,是唐米琪?
我循声望去,好小米琪,五年不见的米琪,陪伴我童年,青春最好的朋友,她竟然也活得好好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米琪。”我呜咽地喊着她的名字。
“宁宁,你是不是很痛痛,不哭不哭,宁宁,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个娃娃吗,我送你,我再也不跟你抢了,宁宁不哭。”唐米琪瞬间就被我的眼泪吓哭了。
估计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个娇贵高傲的公主哭,可是米琪,这一世,不是你再也不跟我抢,是我,再也不跟你争了,只要你好好的。
“宁宁,很痛吗,非白哥帮你叫医生?”干净温和的声音。
“非白哥?”我跟着呢喃了一句。
我瞳孔猛然地收缩,唐非白!米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第一个肯为我拿命赌的人,前世,是他,挑了老唐门,也是他,曾对寒丞开了一枪……
寒丞!
我脑海闪过这名字的一霎那,我整个心脏都快要停了。
“他呢!”
“宁宁。”
一位年轻的活力的父亲出现在我面前,身后还跟在很面熟的女人,竟是月姨!
想到父亲前世在病痛中离开,而月姨,前世在我10岁时突然离开了纪宅,就再也没见过。
“爸爸。”我扑进他怀里。
纪雄海心疼一阵热,眼睛都湿了,看着他心疼的模样,我多悔恨我前世对他的不孝。
“爸爸,爸爸……”我只想多叫几声,给他听听,而父亲他三十几岁,正是风华正茂的男人,哭得满眼泪花。
一旁的月姨和米琪,也偷偷跟着抹泪,只有唐非白,露着欣慰的笑。
就这么一个瞬间,我的心无比的坚定,我想要留住这些,留住这些人。
月姨告诉我,他没事,只是外伤比较重,除了右腿骨折。
幸好,真庆幸,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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