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街两边的小商小贩纷纷收拾摊子准备回家了,李灿然站在二楼向下观望着,呼地被人轻拍了下肩膀,只见他眼睛一亮,正要动手,却听到那人说道:“李兄,是我。”李灿然一听这声音甚是熟悉,转头一看,竟是易水寒。李灿然当下激动道:“是易教主!难怪我竟不知道有人站在我身后,易教主,金承恩他…”易水寒一个手势打住了李灿然,说道:“李兄放心,承恩兄弟的确在我这里,他此刻重伤昏迷,急需用药。可惜这一路上连番躲避追捕,已耽搁了不少时间。”李灿然虽平日里与金承恩时常拌嘴,但自打京都郊外的那一场恶斗后,早已视他为兄弟,如今易水寒亲自说他重伤,心里十分难过,说道:“怪不得易教主此时过来,我家主子出门在外,陶然楼外布满眼线。幸得易教主在此,在下有一事相求。”说罢,便要跪下,易水寒赶忙拉住了他,说道:“晗儿是我义弟,我知道晗儿带你犹如兄弟,那我自然也是一样的。”李灿然听后十分感动,当下二人耳语一番,不多时,只见一道黑影从陶然楼外跃过。
董鹿晗等人狂奔了两夜终于赶到了京都郊外,正在这时却迎面碰上了信义社的传信使:“少主,李掌柜有急报!”董鹿晗赶紧接过信纸,看过之后,只见她眉头一紧,急道:“不好!”当下调转马头,喝道:“回崀山!”众护卫虽心下诧异万分,这刚不眠不休的赶到了京都郊外,还没进城怎么就又回去了?但也不容他们多问,董鹿晗早已策马而行了。
一行人夜以继日赶到了崀山脚下,一护卫却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只见马儿也跟着轰然倒地,抽起筋来。另一护卫说道:“少主,咱们连续赶了四天,这人还算撑得住,可这马受不住啊,要不然留在原地休整一下吧。”董鹿晗看了看那抽筋的马儿,应道:“也好,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下再走吧。”正当这时,密林里窜出了百八十人,各个手里拿着家伙,把董鹿晗一行人包了密不透风。护卫们见已来不及撤离,赶忙将董鹿晗围在中间,然而这一动作却恰恰让来人知道了董鹿晗就是他们为首之人。只见一个彪形大汉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吼道:“就是你们这帮子当兵的到我们崀山闹事儿是吧?!”他眼睛一立,冲董鹿晗怒道:“你小子,还以为凭这么几个护卫就跑得了吗!”董鹿晗正在盘算这突如其来的一帮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就听到这为首的大汗乱吼一遭,董鹿晗抬头看去正对上他那双恶狠狠的眼睛。董鹿晗拍了拍跟前护卫的肩膀,那护卫会意让开,董鹿晗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也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大汉,只听她问道:“阁下何人?”那大汉见董鹿晗对自己一点儿也不畏惧,这脸上竟然有些挂不住,怒道:“什么阁不阁下,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煞虎!”董鹿晗略一沉思,问道:“你们,是三帮九派的?”那汉子听后立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怎么,没想到吧,大爷好端端的站在崀山脚下呢!”董鹿晗心里一紧,暗道:糟了,大兵还在山上驻扎,这帮人竟已在山下来去自如,难道出了事情?董鹿晗还在思索,只听那汉子下令道:“除了这小子,其他人一个不留!”董鹿晗一行人早已筋疲力尽,如今敌人又多以数倍,就算力战也不是敌手。董鹿晗当即怒道:“住手!”那汉子大手一挥,其他人便又站立在了原地,董鹿晗总算松了口气,高声说道:“我是这次出征西南的军师,围剿你们崀山三帮九派是我在出谋划策,我既有能耐把你们逼出崀山,就有能耐荡平你们。如果你杀了他们,我便立刻自尽,我死,算不了什么,但却让大齐朝廷颜面尽扫!你们以为,还能躲到哪儿去?”这番话一出,这帮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连那汉子脸上都现出犹疑之色,董鹿晗将这帮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再次说道:“放了他们,我跟你们回去,如果你们还想在崀山立足。”那汉子早看出来董鹿晗不是一般人,她说的话不敢不信,只见他将手中大刀一挥,大声说道:“好你小子,有种!都给我挺好咯,把这些人都给我放了!”董鹿晗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一个护卫急道:“少主!”董鹿晗将信义社送来的信转交给了他,神情异常严肃,低声说道:“把这封信交给西门大掌柜,让他务必找到千劫草送到京都万花楼!我会尽量想办法拖住这里,你们快速离开,不要挂心我!”那护卫接过信跪了下来,泣道:“少主保重!我等定不负所托!”那大汉见这主仆二人悄声说话,极不耐烦,怒道:“你们有完没完了?”董鹿晗看了一眼护卫,转头走向大汉,说道:“走。”那大汉一愣,没反应过来,骂道:“这他妈谁是头儿啊。”
西南军营,大帐内,一个士兵道:“西门公子,这是从京都信义社传来的消息。”说着便递过了一张条子,西门至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西门至弋反复看这一句诗,思索道:“黄四娘…难道是皇后?嗯,是了,看来少主擅自出营的事已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正当这时,又有来报:“西门公子不好了,军师被俘虏了,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见您呢。”西门至弋一听,立时脸色一变,掀了帐帘就直奔出去。几个护卫见到西门至弋,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西门至弋怒道:“岂有此理,主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走漏风声,如今不止出兵计划被阻,主子也被…都是我监管不力!”齐殿同齐穆也匆匆赶了过来,齐殿忙问道:“西门公子,老师真的被擒了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不是该早已到了京都吗?这三帮九派的人马又怎会出现在崀山脚下!”齐殿的一通问话反而使原本焦急无比的西门至弋冷静了下来,他警告自己,一定要替鹿晗稳住大局,朗声回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重回崀山是为了找一种叫‘千劫草’的草药,哪知在崀山脚下遇伏,这只有一个解释,我们的出兵计划他们已事先了如指掌,我军恐怕有人通风报信。”齐殿大怒,当即喝道:“岂有此理!谁人敢坏我大事!若查得此人,定当严惩!”齐穆此时也说道:“我正纳闷怎会连续两天不见动静,原来如此。对了西门兄,敢问晗公子要找的‘千劫草‘是何种药材?连京都城都不进就直接折返想必是事出紧急啊。”西门至弋答道:“我也从未听说过这种药草,主子既然回来,依我看,这千劫草必定是出自崀山一带。”齐穆叹了口气,道:“事出紧急,所有事情都要从长计议。”说罢,便看向了齐殿,齐殿点了点头,说道:“西门先生,您是老师为我留下的军师,可有计策?”西门至弋答道:“此刻要以三件事为主,一是把出兵计划停滞,另想对策,同时找出通风报信之人。二是要尽快营救出我家主子,以防不测。三是派兵在崀山一带寻找千劫草。”齐穆赞同道:“西门公子果然处事冷静,条理清晰。这帮匪徒既然劫走了晗公子,又放回了这批护卫,想必晗公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许,他们会先行递消息给我们。”西门至弋道:“嗯,有可能会做笔交易。”齐殿这时问道:“二位的意思是,这帮匪徒劫走老师是作为交换条件?”齐穆答道:“极有可能。”齐殿皱了皱眉,答道:“罢了罢了,只要不伤害老师,什么条件都行,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二位了,一定要把老师救出来。我还要回去写一份奏折,向父皇说明老师返回京都一事。”西门至弋听到齐殿这一番话,心里十分感动,没想到这个太子对自家主子的确敬重。当即替董鹿晗谢道:“多谢太子,至弋定当竭尽全力追剿匪贼,保大齐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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