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一早,宫里便来人说齐肆让董鹿晗过去一趟。见到齐肆后,董鹿晗装作跟以前一样的亲切,叫道:“皇伯伯。齐肆笑着看了看董鹿晗,意味深长的说道:“晗儿来了啊,快来皇伯伯身边坐下,这几日朝政繁忙,皇伯伯许久没跟你一起用膳了,今天就留下来陪陪皇伯伯吧。”董鹿晗笑着答道:“不知道皇伯伯准备了些什么可口佳肴呀,晗儿可以大快朵颐啦。”齐肆听了哈哈一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呀,放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说罢,又神情一变,微皱了下眉道:“晗儿啊,其实皇伯伯这么急把你叫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派你随同太子前去西南剿匪一事,皇伯伯曾经答应过你,只做太子老师,不必涉及朝廷中事,如今皇伯伯失言于你,晗儿大可责怪于我,皇伯伯不会怪你。”没成想董鹿晗听后想也没想,便笑嘻嘻的说道:“晗儿明白皇伯伯的良苦用心,又怎么会埋怨您呢,再说了,如果剿匪一事会涉及到晗儿安危,晗儿相信皇伯伯一定不会让我前去涉险的。皇伯伯放心,既然晗儿已经做了太子的老师,就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于他。”董鹿晗的一番真挚言语说的跟往常一样懂事乖巧,丝毫没有引起齐肆的怀疑,齐肆宽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晗儿的确懂事,皇伯伯也就安心了啊。太子虽然比你年长几岁,但总是不知长进,朕希望他这一次能够领会朕的用心啊。”董鹿晗听后,立时明白了齐肆的话中之意,宽解道:“其实太子心性纯良,只要皇伯伯加以提拔,给他机会施展所能,晗儿相信,他一定不会令皇伯伯失望的。”齐肆听后长叹了一口气,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用过午膳之后,董鹿晗便离开了齐肆的寝宫,路过御花园时,忽听道有人叫道:“鹿晗…”董鹿晗转过身去正对上了容妃的眼睛,董鹿晗看到了容妃,立时扬起了嘴角,在阳光的映照下,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竟看的容妃有些恍惚。董鹿晗走上前去,淘气的说道:“怎么了,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让娘娘面露不悦呢。”董鹿晗的轻松非但没让容妃展露笑颜,反而愁容更加明显了。容妃就这样看着董鹿晗,一句话也没有说,但那眼神里似乎已经表达了她想说的一切。董鹿晗看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天气渐凉,早些回去休息知道吗。”容妃听后,低下了头,忽又笑着抬起头说道:“你也是,别忘了我宫里会随时备着桂花糕。”董鹿晗笑着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妃,便转身离开了。容妃望着这有些单薄的身影,心里莫名涌上了一股酸楚,她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丝巾,面无表情的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此时,只见另一处昏暗的宫殿内站着一个神秘莫测的女子,她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婀娜多姿的体态令人遐想无限,但这神秘女子周身所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却莫名其妙的令旁人感到心悸。一个男子从远处走来,见到了这个神秘女子后恭敬的说道:“姐姐,你来了。”只见那神秘女子并不答话,那男子见了,立时又说道:“姐姐还在责怪我上次办事不利吗?让姐姐失望,弟弟罪该万死。”那带着金色面具的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女子音色清扬,让人着迷。只听她冷冷的说道:“枉我费尽心机栽培于你,居然落得如此惨败,就以你这种态度,我还能指望你匡扶天下,为父报仇吗?”只见那男子突然跪了下去,说道:“桓儿没用,对不起姐姐的苦心经营。”那女子一见他跪下,立时更加愤怒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动不动就轻易下跪?还不快给我起来!”那男子一听立时吓的赶紧站起来了,低着头,看也不敢看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一甩长袖,气的背过身去,缓和了片刻,忽又冷冷的问道:“齐肆此次派遣董鹿晗同太子一起前去剿匪,事由可疑,切莫轻举妄动,你命人一路尾随,探查消息便是。”那男子答道:“皇后此次返京,目的显而易见,看样子这个董鹿晗用不着我们费心了,皇后一定会暗中下手。但桓儿只是担心,齐肆又会从中破坏,这样一来,事情岂不是又要搁置了。因此,桓儿认为,倒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助皇后一臂之力,将董鹿晗等人除之而后快。”那女子一听,不耐烦的说道:“你懂什么,剿匪一事本是一次立功机会,齐肆偏偏让此二人同去,事有蹊跷,不可妄动,我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只见那男子暗自皱了下眉,恭敬的答道:“是,桓儿明白了。”那女子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他说道:“董鹿晗此人并不简单,就连他身边那些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做事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居然连他们的笔墨纸砚都观察不到,让他们顺着这些线索坏了你在济州的大计。经此一事,也该长些记性了。对了,我不是让你借机结交董鹿晗吗,为何迟迟不见你有所行动?”只见那男子答道:“姐姐有所不知,董鹿晗甚少同外人打交道,就连在宫里,桓儿也甚少见过此人,如果突然出现,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女子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便随机应变吧。万花楼一事,究竟董鹿晗为何会跟易水寒牵扯到一起,不可掉以轻心。这盘棋走到今天,已经不是一两个人在下了,恭王府和宰相府的人近来也频频活动,日后凡事都务必要更加谨慎。我听到消息,张彻所率领的机密处在四处搜集有关金承恩的动向,而恭王府却对此事充耳不闻,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你姑且派人查探一下。对了,我听闻,这宰相府的二小姐,似乎对你情有独钟,你要记住,什么是擅于利用。”那男子听了立时答道:“是,桓儿明白。金承恩虽是江湖人士,但剧我观察,他是董鹿晗的左膀右臂,相信此次金承恩的突然离去,必定是依照董鹿晗的指示有所行动。如今宰相府视董鹿晗为眼中钉肉中刺,但似乎又有所顾忌,迟迟没有行动,只是日夜派了密探在陶然酒楼附近把守。姐姐不用担心,我会加紧探查消息,决不会重蹈覆辙,令姐姐失望。”这时,忽听殿外来人禀报:“启禀二殿下,容妃娘娘传殿下过去一趟。”那男子一听,昂首说道:“知道了,下去吧。”随后,便看向了那神秘的女子,那女子淡淡的说道:“你去吧,小心行事。”那男子低头应了一声,再抬起头来时,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神秘女子已然不见了。
太子回宫后,已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止皮肤被晒的黝黑,身板便的比以往结实,就连性情,好像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上种种,都已经成为了宫中的最新谈资,众人纷纷议论这自从鹿晗做了太子太傅,好像的确把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太子改变了许多。而这种被大家认为改过自新的太子,似乎不能被皇后认同。当她看到眼前的太子时,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登时又在心里责怪起了董鹿晗。只听她说道:“也不知这董鹿晗出于何心,居然把一个好好的太子折磨成这样,哀家一定绕不了他!”那太子齐殿听了,非但没有顺着皇后的狠话往下诉苦,反而为鹿晗辩护道:“娘您误会了,老师并没有针对孩儿,都怪孩儿平日里不学无术,老师这才出此下策,为的是磨练孩儿的意志,同时让孩儿深刻的理解到普通百姓的辛劳。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那皇后听了这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哪里会是平日里太子会说出的话?这个来历不明的鹿晗,区区几日,便能让太子对其信服不已,由此可见,此人多会攻于心计,不可不防。当下,皇后也没有急于表态自己的所思所想,而是笑着将话题转向了他出,但是这慈爱的笑容背后,却隐匿了鲜为人知的阴毒计策。
自从皇上派遣鹿晗随同太子前往西南剿匪的事情传遍京都后,引起了各方人士的关注,流言四起,暗流涌动。恭王府内,那名随时伴于郡主齐偌身边的西域护卫朗声说道:“郡主,近日京都暗潮汹涌,董鹿晗此去,恐凶多吉少。”只见将目光落在了远处,淡然的说道:“传言终归是传言,皇后此番回宫,目的虽是为保太子,但也不会急于铲除董鹿晗,毕竟没有多少人能摸到他们的真实身份。更何况,皇上也不会无缘无故叫一个素来与朝廷无瓜葛的人前去剿匪,他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呵,皇后这一次,恐怕已经是输了。”齐偌的这最后一句话,倒让这护卫疑惑起来:“郡主何出此言?”只见那齐偌狡猾的笑了笑,道:“皇后此计在于董鹿晗究竟肯不肯答应皇上前去剿匪,参与朝政内务。如若不应,便中了她的计策,一定会推波助澜,将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但是现在,却没成想董鹿晗已然答应了,这皇后也不会蠢到自投罗网,让皇上的人抓个正着吧。”那西域护卫听后立时恍然大悟:“还是郡主考虑周到,小的这下明白了。可…这金承恩马上就到京都了,董鹿晗若此时不在,岂不是耽搁了郡主的要事?”齐偌叹了口气,说道:“我所担心的,正是这里。原本,是想借此机会与董鹿晗化敌为友,没想到却突然受阻。这接下来的事情,倒不是我能完全掌握的了。哦木易,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等金承恩到了京都后,其他的事情再做定夺。”这名叫木易的西域护卫立刻应道:“是,郡主。”说罢,便急匆匆的离开办事去了。齐偌一个人留在那里,目光有些空洞,忧愁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似乎没人发觉。
而此时此刻的宰相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张权忠“啪”的一声单手拍向了桌面,脸色发青,牙关紧闭,气的不轻。张彻见了,宽慰道:“爹,齐偌这丫头擅于攻于心计,咱们防不胜防。”张权忠一听,怒道:“防不胜防?什么叫防不胜防!简直岂有此理!一败涂地!”张彻见状,也不再劝慰了。过了片刻,张权忠恨恨的说道:“齐偌这死丫头,居然将计就计,反倒让我们吃了个哑巴亏,自己把人给救走了,哼,这笔帐,老夫早晚跟你清算一番。”张彻接道:“齐偌为人精明,不比她爹齐曦差,恐怕纸条传去之时,她已然洞察先机,摆了咱们宰相府一道。”张权忠奸声说道:“虽然此次事败,但却不难从中发现,恭王府有益拉拢董鹿晗等人,究其原因,莫非是想联手除掉我宰相府吗。”张彻点了点头,说道:“按照之前的推断,恭王府与董鹿晗之间为了一个易水寒,应该是兵戈相向。没想到齐偌这丫头故意让我们以为她会派人追杀金承恩,当时机成熟时不杀之反救之,用计让我们的人露出破绽,他们倒收了渔翁之利。从目的上来看,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想连同董鹿晗除掉我们宰相府。但是爹,据探子回报,金承恩等人尚且未出现在京都内,孩儿认为,董鹿晗不见得知道金承恩的事情,呵呵,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万无一失的棋子摆在里边,想必齐偌的计策,不见得会有用。”张权忠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彻儿言之有理。此次剿匪一事,齐肆摆明了是给太子一个立功的机会,只要人到了,这功名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太子头上。只不过,他却偏偏又叫了董鹿晗随同前往,莫非这京都内外的传言,竟都是真的…”张权忠的这几句话,也让张彻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也参详不出齐肆这一次,究竟下了一盘怎样的棋。当下,张权忠叹道:“事已至此,暂且观望一番吧。皇后突然回宫,你姐姐那里恐怕要多生事端了,彻儿,你多派些人手加以防范,以免在此时节外生枝。”张彻点点头应道:“是,还请爹放心,姐姐那里,孩儿自会打点妥当。只不过孩儿听说…”张权忠听到张彻少有的有些支吾不语,便知事有不妥,皱了皱眉,道:“有话直说。”张彻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回道:“是这样,探子回报说姐姐最近似乎跟董鹿晗来往慎密。”此话一出,张权忠大惊失色道:“什么?竟有此事…莫非你姐姐是另有打算…”张彻听了,说道:“姐姐做事一向精准,想必是事出有因,有自己的打算,爹要是担心,孩儿大可去宫里询问一声。”张权忠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必,你姐姐做事向来不喜别人过问,自有她的打算,咱们等信便是。”说罢,又紧接着道:“再让探子稍加留意,随时回来汇报。”张彻应道:“是,爹,孩儿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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