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仿佛今日的夕阳格外的与众不同,格外的殷红,殷红如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在日头将尽的时候,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已经纷纷开始归家,王传三人从后山归来就一直蹲在村头打发无聊的时光,本来今天难得会有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后山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三人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虽然还不知道秘密的真相是什么?但是这对于他们在同学面前炫耀一番并不妨碍什么。想想自己三人居然在无意间掌握了自己先生的一个秘密,那该是一个多么值得炫耀的资本。
好奇心永远是孩子们最大的快乐源泉之一,打从后山回来,王传三人就这个秘密已经做出了无数种猜想,幻想了无数种可能,不过最终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越想越困惑,越困惑越想,最后成了越想越饿,三人这才注意到日头已经西落。
王论兀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知了,知了,吃了,吃了,我说两位是不是该回家吃饭了,你听连知了都叫唤饿了。”
“吃饭,吃饭,每天都要吃饭,王论你来说说你吃了又要拉,拉了还要吃,何苦来哉,干脆不吃算了。”
听着王洪这一通看似有理的理论,王论没说一句话只留给了王洪一个潇洒的背影,虽然王洪不知道为什么王论一句话没说,但是王洪知道他被王论鄙视了。
“王传,你说我说的有错吗?”
王传想了想,煞有介事的道
“洪哥,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感觉你还是不要吃饭的好,王论那个书呆子哪懂得那么高深的道理。”
对于王传的话,王洪深以为然。
“对吗,我就说王论那小子怎么鼻子朝天了,原来是不懂装懂,还是王传你知道说真话。”
“洪哥,那今晚你还要吃饭吗?”
“吃,当然要吃,为什么不吃。”
听王洪这么一说,王传却突然糊涂了,
“洪哥,你还要吃啊,你不是说,吃了白吃吗?”
“笨啊,你不知道人这一辈子就是吃喝拉撒睡吗?要是不吃不拉了,那我岂不是要少活小半辈子。”
看着已经起身回家的王洪,王传若有所思,一边也跟着起身回家,一边不住的想着:什么时候王洪这么开窍了。
当最后一抹血色的夕阳消失在天尽头,王三将心神慢慢从感悟中抽离了出来,徐徐睁开了眼睛,不用回头王三就已经感受到了身后那个依旧在默默守候的身影。
矗立良久,王三默然转身,望着星空下那个朦胧的身影,王三不由看得痴了,一切仿佛只如初见。
黄衫女子同样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个挺拔的身影,还有那星光下,映入眼帘熟悉的脸庞。
“师妹,谢了。”
虽然只是一声道谢,但是黄衫女子心中却犹如密般甜蜜,
“师兄,你我之间何用如此客气,师妹还要恭喜师兄境界精进,迈入形意之境。”
面对师妹的道贺,王三只是微微的一笑
“师妹不要再取笑师兄我了,师妹你在三年前就已经半只脚踏入形意之境,而今怕已是早早进入形意之境,如今在形意之境怕也进境不少,和师妹相比,师兄我自愧不如了。”
“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妹我自迈入形意之境以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但是我辈修士,本是逆天改命之徒,越往上走越是要与天挣命,至今师妹形意之劫尚未来到,又怎么敢说迈入形意之境。”
听到自己的师妹如此说,王三不禁心中一突。按说修士境界精进之前的劫数都是在要进境下一个境界前出现的,自己的劫数就是如此,而今自己已经度过此节,迈入了形意之境。可是师妹的情况确恰恰相反,劫未至,境先达。这样的例子在门派当中不是没有出现过,门中记载出现如此情况的先辈修士们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度过劫数,从此修为与境界远超同辈之人,门派第十六代掌门就是这样的例子,而另一种就是身死道消,绝无第三种可能。这就是师傅曾给他们说过的修士生死之劫,一劫生,一劫死,生死一劫之间,只是没想到此劫出现在了自己师妹的身上。
如今望着师妹那眼中的一抹哀伤,王三本已平复的心又是一痛,生死劫,判生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何况是他们这样的为挣命逆天而行的修士。
王三走进黄衫女子身前,将眼前的娇躯轻揽入怀,忘了有多久,有多久又重温到怀中的那一抹温柔。黄衫女子娇躯一颤顺势依偎在了王三的怀里,感受着身前那重陌生而又熟悉的温度,她的心化了,她的人化了,化成了水,化成了他心底那一抹深藏的温柔。
星空下,两道紧紧相互依偎的身影,仿佛定格在了时空,两颗心,一个无言的承诺。
同样在最后一抹斜阳将近的时候,十三匹血骑,从天边向着王村的方向袭来,仿佛一把血刺深深刺入了这座山村,隐隐刺破了那记忆里的宁静。最后一抹斜阳,给整个山村染上了一抹浓重的靓丽,如今随着那十三匹血骑的到来,那一抹殷红更平添了一抹妖异。
十三人,十三身血衣,十三匹血色宝马,十三柄血色长刀,这十三血骑如此装扮,远远看去便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索命的恶鬼,咄咄逼人。
山下已经华灯初上的村庄,宁静而安谧,此时已经弃马隐秘在密林间的十三血骑却好像毒蛇已经露出了毒牙,随时准备着给猎物致命一击。
密林间一个血色身影几个闪转腾挪之间便来到同行的一个血衣人身边,以一种机械式的口吻传声道
“禀统领,属下已经查探明白,目标就住在山下村子的西边,现在便可以进行埋伏。”
血衣人微眯着眼睛,望着山下的村庄,冷漠的道
“确定查探清楚了?这次有人出大价钱让我们出手,但是值得花那么大价钱让我们出手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作为血河门十三领血骑中的第一领血骑,我们靠的是什么?我们靠的是只有小心再小心。”
“是,属下明白,小心再小心。”
“去吧,再去查探一次。”
“是,统领。”
望着消失在密林深处的血色身影,血衣统领下意识的在胸口的位置摸了摸,那个位置是他唯一的软肋。
作为血河门最年轻的血衣统领,血灵早已经习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他以为他会一辈子这样下去,他以为杀戮便是一生,他以为他的心中只有道,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了她。
是她让他知道了的生命里还有情之一字,是她让他知道了他的生命并不完整,他的生命里还不完整,还缺少一个女子。
当血灵看到这个任务的情报上出现的那条信息,那个名字,血灵就毫不犹豫就接下了这个任务,这也是血灵自成为血衣统领以来,同样也是成为血河门第一血衣统领以来,唯一一次凭感情做事。
须知,在血河门此类魔道门派中,修士们之间的竞争更为惨烈,一个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而且多是死在同门的手中。同样的,血灵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之上,手里的血刀收割的人命又怎会少。正因为如此,在这样一个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的门派里,谨慎小心永远是想活的命长的人的不二法则,同样也是门中所有人的生存法则。无疑这次血灵违反了常规,可能会没事,也可能唯一一次的冲动将他的一切都会葬送掉,但是在血灵看来,就算他的一切都葬送掉换来一次见到她的机会,又算得了什么。虽然可能这一领连他在内的十三血骑都会因此丢掉身家性命,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既然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感受到刚才派出去的血骑已经归来,血灵本能的收敛起了微微凌乱的心思。
“禀统领,属下再次查探了一遍,确认目标无误,并无其他异常出现。”
“恩,归队吧。”
“是”
再次望了望眼前的村庄,不知为什么血灵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要放弃这次任务的想法。微微的摇了摇头,平静了一下心态,瞬间否定了心中生出的这个荒谬的想法。因为他是血河门的血灵,号称青年一代十大高手之列的血灵子。
“血骑听令,目标,出发。”
伴随着一声低沉冷漠机械的命令,十三道血色的影子划破了夜空,刺破了这夜独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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