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秋见雅儿不理自己,就在离雅儿不远的地方寻了个座位坐下来,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眼看天色不早了,驿站的人越来越少,雅儿心想,还是早点去投客栈比较安全,明天一大早继续来等杨大哥。
雅儿一起身,傅远秋也跟着起来了。
“喂,无耻之徒,你能不能别来跟着我?”雅儿没好气地朝傅远秋说道。
“终于听到姑娘说话了。”傅远秋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姑娘若告诉我芳名,我就不跟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我叫吉吉娜。”雅儿说完,掉头就走,心想这傻瓜也太好糊弄了吧。
“姑娘莫急。”傅远秋追上来说道。
“又怎么了?”雅儿不耐烦道。
“姑娘明明叫扎萨克雅,为何要骗在下?”傅远秋仍旧样若平静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雅儿甚是奇怪,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皱起眉盯着傅远秋。
“姑娘莫怕,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偶然遇见同类,甚是惊喜。”傅远秋笑着说道。
“呸,谁跟你这种无耻之徒是同类?”
“哈哈哈,在下并非什么无耻之徒,只是……”傅远秋欲言又止。
“哼,理屈词穷了吧?”雅儿冷冷地说道。
“姑娘的心上人叫杨天正吧?”傅远秋又冒出一句令雅儿害怕的话。
“你到底是谁?监视我们多久了?”
“非也,非也,在下刚遇见姑娘,何以谈得上监视?”
“别装蒜了,说,你是不是西厂得鹰犬?”
傅远秋仍旧微笑着,突然,一口逆血从肚内上窜至口中喷了出来。
“不好,中了反噬。“傅远秋惊恐地看着雅儿。
雅儿此时呆若木鸡,心想:“这个人好生奇怪,刚才还好端端的,忽然自己吐血了,西厂应该不会派这么弱不禁风的人来抓杨大哥。”
“沉睡在姑娘体内的家族血脉还未苏醒,日后等你弄清楚自己是谁了,自然会知道我为什么能算出你的真名了。”傅远秋捂着胸口走出了驿站。
待傅远秋走远后,雅儿也出了驿站,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一晚上都在思索傅远秋的话,不知不觉睡着了。一宿无话。
话说杨天正登上虎啸山后,惊奇的发现原本郁郁葱葱的山的上半截,变成了怪石遍地、树木焦枯,好像遭受了雷电袭击,树林全被烧毁了。
“也许是上天不容天外至宝吧,想用雷劈了它。”杨天正自言自语道,“又或者天外至宝想借闪电之力为众妖开辟一个洞府。不管了,天外至宝绝不能留在这里了,拿上至宝去找雅儿吧!”
杨天正来到一块巨石旁,拔出倚天剑,只见寒光一闪,巨石被劈成两半。石下的泥土正是埋藏天外至宝之处。杨天正挖出天外至宝,一刻不停留地找雅儿去了。
但杨天正走后不久,一只虎爪从埋天外至宝之处破土而出。
翻过虎啸山,又走了十多里羊肠小道,杨天正终于来到一条驿道上。驿道旁有一间小茅草屋。这类茅草屋一般是驿道上用来供信使避雨歇脚之地,驿站的衙役一个月来打扫一次,平时无人问津。
杨天正走进茅草屋,朝屋内一处阴暗角落的石砖猛地一跺脚,地上裂开一条很窄的只能容一人侧身而入的缝隙。杨天正钻进缝里,缝隙很快合上。其实,这间茅草屋内的缝隙正是通往嘉峪关的一条密道,是杨天正带领几个亲兵借外出巡逻之机,用了五年时间,偷偷建起来的,最初的目的是在战争之时送密信之用。当初跟着杨天正的几个亲兵,有的为国捐躯,有地被擢拔为将军,去别处赴任了。西北军中,只剩杨天正一个人知晓这条密道。一个时辰之后,杨天正从关内一个不起眼的破土地庙中悄悄走了出来,直奔关内驿站。
雅儿正托着下巴发呆,杨天正走近她身旁,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都知此处不宜过多交谈,于是准备立刻走出驿站。
谁知,驿站里刚才还一片祥和的商客们突然齐刷刷亮出明晃晃的兵器。
“杨将军,别来无恙啊?”一位商人打扮的小胡子男人突然对杨天正开口道。
杨天正定睛一看,暗道不好,这个小胡子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当初路无忧所杀的西厂特使简龙。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要不是当时我用了龟眠大法装死,早就被你和路无忧杀了。”
杨天正见驿站里都是西厂的人,想必西厂已布下天罗地网,心中悲愤,想不到自己不曾为国捐躯,却要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不甘哪!但转念一想,一定要助雅儿逃脱。这辈子不曾动过情,只愿雅儿今后能平平安安,于是对雅儿深情地说:“雅儿,虽然今日奸人众多,但杨大哥还是会全力保护你的,待会儿我与他们打得难分难解之时,你见机逃走。”
“不,杨大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雅儿坚决地说道。
“傻丫头,你在这儿只会分散我的注意力,听话,你先逃,我随后就追上你。”
简龙冷冷一笑,拔刀相向,“一个也别想逃。”说着,十多名西厂武士向杨天正和雅儿袭来。
前文说道,杨天正的实力与简龙相差不多,只是倚天剑威力非凡,杨天正才稍占上风。如今,十几个西厂高手齐攻杨天正,杨天正纵然有倚天剑护体,也难以招架,况且还要腾出空来保护雅儿,十多个回合下来,身上已受多处刀伤。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杨天正就要支持不住,突然,从驿站的角落蹿出一个人影,只听人影大喊:“快带雅儿走,这里我来挡!”雅儿不可思议地看着蹿出的人影是那么熟悉和亲切,见人影与西厂武士以命相搏,困惑地问杨天正:“杨大哥,为什么……为什么我爹爹会在这里?”
张老头见雅儿和杨天正都没有要逃的意思,骂道:“傻瓜,强留无益,一个人死总好过三个人死。杨天正,你忘了我的嘱咐了吗?要照顾好雅儿,快走!”
“前辈……”杨天正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快走——”张老头抱着必死之心喊道,“雅儿,你身上流的是天下第一测命师家族的血,牢记家族使命,努力去完成它。”
“爹——”雅儿哭喊道。
“前辈保重!”杨天正见张老头已决定牺牲,不得不抓起雅儿的手,在张老头的掩护下施展轻功,遁逃而去。
“老家伙,我看你是活腻了。”简龙怒道。
“老夫早就活腻了,有本事一起冲我来啊!”
杀呀!西厂武士纷纷使出看家本领。论单打独斗的话,这里没人是张老头的对手,毕竟法术在身,咒语一出,就能夺人兵刃。但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此时刀光剑影压得张老头喘不过气来,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催动咒语。不过,张老头仍旧为杨天正和雅儿赢得了逃走的时间。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打斗了大半个时辰,西厂一半武士重伤倒地,张老头也终于坚持不住,身重十余刀,最后被简龙刺中要害。
“老家伙,送你上路!”说着,简龙又是一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老头狂笑着,运功自断筋脉,血溅驿站,同时,使出最后一击,西厂武士全部道地,简龙也受了重伤。
话说陆无忧、赵劲风和冯铁三人告别商辂后,出商丘城继续往南。由于冯铁是商辂推荐的,陆、赵二人对之比较信任,一路上,便将二人要到武当山降妖之事告诉了冯铁。
赵劲风对冯铁的“活地图”的本领非常好奇,想考一考冯铁,道:“冯兄,假如西厂现在追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冯铁一听,便知赵劲风是在考自己,也毫不遮掩自己的这项特殊本领,笑道:“我们从应天府书院出来已经三天了,除去吃喝拉撒和休息的时间,实际上走了两天路程,西厂眼线广布,假如我们踏出应天府书院那一刻就被西厂眼线发现的话,加上西厂传递消息、下达命令的时间,西厂的人马离我们离我们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了。”
“只有半个时辰?”赵劲风吃惊道。
“不错,只有半个时辰。”冯铁肯定道。
陆无忧听了冯铁这么一说,也面露疑虑。冯铁看了看二人将信将疑的表情,说:“二位仁兄,我们往回走一里地,有片槐树林,树很密,在那里隐蔽起来的话,就能看到西厂的人马了。”
“冯兄怎么不早说?西厂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应早做防范啊。”赵劲风道。
“赵兄有所不知,西厂的追踪之计分为上、下两策,上策是让我们麻痹大意,以为自己没有被跟踪,这样就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目的地了。”冯铁解释道。
“冯兄是说西厂不会立刻抓我们,而是准备一路跟着,放长线钓大鱼?”赵劲风道。
“不错,一旦西厂发现我们不见了,就会用下策,会进一步加大侦查力度,加派人马。”冯铁说道,“那样的话,我们就更加危险了。”
“那依冯兄之计,我们应当如何?”陆无忧开口问道。
“陆兄、赵兄你们莫急,我这一路都在观察地形,只要多寻几处隐蔽之地,就算西厂人再多,我也能让他们瞎兜圈。”冯铁道,“眼下,我们应该将计就计,让西厂跟着,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就可开始带他们兜圈了。”
“好,就依冯兄之计。”陆无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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