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我们在这个崭新的世界要学会感恩SK科技为我们的生命所作出的贡献,没有这些伟大的人创造出的发明,我们不可能有今天安全幸福平等的生活,让我们大家在学习了这一课之后做好反思,向我们的英雄学习和致敬永远记住……”政治课老师的嘴喷着唾沫星子眉飞色舞的念诵着课本原文已经大半堂课了。讲台下的学生们基本已经进入了半催眠的状态……
“额……嘿,我在哪儿见过你吗?”同桌的男生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忽然转过头问道,而女生缓缓转过头头看着他,确认了一会儿之后,又缓缓的摇了摇头,转了回去。
男生却着实的被吓了一跳,他刚刚在讲台上介绍完自己,下来还没在座位上坐稳,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同桌没有朝向他的右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右眼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右眼是盲的。
“额……你……你这是……??”男生有些结巴了,却感觉被身后的人拍了拍肩膀。
“嘿,新来的,林以轩是吧~好名字~”后座的女生有一对漂亮的小虎牙,“别这样盯着女孩子看,很不礼貌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因为事故受了伤,现在不会说话。你们以前见过?”
“我觉得有些眼熟而已……我也……不确定……”男生又深深的打量了一番女生没有疤痕的侧脸,才把目光重新移动到和自己说话的女生脸上。
“我叫阮洋洋,是这个班的班长,他们都说我名字听起来像‘暖羊羊’……”
“噗……还真的有点很像……”
“有点很像是什么鬼你够了……”
“你自己招的怪我咯?”
“切,早知道就不告诉你~”
“哟,还傲娇了~”
“没错!叫我女王大人!”
“好的暖羊羊~”
“揍你咯!”女班长张牙舞爪。
“来呀来呀~”
新来的家伙貌似也是个自来熟。
……
有点帅气五官清秀的男孩子,和声音细腻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看起来像小说般带着柔光和色彩的画面,总之跟自己这样的人是没什么关系的吧…亦雪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说笑着的男生微笑的侧脸,心里不知为何泛起淡淡的安然的感觉,脸上的肌肉也就没有那么僵硬了。当她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手中的手机上时,两个人已经把话题扯到“学校里有好几处常常发生灵异事件的地方”上去了…
她也并没有多此一举把“我也觉得你很面熟”这么狗血的想法写在纸上告诉这位插班生,反正也不会被当做一个“正常人”来看待的。
她有时候觉得这道疤痕像一只丑丑的小妖怪,总趴在它耳边窸窸窣窣的碎语,“这个世界是假的,”
“那些微笑是假的,”
“你看,所有人都装作看不到你……”
“你不可以呼喊……你必须沉默……”
“闭嘴!”她在心里喊道。
就在这时,桌子旁边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处了一张字条,她往左后方一看却看见扔过来纸条的人安安稳稳的趴着似乎在沉睡之中……顿时产生了一种出现幻觉的错觉……
她不动声色的打开。
阿雪:
告诉他们我已经不想再回去了。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为什么变成这样通通跟我没有一个毛线关系,我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不管再怎么挣扎,白澜他们,也已经活不过来了,你们是在赌博,非要牺牲这么多人去赢得一个真相吗。
这不值得。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的世界了。
泽夜
亦雪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攥紧了右手中的纸条,没有一个毛线的关系……你明明是那些人中受伤害最多的人,明明你才是失去的最多的人为什么你也选择沉默下去……
林以轩感觉到了旁边女孩子的情绪,他几乎本能的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随后他立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唐突,因为女孩明显吓了一跳蹭的往后退了一大截。警惕地看着林以轩。脸上的疤痕甚至让她显得有些狰狞。
“恩?肿么了??”旁边的阮洋洋也被亦雪过大的动作和表情吓了一跳。
“额……”林以轩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叮咚。”手机信息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都开始翻自己的口袋默默的打算略过这段尴尬……
亦雪有些烦躁慌乱的打开手机,上面的邮箱里有封未读邮件,没有标题和发件人的号码,只有一句话:
安烈大叔死了。
女生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林以轩一抬头就看到了她仿佛听到什么令人绝望的消息的表情呆呆的睁大了双眼失神的看向自己的方向,几秒钟后亦雪不顾疯响的上课铃撞翻了眼前所有挡着她的东西然后冲出了教室。
林以轩捡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碎裂的屏幕上的名字也在愣了几秒之后跟着冲了出去。
剩下教室里的一堆人和阮洋洋一头雾水。
【倒逆之蝶的日志】
2050年10月11日
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残影犹在,然而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平凡单调,安然、甚至寂静的活着。
现在正值初秋,微凉的风卷起落了一地的树叶又放下,像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街道上的行人或热闹或寂寞的行走,或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
学生们骑着单车笑闹着走过;爸爸刚从学校接了小孩子回来,然后一起猜妈妈晚上做了什么饭菜;老年人则缓慢的挪动着小步子,悠闲的看着即将落下的残阳……无一例外地脸上带着平和的幸福。
也许,这是本世纪最大的一个谎言。人们总是习惯于自己骗自己,我也不例外。想想看,地狱已经从地下溢出弥漫在地表了。
世界上最主要的城市,例如纽约,伦敦,莫斯科,北京,当然还有我所居住的【C-12区】上海等等,都被一种墙壁类的设施封闭了起来,发明这个设施的人是个疯子,传言说他以前经常一身破衣走街串巷说他的发明会拯救世界,当然在当时大家只当是个笑话来听,然而在他说出来那句话之后不久的几年里,噩梦般的时代到来了……
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激进党派使用了核武器和生化武器,然后可想而知,气候巨变,人类无法生存,但生化武器制造出怪物却可以。而怪物的原材料……就是人类本身。
感染病毒之后的人类进化完全之后,会成为——捕食者。顾名思义即可。人类用怪物狩猎人类的年代,沉默是恐惧最好的代言词,人们建造的地下堡垒里从来没有人发出多余的声响,那一段时间,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只有黑暗,恍惚间人们仿佛幻化成了幽魂,在地底的城池彷徨游荡。
但最终,地下的堡垒也被破坏了。
……
……
在本以为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S】K公司带着他们的军队在危难之中如同神迹降临在众人面前,然后建立起了墙壁内的国度。
人们在这个屏障中终于安然度过了战争过后因核辐射气候剧烈变化,传染病肆虐,生化生物不断侵袭的八年。
捕食者们在屏障之外荒凉干涸的土地上继续游荡,屏障内的孩子们在教堂做礼拜高声唱诵稚嫩纯真的圣歌。我们在地狱之中建起了一座座小小的天堂,把自己关起来,其实我倒更喜欢把这个地方叫做【牢笼】。
当时逃进来的并不是所有幸存者,人们把弱者推到了丧尸嘴边,把伤员扔下只为了更早赶上最后一个名额,生者啃食着死者的尸首继续往前走,只为了到达中心城市的大门前……虽说人们的一生都是在为某种目的而奔走:食物、衣服、名誉、金钱、爱情、地位……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夜晚,我们赶路的队伍中有一对双胞胎中的弟弟死去了,饿死的。当时我们已经五天没有吃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水源也怀疑被污染所以也没有人敢轻易尝试,我看到那个哥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半夜迷迷糊糊地被一阵寒意惊醒时,在我眼前的那个孩子正好张开了大嘴咬上了他弟弟已经被肢解了大部分肌肉块的胳膊。那咀嚼声至今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想,那个时候的奔走,人们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活下去,而是本能的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这样,人就退化成为野蛮的兽类。
从现在距那时已经八年了吧……听起来好像并不遥远。八年间,在安全的环境下,人类的文明恢复的很迅速,爱和感恩又重新被拾起。
风和树叶知道真相,新翻开的土壤有鲜血干涸的腥味。人们却选择在心里怀揣着这段记忆在有生之年美化它,淡化它,然后遗忘它,有没有很可笑?
窗外的上海人民广场在时断时续的重建中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原来的样貌,清澈的日光下,断壁残垣依然仰着苍白的脸庞静静哀怨着过去,唾弃着未来,铲土车将它们连根拔起。
广场中心的纪念碑前常常有小孩子跑过来献花,纪念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死去的英灵,他们有些脏兮兮的书包里无一例外都放着一本《四年级语文上册》,如果你有兴趣翻的话,就会发现第三单元第四课课文的名字是《那些没有回来的人——致三战英灵》。老师经常会布置关于这篇文章的读后感的作业,弄得学生很不耐烦。
而之前那位走街串巷的疯子,此刻成了孩子课本上无论哪个科目都会出现的励志人物——李安博士
纪念碑底部是一个圆盘,圆盘盛着的俨然是缩小N倍之后的在三战中成为废墟的在上海市区,像是盛了一块发霉而且朽烂的不成样子的蛋糕,(抱歉用这样的比喻)我总是在看见它的时候提不起精神来继续喝眼前的下午茶。但是我还是决定把它喝完,老吉姆是个称职的管家,做事总是一丝不苟,杯子里的红茶是今年的新茶,味道很干净。在中环地区要买到这种进口的新茶叶还真是比让顾艺穿着睡衣去步行街上踩高跷困难的多,老吉姆总是恪守家里的老习惯。呵呵。
……额……小艺好像看见了我写的东西了,刚才瞪了我一眼,拜托,我只是去拿块点心已,别让我这么快就遭天谴。
好吧,我的老朋友,我现在仍旧陷在那个充满恐慌感的噩梦里,每次到了晚上我都要把窗帘拉得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也不敢开灯。生怕我又再次梦见美媛那张无神的脸,和她伸过来要把我的胸膛撕裂的利爪。那张美丽带着些妩媚的脸上毫无生气,蹭上了伤痕和泥土,她死了之后又活过来,张开嘴没有喊出我的名字,而是咬下了我伸出去的右手的食指。
然后我逃开了,为了活下来,带着这个至今未结束的噩梦逃到现在。曾经我在她耳边说的誓言成了我所有罪恶感的源泉。
老朋友,我有幸仍然记得你剑锋的光芒想划过漫漫长夜的第一缕黎明,我面前的绝望全部溃散的时候。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仅仅是以漫长的生命用这些华而不实的文字敲打出一页又一页怀念你们的文字。
哦,不……新雇来的佣人又打碎了一个茶杯,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三个了……幸好这次是个廉价的仿制品,要知道打碎的第一个可是我祖父生前最喜欢的!我是问了小艺才知道那个女孩叫赵樱。是个日本人。现在日本人和韩国人在中国的日子可不好过,尤其是日本人,几乎很难体面的生存。(所以我祖父的茶杯我也就没太追究)。这也难怪,二战时他们让中国损失惨重,和其他亚洲国家也结了仇怨。三战还是没有吸取教训,激进派依旧暗地里使用了生化武器,但是那种技术失控了。呵呵,我们都是从生化危机里爬出来的人了。虽然我美丽的爱丽丝已经离我而去了。
……算了,我还是不回想了,不然今天晚上就要失眠了。
然而停止这场战争的却不是胜负,而是上帝,他手一挥,日本岛就在大地震中沉入了海底。
活下来的日本人,就例如赵樱,带着他们苍白哀怨如贞子的脸,无奈的乘着救援船来到中国,这个唯一接纳他们的邻国苟延残喘。随他们而来的不光是那个残破的,称霸世界的迷梦,还有千古罪人的永久烙印。
其实这并不公平,准确的来说用那项技术参战的国家其实更多的是欧美等大国,小小如日本只是一个跟风者,只不过恰好那个技术总部大厦和地下试验基地坐落在日本,我们就连带之前的仇怨一起一股脑的倾泻给最后活下来的人。
今天这孩子比以往更加像贞子,眼睛里几乎没有聚焦,空洞的让人心里一阵阵冒冷气,我对这个眼神很熟悉,我的母亲自杀之前的眼神就是这样,对世界上的一切都绝望,眼里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包括我的。
说实话,我不喜欢日本人,我也恨这场把我的朋友推入黑暗的灾难。但我想,恨意与复仇换不来真正的和平,孩子们并没有为大人的错误负责的义务。
而且我讨厌一个错误重演两次。那很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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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回复您:
咳咳,占沙发先,楼主你这文章里有错别字你造吗。。,。还有…………发这种日志你不怕惹祸上身吗亲,在这个SJQK的帝国里……
我就想不明白为何SJQK为何要把自己设置成敏感词汇……
您回复匿名用户:
我明明设置了仅自己可见你是怎么进来的!
匿名用户回复您:
你以为现在还有什么东西是能保密到你自己可见的吗?包括你的肉体和灵魂!O霍霍火火呼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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