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别墅的床很舒服,但是陈曦依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思考着之前的案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钻进了他的脑中。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日子里,他自己已经从一个对搜灵队有着强烈质疑的人变为了一个经常会用超自然的概念去思考很多事情的人。从今天一天的收获来看,似乎红枫公寓的谜案并没有什么进展,完全是在白丽莎的回忆之中搜寻到了一件和红枫公寓事件有些相关的的事情,两个事件的共同特点就是都存在一种未知的力量会使人昏昏入睡至少三天,但是除此之外,陈曦并没有看出今天找到的资料对案件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倒是明天还得陪着任性的白丽莎去监狱中看那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家伙。
真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怎么想的,陈曦仰面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嘴里不断的抱怨着,平时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人,遇到自己家的家仇就变得那么失去理智,现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救出红枫公寓中被困的那么多人,而不是去找她的仇人啊!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就是白丽莎居然格外开恩让他住在自己的别墅里,比起当初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她来说,现在已经有相当大的进步了。
勉强入睡的陈曦第二天一早便被白丽莎摇醒了,迷迷糊糊地他推开白丽莎的手,抱怨道:“干什么,大清早的,让我再睡一会儿。”
陈曦没有预料到他这随手一推的严重后果,满脸怒色的白丽莎一把掀起陈曦的被子,一脚后跟猛地踢在了陈曦的小腹上并将他往回一勾。陈曦被重重的踢到地上之后,立刻捂着肚子蜷缩起自己的身体,眼泪从她的眼角渗出,他紧咬牙关,此时的疼痛让他的脑子完全清醒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惹了这个最不该惹的全国跆拳道冠军。
“快起来,要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渐渐远离自己,随即而来的是重重的一记关门声。陈曦好歹在D小队受过比这更疼痛的伤,因此没过多久疼痛便不再那么强烈了,他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有早饭吗?”陈曦的一只手理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这半个多月都没有理发的机会,原本的板刷头此时已经和鸟窝没什么区别。
白丽莎瞪了陈曦一眼:“没有,自己出去买。”
无奈的陈曦只得空着肚子跟着白丽莎坐着地铁的首班车离开了别墅。郊区的地铁一般都建在地面之上,有的则做成了轻轨的形式,因此空无一人的车厢中,陈曦依靠着窗口,望着窗外那田园风光,一早的郁闷也就渐渐地消失了。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白丽莎,只见她的脑袋靠着一根不锈钢把手,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鞋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田薇则将头靠在白丽莎的肩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直打哈欠。陈曦很少看见这样的白丽莎,就算是在苗疆遇到了可怕的蛇虫鼠蚁,白丽莎也从不会改变自己高傲的神情,可是现在的她,就像是原本在心中不为人知的的另外一面被翻出来了一般。
上海的地铁从早上到晚上几乎都挤得可怕,只是陈曦、田薇和白丽莎所乘坐的是当天的首班车,上上下下的人倒也不算太多。一路无语的两人在下了地铁后便换乘了前往监狱的公交,颠颠簸簸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这高墙之外。
一下公交,白丽莎便直奔监狱的大铁门边,陈曦根本不及说等等,只能带着田薇,缓步跟着。和狱警打着招呼,并且掏出自己证件的白丽莎不知在和那狱警说着什么,陈曦只看得见她的脸色从焦急一下变成了尴尬,接着便转身想自己跑来。
“怎么了?”陈曦问道。
白丽莎喘了两口气,咽了一口口水说:“欧阳清前几天疯了,送到疗养中心去了。”
“哼,我看这疯子就没正常过,现在怎么办?去疗养院?”陈曦的心中咒骂着这个曾经想要只自己于死地的家伙。
“嗯,反正离这里不远。”
白丽莎转身就想走,却被陈曦叫住:“哎,僵尸女,饿不饿,那里有卖蛋饼的。”
在白丽莎的点头默许下,陈曦给他们三人一人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山东杂粮煎饼,看着白丽莎大口大口的嚼着包满甜面酱的蛋饼,陈曦心中不由的起了一丝怜爱之心。他今天第二次发现这个平时暴力无比的的冷面僵尸女也有这么楚楚可怜像个柔弱的小女生的一面,也许她的这种暴力冷酷的外表只是她倔强的结果吧。
饱餐了一顿的三人打了的来到了那个狱警所说的疗养院,当陈曦第一眼看到这个所谓的疗养院时,不禁暗自觉得好笑,这也算是个疗养院?从前在外国的电影中看到那些大疗养院总是小桥流水,风景优美,病人在其中住的宽敞舒适心情愉悦。可是眼前这个老民房改造而成的“疗养院”与“宜居”两个字根本完全沾不上边。石灰外墙的灰暗程度诉说了这栋建筑所经历的风霜,看这种建筑样式应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单位分配的小工房改造而成的。疗养院的底下有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小花园,有不少护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年人或者精神病患者在这个小的可怜的花圃中散着步,陈曦赶忙让白丽莎绕道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下脚。
看到欧阳清住在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他心中确实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要是让他选择,他还是宁愿住在牢里,也不要住在这种简陋嘈杂的环境中。他带着两个女的来到了疗养院的管理室,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过花甲,戴着老花眼镜的老爷子。那老人身穿一件白色衬衫,外罩一件灰色背心,脸板的像是涂过浆糊一样,一副别人欠他多还他少的神情。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来探望一个叫‘欧阳清’的病人的,老伯你能不能帮我们找一下?”虽然陈曦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伯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还是决定先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用标准的微笑表情恭敬地说了这句话。
那老人用手指将老花眼镜向下一拨,上下打量了前来的三个人,开口说道:“欧阳清?是新来的那个罪犯吧,他好像疯的不轻,关在最上面的特别病房里,你们确定要见这个可怕的大疯子?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陈曦取出了自己的警察证展示在了老伯的眼前说道:“我们是是公安总局的,曾经欧阳清的案子就是我们参与破的,现在有些问题需要弄清楚,希望见一下他本人。”
那老伯见市公安局的人来,不屑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边,继续看起了报纸,嘴里念念叨叨:“哼,公安局?难道你们就不会多干点实事,就知道做这种找疯子问话的无用功?好了你们要找他随便便你们,到时候他打你们我可不管。”、
陈曦见和这个有点愤世嫉俗的老头子没什么好说的,便让白丽莎和田薇赶紧离开这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地方。三人一起来到了疗养院的最顶楼,才发现那根本就是平改坡工程将平顶房改成坡顶之后额外打出来的阁楼。房间的门上了锁,也许是怕这个疯子逃出来而做的防护措施。陈曦找来了楼下管理钥匙工作人员,让他打开这件阁楼。让他意外的是,那工作人员虽然人高马大,胆子却格外的小,直接将钥匙从钥匙圈上取下塞到陈曦手中便溜之大吉。
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沦落成什么样子了,陈曦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的时候心中还是很忐忑的,这个人没有疯的时候就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要是真的疯了那还不什么都做得出来?
新造的铁板门被推开的同时,三人向昏暗的房间里弹了弹脑袋,只见一个身影正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靠窗的床边,一动不动。在感觉没什么危险之后,陈曦才放心的带着两个女的走进了房间,虽然他也考虑是不是应该让田薇一个人呆在外面,可是看田薇那一副好奇的表情也知道想让她一个人无聊的等在外面是不可能的。
在三人都走进房间后,陈曦将门关了起来。白丽莎走到欧阳清身前说道:“欧阳清,你还认不认识我?”
那个坐在床上的男子渐渐地抬起了头,那副令人厌恶而又熟悉的尊容再一次出现在陈曦和白丽莎眼中时,他们真的有一种冲上去揍他的感觉。因为那一天他的颧骨被白丽莎一脚踩骨折了,带现在为止下巴上还带着固定用的塑料模具。他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恐怖的科学家找到了自己的实验材料一般,那种贪婪让他原本俊美的脸庞变得如此狰狞。
陈曦忽然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儿,欧阳清的动作蕴藏着很大的杀气,他便飞身上前一把拉住白丽莎的右手臂将她拉至身后。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欧阳清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扑陈曦,双手紧紧地掐住了陈曦的脖子,一边掐着,一边露出了森森白牙,双眼的血丝都清楚的映入了陈曦的眼帘,只不过他现在没空观察欧阳清的表情,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劲的将欧阳清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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