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梦寻古齐之迷谕幽魂 > 010管仲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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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的维新派领袖、著名历史学家梁启超评价管仲是“国史上第一流人物”“中国最大之政治家,而亦学术思想界一钜子也。[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公元前六四五年,管仲逝世。他的死引起了齐国朝野上下的悲痛,人们把他安葬在齐国都城以南的牛山上,并为他树立了高大的石碑,永远纪念他对后世的功德。

    在我国四川省的资中县城向西五十一公里处的罗泉镇有座盐神庙,是现今保存最完好的,也是最为有名的全国唯一敬奉管仲为盐神的盐神庙。

    这个庙由主殿、厅堂、回廊、楼阁、戏台等古代建筑组成。而且庙里的供神与众不同:中间为盐神管仲,火神祝融与关羽肃立左右。不但神像位置居后,而且还小些许,明显作为管仲的陪衬神像站在正殿两侧。

    “管仲是齐国的宰相,为什么罗泉城的人们在当地为他修建一座盐神庙来供奉?”对这个问题我百思不解。我想笑乐神学过中国古代史肯定会清楚其中的缘由,便让他给解释一下。他怔怔地望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清楚。然后他将目光移向其他几个人,最后期待的目光停留在了赵倩茹身上,“赵小姐,不妨你来解释一下?”

    赵倩茹淡淡一笑,“你都解释不了的问题,我更是一窍不通!”

    “不要太谦虚。这一路走来虽然你说话不多,但说出的每一句都句句在理,深有哲理性。”

    她浅浅一笑,然后解释道:“相传春秋战国时期,管仲钻凿了罗泉镇第一口盐井,后人为祭祀盐神管仲,于清同治七年(1868年)修建了盐神庙。当然我更要说明的是,盐业在当时是管仲在齐国力主发展的主要产业之一;他制定了《正盐荚》,成为了中国盐政的首部**。“三代之时,盐虽入贡,与民共之,未尝有禁法。自管仲相桓公,始兴盐笑,以夺民利,自此后盐禁分开”;《续文通考》有记载。管仲《正盐荚》创设了计口授盐法、专卖制和禁私法。在此后两千余年中,各朝各代统治者对盐业的管理基本上直接或间接取法于《正盐荚》,利用管仲之术,政府专控食盐产销,即实行盐业专买专卖制度。我们大家都知道,管仲在齐国大胆改革,任用贤才,发展经济,特别是利用官府力量发展盐铁业,使齐国逐步繁荣壮大,为日后齐国在战国时位居七雄之首奠定了基础。所以几千年来管仲不但被临淄人们所惦记,同时被四川省罗泉镇人们惦记,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事情在我脑海里有了个清晰的轮廓,但还是有一点不太清楚,“那为什么盐神庙里的神位竟把管仲放在中间呢?”我提出这样一种疑问。

    笑乐神解释道:“在中国历史上,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医药家等达官贵人死后被人们尊为神,屡见不鲜。罗泉镇的盐商们奉管仲为神,是因为他制定了中国首部盐政**《正盐篋》,是盐业管理制度的祖师爷。因此,盐神庙奉管仲为主神,既受统治者的青睐,又获盐商们的拥护,是当之无愧。”

    “确实有道理。”我点了点头,以表默认。

    然后笑乐神让我们在管仲墓旁边露宿,我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有没有胆怯的感觉,反正我心里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我能不怕吗,跟一座古墓如此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加之牛山禅寺里大钟时不时传出的沉闷声,又怎能不使我心里涌出些许恐惧?于是,我怀着一颗疚城的心,慢慢走到管仲石像前,然后双膝跪地叩了三个大响头,祈祷我们大家能够安然无恙地渡过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叩完头站起来,刚待转身离开便让荷露皎喊住,问道:“天下第一名相不是诸葛亮,怎么会是管仲呢?”

    这个疑问提得好,看来不光荷露皎心存疑问,其实存有这种疑问的大有人在。我告诉她,诸葛亮也是一代名相,只不过他生活在公元一八零—至二三四年间,比管仲晚了近九个世纪,所以他不能称天下第一。再说了,当年诸葛亮还来齐地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成才和日后的成功不能不说是受到太公、桓公、管子乃至整个齐文化的影响。

    原来如此。荷露皎默默点了点头,打消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惑。

    说心里话,之前我根本不喜欢寺院这种地方,因为我从来就不信世上有什么鬼神之类的传说,见到黑砖黑瓦庙宇里艳丽的彩塑和缭绕的青烟,心里便充满了排斥。不过,近几年也许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心才渐渐变得平和,包容了些许;对人世间的苦难、慈悲,有了进一步的理解。这么想时,我便和孟二狗一起搭起来一顶帐篷,就准备今夜在这里过夜了。

    笑乐神坐在一块青石板上,表情凝重,看似镇静自如,其实内心里却惶恐不安。但他不想让这种惶恐不安暴露在我们面前,免得节外生枝引起**反应,于是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在他伸手从背包里拿出几包方便面要分给大家吃,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一顶帐篷架在了眼前,眼前陡地一亮,“唉,这么快就把帐篷架起来了。看来大家还是愿意在这里过夜的啊。能跟两千年前的古人在一起过夜,说起来也算是一种荣幸。”说心里话,他根本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就把一顶帐篷搭起来,因为他一直怀疑我没有胆量在这里过夜,也就不可能跟孟二狗乖乖地服从于他说在这里过夜的安排。既然帐篷已搭建起来后面的事就不用操心了。于是,他把一包方便面递给荷露皎,“先吃一点垫吧垫吧肚子,待会找家饭店再美美地撮一顿。”

    “我的笑哥啊,你啊------你又要让我吃方便面!吃得我一看见方便面就恶心。”荷露皎极不情愿地接过方便面,哭丧着脸说道。

    “能吃上方便面就不错了,不想吃就说明不饿,饿你三天看你还恶心吧?再说了,天都这么晚了,到哪里找饭店去?”笑乐神似乎也有些顾虑。

    荷露皎小嘴撅得老高,咕哝道:“反正我不吃。”

    不吃就不吃。笑乐神心里想:反正别在我面前咋呼饿得慌。

    “我包里还有火腿肠呢。”赵倩茹从她旅行包里摸出两根火腿肠,递给了荷露皎:“先给你吃一根。不吃一点肚子咋受得了?”

    荷露皎瞟了一眼笑乐神,然后不客气地伸手接了过去,小嘴一咧笑了,同时还做了个鬼脸,那意思分明是:别以为不吃你笑乐神的方便面就会饿死不成!

    在我们将三个帐篷都搭好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借起身伸懒腰时一仰头凝望着前面不远处的牛山,奇怪了啊,牛山怎么变了样?是之前没留心观看还是怎么地,反正它的形状与在平原看上去完全不相同,变得十分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再往山顶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好像我的鼻子随时都可触到山似。

    再往远处望去,夕阳余晖下,再没有比夏秋之交雨洗浴后的牛山更迷人的了,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

    远处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数座小山峰。仔细一看,那巨峰就像手握金箍棒的孙悟空,那些小山峰就像抓耳挠腮的小猴。那没来得及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绕在山腰间,将山与山之间隔起来,只剩下墨绿色的峰尖,仿佛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没过多大会儿,雾气便散了,裸露的岩壁、峭石,被夕阳的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墨绿的柏树相衬托,显得分外壮美。

    忽地,一群白鹭从山脚下的太公湖飞来。这些白鹭白天去太公湖觅食,一到太阳落山的傍晚就成群结队地飞回牛山柏树林里栖息。夕阳余晖洒在它们洁白的身上,仿佛沉静的大海,溅起了点点浪花,只是这些色泽明亮的小点儿,不是如浪花般的一闪即逝,而是以各自银线般的姿势,倾泻在满山墨绿的柏林中。顿时,眼前凝滞得几乎使我忘却的牛山雄伟的美一下流动了起来。

    突然齐地仁从松柏林中屁颠屁颠跑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只黑白花喜鹊,大老远喊着孟二狗的名字,让他过来看。孟二狗欣喜若狂,问他怎么捉到的?

    齐地仁忍俊不止:“死的,是只死喜鹊。在那边林子里捡到的。”他说着指着左前面的山林说:“你拿回去找人做个标本摆放在家里多漂亮!城里人不都喜欢这玩意吗?”

    “死的啊?”孟二狗有点失望,接过去仔细看了看说:“好是好,就是怕没等拿回家,半路上就臭不可闻了!”

    “可以先将体内的五脏清理干净,晾晒干。”

    “恐怕不行吧。”孟二狗说:“这么热的天,就怕没等晾晒干就已经臭不可闻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舍不得扔掉,一直如获珍宝似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我看了一眼死喜鹊,不禁回想起笑乐神说过的话:别看牛山风景秀美,山里隐藏着像鹞鹰一样凶猛的鸟儿,动不动就会咬死或者吃掉那些懦弱的鸟儿。联想起今下午遇到的鹞鹰和喜鹊的一场战斗场面,无疑这只喜鹊的遗骸,就是被鹞鹰啄死后没来得及吃掉遗留下的。突然我有点恶心。

    笑乐神让他哪里捡的就放回哪里。并强调这里是自然生态旅游保护区,所有动物的遗骸都不能带出山去。

    虽然笑乐神犹如下命令似那么严肃,但并没有使得齐地仁重视:“没事,我会跟护林员说清楚的。”

    笑乐神没有说话,脸上却显出一丝不高兴。这些微秒的变化齐地仁看在了心里,然而,他很想将这只喜鹊的遗骸送给北京来的好朋友孟二狗作以纪念。可是现在却遭到笑乐神的坚决反对,碍于笑乐神的颜面他不好做得太过分。于是便用商量的口吻对笑乐神说:“这样的标本在市场上得花上千块钱才能买到。再说这又不是咱们打死的,即使放回原地,也是被鹰撕把撕把吃了。还不如留在我们手里。”

    不管齐地仁费尽口舌说出多少自以为可以说服笑乐神的理由,而笑乐神依然持有怀疑的目光,尽管不是咱们打死的,仅凭一张嘴能够说得清楚吗?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是——看得出齐地仁确实舍不得放回去。笑乐神便一下恼怒了,大声吼道:“必须完璧归赵。”

    这下让齐地仁彻底失望了,只好乖乖地将喜鹊遗骸放回到了原地。

    “真就那样放回去了?”见齐地仁满脸愁相扫兴返回,孟二狗便带着讥讽的口吻说。

    “不那样放回去,还能咋地?总不能将它装入棺材,再找风水先生找个风水宝地将它入土为安!”齐地仁扑哧一笑。

    “那倒不至于吧。”其实孟二狗话已出口,自己也觉得挺别扭,所以当听到齐地仁如此的讥笑声,自然没有表现出要责怪的意思。

    天空渐渐暗下来的时候调皮而又皎洁的月亮,隐隐约约露出了半个脑袋,还不时地躲进云雾姐姐的怀抱之中。没过多大会儿,天空便由淡蓝变成了暗紫,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皎洁的月亮挣脱开云雾姐姐的环抱,在竭尽全力闪烁着她那美丽的光芒:她不像太阳那么火热,不像天空那么湛蓝------她有她的文静,她的闪光点。那轻柔的月光总是让人感到十分温馨。尤其身在茂密的松柏林里,一群群即将入睡的无名鸟儿叽叽喳喳欢叫个不停,似在举行庆贺什么节日音乐晚会,更是添了别有一番风味的情趣!

    晚上我们围在一起开了一个会,笑乐神取出一张地图,是他自己绘制的临淄古墓群分布图,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讲了一遍,“若是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我们明天早上就沿着牛山脚下的这条小路直奔鼎足山,当然这期间我们要先寻找到那头金牛。”说着,他突然想起刚才齐地仁讲得那头牛给姜太公带路去牛山的故事。他说这话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我们说:“那头牛的出现,是不是预示着我们下一步的行程,将会有贵人相助的意思。其实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大家不妨仔细想一想:那头牛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咋就偏偏在我们去鼎足山迷路的节骨眼上出现了呢?难道这头牛不是专程来为我们带路,又是什么?”

    “听说过老马识途,没听说有牛识路的。公元前六六三年,燕国派使者来齐国讨救兵,说燕国被附近的一个部落山戎侵犯,打了败仗。齐桓公听说后,当即就决定率领大军去救燕国。齐国大军到了燕国,山戎已经抢了一批百姓和财宝逃回去了。齐国和燕国的军队便联合起来,一直向北追去。没想到被敌人引进了一个迷谷。那迷谷就像大海一样,没边没沿,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道儿。还是管仲想出一个主意来。说马也许能认得路,不如找几匹当地的老马,让它们在头里走,也许能走出这个地方。于是齐桓公便叫人挑了几匹老马,在前面领路。这几匹老马果然领着人马走出了迷谷。这就是老马识途的最好证明。”

    “当年不是有牛就给姜太公带路!”孟二狗不太服气。

    “那可是神牛。神牛只会给姜太公带路,不会给我们这些凡人带路的!”

    “只是传说,怎么可以当真呢!”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们相信。说心里话,笑乐神在我的心目中,理应算挺务实的一个人。唯有不可理喻的是,甭管遇到什么——即便是再简单的事情,他都会胡思乱想,把事情变得复杂化,以致于搅得别人本来挺正常的思维也都成为了一塌糊涂。

    “金牛有那么好找的吗?说起来也只是个传说而已,千万别拿它当真。”

    “传说也是有根据的。”显然孟二狗不同意这种说法。

    “历史上扑朔迷离的事多着呢,能说都不是事实?”笑乐神依然坚持先前的观点。“一切皆有可能。”孟二狗指着前面的松柏林说:“朝那个方向走没错。”说着,他

    便转身朝他认定那头金牛去的方向走去。

    因为是沿着金牛去的方向寻找金牛,走在最后面的齐地仁正走着,不小心被一棵树枝险些绊倒。就是这一绊使他来了灵感,说咱们不是去找金牛吗,不妨听我讲一下王母娘娘过生日大摆宴席的传说,或许对找到金牛能有所帮助。

    “真的有金牛?”荷露皎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这下好了,我可以一睹金牛的风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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