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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笑乐神他们的遭遇竟然如此惊险,听他绘声绘色的那么一讲述,一下子就将我们大家都带到了那种战天斗地、不屈不挠的场合,好像就是我们每个人亲身经历过的一样真实。[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说心里话,当听他讲到惊险处的时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只想放声大哭一场,发泄内心的恐惧感,却想到身边还有两个女同胞眼睁睁看着,说啥也得强忍着不能让挂在眼角的泪珠滚落出来,暴露出一个男人的内心胆怯。
刚才一直相拥在一起的赵倩茹和荷露皎松开了手,然后赵倩茹两眼怔怔地瞪着,毫无目标,惊恐的眼神似乎仍沉浸在先前那种恐惧的氛围里。
不知她在想什么?我想问问她,却还没等开口,她却带着哭腔说道:“不知道笑哥他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反正一阵风吹来,我就啥事都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睁眼一看,自己就挂在了那棵柿子树上。我怯怯地偷偷往下一看,下面一汪水,而水位随着山洪雨水量的增大在不断地增高,像一头张着大嘴的猛狮,随时都有可能将我吞掉。真是太吓人了!”
“我也有同感。”孟二狗笑着向我说:“当时我萌生的一个念头,就是想给你打电话求救。可就在我摸出手机的瞬间,突然电闪雷鸣,若要打手机的话,恐怕会触电身亡。顿时我拿手机的手颤抖了,立即将手机塞进衣袋。直到今早上打开手机时,我才发现手机被雨水浸湿了,根本没法打通。”
难怪呢,之前我打了几次电话,听到的都是关机回音。当时我心里还在埋怨你们不通情达理,干吗这节骨眼上关机,难道不知道别人惦记着吗?后来又一想,觉得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这么想时,我整整一夜都在想这个问题。这下好了,敢情不是那么回事。我冲他们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我们战胜了困难又聚在了一起。”笑乐神说着,确认了我们每个人的状况后,决定到草庵洞上面一探究竟。
笑乐神抬头看了看只可容一人进出的洞口,脸上立即现出疑惑:上面是什么情况一概不知,万不可贸然行事。他把目光转向孟二狗,不如先让他上去摸摸情况,确定没有危险,然后大家再攀登上去。
即使真有危险的话,受伤害的也只是孟二狗一个人,况且孟二狗那么壮实,胆大如虎,即便就是在爬出洞口的刹那间,被台顶上肆意摇曳的荆棘枝条擦破肌肤、或是被突然窜出来的什么动物受惊吓,也无大碍。我扭头向身后的孟二狗说,“就看你的了。”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仍是忐忑不安。
其实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也只有孟二狗才是更适合探险的人。
孟二狗抬头看了看只可容下一人的洞口,觉得爬上去并不是很困难的事;看他信心十足,我们也就放心了。只见他鼓足劲用力往上攀爬,似乎没费多大劲便爬了上去,随即便传来“上来吧——上面太美了!”的招呼声。
紧接着笑乐神攀爬上去,随后便是赵倩茹和荷露皎,齐地仁,我是最后一个攀爬上去的。台顶上果真就像孟二狗所说的那样,风景实在太美了。
站在台顶上远远望去,仿佛一个“人”字形,历经多年冲刷而巍峨屹立的红土谷,马莲台就在倒“人”字的中间,周围连着几个与其一样高的小台,台与台之间全都是高大的刺槐,以及酸枣树、灌木丛覆盖着,几乎看不到可以通行的路;若真想攀登到其他小台上去的话,只有西南角与其连接的一个小台能上得去,而台与台连接的道路仅有一米多宽,从马莲台到各个小台只有通过我们脚下的这条路才能过得去,真可谓一步天险啊。从仅仅可容下一人通过的洞口登上台顶,原来五十余平米的台顶在六百多年的风雨剥蚀之下已小了许多;我站在台顶环视脚下,在苍翠的槐树中还零星地横放着折栋断椽,灌木丛中的断壁残垣,无疑它们是在向游人诉说着那段神奇往事。
“噢——马莲台我来了——”
我两手卷成喇叭形状对着嘴放声吆喝起来。如此响彻云霄的吼声在红土谷回荡着,惊扰了树林中的无名鸟儿扑棱棱飞出——
由于台顶面积不大,一下子上去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所以不能久留;我们就从之前爬上去的那个洞口返回到石洞内,待大家都到齐后,笑乐神指着洞口前一条几乎与石洞平行,东北走向的曲曲折折的林间小路,让我们沿着这条路前行。
于是我们排成一字型开始行走,翻过一道屏障般的土崖,峡谷越发显得幽深奇绝,有泰山“扇子崖”之感。满谷的刺槐树,枝叶那么黛黑,杂草晶莹苍翠------沉浸其间,感受造化的神气,感叹生命的鲜活。
可以说这一段谷地十分开阔,打眼可一望数里,空旷而又高远,险壑叠翠,而且还全都是红土,加之昨夜下过一场细雨,又粘又滑,想要顺利通过非常困难。再说,我们都是第一次在这么难走的山路上行走,虽然大家排成一字型,一个跟着一个前行,可我还是一不留神就陷进了淤泥,好在只是跌了个腚瓜,弄一屁股的红泥巴,黏黏糊糊粘在裤子上总觉得不好受,又没带裤子换,就用一个枝条往下拨弄,弄来弄去,泥巴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弄成大花脸,更是难看。大家都在呵呵大笑,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又好像在嘲笑我太愚昧。
荷露皎让我不要再拨弄,等晾干后轻轻一搓就会去掉。在这方面显然女同胞更有经验,这样我就扔掉手中的枝条,然后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步履蹒跚着总算来到红土夯实的大坝上。
“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笑乐神说:“如果大家觉得实在太累,咱们今夜就住在那家石海居。”说着,他指了下大坝一旁的“石海居”山庄。
孟二狗回转身轻轻拍了我一下,让我看旁边满山刺柏的康山。他指着山坡上一片石头说:“那是石海。”
“石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确见一块块青石卧在山坡上,呈波浪形向山顶延伸。有几块则呈怪兽、乌龟之状,每块都形神兼备,惟妙惟肖。石海长约二百余米,且下窄上宽;下不足五米,上竟达六十余米。看上去令人眼界大开,心驰神往。
站在山坡之上,通观整个石海,其状呈“s”型,叹望观止;形态逼真的波浪石,仿佛置身于大海的身旁,瞬间倾听到了海浪拍击的喧嚣。亦真亦幻,禁不住被她那奇特的艺术魁力所折服。真乃鬼斧神工也。
这儿竟然有这么一个石海景观,我不由地走过去,确见每一块石头的棱角都比较圆滑,有的石头还呈现出镂空状,像是长时间被水冲刷侵蚀过一样。我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赞誉大自然这位艺术大师的杰作。
随后我们在“石海居”吃饭时,听老板说,前不久在南边的山头上发现了贝壳。或许这里很早很早之前可能有大量水源,甚至就是一片海域。
相传两千万年前新生代第三季中新世:形成古渤海湾及沿岸渤海盆地,其范围界于四面隆起:东至胶辽,西至太行山,北至燕山,南至鲁西。临淄之地正处于古渤海湾南岸。直到距今四万至二万年前更新世玉木亚间冰期海进:古渤海湾西南海岸大致在献县至桓台一线。临淄地区的海岸线大致在现在的白兔丘、敬仲镇附近,古临淄城所在地距海岸不足十里地,后逐步退至成山角以东大陆架外缘。再后来距今一万年前进入全新世进冰后期起:地球气候变暖,冰雪融消,海面再次上升,古海岸线又进至天津至广饶一线,大致终止于距今六千至五千年前,古临淄城所在地北距海岸约五十里,位处广饶岳刘与斗科间,后继续缩外退至当今这般。
孟二狗在欣赏石海奇景的同时还注视着地面。似乎有目的地朝山上走了一段,然后慢慢蹲下去拣起一根枝条,轻轻拨拉着散落在地上的野兔子屎,自言自语道:这是野兔子拉得屎。还是新鲜的呢。
我扑哧一笑:“兔子屎有啥大惊小怪的。好像哪辈子没见过似。”
“说明这里有野兔子。”孟二狗兴奋地说。
“有野兔子你又能怎么着?”我鄙视地瞥他一眼:“想吃野兔子肉啊?可我们手无寸铁,拿什么才能捉到它?”
孟二狗没有吱声。但心里好像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夜幕降临时,我们来到“石海居”山庄,这里的环境比较新奇,一张张饭桌分布在石海周围,边吃饭边欣赏石海,别有一番情趣。
点了几盘农家特色菜,大家围桌一坐便吃起来。我吃着甜又脆的桃子,脑子里还在想着孟二狗刚才看到的野兔子屎,觉得这里一定有野兔子,一时心动,便解下脚上旅游鞋上的系带做了个绳套,采用活动绳结,野兔子一旦钻进绳套无疑就会使劲跑,绳结受到外力拽拉的影响,便朝里紧缩移动,绳套就会越勒越紧,直到将野兔子完全套牢无法逃脱。
等吃完晚饭后大家各自回到自己房间休息时,我便悄悄溜出去,将之前做好的绳套放在猛二狗发现野兔子屎的地方,那里距离我住的房间也就三四十米远,从后窗就能观察到。
夜里清冷的月光洒在康山半山腰的石海上,渡上了一层暗淡的灰色光芒。我知道他们都已入睡,而我却一直惦记着下的绳套,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兔子上钩。于是我便悄悄溜出房间,朝黑暗的石海下绳套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靠近,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两道闪亮的光源,像一只萤火虫,又不太像,到底是什么?我扪心自问。很快我便反应过来,那是一双眼睛,一双闪烁着蓝宝石般幽暗光泽的眼睛。奇怪的是,两只眼睛的颜色并不相同,一只是蓝色,另一只则是浅蓝色。
是什么动物长着这样的眼睛呢?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前行,想尽可能地近距离接近它,看看到底什么动物。想不到那双眼睛却在慢慢地移动,显然它发现了我,却不想急于离开,警惕地凝视着我所在的方向。
按常理说,一般动物发现有人来袭,就会掉头逃窜,而眼前这个动物不但没逃,反而镇静自如,它究竟想要干什么?
原来它是在等待最佳反扑时机,也许现在时机已成熟,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它突然发力朝我猛扑过来,动作十分轻巧,发起进攻前丝毫没有预兆。
猝不及防的我,身体下意识迅速朝一侧躲闪,一个身长约四五十公分的动物刷地与我擦肩而过。顿时我意识到来者不善,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瞬间,那不知名的动物迅速退到我身后,冷冷地望着,仿佛在估量我的实力。我突然想起齐地仁说的獾八狗子。这种动物诡秘、敏捷、狡猾,夜间出来觅食,时常搅得人心惶惶,而且束手无策难以应付。
我想回房间喊援兵,又担心那只獾八狗子在我转身的瞬间突然从背后进攻。正在进退两难之际,我突然发现它那双怪异的眼睛闪动了一下,紧接着前身附在地面上,两只前爪抓住地面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大事不妙!我暗自叫苦,还没反应过来该怎样应付,身后竟然刮来像风一样的一股力量直攻我的脚腕。瞬间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身子朝前俯倒下去,同时有一双眼睛从我面前闪过,和刚才那双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时我才猛然醒悟,原来刚才那只獾八狗子之所以摆出攻击的姿势,是做幌子给我看,目的是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真正发起攻击的是它的同伴,另一只潜藏在黑暗中的幽灵。
难道这两只獾八狗子把我当成盘中餐,要美餐一顿?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旁边的绳套处有轻微的响动声,忙侧头看去,还真套了一只动物,是只野兔子,还在拼命挣扎想挣脱掉呢。
望着这一场景,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两只獾八狗子感兴趣的是这只落入绳套的野兔子。或许獾八狗子以为我要和它们抢食物,所以才对我充满敌意。想明白了这一点,我的心情便放松了许多。
那一刻,我想起齐地仁讲得捉獾经历:小时候时常听父亲说,獾八狗子蚕食庄稼,很讨厌。于是他们几个伙伴就想为民除害。找来人们捕鼠用的那种铁夹,只不过稍大一点,到附近的山野田边捉獾八狗子。在事先看好的獾八狗子必经之路,挖一个长一米宽七八十公分、深一米五的土壕沟,将铁夹子放在沟上,并固定在树根上,然后在上面铺上树叶和青草,尽量保持与原地貌一致。“陷阱”设好之后,他们便隐藏在不远处静候。深秋的夜晚,寒气袭人,大家都冻得瑟瑟发抖。但獾八狗子与其他动物不同,虽然它眼睛不怎么好使,嗅觉却非常灵敏。别看它每天上山下山时都会走同一条路,但若有人在路上动土就会被它察觉到。难怪苦苦等了一晚上,连獾八狗子的影子都没看见呢!这事后来遭到父亲的制止,说獾八狗子是受保护的野生动物。
既然如此,我没有去捉拿那落入绳套的野兔子,想把它留给那两只獾八狗子,毕竟它们守了一夜,总不能白忙活了。
但那两只獾八狗子并不领情,依然对我存有戒心,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直到我走出很远,确定对它们构不成威胁,才小心翼翼朝绳套走去;其中一只獾八狗子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两只眼睛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那么幽暗深远,似乎有一种能洞穿灵魂的魔力,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回到房间,笑乐神已睡得像死猪似,呼噜打得真叫一个震天响。或许受到笑乐神睡觉的感染,本来挺兴奋的我便一下疲惫起来,衣裳没脱鞋子也没脱,往床上一躺眼睛刚一闭上,那两只怪异的眼睛立时浮现在脑海里,搅得我心神不宁。
由于昨夜在草庵洞的遭遇,瞌睡帐算到了今夜。困顿的感觉还是向我猛然袭来,不一会儿,我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在梦中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如泣如诉地喊着自己的娘,快来救我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而且越来越近,最后像是来到房间里------
泣不成声的喊声实在让我难以忍受,“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怒吼惊醒了笑乐神,没好气地一把拽我起来:“嚷嚷什么啊?”同时打我一个耳光。
“你打我干啥?还用这么大劲。”我骨碌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望着眼前的笑乐神,咕哝道:“干吗啊?你倒是睡着了,人家才刚刚躺下呢!”
“刚躺下就说梦话!别睡了,天都亮了。”
“什么,天亮了?”我伸个懒腰:“咳------刚才我那是作梦,怎么作这么个梦。”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什么梦?说来听听。”笑乐神期待地望着我。
我把昨夜的梦说给他听。然后问他这梦什么意思?我总觉得这个梦凶多吉少。
“什么意思?”笑乐神对梦中的怪异现象根本弄不明白,皱紧了眉头,说这个梦他解不了,让我去请教齐地仁。
我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并不说明没有话要说,既然笑乐神解不了这个梦,我想即便是他搪塞,或者另有原因,反正人家不想帮我,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听他说齐地仁能解这个梦,我便起身离床,向隔壁齐地仁的房间走去。就在我刚要伸手开门时,门却突然开了,站在门里面的是齐地仁。看我站在门外他便闪开让我进屋去。我直接来到床前,刚待坐下,他却开口说道:“你和笑乐神刚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说完,两眼直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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