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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慢些走好吗?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看到梗着脖子急匆匆独自前行的荷露皎,丝毫不管不顾我们的问话,一直往马莲台深处走去,我和齐地仁紧追慢赶还是落下一大截,又不知道她到底去什么地方,万一跟不上趟失去联系,岂不麻烦大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于是我一边疾走一边对她说道:“那装神弄鬼的算命老头的话,你也信?”
自那阵旋风使得笑乐神失踪后,原本开朗的荷露皎就一下子憔悴起来,并且沉默寡言,即使偶尔说句话也是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这使得我和齐地仁十分茫然,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相思病’啊?
看来笑乐神的失踪确实对她的打击太大,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他能早些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时间都过了十几个小时,却一直还是没能盼到。自然变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为使她尽快从一时难以摆脱的‘心病’的困境中走出来,回到过去正常的生活中去。这一路上,齐地仁总想着法子说笑话,逗她开心,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而她却依然笑颜难展,有时会两眼呆滞发愣。尽管如此,齐地仁依旧不放弃说他的笑话,相信奇迹一定会发生。
事情却并没有像齐地仁想象的那样简单,奇迹始终没有出现。于是,我开始怀疑她压根儿就没心思聆听齐地仁讲的那些笑话?这样,我便开导她:“心里有什么事想不开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块想办法面对。”
“面对?人家的话你们都不相信,怎么面对?”终于荷露皎开口了:“即便是装神弄鬼,那些似是而非、察言观色的话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说出来的。”
那倒也是,毕竟人家历经多年磨练的算命生涯,才练就出来的一身本事,怎么会轻易被常人所识破?我发现她此刻说话的语气,由先前的压抑,变得自信,轻松了许多。我笑了笑,“试着相信他一次,能改变我们目前的困境吗?”
“哪个算命的不是根据书本上说的去说,也就是说照葫芦画瓢。”齐地仁说:“算命先生给人算命靠得是什么?不过是先算准要算命人的过去和现在的**事情,这样,来人自然满心信服,未来事情给的说法则是模棱两可,好的能解,坏的也能解,任由来人琢磨。来算命的人,尤其是姑娘,大都是信命的人,就是他说的所谓‘有缘人’。”
“对这种事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荷露皎觉得这个卦算得挺值。它可以化解心结,缓和内心的矛盾,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感情。
看来荷露皎的心情好了许多,为不破坏这番好心情,我们只能昧着自己良心依着她,任她怎么说怎么做,完全服从于她的行为举止。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按算命先生所说,去正南方找找看,兴许能找到那个有缘人。”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很快便走在了最前面。与齐地仁擦肩而过时,看到
他正拿着手机给孟二狗打电话,好像一直没打通,便疑惑地对我说,“昨晚上给他打过好几个就一直没信号。难道在这峡谷里接收不到信号?还是孟二狗因是外地手机号码,故意关掉手机为了省那几毛钱话费?”
吝啬鬼!手机都买上了,还差那几个话费钱!要说孟二狗这混小子,平日里这种事真能做出来。而现在却是非常时期,若是不保持信息沟通,咋知道对方的去向?咋连这起码的生活常识都不懂?
我倒是想,即使孟二狗再怎么犯浑,也不至于将自己置身于与世隔绝的地狱?而齐地仁却显得十分失望;他独自一人,低垂着头,默默向前走去,似乎仍在考虑孟二狗出了啥症状?
走了一段路,荷露皎突然问我笑乐神他们能去哪儿?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被旋风刮到马莲台草庵洞下面茂密的槐树林里,陷入抬头不见阳光,低头不见路的难堪境地?
这个真不好说。笑乐神眼下的处境是好是坏,的确不确定。不过我相信他这人处事应变的能力很强,定能克服重重苦难,步出难堪。
“如果真能像你所说,那我就放心了。”荷露皎自言自语道。
齐地仁依旧走在前面,一脸的不高兴。想必他的这种不高兴,一定是因为昨天下午笑乐神把那条蛇拽成两截的事,若不是他那么残忍的手段,老天咋会突然刮起这么大的旋风?若没有这么大旋风,说啥我们不会走散,造成彼此联络不上的难堪!
其实我也这样想。事情也许真像齐地仁所想象的那样,但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对荷露皎直言相告,她承受不了如此残酷无情的打击。面对荷露皎的追问,我只有婉转地回答道:“那我们就到那儿找找看看。”
马上荷露皎脸上便现出阳光灿烂,走路也来了精神,很快步入一条山路,这是我们从马莲台来时曾经踏过的一条路,现在看来又重蹈覆辙。但这次来到这儿,我突然发现跟之前看到的马莲台有不一样的景色,它隐身在一片绿色中,若隐若现,藏而不露。
走在地无三尺平的山路上,旁边的康山,松柏缠腰、显出一派苍峻的奇伟。另一边是左公湖,湖水荡漾,像是江南风光似。
在康山的西南坡,山路延伸到这里,跟去马莲台的路衔接起来。我们从这里往深处的峡谷里行走,沿着崎岖陡峭的蹬山路,踏入茂密的槐树林;由于昨夜里雾气在槐树叶上凝结成水滴,不时地滴落几滴钻入脖子,凉飕飕的;同时伴有枝叶的拍打,鸟儿的鸣叫,汇成了一种奇妙的声响,像大海退潮时的浪涛,温柔地轻拍沙岸、轻推礁石。
在马莲台的刺槐林里总能听到这种神秘、嘈杂的涛声;偶尔也会有四脚蛇从厚厚的残落的槐树叶上窜过,弄出簌簌唼唼的声响,不禁使我打一个战栗。
就在我们快要抵达草庵洞时,前面槐树林里有几个人一闪而过,第一个发现的是荷露皎。她指着前面槐树林告诉我们,前面那几个人,边走边四下里望,鬼鬼祟祟不知要干啥?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透过茂密的灌木丛,并没有发现有人影。我便说:“是不是你的幻觉,满脑子里光想着找人,找人,产生幻觉也是难免的。”
“明明有人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咋就是幻觉呢?”荷露皎瞪大两眼,仔细望着前方槐树林,像是守株待兔似地直盯着。突然又看到那几个人,他们正猫着腰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向草庵洞行进。她便小声招呼我们快过来看。
没错,是有人在前面灌木丛里行走。于是我瞪大了两眼,仔细辨认着,终于认清走在最前面的是笑乐神,马上便欣喜若狂,大声喊叫起来:“是他们——笑乐神——”
荷露皎一听说是笑乐神,立即兴奋起来,张开大嘴喊道,“笑哥——”喊声在马莲台红土谷回荡。
听到有人喊,笑乐神他们马上驻足循声望去,当认清是失散一夜的我们时,走在最后面的赵倩茹忙掉转过身,急促向我们这边赶过来。临近时,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是激动还是委屈。荷露皎忙迎了上去,没等说话,就被赵倩茹一下拥抱住,久久地抱在一起,似久别重逢的一对热恋**;同时又像是在给自己一个久违的安慰。
看到如此温馨情景的一瞬,我和齐地仁脸上堆满了笑容。先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也就十几个小时的失散,当我再次看到笑乐神时却发现他憔悴了不少,眼睛充血发红,双颊瘦下去了许多。
而笑乐神一见到我们,他那张满是红泥土的脸上便刷地咧开了花似,冲我嘿嘿笑道:“你小子去了哪儿,让我们好担心!”
“笑哥,你还埋怨我们啊?你让我们也好担心,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笑乐神笑了笑:“我们也正着急地四处找你们,想不到在这儿碰上了。”
说心里话,那一刻我们彼此都十分感动的同时,也夹杂着哭笑不得。
虽然这次大难不死,但不知怎地,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尤其是那阵刮得尘土飘扬的旋风——当然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我都不会把我心底里的疑惑写在脸上,于是我长长舒口气:“啥都别说了,能活着回来比啥都好。一秒钟之前我还在想,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说完呵呵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我扭头对笑乐神说:“待会儿要如实告诉我,这一天一夜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让我们好担心,尤其荷露皎,简直都要担心死了。”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相安无事。”说着笑乐神抬头望了望头顶上面的草庵洞,既然已来到这个石洞下面,不如前去看个究竟。
也许他的提议正是我们心里所期盼的,不然咋就没有一个提出异议的?于是在他的引领下我们向草庵洞方向行进,路上,我把我们昨夜的遭遇原原本本讲给笑乐神他们听,只是没有提起那个奇怪的旋风。
笑乐神说他昨晚作了个梦,简直是一场心惊肉跳的恶梦,梦见一只凶猛的黑狗想要咬他。他心里吓了一跳,就醒了,这样算是逃过了凶猛的黑狗的牙齿,然后就又睡着了。可是他正在一处很怪很阴沉的地方,是深谷中一处树林里,再不就是在一处山洞里,或是一处高山中狭窄的峡谷里。那里有一条路,一直通往山外,起初好像是一条很好的路。可是,他愈是沿了这路往前走,就愈见得峡,愈走愈峡,也愈黑,到后来这条路就根本找不到了。接着他回过头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头的路返回,却只看到背后一大堆蛇,当初还以为只是一堆残差不齐的树枝。上面至少有二三十条黑蛇,花蛇狰狞的脑袋,叉形的舌头,玛瑙色的眼睛。他迅速转过身来,欲想溜之大吉,前面却突然窜出一支有角的凶猛的野兽:身子非常大,走动的时候矮矮的小树都被踩在脚底下,不但把他前面的路,就是回头的路也给挡住了。就是在这样一种绝望的情形下面,他吓得使劲地叫喊起来,终于又醒了,这一晚就再也没睡着。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想他肯定是在为白天做的那事感到后怕,甚至后悔不已。他讲完后,现场便出现了沉默。
我们只管默默地朝前走着,总算来到草庵洞前,大家都站在洞口前往里望着,那是一处并不是太深的石洞,大家都屏住呼吸没一个吱声的,似乎怕惊动洞里面的菩萨。这时候我也讲述完毕,笑乐神听完我的讲述后,眉头皱紧了起来。随后他独自走进洞内仔细察看着,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这个草庵洞的出现一定和旋风有关。”
“你啥意思啊?”我不知道笑乐神想要说什么,心里充满疑惑:“这石洞的形成是哪年的事?咋会跟旋风有关系呢?”
齐地仁说:“反正在我记事起就有这洞了,曾听村里老人说洞里藏有宝贝,还偷偷地来找过几次,结果都扑了空。”
“我是说草庵洞的形成,一定经历过多年的风风雨雨。”笑乐神说着走出石洞,站在洞口望了望四周,然后沿着一条羊肠小道爬到石洞的顶端,居高临下地望着,险壑满目,山峦叠翠,空旷而高远,仿佛到了“钟灵毓秀乾坤志,瑞气凌云天象通”的境界。
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葱绿的槐树林,在初秋清风的吹拂下,枝叶舞动着,仿佛一片茫茫林海。望着眼前的美景,笑乐神颇有感慨:在齐国故城内外,有多处夯土台基,是当年齐国的宫室建筑基址或离宫别墅遗址。筑台是春秋时期较普遍的习俗,齐国所筑之台有关这方面的历史记载最早见于《左传》。在《左传》中提到了坛台、遄台;其次是《管子》中提到的栈台、鹿台;《晏子春秋》中的路寝台、长台。至于其他的如三归台、晒台、钓鱼台等,则已无从考证。
所以说,我们脚下的马莲台之所以称台,是沿用了齐国称台的习俗。齐国有筑台的习俗,反映了当时齐国的部分民俗,也反映了齐国的国力和财力。虽说马莲台不是人工而筑,但从其命名,则也可以看出齐国历史的部分章节。
传说马莲台峡谷是修筑二王冢、四王冢取士所为。其实不然,它的形成完全是大自然的造化神工。这个草庵洞在马莲台最南面的一个红土包上,这个土包是孤立的,土包的顶端只有十五六平米的空间,上面有个七八十公分的洞口;而这个孤立的红土包与南北走向的康山、东西走向的稷山相连,地势南高北低,由于通往草庵洞的路陡峭险峻,加之田齐王族墓这一带层山叠嶂,每年的雾霭比较频繁,既然雾霭频繁雨水自然就多,所以一下雨,雨水就会沿康山走向往北流,就像昨天傍晚那场暴雨过后引发的山洪,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再就是,因为草庵洞在马莲台最南端一处**的土台上,洞口是料石拱圈,石砌洞脸儿,用的石头大多都是人工凿取的,可以说是就地取材,因为附近的山上仍然残存大片采石场。以明清时期民间石砌的技术条件,很难设想能建造如此完美的石洞。洞入口处宽阔,往里狭窄些,洞出口像瓶口,可以说,是典型的穿山砌石洞。”
“你说的这些还是跟那股旋风没啥关系?”我依然百思不解。
“像马莲台这种有山洪冲刷而成的土谷,风向大都是由南向北,而这股旋风来的如此突然不说,风向却背道而行之。”笑乐神颇有感慨地说:“难道你们就真的没觉出什么异常来?”说着他看了看我们每一个人,见都没有什么反应,便进一步解释道:“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大家都清楚,其实世上所有人要做什么事情,是瞒不住老天的。不然我们老祖宗咋会说,苍天有眼呢!也许这么说,有人会指责我传播迷信。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不妨我问大家一个问题,请你们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看过一些古今中外的宗教绘画?
“当然看过”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笑乐神扭头问荷露皎和赵倩茹:“你们看过吗?”
荷露皎迷茫地瞟一眼赵倩茹,恰好与赵倩茹的目光相遇,赵倩茹便说:“只是从电视或电影里看过,从未亲眼看过实体绘画。”
“也就是说看过。既然看过,那对我所讲的就不难理解。”他接着说:“在这些绘画中佛像的头上都画有一道光坏。你们是不是留心注意到没有?”
我略加思索地说:“没错,是有道光坏。”
赵倩茹说:“这一点真没留意过。”
笑乐神咧嘴笑了:“其实我们每一个凡夫俗子身上都有一道光坏,只不过不为人的肉眼所见罢了。”
听笑乐神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和荷露皎他们几个,似乎想从他们身上发现那道辉光。
“你看也没用。”笑乐神看出我的心思:“那辉光用我们人的肉眼是看不见的。具体地说,这辉光是人体的“辉光现象”;这种现象是1911年英国伦敦一位叫基尔纳的医生发现的。当时他在医院漆黑一片的理疗暗室里,透过双花青素染料刷过的玻璃屏观察病人的治疗情况。突然,**病人的体表出现了一圈十五毫米厚的光晕:色彩瑰丽,忽隐忽现,宛如缥缈的云雾,又像凝聚的气体。也就是说“人体辉光”会随着人的大脑活动的变化而发出程度不同的光辉的特点,根据这一特点,就会发现这个人企图想要干什么。所以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天的掌控之中。对于田齐王族墓来说,我们都是闯入者,它的主人早已过世。既然如此,我们作为探秘田齐王族墓的闯入者,无疑便有违背天理之嫌疑。而蛇这种有灵性的动物,陵墓的忠诚守护者,怎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踏入那块神圣的陵墓之地?于是才制造了那股旋风。其实田齐王墓所处的位置在马莲台北部偏东,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马莲台的最南边,岂不正是背道而行之,越走越远了吗?当然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就是那阵旋风把你们带到了田齐王族墓,之后,又把你们给卷了出来。不过------仔细想来,好像又不太可能。”
“真是天方夜谭,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将信将疑。
其实细想来,也没啥好奇怪的。旋风吹散了覆盖在马莲台上方的卜土。卜土是临淄方言。普通话就是尘土的意思。然后将你们带到了三百多年前的草庵洞,却给你们造成一种错觉,让你们以为自己是被旋风卷进去的。
“照你这么说,在旋风来时你发现我们的去向是田齐王族墓,而不是被那阵旋风卷进去的?”我疑惑地问道:“本来就是我们自己一步步走去的,只不过后来才被------那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们跟你们的遭遇一样,只不过从一开始起步就比你们略晚些,所以才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笑乐神笑了笑:“只不过由于风力的逐渐减弱,才使我们比你们早一些落地。幸好落到了马莲台低谷上的一棵柿子树上。不然我们就真的见不到了。”
“没这么悬乎吧?说的这么可怕。”我说:“到底咋回事?快说来听听。”
笑乐神清了清嗓子,像领导在台上作报告似:“也许我们大家不知道马莲台的中上段有一座大坝,就是这座大坝将马莲台峡谷拦成了两截。”他指着我们脚下的这块地说:“这里是马莲台的上段,在这里沟壑纵横,山丘相绕,台岭高耸,裸露的断面都是黄土,高高的黄土崖壁三十多米,由于南高北低的地形,加之雨水来的太急,形成了急速的水流,犹如奔驶的千军万马向山谷下一泻而去,很快便汇集到大坝下的左公湖里。所以说我们幸好落到湖岸那棵足有百年树龄的柿子树上,不然早就落入湖中喂王八了。”
面对大自然肆掠的那一刻,笑乐神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到底是天灾还是**,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稀里糊涂就这样死去,到头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悲哀啊!
当时笑乐神心里在想:反正横竖都是在劫难逃,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何不趁没死之前张开大嘴,深深呼吸雨水过滤后的稀薄空气,以求生命的最大延续,兴许会躲过这一劫幸存地活下来。
但是在他做过这一些时,却依旧觉得缺氧,难以忍受,胸口就像憋了一团火,肆意燃烧着想要冲出胸膛。
狂风劈头盖脸袭击过来的刹那间,虽然他知道自己无法抵御这股强大的力量,仍在生存本能的驱使下拼命地抵抗。由于风力无休止地剧增,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有一股向后撕扯的力量,仿佛狂风幻化成一只无形的巨大魔爪,非要将自己的头皮整块揭掉才罢休。
笑乐神告诉我们:“理智清醒地告诉我,绝对不可与大自然作以对抗,必须顺势而为;我只有任凭狂风肆意地撕扯,尽管头皮疼痛却总不至于被整块揭掉好受许多!就在我那么想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孟二狗的呼救声:‘笑哥,我快不行了,快来救我啊!’我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孟二狗,只见他和赵倩茹两人各自紧紧搂着一棵粗大槐树,唯恐失手跌落下去。想必他们和我一样呼吸困难,什么话都不想说。但我透过他们的眼神,除了激励自己以外,还激励对方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恐怕坚持不了多会儿了。再说,即使我能咬牙坚持恐怕赵倩茹受不了。’听到孟二狗这么说,赵倩茹便有些不服气地说:‘放心吧,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我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因为女人承受疼痛的能力要远比男人强百倍!’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看得出来他非常兴奋。
“然后呢?”荷露皎继续追问,很想知道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笑乐神看了看她,接着说:“就在我们接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恍惚间,狂风似乎小了些,没过多久居然停了下来。陡然而至的过于平静,却让我非常不适应,狂风为什么会突然停止?说心里话,那一刻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扑簌迷离,总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伴随着狂风的突然停止,柿子树下湖水也渐渐退下去------生存的希望也随之离我们渐近。后来便听到齐地仁的喊声,欣喜若狂地我们便循声赶过去,很快见到了齐地仁。于是在他的引领下,我们大家才得以重逢在这里。”
“我们总算重逢了。这算的上绝地重逢吧!”孟二狗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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