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梦寻古齐之迷谕幽魂 > 005夜寻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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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等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却并不等于不会发生。[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所以先前一直困扰着我的忧心忡忡仍未摆脱掉,只不过出于人的自救本能的缘由,才使我猛然联想到,眼前这处历经数百年风风雨雨,青石垒砌的石洞墙壁,早已冲刷的不堪一击,随时都有可能被“咔嚓”的霹雷震裂塌陷。若真是这样的话,碎石可没长眼,噼里啪啦砸落在我头上,那可真就命归西天了。

    坐在石洞一处算得上隐蔽角落里的荷露皎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只见她噌地一下站起来,两步并作一步急促窜到我面前,战战兢兢地问我,这石洞会不会坍塌啊?

    她那一脸的恐惧,完全可以证明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却没等我回答,她便一个箭步窜出石洞外,好像石洞随时都会坍塌,想逃都来不及就会被砸死在乱石中。遗憾的是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难道只为想弄明白自己如何死的原因,却对别人生命于不顾?因她的自私致使做出的鲁莽行为,一下把我激怒了,慌乱中我一把拽她回到石洞内,“你不要命了?老老实实坐在这儿,哪儿都别去。”将她强行按回原地。

    “裘哥,我不想死。更不想坐在这儿等死。”说这话带着一丝哭腔。

    “你以为跑出洞外就安全了?”

    “反正都是个死,为啥不让我死的坦荡些!”

    “扯淡!年纪轻轻的为啥想着死呢?再说了,你怎么会知道只有死路一条?”

    荷露皎没再说什么,失魂落魄似蹲在那儿两眼直直地望着外面。

    看得出她的内心世界已走向黑暗,黑暗隔绝了眼前的一切,只剩下一个姑娘自身本性的撒娇!原本想她准会在我的劝说下,情绪会平静下来,乖乖地坐在那儿,耐心等待着雨停下来,想不到她却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猛然扑倒我怀里张开大嘴“嗷嗷”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裘哥,我害怕!我想回家,我想我娘!”像个受到莫大惊吓的孩子似,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撒娇。

    瞬间我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我只能眼瞅着任她这样“撒娇”下去。她柔弱的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全靠我的胳膊支撑才能坐稳。如果我的胳膊稍一放松,她就会倒下去。我不想看到这一切,只能温柔有力地抱住她,想以此方式给她些安慰,使她尽快摆脱胆怯的困境。

    荷露皎的脑袋伏在我并不厚实的肩头上,我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鸣响,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好似随时就要跳出胸膛。面对这一切我只有强忍着,默默等待着,等待着她的急速心跳平静下来后才慢慢推开她。

    待她完全坐稳后,我才移开自己的身子,视线也转移到外面的松柏林,透过那道把我们和康山松柏林隔天浓密的雨帘,看到松柏林边缘那棵熟悉的乐氏枣树的葱绿树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可思议地改变了姿势:树身倾斜了不少。

    我想它一定是被刚才的雷电劈了。但我还没有来得及往深处想,那棵乐氏枣树却在眨眼间便消失在柏树林后面去,随即便是一棵大树倒塌的轰隆声传来。

    我一下怔在那儿,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荷露皎却一直闭着两眼,丝毫没有什么恐惧感。望着她那镇定自如的神态,我便扪心自问,难道我的胆量还不如荷露皎一个女孩子?

    雷电发生时,天空中所现出的电闪雷鸣,在我们耳闻目睹后的瞬间,都惊讶的目瞪口呆。而荷露皎却张开大嘴使劲地尖叫,尽管是惊吓的尖叫声,却足能证明她不甘心向大自然低头的勇气。

    “这样的雷电好多年没有看到了。”齐地仁深沉地说:“记得老人曾说起过,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盛夏的一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伴随着雷电。震耳欲聋的雷电将生产队里的黄牛劈死了,而且一下劈死五头牛。据说其中一头黄牛,之前在山坡上吃草时被一条长长的蛇缠住肚子,想活活勒死那头黄牛。没想到黄牛借机收缩肚子,待蛇勒紧它肚子的刹那间,黄牛便猛地一鼓肚子,硬是把那条蛇撑断。后来便有人说,黄牛之所以遭雷击是那条蛇的报复行为。不知道这个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反正那时候黄牛是生产力,国家有规定不能随便杀牛。生产队一下死五头牛竟把队长愁坏了,怎么处理啊?后经报公社批准才把黄牛剥皮,将肉分给社员吃,好一阵犒劳!”

    听齐地仁这么一说,马上便有股熟牛肉的酱香味扑鼻而来,馋的我嘴禁不住吧嗒两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我想荷露皎也有同感,虽然我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隐约听到了有吧嗒嘴的响声。

    当然这只是奢望,就眼下这种境况哪能吃到牛肉?

    我知道我们仅靠吃那么一根火腿肠所产生的能量,想要维持到第二天显然不够,没有足够的食品填饱肚子,话越多体内消耗的能量就越多,自然就会越饿。干脆我们心照不宣地闭上嘴不说话,尽量使体内能够保持更多的能量,以便于顺利完成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其实,问题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平日里想必人们都听说过,有人早上一上班就对同事们怨声载道:昨晚上那顿饭没吃饱,饿得一宿都没睡着。听听,这话一点儿不假,人饿得时候是很难入眠的。

    所以即使在这漆黑的夜晚身边有同伴相陪,我却依然觉得十分孤独,卷缩在角落里的我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境。也许只有在梦中才没有饥饿的感觉!

    在梦中我看到一个美丽姑娘从彩云中飘出,翩翩起舞,舞姿舒展灵动,如诗如梦,妙不可言。她身着一袭如莲白裙,脸上蒙着一层如云轻纱,我隐隐约约觉得她有些眼熟,便情不自禁地向她走去,想看清她到底是谁?

    可是她却像故意躲着我似的,总在云雾中时隐时现,而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就这样寻寻觅觅间,终于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原来她就是牛山庙会上那位身着古装跳舞的美丽姑娘。她依旧跳着奇怪的舞蹈,动作轻盈美丽,不夸张,如此美丽的舞姿,恰如其分地表达出内心的感受。或许她知道我已认出她来,她便跳着舞蹈来到我面前,说我在等待着你的归来,从日出到日落,直到容颜衰老------

    我刚要伸手握她那纤细的小手,她却媚我一眼,转身离开了------随着舞蹈的继续,姑娘的容颜居然真的开始衰老,皱纹很快爬上她美丽的面颊,黑发变成苍苍白发,皮肤上出现难看的皱褶。原来的曼妙女郎瞬间变成了沧桑老妇------

    虽然容颜衰老,老妇却并没有停止舞蹈,她依旧一丝不苟地舞出各种动作,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梦境到这里突然中断,我猛地睁开眼,朦胧的光亮从帐篷的缝隙中透进来,那是一道手电筒的亮光,尽管亮的时间十分短暂,却是违背了笑乐神进山前的特别叮嘱: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用手电筒的直光照射,那样会招来意外想不到的事情。

    由于穿得很单薄,加上坐在冰冷的石头上。醒来后的我本想去外面看看到底谁在用手电筒,而肚子却依旧不停地抗议,喉咙也干到快冒烟了。我十分清楚,虽然已是天高云淡,却是秋老虎般燥热的秋天里,在马莲台中一天得不到水喝意味着什么。我头一阵阵发晕,估计自己已经到了十分脱水的地步。

    这个时候我开始思念起我开出租车当的哥的那段日子,虽然起早摸黑辛苦些,到了饭点总能按时吃上饭。即使载着乘客行驶在途中,一旦送达目的地,我就会就近找家饭店美美地吃上一顿,想来那日子过得真是有滋有味。现在倒好,吃饭点到了却眼看着饭店不能去,真是何苦呢!

    四周已经由黑转灰,新的一天马上将要开始了。

    我叫齐地仁快起来,喊了两声却没任何回应。我赶忙站起来,蹒跚着围着石洞转了一圈,脚下不时会踢到地上的碎石头,发出“卡啦卡啦”清脆的响声,虽然声音不大,在黝黯死寂的石洞里却显得那么震撼。

    “齐地仁,你在哪儿啊?”我开始呼唤起来。却喊了半晌仍没有任何回应。我扭回头看了看,昨夜他靠着石壁打盹的地方空无一物。糟了------瞬间我心底深处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有些慌,想喊醒正在熟睡的荷露皎,一起沿着来路回去寻找他,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走过来的。

    这时候远处康山松柏林里偶尔会传来“扑棱扑棱”的山鸡飞动声,或猫头鹰“咕咕咕喵”毛骨悚然地惨叫声。我不禁浑身打个颤栗。

    荷露皎卷缩着,似乎睡的挺香,不然外面那么大动静都没有被惊醒。其实这样也好,若是真醒着还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子呢?

    齐地仁去了哪儿?会不会和我一样睡不着,找他的朋友孟二狗去了?还是受不了露宿荒山野外的罪当了逃兵回家享福去了呢?

    我这样胡乱猜测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能够使自己鼓足勇气,摸索着走出草庵洞,一条比较平坦的小道出现在我迷茫的脚下。别无选择地我便顺着小道走了一段,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像已停。空气中漂浮着凝结的水蒸气不时扑在脸上,顿感一丝丝的凉意。

    起雾了,浓厚的雨雾犹如一扇黑黒的帘幕,将马莲台裹得严严实实;又好像一个幽灵在寻找安息之处而不可得似的。

    粘湿而冷酷的雨雾缓缓飘来,互相追逐,好像险恶的山林中的松涛。踏在松软的松涛上我却不知如何迈步,何况雨雾的浓度封闭了脚下的道路,使我举步维艰——虽然我没有停步,但我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凝滞,一会儿要攀上陡峭的崖壁才能继续前行,时而又要穿过茂密树林间的羊肠小道,曾有几次我几乎支撑不住了,并怀疑脚下的路是否能够引向我找到要找的人?但是也只有这条路了,也就是说,我已没有退路,只有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去。

    淡淡的一缕白雾,穿过高大灌木的树叶缝隙洒在我身上,洒在浑身是水滴的草脉上,还有薄雾在身边缠绕,疑似走进了天宫。

    我站在那儿满眼茫然,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急着要去找寻什么似。突然我感觉小腿肚子在抽筋,便赶忙蹲下去,两手用力揉捏了几下患处,顿感好多了。

    但随即脑袋一阵胀痛,秋夜的凉风丝毫没有使我的大脑清醒过来,反而让我愈加昏沉,心中强烈的忐忑告诉我,有一件比喉咙更疼痛更严重的事情催促着我非办不可。

    我一边大声喊着齐地仁的名字,一边朝前走去,一阵又一阵的风从我脸上吹过,虽说秋日晨曦的风永远夹杂着雾霭,没有丝毫和煦的感觉,但越来越多的风给我带来了鼓舞和希望,因为有风的吹动,无疑会向我传递着一个信息,就是已离黎明的曙光不远了。

    我的心情不但因为外界信息的增多而好转,反而越来越沉重,齐地仁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这样不辞而别,无疑给我们下一步前往田齐王陵探宝寻源之旅增加很多困难。

    前方隐隐显出一片光亮,我脚下的步伐随之加快了。转瞬间,视线逐渐宽阔,一片红土谷出现在眼前,虽然非常冷清,但内心的激动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二狗——二狗——”远方传来隐约的喊声。

    我立即警觉起来,四下里张望着,远处依旧被雾霭团团包围着,什么都看不清楚。又是一声“二狗!”喊叫声一声紧似一声,似乎十分焦急的样子。

    那是齐地仁的喊声。我终于听清楚了,那熟悉的声音在雨雾缓缓的漂浮中时隐时现,但我却怕那是一种幻听。我尽量控制自己激动兴奋的情绪,免得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落空。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伴随着喊声渐近而来,果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齐地仁,相信这不是幻觉;我仔细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挥起拳头就猛地捶在他的胸口上:“你小子去找人也不喊上我?二狗呢,找着没有?”

    我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找回孟二狗,笑乐神和赵倩茹自然就都有了着落。

    “裘虎,你怎么在这儿?”齐地仁迷茫地问道:“荷露皎呢?她一个闺女家你怎么扔下她不管自己出来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说着便猛地拽住我胳膊直奔草庵洞。

    其实对荷露皎的人身安全我完全不必担心,所以我猛地挣脱开他的手,笑道:“别看荷露皎是女的,千万别小看她。她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弱女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女的。若在我们两个男人眼皮底下给弄丢了,那以后还有啥脸见笑乐神他们?”

    “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她的能耐。”

    “我真不希望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现闪失。”

    “那孟二狗呢?不找他了?”

    齐地仁指着面前的康山说:“这么一座大山想找一个人,岂不大海捞针?再说孟二狗一个大男人,身体又那么棒,能出啥意外?说不定现在他正四处打听去田齐王陵的路呢。”话音刚落,远处便突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响,夹杂着唱大戏悦耳动听的音乐——那方向来自于牛山庙会。

    齐地仁指着前面说,“今天牛山赶庙会。不妨我们去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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