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温情殡仪馆 > 第五张脸2 生死妆 2

??华夫人被送往医院。

    医生出来,摘下口罩,华清川和云禅上前,问道:“她怎么了?”

    “这位夫人没什么,就是血糖有些低。这把年级了,要多注意一下。”

    “我妈真的没什么其他问题?”华清川不信。

    “这位夫人平常锻炼吗?生活规律怎么样?”

    华清川一时间有些惭愧,答不上来。他在军校念书,平时倒没关注过他妈妈这些。

    医生笑笑:“这位夫人以后还要多关照自己的身体啊。”

    华清川正想回话,他爸的电话来了。

    “喂,小川,张嫂跟我说你妈妈进医院了?她怎么回事?”

    “医生才说她是低血糖呢。”

    “那你叫张嫂平时多照顾照顾她,我这边还有事,先去忙了啊!”

    “别挂!.......”

    华清川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不到一分钟,无奈了。

    他和他爸整天都忙,难得有个空闲时间,也不能一下子把他妈妈的病治好。张嫂虽然在家里帮工了有些时日,但他妈妈这个人,有时候很固执,听不进去话,要不然现在也不会一下子昏倒了。

    看来还是得专门找一个人照看她。

    折腾了一晚上,华夫人暂时醒过来一次,然后又睡了过去。张嫂留在家里,华清川在医院陪着他妈妈,云禅一时没忍住,靠在华清川的肩膀上睡着了。

    华清川把云禅微长的碎发的发用手指拨开,看着他的闭上的睡眼,笑了。

    只是华清川不知道的是,华夫人突然睁开一双狰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亲昵的二人。

    .......

    接下来的几天,张嫂对自家主人一点也不敢怠慢,尽量给华夫人做一些补身体的,提醒她要按医生讲的来做,这样好恢复身体。

    没想到华夫人却坚持道:“我要去美妆!”

    张嫂为难了,苦口婆心地劝道:“夫人,那个地方还是等身体好了再去吧!今天我煮的茶你又没喝!”张嫂用双手把冒着热气的茶捧上:“夫人,你多少喝一些吧,不然我怎么和华先生交代啊!”

    没想到华夫人一个反手打开了茶杯,茶水溅了张嫂一身。

    张嫂毫不掩饰她的惊讶,夫人怎么变成这样儿了?以前夫人也不是没病过,也没有这样过啊。

    张嫂是华夫人在农村的远房亲戚,家里儿子念大学需要一笔钱,她就来华夫人家里帮工了。华夫人一家知道她的难处,每月的工资也多算了一些,还经常对她嘘寒问暖的。她一直很感激华家,平时干活也就更卖力了。

    张嫂来了城里后,发现一些城里人似乎很忌讳农村里那一套“封建迷信”,可她在乡下的时候也是见识过那些忽然就癫了,傻了的人。有些年纪大的人,说那是邪祟作怪。

    华夫人突然性格大变,是不是也和那些个鬼神道道有什么联系?

    张嫂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信农村人那一套,请个师傅,法师什么的回来看看。

    还来不及多思考,华夫人又倒下了。华清川回了军校,家里只有她和华夫人二人。身边也没个帮手。

    联系了门卫老钟,二人把华夫人送到医院去,医生还是那一套说辞,让张嫂和华夫人平时注意注意就成了。

    看华夫人家里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不是黄医生怠慢,而是检查出来后,华夫人的确就是低血糖。

    虽然造成低血糖的原因有很多,但黄医生已经确定了不是什么特殊原因。这种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有势的病人他见多了,他可没空去管这个。

    张嫂给华先生打了电话,向他讲述了这些天华夫人的反常,慎重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觉得应该请个高人来看看。本以为华先生会不以为然,却答应她会认真考虑考虑。张嫂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暂时放下了。

    云禅在华夫人晕倒的第二天回了青藤小区,他还惦记着自家的馋猫。

    黑炭见一个晚上都没回来的云禅,高兴地围着他打转。

    云禅将它抱在怀里,“饿了?”

    “喵~”有点。

    不过,黑猫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它跳在地板,几步就又跳到了卧室里云禅的单人床上。

    上面铺着浅绿色的床单,被单叠得整整齐齐的,黑猫在床上喵喵地叫唤个不停。

    云禅也知道这是黑猫有事情要告诉他:“什么事?”

    奈何人和猫的物种不一样,一人一猫很明显地有了沟通障碍。

    黑猫急了,它其实是想跟云禅说,昨晚上他见云禅没有回家,有些担心,又有些无聊,就出去抓老鼠了。

    没想到它透过窗子,竟然看到云禅的床上有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走进了看,发现云禅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它没敢进去,等那个怪东西走了之后,它才进了屋。

    可这些云禅都听不懂。

    华清川又来了电话。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妈妈。

    “刁禅,你说我妈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次我是厚着脸皮才能请到假的,你常去我家多帮我看看我妈吧?张嫂一个人在家我怕她忙不过来。”

    云禅沉默,不知道怎么答话,他能感觉到华夫人对他的敌意。

    华清川死皮赖脸地:“我已经和钟叔打过招呼了,你想进去随时都能进,我可就只有这一个妈了啊,要是照顾好了,以后这妈也变成是你的!”

    云禅:“....你,不要脸。”

    华清川喜道:“云禅你答应了?我再和我妈那边打个招呼就成了。”

    云禅:“我下午三点下班,那之后,才能去。”

    云禅下班后到了华清川一家所住的小区,门卫老钟果然放他进去了。

    张嫂打开门后,见来人,“是云小哥啊,快进来坐吧!”

    云禅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张嫂端去茶水。

    “张嫂,谁来啦?”疲倦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夫人,是云禅小哥?”

    华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狠厉:“云禅?!”

    她穿着拖鞋,头发也没梳就跑下了楼,“你给我滚出去!”

    云禅面色沉浸,站起身来,“华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华夫人上来就是一个耳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川是什么关系!你这个恶心的!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屋子!”

    正在抹桌子的张嫂被吓到了,小跑过来拦住华夫人:“夫人,你,你怎么了!来,喝喝水!别急!”

    谁料华夫人一转头,把矛头对向了一向老实的张嫂,她抓着张嫂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喊道:“还有你,背着我请什么法师?你把我当成了妖怪?是不是!”

    “这个家还容不容得下我了!”

    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华夫人就跑上了楼上卧室,穿了一件裙子,稍微打扮了一下。

    下了楼,对二人警告道:“我去美妆了,张嫂,云禅,你们好自为之!”

    华夫人走路带风,一点也不像之前晕倒时的虚弱。她好像特别待见“美妆”这个店。张嫂听她都说了好多回。每次去了,精神就像是充了电一般饱满。

    张嫂追上去:“夫人!夫人!”

    华夫人一把嫌弃,“别跟着我!”

    张嫂的力气比华夫人大,要是华夫人真要作出什么事情,她还能拦上一二。云禅打电话给华清川,说出自己怀疑的东西。

    “你妈妈,总是说,美妆?”

    华清川也道:“美妆那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那我跟着,去看看。”

    云禅对被华夫人扇了耳光这件事没有提起一个字,华清川却察觉出了云禅情绪不对。

    “刁禅,我妈是不是又做什么了?”

    “没有,她就是心情不太好。”

    看云禅不想多说,他也就没有多问。

    “等下我给你发一个我朋友的邮箱,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好。”

    华夫人甩不掉张嫂,和她一起坐了一辆的士。

    华清川也拦了一辆,不紧不慢地跟在华夫人车后。

    美妆这家美容店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出租车开不进去。

    看着华夫人下了车,云禅并没有跟上去。

    进了店很容易打照面,等华夫人走了他再进去看看,这个叫美妆的美容店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天空下起了小雨,云禅进了一家茶社避雨。

    这个天气,没想到顾客还挺多。老板是一位老人,打扮得有些老旧,为云禅添上一壶不知是什么茶就走了。

    门帘被掀开,一个身上泛着冷气,身后还背着一个奇怪长盒的男性年轻人进了屋。

    “老板,一壶热茶。”

    年轻人表情冰冷,放下背后的东西就吩咐道。

    那老人从后边出来,提着一个小壶:“喝吧,驱邪。”

    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各聊各的,似乎对这个陌生人没有一丝好奇心。

    云禅却盯着他们,感到十分好奇。

    那年轻人一个眼刀甩过来,“不自量力。”

    这是在跟他说话?云禅不知道这人对他怎么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谁知那人继续说:“巷子拐弯那一家美容院,我劝你还是别进去的好,你终究是个土人。”

    “土人...是什么?”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说完,年轻人就一杯接着一杯喝茶,不再说一个字,好像那一壶茶喝不完似的。

    而他自己这壶,倒了三杯就再也倒不出了。

    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隔着窗户,云禅见华夫人和张嫂终于离开了。华夫人踩着高跟鞋越走越快,神色也不似先前萎靡,只是张嫂有些累。

    华夫人好像又恢复正常了似的,对旁边的张嫂态度好了些,和她有说有笑的。只是精神不济的却换成了张嫂。

    好在他尾随出了巷口,看见老钟的车就停在一旁,是来接华夫人的。

    云禅也就暂时放下华夫人这边。

    美容院的招牌并没有打造得多么华丽,只是用一块木匾挂在上面。里面没有接待人员。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忙着自己的。

    云禅走了进去也没有什么人理他,好像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似的。

    躺在按摩椅上的顾客都闭着眼睛,好像都睡着了。为她们的面部做服务的技师们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让云禅感到奇怪的是,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什么那么僵硬?就像是死人一般。

    凭他在殡仪馆工作的经验,这种气味是错不了的。

    三分钟不到,一个踩着高跟鞋画着浓妆的女性面色不善地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请问这位先生光临小店,需要些什么服务吗?”

    这个女人阴翳的装容让云禅感到有些不舒服,“不需要。”

    旁边一个正在为顾客化妆的女人看了云禅一眼,又像是被抓住的小偷似的迅速转过了头。

    但只靠那一眼,云禅还是看清楚她长的什么样子。

    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让顾客躺着化妆。

    只有死人才需要躺着化妆。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云禅出了美容店的门之后,就看在雨中的年轻人站在一旁。

    他见到云禅,神色表现出轻微的讶异。

    “你,不是土人。”

    云禅还是那句话:“土人是什么。”

    那个人却一声不吭地走了。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云禅进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把黑色大伞。

    雨中朦胧的世界和平时有些不同,云禅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好似身处异世的孤独感更加强烈了。

    他本就有些高大的身体,在雨中却显得有些薄弱。

    来来往往的人们并没有因为一场雨停下为生命奔波,只是他们的身影在雨中变得更加模糊。

    云禅擦掉眼睛上的水,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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