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青山就似两面天然屏障一样阻隔了江外的一切,这一水段突兀变得狭窄起来,两岸似乎夹着绿水,船夫只好放慢行进的速度,远远的就见着狭窄的江面上横一只渔船,一老翁坐于中,渐渐船不得前,船丁通报了几声却无回应,只好进舱告知朱柳。
众人行出船舱,眼见老翁垂钓却甚是奇怪,在这样的水段很难有鱼类停留,即便是停留也难以垂钓,如果是渔民一定知道这样的道理的。
“公子,刚才我们已经请他给让一让,可是他没有理睬。”
程伊水忍不住好奇的说道:“真是个奇怪的老伯,在这里能钓到什么鱼啊?”
朱柳笑着故意大声说:“这位老伯钓的可不是普通的鱼。”
“那会是什么鱼呢?这样的地方还会有什么特别的鱼么?”程伊水扶额苦思而不得其解。
朱柳哈哈的大笑起来:“当然是愿意上钩的鱼了!”
“什么?还有鱼这么傻愿意自己上钩的么?”程伊水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夏子阳忙拉住她。
“朱大哥说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朱柳摇扇微笑,程伊水却更是糊涂了,一种家丁自然也不甚明白。
“看来这位前辈是故意在这等我们的。”
“看来我等的人到了。”
二人一说一和间,老翁已经起身收竿转舵,程伊水待细问一下,却只见老翁回身将一个蓝紫色物件抛过来,朱柳一把接在手里,原来是一个缎面锦囊。
“有疑难事情的时候,此锦囊或有助于各位,好好用啊!”老翁微笑转过去,划桨而去。
朱柳看着这个精致的锦囊,上面简单的绣了一些缠枝莲的花纹,针脚倒是挺细腻,锦囊口用紫色的络子线封上,他举给众人看过,众人皆不得其意,朱柳放在怀中暂不理会,再看去时老翁的渔船已经消失在江面。
大家闲来无事,不知道做什么消遣一下,于是程伊水便对苏静舞说道:“苏姐姐,你给我们吹奏一曲吧,这样待着实在是太无聊了!”
大家听吧也都称是,苏静舞看着众人,微笑道:“好,那静舞就献丑了。”
苏静舞说罢自腰间取出一个玉笛,玉笛通身洁白通透,笛子下方系着一个玉络子,红色的络子绳编成梅花形状,梅花中心是一颗圆润的珍珠,梅花络下面系着一个椭圆形状,中空的翠玉,没有一点花纹,通体透明,下面接着两寸长的穗子。
话音落,笛声起,白啭绕梁间,在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小坡,山坡上面有一片儿小树林,周围是绿茫茫的田野,田野上的花正在慢慢展开花瓣,树林愈加葱郁,那突然出现一群赛歌儿的雀儿们,争相唱出婉转动听的歌声,于是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野花,到处是绿荫荫的树林。
跟着苏静舞的笛声,众人领略了万物萌发、万象更新,感受到炙热的阳光下一片清凉的绿意,仿佛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又仿佛看到了纷飞在花丛间的彩蝶。
一路上默默不语,众人各自以最舒适的方式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
夏子阳忘情的看着苏静舞优雅的吹奏着玉笛,苏静舞深情回望,两个人似乎忘却了他人的存在,只有两个人在万水千山间,一个吹笛一个舞剑,一会儿花瓣在空中飞舞,一会儿两人穿行于桃花林中,天那么蓝,云那样淡,风那样轻,快乐紧紧围绕着两个人,只感觉此刻的世界,美好极了。
“哦!”
众人正沉浸在这美妙的笛声中不能自拔,外面不知是哪个家丁猛的一呼,苏静舞的笛声戛然而止,众人方才极不情愿的从那深情的境界中醒来,心中有些责怪家丁的惊呼。
“发生了什么事情?”朱柳对着外面问道。
外面进来一个家丁,尴尬的低头说道:“公子,刚才是陈二睡着了,不妨在梦中惊醒,喊了一声,没想到惊扰到了公子和各位贵客!”
众人听罢不禁不生气,倒大笑起来,那家丁看众人大笑,更觉尴尬,心中责怪陈二的冒失。
“还有多久才到浪遏江堤?”朱柳看了一眼窗外问道。
“回公子,估计天亮之前就能赶到。”
朱柳笑着挥了挥手,那人退出了船舱。
大家也不多言,白云又为大家沏了茶,大家说谈一番不在话下。
凌晨时分众人登临浪遏江堤,延着江堤走了一刻钟,就看到一个小镇,镇名为宏升镇,想到要到梅花镇还需穿过宏升镇,众人行至一家客栈,牌匾上书:天下客,众人忽视一眼,无不说客栈名字起得大方。
众人见时间尚早就聚到二楼一个大间内略吃了点酒菜,席间不免闲谈,索性客栈也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正说着次日的行程安排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尤其夏子阳与生俱来的极好耳力,听过去就是这一行五个人到了隔壁客房,那五人边走边对店家说道:“给爷们准备些酒菜送到房间里面。”
众人只听到这行人进入了隔壁,心中思忖他们是要去看梅花的同道,因赶路饿了,着急吃饭,也就再未为意。
这夏子阳天生耳力极佳,十里能闻落叶之声,所以当他听得隔壁五人坐定后又有一个人落于房顶,于是稍稍留意了些,此人轻功好到踏瓦之声极微,若非夏子阳巨细之心以及这天生耳力,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虽不为意,但是夏子阳业已注意隔壁举动。
隔壁一细声说道:“兄弟们,佟家恩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宫主对他恩重如山,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宫主这次对他可是失望透顶了。”
另一个语气较为激烈,愤愤的说道:“哼,他是山穷水尽的时候了,看他还能张狂什么!”
那一个又说:“我们这次奉宫主之命,就是要给这个小子个教训,让他平常人五人六的!”
“好了,”一个粗犷的声音阻止了他们:“已经一年多都没有他的消息了,这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点踪迹,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次去梅花大会要办的事情极为重要,大家都不要掉以轻心,如果办砸了我们都别想活命!”然后一阵细细索索的讲了一会就没了声音。
“嗯?”夏子阳暗疑了一声,因为他发现房顶之人业已离去,但何时离去的他竟不知晓,心中赞叹此人轻功之好,也再无话讲。
大家又闲聊了几句打算休息一下再赶路,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略吃了一些茶点,让小二准备了一些水酒,准备就起程了,却忽闻隔壁‘蹬蹬蹬蹬’一阵极其匆忙的脚步声,其中一个细声骂将了一句:“他娘的,怎么还睡着了!”
粗犷的声音立时喝道:“别他娘的废话了,赶紧找到他是正经,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还推搡着来往的人,连连喊道:“让开,让开!”态度及其蛮横,惹得客栈上下侧目而视,大有不悦之意。
众人听那脚步声走到楼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脚步一个一个的停了下来,客栈也变的异常安静,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程伊水深觉奇怪,忍不住推门出去,站在二楼回廊上看着下面,夏子阳等也不由的推门出来,众人先是相互对视一番,然后就都站在楼廊向楼下望去。
只见五个彪形大汉站在楼梯底端,看见堂中一个青年男子端坐在客栈中央自斟自饮,相望而去,此人面目清秀俊朗,脸部轮廓分明,看似面无表情却无冷酷之感,一身水蓝色长衫,风度翩翩,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管身边的人用怎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都只是安静的喝酒。
夏子阳心中对这位青年很是欣赏,看那举杯自饮,举止间皆能看出其心性淡然,自觉其为人坦荡,心中有结交之意,并且凭借其透出的一丝气息依稀觉得他就是房顶之人,不由的微笑。
“看来他就是佟家恩了!”
一个细声突然的出现在五位莽汉中间:“哥哥,是佟家恩。”
这细声的声音虽小,但是夏子阳听的分明,就是隔壁住着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为首一个的身穿青色短打,腰间别一把精致短刀,尚且没有说话,身边皮肤黝黑的一个壮汉就起身来到饮酒年轻人身边语气及其轻浮和不削的说道:“佟家恩,你不知道咱们正在找你么,还敢出现在咱们的面前?”
佟家恩根本没有理会此人,仍旧在不慌不忙的饮酒,客栈中人无不佩服他的定力,更有甚者哂笑壮汉吃了灰。
那壮汉岂能够忍受自己被当做空气一般,立时脾气发作,伸手向那佟家恩抓去,力道却也用了七八成,说时迟那时快,当壮汉的手就将要抓到他的肩膀,佟家恩只是一个晃身就躲了过去,大家还没看清他是怎么个身形,就这样一个瞬间躲了过去,其轻功还真让人不得不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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