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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时期的黄河水道跟现在比起来有太多的不同,黄河由于再北宋末年发生夺淮入海事件,导致黄河由以前的在山东注入渤海,改为现在的由浙江注入黄海。
白莲教此次计划掘开黄河,决定由洛阳附近掘开,但又不能让人觉得是白莲教干的。所以只能派人偷偷潜入满清控制区,等计划成功后,白莲教再进军黄河泛滥区域以求发展。
这次带队执行计划的是蒋光杰,这是蒋光杰头一次自行执行任务。本来这次是说让曾广宁带队的,但曾广宁认为此事有损阴德,便婉拒了王聪儿的任命。蒋光杰却看到了机会,一次脱离曾广宁控制并且帮自己立下大功的天赐良机,所以在蒋光杰的极力争取下,他终于得偿所愿带队执行任务。
蒋光杰其实在正月十二日就到达了洛阳,然后乔装打扮后到黄河附近查看地形,最后决定在洛阳西北方的孟津附近动手,并且同时掘开两岸。不过蒋光杰并没有按照王聪儿的吩咐正月二十日以前动手,他觉得现在坚冰刚开始融化还不能造成太大的水势,如果在等十天半月水势会更大,所以他私自决定将计划日期延后。
正月二十日白莲教军队大营,此时的王聪儿正在大发雷霆,就听她喊道:“蒋光杰是怎么搞的,都到了约定的最后期限了,怎么还没传来黄河决口的消息呢?”
众人知道王聪儿正在气头上,便不敢答话。一会儿沈书恒站了起来说道:“大元帅,我觉得蒋光杰可能还会等好多天才会掘开黄河。”为什么称呼王聪儿大元帅呢?这又是沈书恒建议王聪儿的,他对王聪儿说,‘大头领似是匪称,改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更显正统’。
众人听到沈书恒的话后,议论纷纷。
就听姚之富问道:“蒋光杰他怎敢违背大元帅的命令,他就不怕回来后遭到惩罚吗?”
沈书恒说道:“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王聪儿、姚之富和曾广宁同时惊讶到。
沈书恒见众人惊讶难解,便解释道:“现在刚正月,黄河水势还不是很大,蒋光杰认为等一等可能更好。所以便私自将计划推迟了。”
曾广宁急忙问道:“那也不至于不会来吧!只要他说出理由,相信大元帅是不会怪罪他的。”
王聪儿闻言说道:“是的,如果真是这个理由,我是绝对不会惩罚与他的。”
沈书恒接着说道:“刚才只是他计划推迟的原因,至于他不会来的原因便是他会自立门户。”
王聪儿不信的说道:“开玩笑,他就五百人还想自立门户,文远你不会说错了吧!”
沈书恒笑着说道:“现在是五百人,但黄河决口以后可就不止五百了。”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都沉默了下来。
王聪儿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说道:“文远,绝对不能让他开了这个先河,否则后患无穷,你帮忙想想办法把他叫回来。”
这回轮到沈书恒沉默了,沈书恒无奈的说道:“蒋光杰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他不会自投罗网的。为今之际只有任其自然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赶紧转移,满清的追兵又快合围上来了,我们只有等到黄河决口在做打算了。”
王聪儿一脸颓废的说道:“好吧,那就有他去吧。”
沈书恒看到王聪儿颓废的脸庞,知道她的苦,她本身便是女儿身,如果有人背叛而无力阻止,这便给了其他有实力的首领一个信号,他们也可以自立门户,自己逐鹿天下称王称霸。
想起王聪儿平时对自己的照顾,沈书恒心有不忍,便站起来说道:“大元帅,放他离去并不是什么都不做,您可以现在就给他发一道命令,让他不必回来和您会和了,让他北上。”
王聪儿闻言,眼前一亮,说道:“文远真是我军的诸葛孔明呀,如此以来蒋光杰就变成了奉命北上,而且还可以帮我们抵挡北方的满清军队。”
但姚之富却说道:“文远,蒋光杰就一定会北上吗?万一他又违抗命令不北上怎么办?”
沈书恒说道:“副元帅放心,他一定会北上的,如果他带在黄河南岸很快便会与我们相遇,那是他的军队还没发展起来,他是不会来触霉头的。我猜测他会先在河南北部壮大实力,然后进军山东,这样如果他发展的好的话,便是齐鲁之王了。”
姚之富听后问道:“那我们呢?我们就在河南了吗?”
沈书恒说道:“不!我们也学蒋光杰,先在河南壮大实力,然后突袭浙江、安徽,占领大运河两岸,阻断满清赖以生存的漕运。”
王聪儿听后说道:“文远说的很好,这次文远有出了一个好主意,就任命他为军师吧。”
众人都点头同意,一来沈书恒本身就出了很多好主意,二来王聪儿都说话了,众人也不好博了她的面子,还得罪沈书恒。
当潜伏在孟津的蒋光杰收到王聪儿的命令时,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蒋光杰转头对送信的人问道:“这主意是谁出的?”
……
蒋光杰见送信的人不说话,便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沈文远吧。你回去对大元帅说,我为白莲教在山东开辟基业。”
望着送信人远去的背影,蒋光杰自语道:“沈文远呀沈文远!我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你的道路又是怎样的呢?”
…………
李定看着手中的最新情报,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蒋光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李定还真有些感激这个人,他开了个头,相信以后会有很多有野心的人脱离白莲教自立,为以后李定自己的独立发展解决了很多麻烦。
李定把手中的信烧掉,自语道:“乱世出英雄呀!”
…………
嘉庆二年正月二十二日,白莲教义军在王聪儿、姚之富等的带领下,根据沈书恒的计划,突围占领信阳北部的正阳县,然后突然东转一举占领河南与安徽边境的新蔡,并继续东进安徽阜阳府,让满清误以为白莲教要转移道安徽。然而白莲教义军在就要到达达阜阳时,突然转向北上渡过泉河,进入河南攻占项城。
白莲教此举彻底激怒了满清的各路主帅,额勒登保就发誓定要剿灭这股白莲教逆匪,以报遭戏耍之仇。
就在清军和白莲教你追我赶的过程中,李定通过暗卫默默的监视这双方的一举一动,李定一直在等待黄河边上孟津的消息。在这样的等待中,白莲教义军先后攻克了:淮阳、西华、临颍、许昌。
嘉庆二年二月初二日,龙抬头,历史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一场大水不仅改变了满清和叛匪之间的实力对比,也将这有着盛世余辉的王朝推进了覆亡深渊。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此时的蒋光杰已经站在黄河北岸边上,他对身边的人问道:“黄河对岸都安排好了吗?”
那人答道:“安排好了,将军。”
蒋光杰点了点头,说道:“时间一到,便掘开黄河。”
说完后蒋光杰便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滔滔的黄河流水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流水声,蒋光杰知道他的人已经掘开了黄河,便带着手下撤走了,以免被满清的人发现。
第二天,当在归州李定收到黄河决口的消息时,还是不免的一阵伤心,在他看来虽然不是自己动的手,但自己无形中推动了此事,要知道原本历史中并没有这件事请发生的,这也就说明他间接的杀害了许多人的性命。
当然还有一件事让李定感到害怕,那就是自己所熟知的历史已经改变了,以后就不能在先知先觉了。
李定身旁的高思雨,仿佛感觉到了李定心中的内疚与不安,便安慰他道:“定哥,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你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你!”
李定闻言心中一震,心中呐喊道:“对呀!我在怕什么,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我的妻子,我有我的兄弟们,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李定转身抱住了高思雨,对她说道:“谢谢你,小雨。”
高思雨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嘉庆二年二月初三日,大清帝国的首都北京阳光明媚,心情大好的太上皇乾隆皇帝正在御花园中赏花喂鱼。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跪地说道:“启禀太上皇,皇上和和中堂说有重要事情禀报。”
乾隆皇帝闻言,停止了喂鱼,思揣道:“皇上、和珅一起来了,可定有大事发生。”于是便对小太监说道:“让他们过来吧!”
小太监闻言,马上去传话了。
乾隆皇帝看着快步过来,并脸带焦急的二人,问道:“又有什么地方发生起义了,说吧。”
嘉庆皇帝和和珅闻言都是一怔,对视一眼后,嘉庆皇帝开口说道:“回皇阿玛的话,这次不是起义。”
乾隆皇帝闻言,说道:“不是起义,那是什么事是你们如此慌张?”
嘉庆皇帝闻言马上说道:“儿臣知错了,只是事关重大,儿臣心里着急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乾隆皇帝闻言,脸色缓和下来说道:“和珅,你来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和珅见乾隆皇帝让自己说,只得开口说道:“启禀太上皇,河南洛阳孟津附近黄河两岸同时决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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