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长恨仙 > 第十五章厄难之始

??历练之行半年后,杨家谷,杨晓风一身白衣笑嘻嘻地坐在天字阁大厅里,柳残月一身白裙坐在一旁。

    “月儿,娘说让我们去落叶城玩上一天,怎么样高兴吧!想起上次偷跑去落叶城还没玩尽兴就赶回来了,半路上还被狼群围攻,回来又挨罚,真是令人扫兴。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玩个痛快玩个尽兴。”杨晓风乐道,

    柳残月两眼冒光道:“对,对,这次我要买好多好多玩的,再买好多好多吃的,要是再遇见那群恶狼,哼!本姑娘现在可是筑基期的修士了,正想好好打上一架呢!”

    杨晓风听了一拍手道:“就是,就是。这次一定要它们好看,我现在可也是凝神期修士了,不但修出了灵力,学了不少法术,而且还凝出神识能驱物了。要是再遇见它们,我就把它们打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柳残月掩口直笑,杨晓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次被狼群围攻,他可是被吓得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连七岁的月儿都不如,人家月儿好歹还拿着火把站在他身前呢!一想到这,杨晓风就懊恼不已,对那群狼又恨了几分。

    这半年过得可真快啊!杨晓风不由感叹,半年前他被父亲救回,一直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来,可把娘给吓坏了,后来又被娘这样补品那样灵丹的喂了半个来月才允许下床。

    不过不知是否是错觉,杨晓风总觉得他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后来一修炼才发现那号称无解的修真死神——仙殇之体的吞噬力,忽然就没了,他才修炼了四五个月便从练气中期修到了凝神中期,让大家都惊奇不已。

    众人也为他检查过身体,仙殇之体的吞噬力真的没了,他再不用为生命力流逝发愁,而且还成为这代弟子甚至整个杨家谷中天赋最好的了。

    虽然大家都找不出吞噬力消失的缘由,但杨晓风觉得一定与半年前的历练有关,不过那次的历练到最后的时候,他只记得父亲来救他,记得自己看到一条老长老长的巨蟒,看到一片青光、一片红光;别的就记不得了,问娘、问二长老、问谁谁都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父亲一回来就闭了死关,自己也问不了,而且听娘说爹只带了我回来,那小白呢?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好想它啊!娘还说哥历练回来修为遇到瓶颈要闭关突破,叫我别打扰他,这都半年了,也不见他出关。问月儿历练时发生了什么,月儿也只是笑着说杀了几只魔兽。真奇怪,我怎么总觉得他们好像有什么瞒着我,算了,不想了,马上就要去落叶城了。

    “风儿,你在发什么呆呀!”婉夫人从内阁走出看着杨晓风愣愣的,便笑道。

    “娘,您来了,爹呢?听说爹出关了。”杨晓风站起道

    婉夫人上前一拍杨晓风的头道:“怎么,想你爹了?今天是除夕,你爹他当然要出关祈福啦!不过他可忙着呢,没工夫理你,就让娘送你们去吧!”

    杨晓风忙跳到一旁“知道啦!知道啦!娘!您能不能别每次一见到我,不是拍就是捏的?我又不是您的仙宠,我可是您的宝贝儿子,要是被您一不小心打傻了怎么办?”

    婉夫人柳眉一挑:“哟?!臭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告诉你,娘这可是疼你呢!再说了,就算把你打傻了,娘养着你。快过来,让娘再好生疼疼你。”

    杨晓风大汗,连忙求饶,柳残月在一旁抿嘴偷笑。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娘送你们去吧!”婉夫人一脸正色接着道:“今天是除夕,落叶城自是热闹非凡,但鱼龙混杂,你们两个可得放机灵点,别被人给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两人连连称是。

    不一会儿,天字阁内传出一阵空间波动,婉夫人出了阁,看着东边天空发呆。“走了?”杨啸天不知何时站在其身后,问了句。婉夫人点点头,“别看了,一切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听天由命吧!”杨啸天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两人一个闪烁,消失不见。

    除夕这天的落叶城格外的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处处欢声笑语,敲锣打鼓,一片喜气。

    “晓风,你看,你看那有舞龙的,好威武哦!”“晓风,你看那,你快看嘛!那有舞狮的,好神气啊!”“晓风,晓风,你快看,那个踩高跷的,太搞笑了,呵呵!呵呵!”人潮中两个小孩上蹿下跳的,女孩不停地左指右指对男孩叫道,这两个小孩正是来到落叶城的柳残月和杨晓风。“月儿,我还想吃刚才那家的烧鸡。”杨晓风弱弱的说了一句,柳残月杏眼一瞪“哼!就知道吃,钱都快用完了,你就饿着吧!”

    杨晓风翻个白眼,这一路上也不知是谁看到这也买,看到那也买,衣服首饰也就罢了,什么布老虎、纸鸢的全不放过;吃的也买了,不过全是糕点甜食,杨晓风吃不惯,最后好说歹说月儿才买了只烧鸡,还是两个人吃一只,杨晓风当然饿了。

    “咦!”柳残月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把拉着杨晓风跑了过去。“晓风,你看这对瓷娃娃好漂亮好可爱哦!晓风你看嘛!”杨晓风耐不住,看了看,白白净净、憨态可掬,确实蛮可爱的,“老伯,这个怎么卖啊?”柳残月已经在问价了,“五文钱一对。”卖东西的老汉答道,五文钱就是五个铜币,柳残月一数手里的四个铜币,眼巴巴的看着老汉道:“老伯,您看我这就四文钱了,您就卖给我好么?求您啦!”那老汉笑笑道:“拿去吧!女娃子。这大过年的,连一文钱都不让,别人可要骂我许老汉了。”柳残月笑着付了钱,拿起两个瓷娃娃左瞅右瞅,嘴上道:“老伯,您真好,我祝您身体安康,生意兴隆,新年吉祥。”

    “哈哈,女娃子嘴真甜,玩去吧!”

    柳残月别过老汉,领着杨晓风往前走。

    “来,晓风这个女的给你,这个男的归我。”柳残月递上一个瓷娃娃给杨晓风,杨晓风不情愿的接过,“为什么呀?”“呵呵,给你你就拿着呗!”杨晓风无语了,低头打量手里的瓷娃娃,娃娃眯着眼笑得很甜,杨晓风不由得笑起来,似乎也不错嘛!

    突然,杨晓风感到无边的血海向他涌来,四周传来若有若无的惨叫,浓厚的血海黑压压的将他覆没,让他透不过气。

    似乎有一场血腥的屠杀,似乎有很多人死去了,可杨晓风看不清是谁,只觉心很痛。血,血,到处都是血;惨叫,惨叫,四周全是惨叫。杨晓风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

    “晓风,你怎么了?”柳残月拉了拉杨晓风问道,看着杨晓风突然愣在那一动不动,眼神呆滞,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柳残月急了。她又喊了几声,杨晓风终于回过神来,大吸两口气,缓缓转过身看着她道:“我没事。”

    可柳残月并不这么认为,她刚想再问,杨晓风却道:“月儿,我们回去吧!”柳残月想了想,点点头,跟着杨晓风往回走。

    四周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敲锣声、吆喝声、笑声,连成一片;舞龙的、舞狮的、踩高跷的,跳作一团;还是那么喜庆,还是那么热闹。可杨晓风对这一切全没了兴趣,他忽然担心起来,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心中总有一团阴影挥之不去。

    走着走着,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杨晓风抬起头,只见天地间一片苍茫,人群不见了,店铺不见了,就连脚下的路也不见了。杨晓风回头看,柳残月正站在他身后四处张望,心中稍安。

    刚想说话,一阵寒风袭来,杨晓风打个冷战,连话也给打没了。点点蓝光突然从天而降,杨晓风伸手接过一看,竟是一些蓝色的冰晶,难道是雪?是的,这片苍茫的天地飘起了蓝色的雪。

    好冷!杨晓风扭头向柳残月看去,柳残月却不知何时已背对着他,呆呆的看着天边,杨晓风转过身,顺着柳残月的目光看去,他也呆了。

    一个女子,一个面罩蓝纱,身着蓝绫的女子,从天地的尽头,一步一步向他们缓缓走来。杨晓风揉揉眼再看,却只见一团蕴蓝的光晕向他们飘来。风更紧了,雪更密了,杨晓风牙齿打着颤,他太冷了,从内心到身体都太冷了,无边的恐惧涌来,心中的阴影无限的扩大,他挪了挪脚,挨着柳残月站着,柳残月忽然拉起他的手,颤抖的握着。杨晓风一怔,抬头似又看见那女子,女子已走到他俩面前,却没有看杨晓风一眼,只是盯着柳残月。柳残月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杨晓风扭头看去,柳残月也缓缓转过头看他,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快跑。”柳残月说着,似乎在哭,又似乎在笑,杨晓风已看不清了,一瞬间,一切都似雪般消融了。

    四周还是人群,还是店铺,还是落叶城;只是柳残月和那女子不见了。

    杨晓风手里只剩下那个瓷娃娃,咧着嘴,像是在嘲笑他一般。杨晓风猛然发了疯的跑了起来,卷起一路的烟尘......

    傍晚,乌山山脉的主峰大乌山下,一少年正在打坐休整,少年面色发白,眉宇间愁云密布,发髻、衣衫尽皆被汗水打湿,这少年正是用短距离传送阵和千里神行符从落叶城往家赶的杨晓风。

    杨晓风听到月儿叫他快跑时便感到一阵不安,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月儿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相信月儿,所以不要命的往家跑。

    之后杨晓风有点明白了,因为月儿不见了,一定是被那女子带走的,他更明白自己现在除了将月儿被带走的消息传回杨家谷,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他很痛恨这种无力感。

    杨晓风一边利用杨家隐匿在俗世的传送阵赶路,一边用传讯符将消息传回去,但是直到他将身上的传讯符都用完他都没有收到任何回讯,也没有看到父亲、长老们赶来营救,杨晓风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可奈何修为有限,他浑身灵力只勉强够催动一次百里传送阵,之后就要打坐、吃丹药恢复灵力,而且他的身体也不经不住空间之力连续的撕扯。所以他一会儿用传送阵,一会儿用千里神行符,穿插着赶路,中间还要打坐休整,现在才到大乌山。

    这才得了一半路途,不过杨晓风终于能松口气了,因为父亲曾告诉过他大乌山中有一传送阵直接传送到杨家谷,而且不是以灵气催动而是用血脉之力激发的传送阵,只要休整一番,他就能很快回到杨家谷。杨晓风长呼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已经恢复了灵力,想起父亲教的方法,他立刻向大乌山奔去,快到乌山山脚时,他左手捏诀,一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接着就消失在一阵空间波动中。

    杨家谷附近的苦竹林深处,一阵空间波动,杨晓风现了出来,只见他脸色更加苍白了,抬眼打量一番,杨晓风就知晓这是苦竹林,抬腿往外跑去,他对这儿可是非常熟悉了,他经常和月儿偷跑出来,在这林子里玩,只是他从不知道林子里还有一个传送阵。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已经可以算作杨家谷了,苦竹林外有一个幻阵,穿过幻阵,就到杨家谷了。

    杨晓风一刻不停的往外跑,才跑没多久,他停了下来,在他眼前是一个烧得焦黑的大坑,附近的苦竹也被烧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杨晓风抬头望去,四周远远的冒着几股浓烟,他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一拍,往身上贴了两张神行符,继续赶路。杨晓风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一路跑来,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一大半的苦竹林都毁了,就像天上砸下大片火球把苦竹林砸烂烧焦一般,而此刻杨晓风眼前更是令他无法接受的,苦竹林外的幻阵没了,站在原来幻阵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昔日那个猿啼鸟鸣、青山绿水、生机盎然的杨家谷变成了一片废墟,阵阵焦臭和血腥味扑来,熏得杨晓风睁不开眼,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向谷里走去。

    汉白玉砌的广场不在了,只剩一个巨坑,周围散落着几块碎石栏;东边大师的茅屋,不,应该是东面的山头都塌了,凹进去一个大洞,还有几条长长的裂口;西面的山头还剩一大半,昔日成片的古坟已看不出模样了,几块碎墓碑甚至斜倒在谷底;杨家谷的土地、碎石、烂木、枯草上,都泛着腥红的光。

    杨晓风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四周没一点声响,风过,扫拂着几处还在燃着的火堆,卷起缕缕黑烟,再夹带着灰烬飘飘洒洒的荡散在谷里。

    杨晓风没有停留,虽然脚步很沉,但他还是一深一浅的走着,直到走到西北边看见那昔日阁楼群散成的一堆碎木,他涣散的目光才猛的缩成一个点。“爹!”杨晓风发了疯的冲过去,西北的山头被移平了,那些亭台楼阁全变成焦木烂屑,杨晓风跪在上面两只手猛扒,一块漆黑的烂匾漏了出来,上面依稀可见“天字阁”的字样。

    杨晓风捧着这块匾,双手抖个不停,“不会的,不会的......”“娘!”杨晓风又发了疯的乱刨。

    “嘭!”的一声,碎屑乱飞,杨晓风扭头看去,一个血人从一堆烂木中跳了出来,杨晓风跑了过去,那血人倒在地上一阵狂扫乱抓,“雷叔!雷叔,你这是怎么了?我爹呢?我娘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啊!”杨晓风跑近了才认出那人来,那人是雷叔的分身,杨家的三长老,杨晓风一把抱住雷叔喊道。

    雷叔双目圆睁,大张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口里不断涌出鲜血,他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杨晓风,一只手缓缓抬起朝北边指了指,然后一松手,再无生气。

    “雷叔!雷叔!雷叔!!!”好一会儿,杨晓风才放下雷叔,往北边跌跌撞撞的跑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模糊了双眼。

    北边的思过崖还在,除了满崖的血迹和崖下堆成一堆的尸首,别的一点儿也没变。杨晓风看着那堆尸体,胃里阵阵作呕,尸体堆成一座小山,有的只有头,有的只剩胸,有的被炸成碎片,还有的被切成几段。

    杨晓风瘫在地上,口中喃喃不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谷里忽然响起了笛声,这笛声苍苍莽莽、凄凄惨惨,随着风烟飘飘荡荡传出去很远很远,杨晓风忽然发了疯似的往思过崖上爬,笛声是从崖上传来的......

    杨晓风爬上崖便见到一个人,那人背对他吹着笛子,身长九尺有余,一头青色长发一直拖到地上,杨晓风觉得这背影有点熟悉,那人似乎感到有人来了,放下笛子转过身来,剑眉星目,白衣带血,竟是杨暮云!

    “哥?!”杨晓风很吃惊,接着便泪如泉涌,跑过去抱着杨暮云道:“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好可怕,好可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和娘呢?他们......他们会不会......哥我好害怕......”杨晓风泣不成声。

    杨暮云一抚杨晓风的头,轻轻俯下身,在杨晓风耳边笑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的好弟弟,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可是准备了礼物送你哦!你看。”

    杨晓风听得一愣,抬头看着杨暮云,杨暮云邪邪一笑,轻轻挪了一步让开了杨晓风,杨晓风往前看,思过石下躺着一个人,高高的发髻盘得稳稳的,只有几缕发丝随风飘摇;白皙的脸庞,神态是那么的安详;双手合十胸前似在祷告一般,圣洁,虔诚;还有那微微扬起的唇角,洋溢着幸福的味道;那雪白的罗裙让腹部像炼狱中盛开的血莲般的血迹更加妖艳,这人躺在地上睡得好熟,好香,好甜。

    杨晓风颤抖着爬了过去,举起手想碰不敢碰,想抱不敢抱,最后抖着手替这人捋了捋发丝。“娘!......娘!......娘!......”杨晓风猛的抱起这人放声痛哭,是的,这个沉沉睡去再也不会醒来的人,正是杨晓风的娘——婉夫人。

    “娘!......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杨晓风快疯了,“唉!真是可怜的孩子。晓风,哥哥看着你这个样子,哥哥的心都要碎了!”杨暮云耸耸肩道,杨晓风不哭了,他傻傻的看着杨暮云,杨暮云一捋青丝道:“我亲爱的弟弟啊!喜欢哥哥送你的礼物么?你是这样的愚蠢,幼稚,实在是让人头疼啊!”杨暮云摇摇头接着道:“真的很傻很天真呢!”

    杨晓风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站了起来,他真的是我哥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爹呢?杨晓风的脑子乱成了浆糊,他的脸猛地一阵抽搐,嘶!好痛!杨晓风低头看,自己的腹部突然溢出了鲜血,我受伤了么?是他弄的?他是用什么伤了我?剑么?他是从前面刺的还是从后面刺的?

    杨暮云笑了,眼睛眯成一个狭长的弯。“是不是很痛苦?我亲爱的弟弟啊,就让哥哥帮你结束这一切吧!”

    杨暮云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握住杨晓风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杨晓风动弹不得,任由杨暮云将他提到崖边,悬在半空中。

    “对了,虽然死人是没有资格知道什么的,但仁慈的哥哥就满足一下好奇的弟弟吧!人只有先活下去才能谈其他的,这个道理七长老说过,我听了,可父亲不听,娘不听,杨家谷的三千弟子不听,所以他们才会有如此下场,都很愚蠢很痛苦呢!不过,娘,我最爱的、亲爱的、敬爱的娘,我可是让她走得很幸福哦!怎么样?哥哥我很仁慈吧!”说完一松手,杨晓风便落了下去。

    杨晓风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看着站在崖边注视着自己的杨暮云,听着耳旁呼啸的风声,杨晓风忽然想到:我是要死了么?死了就不用再那么痛苦了么?接着便晕了过去,陷入一片黑暗,只是在晕过去之前,他似乎又见到那条百仞来长的黑色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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