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玲走出大门,眼前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门口已经来了许多的维和部队士兵,荷枪实弹地守卫着医院的每个入口。手紧紧握着枪柄,虽然枪口没有抬起来,但是手指头却放在扳机上,稍有情况就可以立即射击。
院子外面,来了几辆老旧的皮卡车拉来了10多个民兵,也是全副武装,甚至还有一名民兵背上背着一只RPG。大门侧面路边的皮卡车箱里,还耸搭这一挺机枪,一名机枪手站在机枪后面,随时可以射击。虽然双方并没有把枪口对着对方,但是明显有强烈的敌意。如果萨利姆出现什么意外,民兵们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维和部队也是不会让民兵踏入医院半步的。双方都尽量不表现出进攻的企图,都有意无意把枪口对着其他地方而不是对方,但是看得出来都是对对方不信任,只是刻意遏制进攻的意图,避免刺激对方。
赵美玲向封锁入口的士兵示意要到对方那里,两名士兵迟疑了一下让开了路,看着她走向民兵那里,大家都很紧张,全部握紧枪盯着她,提防出现的意外情况。赵美玲走到一个头戴着红色头巾的民兵面前,他看起来像他们的头目。赵美玲说明了情况,他挥了挥手吩咐着两名手下跟着赵美玲到医院里面验血,两名黑人民兵点点头,然后跟着赵美玲转身向医院走去。
“不能带枪。”赵美玲看到他们还背着两只AK47步枪。
两名黑人迟疑了一下,回头征求红头巾的意见。
“不能带枪。”赵美玲再次强调。
红头巾盯着赵美玲,考虑是不是冒这个风险,看到赵美玲坚定的态度,他挥挥手,让两名手下卸下步枪,交给了同伴。
赵美玲带着两名民兵到了门口,士兵放过三人,一名士兵跟来上来,担心两人对赵美玲不利,两名黑人感觉是押着他们两人到化验室。赵美玲回头看看,两人眼睛里少了刚才的强悍,更多的是露出了一丝恐惧。
吉娜护士给两人验了血,没有一人符合,赵美玲只好带他们回去,重新带来两名回来。这一次,有一名符合,如此两三次,采集到足够的血液,赵美玲才得以继续手术,萨利姆的生理特征也逐渐稳定。
快给萨利姆完成手术的时候,手术室进来了一个人,赵美玲一看,正是席德医生。赵美玲送来口气,看来可以给马斯林士兵动手术了。
“盖纳医生,你来帮我缝合一下伤口和包扎起来。”
赵美玲放下萨利姆,一边给席德医生介绍病情,一边给马斯林准备手术。马斯林受伤的部位很多头部和腹部都有伤,还有一条腿骨折。幸好席德医生回来,可以同时进行手术。席德医生负责头部的伤势处理,赵美玲负责腹腔的手术。
“10号刀。”赵美玲说到。
吉娜护士准确把刀递到了她手里,锋利的手术刀切开腹腔后,血立刻流了出来,这么大量的血流出不是手术伤口的毛细血管,而是内脏破裂引起的内出血。
“止血钳。”赵美玲找到出血部位,冷静的要着需要的器械。
赵美玲接过吉娜护士递过的止血钳,夹住出血点。然后用吸引器把血液吸净。又吩咐吉娜用络制肠线穿好缝合针,把出血点缝合好。赵美玲松开了止血钳,用吸血棉吸干了腹腔内的血迹。观察了一下,并无其他的出血点,松了口气。马斯林器官并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只要内出血止住了,他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个是什么东西?”赵美玲从马斯林的腹腔中夹出一块异物。
“好像是一块塑料。”席德医生看了看。
“这个是什么?”赵美玲又夹出一块金属片样的东西。
连续夹出几片塑料碎片后,赵美玲和席德医生都看明白了,是汽车的仪表盘碎片。赵美玲仔细寻找着碎片,不遗留一片碎片。
席德医生也把头部的伤势处理好了,两人交流了一下他的伤势,他头部的伤势席德认为只是外伤,不会构成生命危险,也许有脑震荡的出现,但是并无大碍。
赵美玲:“他的腿上有骨折。”
席德:“把他街上固定好就可以了。马丹上尉已经联系了总部,他们已经开车来接他到基加利做进一步的手术,或者用飞机送到坦桑利亚去做手术。”
那边盖纳医生也处理好了所有伤口,输完血后给萨利姆挂上了生理盐水。赵美玲一看手表。从刚开始做手术到现在手术结束,已经足足过去6个小时了。赵美玲走出手术室,外面已经黑了。她来到大门前,维和士兵和民兵还在紧张地对峙着。虽然双方饥肠辘辘又疲倦,但是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赵美玲穿过维和士兵够成的封锁线,对面的民兵已经搭起了几个沙包。完全布置成了战场的前线。就差一声令下开始向医院发起攻击。虽然双方重兵于此,但是气氛却是寂静得可怕,没有人的交谈声,也没有走动的声音,只有民兵们偶尔抽着的香烟在黑暗里发出一红一灭的红点。
双方对峙的院子是空旷的,只有孤零零一颗小乔木矗立在双方中间,也不偏向某一边,距离双方都是一样的远。一整风吹来,院子里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笑声就在赵美玲头上盘旋,安静空旷的夜里格外清晰。似远似近的笑声让人觉得恐怖。赵美玲抬头看去树上什么都没有,过一会,一阵风吹来,有时一阵“哈!哈!”的笑声。原来笑声就是树发出的,这种长着椭圆叶子的小乔木就叫笑树,每个树杈间长着一个形状象铃铛的皮果,皮果内生有许多小滚珠似的皮蕊,能在果皮里滚动。皮果的壳上长了许多斑点般的小孔,每当微风吹来,皮蕊在里面滚动,就会发出"哈!哈!"的声响,很像人的笑声。赵美玲不知道这种树,被它吓了一大跳。赵玫发现笑声是树发出来的,见双方的士兵都没有异常,才放心下来,继续向前走去。
赵美玲慢慢地走向民兵,黑暗中,不知是谁的枪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顿时,两边都传来一阵拉枪栓的声音。赵美玲吓坏了,一动不动站在路的中间,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直冒。她意识到下一秒钟就是后面传来一声卧倒,然后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枪声弹雨。她闭上眼睛呆了几秒钟,并没有发生她所想象的情景,四周依然一阵安静。
带头巾的黑人民兵头目已经看清楚来的人是先前的医生,呵斥着手下放下武器。又听着双方一阵武器收起的声音,赵美玲才松了口气。她走到头目那里:“萨利姆的手术已经完成了,基本没有生命危险。”
“他感觉怎么样,说了什么没有?”
“他现在还是昏迷状态,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苏醒了。”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得进去看看萨利姆先生。”
赵美玲:“好的,我这就带你进去。”
“那名士兵呢?”他问道,民兵们也很担心士兵出现什么意外。
“他也没有事,没有生命危险。”
带头巾的民兵主动把枪交给了手下,带着两名手下一起跟着赵美玲来到医院。萨利姆已经过了麻醉期间,微微地睁开了眼,轻轻动了下嘴唇,可说不出话。
伊博玛卡,就是那个带头巾的民兵说到:“手术做完了吗?还要其他手术吗?”
赵美玲:“完全做完了。剩下的就是观察。”
“那我们把他接走了。”伊博玛卡说,接着就要把萨利姆推出病房。
赵美玲立即制止了他,她没见过也不允许这么重大手术后的患者离开医院:“不行,他还没有过危险期,至少还有24小时的观察期。”
伊博玛卡却坚持要带萨利姆走,赵美玲也坚持不让出院,马丹上尉只好建议赵美玲答应民兵们的要求,免得激怒对方,最后只有双方都退让一步,把萨利姆留守一夜,由两名民兵守护着他。
这一夜,双方的士兵仍然在医院外面对峙这,知道萨利姆平安的消息,民兵们也显得放松多了。撤去了一辆卡车和人员,只能两辆皮卡等在外面。维和部队也送了一些食物过去,两边的气氛显得要缓和的多。一些民兵也东倒西歪的在皮卡车箱里睡着了。
一夜过去,萨利姆没有出现其他异状,一直安然地昏睡,凌晨的时候,他醒了过来,赵美玲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测试,他依然能记得车祸发生的情况,看来脑部功能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萨利姆也坚持离开,赵美玲只好给他开了一些药,吩咐了注意事项,看伊博玛卡云里雾里的样子,赵美玲只好让盖纳医生写下来。然后交给伊博玛卡。
伊博玛卡又叫了4个民兵进来,把萨利姆小心翼翼地抬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大家看着民兵们散去,终于松了口气。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大家都如履薄冰,险些就酿成一场冲突。幸好赵美玲的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马丹上尉依然很担心萨利姆的情况,不知道他康复后会不会认为这是个阴谋,要报复维和部队,只有让大家加强警戒。此后的一周,士兵们都守护着医院,期间只有伊博玛卡来要过两次药,席德医生当然是尽最大可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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