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辆奔驰G55越野车停在那里,西多早已经将它洗得干净发亮,反射着东边露出的金色的阳光。
“原来真正的财主在这里啊,我们为了一点点药费到处募捐,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开着豪华的越野车,看来这下募捐我可找对人了。”
“哈哈,你也知道的,汽车是公司配发的,至于我,如果赵医生需要我募捐,我当然会捐助出所有的工资积蓄。”
“那点可不够,至少你得给我修一个医院才行。”
回到尼亚卡纳济的路上,路上的风景已经和来时大不同了,才过了一个晚上,大地慢慢褪去了红色的的颜色,呈现出点点的淡绿色,虽然还很微弱,但是却延伸到了遥远的草原上。巨大的猴面包树的依然像一只胖手一样树立在草原上,将手指指向蓝天,只是手指头上又多出了不计其数的小手掌,那是猴面包树发出的新芽。
赵美玲回到尼亚卡纳济那个破旧的医院,席德一行也在夜里回到医院,秦道的越野车,开进院子里,看见一辆破旧的丰田皮卡和一辆老式的雷诺卡车停在院子里,车门上有着WHO的蛇杖标志。那正是席德的车,秦道对他们再熟悉不过了。那卡车上的后轴上,还是他用一根钻机的钻杆加固的,车厢的大梁也锈透了,他给它换了根工字钢,木头的车厢不知道补过多少次了,一块木板上印着的汉字表明它来自中国,是一个大型机械的包装箱。
秦道把越野车停在卡车的旁边,和赵美玲携手走进来大厅,不见了前几日大厅里拥杂的情形,只有一个黑人妇女抱着一个3、4岁的小孩子在看医生。席德正从里面的诊所出来:
“啊哈,秦道先生,看到你真高兴,终于又见到你了。”边说边张开双臂走过来。
“我也是,尊敬的席德先生,我打过很多次电话给你,要不你没回来,要不就是电话线断了没人修理。”秦道耸耸肩,然后和席德结实地拥抱在一起。
“欢迎回来,赵医生。”席德和秦道秦道拥抱后又轻轻地拥抱了下赵美玲。
“请原谅我昨天的离开。”赵美玲说到。
“没问题,如果你昨天没去秦道先生哪里,今天我也得亲自陪你去他哪里。”
席德转向秦道:“秦道先生,我完全实现了你的愿望。”
秦道:“非常感谢,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席德:“那你帮我一个忙作为交换好吗?”
“哈哈,请讲。”
“过段时间我有一批医药物资要运往卢旺达几个山区,到时候借用一下你们的车辆。”
“好的,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不明白,每年WHO有这么多捐款和资金,怎么就不让他们多买几辆车呢,”
席德:“没办法,当初的款项说明就是疫苗和器材资金,没说可以买卡车。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叫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一周以后,秦道电话响起,里面传来席德的声音:
“谢天谢地,这该死的电话终于通了。”
“席德先生,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我们有批药品要运往卢旺达,想借用你们的卡车,我记得你们有辆乌尼莫格的卡车,能否借用下呢?”
秦道:“当然可以,席德先生对我们的家底很清楚啊。”
席德:“哈哈,你们有着这里最好的设备,当然是向你借?你放心,我会付给你租用费用的。”
秦道:“我想我应该支持你们的工作,租金就不用支付了,免得赵医生说我是守财奴,不捐献一点点款项。”
“thanks,如果三天后这个破电话还是不通的话,你能否直接让西多先生把车开过来”。
“好的。没问题。”
联系好车的问题后,席德找到赵美玲。
“赵医生,我们运送一批药品去卢旺达,需要你将这批药品和疫苗送过去,塞里拉护士会陪同你去的。”
赵美玲:“送到卢旺达什么地方?”
“鲁伽拉马(lugarama)地区,哪里有我们的几名医生。你去找一名叫奥德丽的医生,她会告诉你怎么做。”
“都是些什么药品?”
席德:“一些常用的抗生素、奎宁和黄热病的疫苗,还有注射器等器材,但愿我们今年雨季之后能控制瘟疫的蔓延。”
“好的。什么时候起程?”
“预计三天后,刚才我得到消息,一些物资前天已经抵达了达累斯萨拉姆(DaresSalaam)港口,疫苗也在今天抵达了朱利叶斯·尼雷尔国际机场。三天内应该分发到我们这里。雨季过后特别容易爆发疫情,也是疟疾流行的时期,我们得赶到疫情暴发前把药品分发了,还得给孩子们注射疫苗。”
“但愿三天后能有一个晴朗的天气,这样的鬼天气可真糟糕。”
“是的,我已经向秦道先生借了他们的越野卡车,那车真不错,应该可以越过河那边的小河流。”
“河那边?那边是什么”
“就是卡盖拉河,对岸就是卢旺达了,那边就是山区了,雨季的时候会有很多小河流。”
“恩,我会注意的。”
“这是一些必要的文件,你先收好。”席德递给赵美玲一个装满文件的纸袋。
三天之后上午,西多开着一辆乌尼莫格418卡车来到了尼亚卡纳济的医院。这是一辆白色的4X4驱动的白色的卡车,有着高高的底盘,短短的发动机舱,烟囱一样的涉水喉,钢管焊接的防撞杆,车厢也短,用绿色的防雨布搭成帐篷。在沙漠里开起来一颠一颠的,像一只急速奔跑灵活的荒漠疣猪。
虽然这辆车长相方楞不好看,看起来并不豪华高档,升甚至觉得简陋,但是车的性能很好,宽大的轮胎有着深深的胎纹,像一颗颗大粒的橡胶钉钉在轮胎上,即使在最松软的沙漠里,也不会陷入沙子里;高高的涉水喉保证了趟过在雨季非洲大地上随时形成的河流。
“你好,西多先生,”院子里的塞里拉护士看见西多从车上下来,和他打招呼。
“你好。塞里拉护士小姐,Merlin医生在哪里呢?”
“还在诊室里,进去第二个屋就是了。”
“好的,谢谢你。”
西多走进了大厅,来到第二个诊室里,赵美玲正给一个7、8岁小男孩的屁股注射,针一扎进去,小黑男孩想哭出来。西多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吓了他把哭声又收了回去,只是夸张地张大着嘴紧闭着双眼。
等赵美玲注射完,拍了拍小男孩的小男孩也收起了夸张的表情,提起短裤冲西多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母亲的手走出了诊室。
西多:“我的女主人,Merlin医生,你好。”西多脱下头上的花帽子,
赵美玲:“你好,西多先生。很高兴见到你。秦道还好吗?”
西多:“非常好,他好的像一只河马一样,健壮又开心。只是他不能亲自过来,你知道,他总是那么忙碌,所以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赵美玲:“谢谢西多,回去的时候也代我想他问好。”
西多:“好的。卡车我已经开过来了,就在院子里,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赵美玲:“现在还有批药品没到,等分发好要等中午以后去了。”
西多:“尊敬的Merlin医生,我可以再问问吗?大概有多少货,你看外面的卡车能装满吗?你从窗户就可以看见。”
赵美玲走到窗户边,向楼下的院子看了看:“是那辆白色卡车吗?”
西多:“是的,当然是那辆漂亮的白色卡车,那辆破旧的绿卡车是你们医院的,和它停一起真是委屈了我的卡车”
看着西多神气的样子,赵美玲笑了:“完全够了。估计只能装大半车,要是能把你漂亮的白色卡车装满,那席德医生不知道有多高兴。”
西多:“那就是还有小半车空的位置呢。我可以带点东西吗?你知道,我就是卢旺达人,恰巧这次你们就是去的鲁伽拉马,哪里就是我的家乡。”
“好的,没问题。”
“那我先去城里买点东西,中午的时候我再过来装车。”
“好的。你去吧。”
“再见,Merlin医生,非常感谢你的慷慨。”西多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这个西多真是个客气的人,看样子比自己还大几岁,感觉倒向他是晚辈和长辈谈话一样的客气,赵美玲想着。
中午时分,西多开车卡车回到了医院,后面跟着一辆车门印着大大UN字母的大型卡车,正是运送药品来的卡车。一名联合国安全部队的白人军官跳下卡车,走到刚下车的西多面前:
“谢谢你,先生,没有你的带路,我们没有这么顺利到达?”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请跟我来。”西多挥挥手,走向医院。
白人军官回头向车内的两名士兵命令到:
“你们在这里等着,看好货物。”
然后跟着西多走进了医院的大厅。
两名背着M16步枪的士兵从驾驶室下来,将枪握在手里,分别站在了车头和车尾。
西多带着军官到了赵美玲的诊室。
西多:“Merlin医生,我想是这位军官带来了你等待的药物。”
“这是赵医生,我想就是你要找的人了。”西多向军官介绍到。
“你好,我是怀特上尉,詹姆斯·怀特。”他向赵美玲敬了个军礼,然后伸出大手和赵美玲握握手。
“非常感谢,你来的非常及时,这样下午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幸亏有这位先生的带路,不然我们可不能这么及时的到来。”怀特上尉说道:“在来的路上,我们走错了方向,在一个三岔路口,该死的地图上面有没有这个路口,路口也没一个路牌。正确的路是向左,可惜我们选择了右边的路,走上20公里才发现是错误的路,回来的时候又陷进了沙坑里,要知道,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可没法将那量沉重的卡车推出沙坑。幸好这个时候遇到西多先生路过,他用他那辆强大的越野卡车才将我们拉出困境,然后一路将我们带到这里。让我再次表示对你的感谢。”
“那是我应尽的责任。”西多得意说:“我就说过,这是一辆又漂亮又能干的卡车,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前进的道路”看得出来,西多对这辆卡车非常自豪。
“西多先生,麻烦你怀特上尉和下面两位士兵来点冰冻的可乐吧,他们现在应该享受一下,别忘了给自己也来一瓶,你知道可乐在那一个冰箱里。我和怀特上尉去清点一下货物。”赵美玲从窗口看去,两名士兵正敬业地守护着卡车。
“好的,非常乐意为他们服务。”西多开心地去药品室里拿可乐去了。
说完,和怀特上尉下了楼来到卡车跟前。
“你可真是小心负责。”赵美玲看着两名警惕的士兵说到。
“把枪收起来,别吓着这位小姐。”怀特对两名士兵命令道。士兵收起枪,重新背在了肩上。
“在这里,药品可是紧俏货,和军火一样受到亲睐,这两样东西,比美元还受欢迎,盗窃药品的窃贼可不少,像这么优质的药品和疫苗,在黑市上可以卖出很高的价格。要是这么一大车药没有武装押运的话,要是被一些反政府军队知道的话,恐怕早就来抢窃了。”
“那这样我们将药品运往卢旺达那不是很危险吗?”
“是的,不过你放心,巴克下士将和你们一起前往。”华特指了指一名士兵说。
“过来,巴克下士,请你过来一趟。”怀特大声对他喊着。
看护卡车的两名士兵中的一名高大的士兵跑了过来,在怀特和赵美玲面前立正敬礼。
“巴克下士,这是赵医生,你将负责跟随赵医生将药物送到目的地,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来接你。”
“是,先生。”巴克大声用军人的标准回答到,他的认真让人感觉很可靠。
“非常感谢。”赵美玲。
西多拿了几瓶冰镇可乐下来,给了三个军人,自己也大口喝起来。4人敞开地喝了一大口,长长出了口气,在炎热的天气里,喝一大口冰冻的可乐,无疑是最惬意舒爽的享受了。
塞里拉护士带着人出来搬运药品,赵美玲招呼着四人到屋檐下休息,怀特上尉坚持指挥着他们搬运药品。因为那一车药品卸下一部分后,还要送到别的医院和诊所去。
西多喝着可乐:“我想我应该去帮忙装卸下货物?”
赵美玲:“西多先生,你休息一下,呆会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来,给我看看,你到城里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西多跑到乌尼莫格卡车上,提下几大包下来,从里面抽了一件出来拿来过来,赵美玲一看,是一把长长的刀,像一把加长的西瓜刀,刀头是弯的,又有点像镰刀。
“西多先生,你买这么多西瓜刀做什么,你要去卖西瓜吗?”
“这不是西瓜刀,这是香蕉刀。你不认识吗?你看,你们中国制造的,上面有Madeinchina。”
“是吗?我在中国的时候倒没见过这么长长的刀。”
“我以为中国也有这么多香蕉呢?不然怎么发明这么好用的刀呢?”
“香蕉到是有,不过好像用镰刀来割,那拿买这么多刀来做什么?”
“砍香蕉,这个刀砍香蕉真方便。不到一美元一把,价廉物美,在我家乡要3美元一把呢?”
“你家有很多香蕉树吗?需要这么多刀?”
“是的,有一大片香蕉树林,不过也用不着这么多刀,其他的可以卖给别人,还能赚上一笔。”
“哈哈,你可真有经营头脑。不过西多先生,在你赚上一笔钱之前,还是先把刀放回包里,你拿着一把长长的刀在这里手舞足蹈地,好像一名剪径贼。”
“非常抱歉,吓着你了。”西多不好意思地放下刀,然后坐了下来继续喝着可乐。
那边,塞里拉护士正指挥着几个人将一些从医院搬出来的物品和大卡车上的药品从搬到乌尼莫格越野卡车上,怀特上尉在一边清点着货物。
赵美玲注意到,西多坐下来后一直看着塞里拉护士。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有着大大的眼睛和卷卷的短发,厚厚的嘴唇很饱满,感觉有点生气的样子,但是也觉得有着孩子般的可爱。身材很苗条,但是又很结实,即使护士服穿在身上,也掩盖不了翘起的臀部。走路时脚步每一步都很有力,速度很快,好像医院里总是有着急的手术等在她去帮忙一样,医生们经常听见她远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一转眼她就到了跟前。
赵美玲很喜欢这个姑娘,不但动作利索,也很聪明,只需要一个词,塞里拉就能领悟到她的意思,准确地将手术器件递到她的手里或者将她的叮嘱转述给病人。每次西多到医院来的时候,总会和塞里拉护士说上几句,在不忙的时候,西多会和塞里拉护士在二楼的天台上一起聊天。
“西多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欢塞里拉小姐啊?”赵美玲问。
西多:“是的,她是一个漂亮能干的姑娘,谁都会喜欢上她的。”
“那你是不是爱上了塞里拉小姐啊?”
西多:“也许吧!”
赵美玲:“那塞里拉护士知道吗?你有给她说过吗?”
西多:“不,不,我没说过,我们只是比较好的朋友,要知道,在这里,你们都是白人,只有她才是黑人,和我是一样的当地人,也许和我更有共同的话题。”
赵美玲:“有一点点小错误,我不是白人,我是黄种人,中国人都不是白人。”
西多:“不是白人?你皮肤这么白,比席德先生还要白,怎么是黄种人呢,皮肤又不是香蕉的颜色。秦道先生刚来的时候倒像只香蕉,不过现在已经黑了,像一头黑犀牛,我想他已经变成黑人了,和我们一样了。”
听到西多总是把秦道比喻成非洲的野生动物,赵美玲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以前在她印象中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的形象荡然无存,变成了一个野性十足的非洲男人的样子。西多单纯以肤色来划分人也让她觉得十分有趣。
赵美玲:“那我要是多晒晒太阳是不是也变成了黑人了。”
西多:“是的,那样你会变得更漂亮。会让你看起来更健壮,男人更喜欢,我想秦道先生也会更爱你?”
“哈哈。”赵美玲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美玲真不敢想象自己像塞里拉护士那样黝黑肤色的样子,在国内的时候,大家都以白为美,她白色细腻的肌肤不知道引起多少女人的嫉妒,在这里反而成为了不美的典型。
西多看出赵美玲并不同意他的观点:“你看,席德先生就经常在屋顶上晒太阳,想把自己晒成一个黑人,只可惜怎么晒都晒不太黑。”
赵美玲知道,白人需要经常晒太阳是因为体内缺乏足够的黑色素去吸收紫外线,体内往往不能合成身体所需要的充足的维生素D,为维生素D是帮助消化系统吸收钙形成骨骼的关键因素,如果缺乏维生素D会导致骨骼疏松,所以白人需要经常晒太阳合成维生素D和喝牛奶来补充钙质。但是白人体内缺乏足够的黑色素,怎么晒都不会太黑,只能晒成古铜色。而黄种人体内的黑色素是足够的,突然晒太多太阳反而会灼伤,晒的太久也会变成黑人那种黝黑的样子。赵美玲是医生当然知道这些知识,西多却不知道,一切都以黑为美。
“但愿等明年的时候我能黑一点,免得你看到我觉得很丑。”赵美玲笑着说道。
“哦,天哪,其实我觉得你很美,只是黑一点更漂亮,就和塞里拉护士一样漂亮了。”
看来西多仍然觉得塞里拉护士是最漂亮,即使精致的赵美玲医生也比不上。他一定是爱上塞里拉护士,赵美玲心里想到。
“西多先生,如果你爱上了塞里拉护士而不好开口的话,我可以给塞里拉护士说说,也许她也是喜欢你的,你就可以把这个漂亮的姑娘娶回家。”
西多叹了口气:“太多了也不好。”
“什么太多了?”
“妻子,已经有很多麻烦了,要是再把塞里拉护士娶回家,我可管不过来。”
“你结婚了?”赵美玲吃惊的问道:“有几个妻子?”
“是啊,我19岁的时候就结婚了,有3个妻子。”
“啊,3个?”
“是的,3个妻子,19岁的时候娶了第一个妻子,21岁那年的长雨季娶了第二个妻子,旱季的时候她妹妹也嫁了过来。”
赵美玲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娶这么多个女人呢?能养的起她们吗?”
“在我家乡,只要你有10棵香蕉树树,就可以养活一个女人,就可以把她娶为妻子?我有200棵香蕉树,每人10棵,一共分给她们30棵,还有170棵,其实我分给她们是每人20棵,一共60棵香蕉树。”
“西多,你真是个神奇的人?你用寄钱回家吗?”
“不用,回去的时候给她们买点礼物她们就觉得很开心了,不过香蕉刀我得给她们买好,你瞧,多么好的香蕉刀,够她们用上一年的了。”西多又笔划起手中长长的香蕉刀。
“你不给他们钱,那她们吃什么?”
“吃香蕉啊。不是每人有20棵香蕉树吗?吃不完的香蕉还可以拿出去卖钱或者酿酒。”
“香蕉能当粮食吃吗?”赵美玲好奇的问道。
西多:“当然可以,你看,我吃香蕉长大,就是这么强壮的。席德先生说过,世界上好几亿人都像我一样以香蕉作为粮食而不是吃面包,还是世界上第四大粮食作物。”
赵美玲:“一个女人只吃香蕉就可以养活自己真是很难想象的事情,更别说3个女人聚在一起吃香蕉。你不回家,她们不会逃跑吗?”
西多:“我知道你觉得一个男人有3个妻子很不可思议,可是这里的传统就是这样,已经几百年,也许几千年了。她们不会跑啊,又不是强迫她们嫁给我的,当然不会跑啊,在我们那里,能娶很多女人的男人是富有的标志,只有富有的男人,能给女人水牛和香蕉树的男人才有资格娶老婆。她们都是自愿嫁给我的,除非我赶她们走,否者是不会离开我家的。”
赵美玲:“那它们3个在家会打架吵架吗?会争风吃醋吧?”
西多:“当然不会,她们都是善良勤劳的女人,怎么会相互打架吵架呢。只有凶悍的泼妇才会打架的,这样的悍妇男人是不会娶回家的。我不在家的时候,第一个老婆就带着他们种香蕉干活。”
西多看着赵美玲口瞪目呆,像见到外星人一样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无可奈何的说:“尊敬的女主人,请不要大惊小怪的,我听秦道先生说过,中国几十年前也是可以有很多个妻子的。”
赵美玲笑道:“也不完全正确,在古代中国,一个男人是可以娶很多女人,但是妻子却只能有一个。中国从来都不是一夫多妻。”
西多:“那其他的女人是什么?”
赵美玲:“妾,Concubine,Notwife。”
西多:“有什么区别吗?”
赵美玲:“妾的地位比妻低,像仆人。”
西多得意地说:“哦,真复杂,我的妻子们的地位是一样的。”
赵美玲:“西多先生是不是想给秦道介绍几个女孩子当妻子或者妾啊?”
西多歪着头说:“我想这里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想嫁给他的,他象河马一样健壮,象狒狒那么聪明。不过我听他说,在你们家乡,妻子多了是件很麻烦的事,对男人是惩罚不是奖励。”
赵美玲觉得西多太有趣了:“哈哈,这到也是,中国妻妾成群的家庭肯定没有你这么和谐,有很多妻子的家庭绝对是充满了斗争。”
“恩,所以我认为他还是只会娶你一个的。”西多很会察言观色,他明白,面前这个女人对秦道是很重要的,也知道这个女人只想秦道娶她一个。
“西多先生,你等我一下。”赵美玲进到医院里,拿来一些风油精出来。
“这些送给你,你可以送给你的妻子们和朋友,虽然不贵重,但是抹一点在身上可以驱除蚊子,也能使你更有精神。”
西多非常高兴:“这么多,太好了,风油精,市场上卖1.5美元一瓶呢。”
“这么贵,国内才几毛钱。”赵美玲嘀咕着:“你用过?”
“是的,工地上的中国人都有,用来防蚊子,秦道先生也送过我一瓶。可惜,早用完了。”
院子的另外一边,怀特已经指挥着护士们转移完了药品,大声喊着:“赵美玲医生,请过来一趟。”赵美玲把万精油塞到西多手里,过去和怀特清点了一下药品:“赵美玲医生,请在这里签个字,”怀特递给赵美玲一张货物清单,一共24箱治疗疟疾、结核和脊髓灰质炎的疫苗,还有一些常用的医疗器材。怀特收起赵美玲签收的清单,和另外一名士兵驾驶着大卡车离开了医院。
鲁伽拉马(lugarama):卢旺达东部地区,和坦桑尼亚接壤。附近
达累斯萨拉姆(DaresSalaam):坦桑尼亚前首都,第一大城市和港口,全国经济、文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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