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大老板的关系没有曝露开来,但跟大老板那位漂亮的堂弟关系扉浅的事还是上了编辑室的话题榜首。
同事有意无意的眼光、猜疑、故意对她的孤立让夏晴越发形单影只无人理睬。
所幸在这凄风苦雨中她成功的为公司签了众人口中难缠古怪却文采斐然的孙见想。主任不愧经历过大风大浪,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能让她动容第一次可决不允许有第二次,她点点头算是赞许:“好好干。”
任意的气愤却持续不到第二天,他硬是拉了下班后还埋首书堆的夏晴上他车去参加他朋友的生日宴会。只是夏晴全程都不是很起劲,直到离开,任意才得开口问她:“你不喜欢参加这种聚会吗?”他整晚都在留意她,她只是默默的坐在角落喝水,有人邀她玩她就笑笑拒绝,没人留意她时她就靠在沙发背上假寐,那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生气。他拉她出来,迫切的想她结交新的朋友,最好溶入到他的朋友圈子里去,可她倒好,一副我们不熟啊,有什么好聊好玩的态度硬是把他朋友一个接一个冻走。
夏晴闻言转过脸,看着他孩子气的别过脸,她于是轻笑:“任意,真的,我这不是寂寞孤独,我只是享受这个自己一个人的独处时光,可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我没有因为被朋友离弃了就关闭自己,对我来说,交朋友是需要缘份的,不是谁都可以交心。相识满天下,知已得一人,我现在只想要这样的朋友,而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跟爱情一样,它说来,就来了,并不会因为你想要,去找,就能找到。所以,别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了好不好,也别叫你的朋友装作对我很感兴趣,做什么都叫上我的样子,真的不需要那样做。”她坦白认真却也伤人,但她知道任意在乎的是她这份坦白。
然后他默默的开着车,她也不说话,直到终于回到她住的地方,他停下车,转头看着她:“好吧,以后,我不勉强你去交朋友。但你得答应我,若有人要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你不许拒绝。”
“好好好。”她举起手作发誓状:“若有人要跟我交朋友,我定投入全副身心,为她赴汤蹈火万死而不辞。”
“嗤。”待得她答应,他又不满意她如此积极的态度:“你为她赴汤蹈火万死而不辞做什么,”他顿了顿,眉眸含笑的看着她:“你为我还差不多。”
“我不就讹过你一次钱吃过你两次饭吗?”夏晴悔不当初的道:“就要为你去赴汤蹈火万死而不辞!哪有这么划算的事?你告诉我,我也去街上请人吃两顿饭让他讹我一点钱,然后利用他为我赴汤蹈火万死而不辞。”
说到吃饭,任意又不满了:“你今天为什么没带我饭,害我饿了一个下午。”
夏晴没好气:“不是告诉过你没米了吗,不是给你发短讯让你自己搞定吗?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大人不给吃就不吃,饿死活该。”
“没米?”任意重新发动车子,只对她那没米两个字感兴趣:“那我们去买吧,要买多少,十袋够不够?”
夏晴被任荐言助理叫上办公室的消息引得整个编辑室都侧目,夏晴呢,只是低着头安安静静的跟在助理身后,电梯门一开,助理还是决定给这个小女孩一点心里准备:“里面有位老太太,是两位任先生的奶奶。”她微愕的抬头,助理徐长闻又道:“你只管称她任老夫人便是。”
坐在任荐言办公室沙发上的任老太太,虽已七十有余,但脸色红润精神矍烁,双眸看人时,隐含利光,不怒而威。夏晴进去时,任意正坐在她旁边的沙发靠手上低着头跟她说着什么,把她逗得喜不自禁笑逐颜开,而任荐言则坐在单人沙发处,含笑看着他们,看见夏晴进来,那漆黑的眸对上她,可眸里,没有一丝笑意,等夏晴想再看清楚时,他已别过了脸。
“夏晴,”任意扬手招呼夏晴过去:“这是我奶奶,奶奶,这是我跟你说我那位很有趣的朋友夏晴。”
夏晴闻言背僵了僵,她有趣?她很有趣吗?在任大少爷的眼中,她只是个有趣的人吗?“任老夫人。”她走过去还有距离便站住,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态度不亢也不卑。
可任意却不满意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拉她,“叫什么老夫人,跟我一样叫奶奶。来,到奶奶这边坐,奶奶到这里来看我跟大哥,听说我有个朋友就是你也在大哥公司实习,就想见见你。”
夏晴站着,不动如山,并伸手推开了任意抓她的手向旁边移了移。“老夫人,我叫夏晴,在编辑室上班,是任意的同学,能到公司来上班还多亏任意给我推荐任先生给我机会,我定会努力工作报答知遇之恩。”
说这话的时候,能感觉一旁任荐言投向她的目光,她于是挺挺腰,用身体语言告诉他:我可没说谎,只是信不信由你。
任荐言于是笑了,这个女孩真敢说,明明到他这工作是为了实现她的野心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位子,可说起大话来,却是眼也不眨一下的。
“嗯,”任老夫人点点头,隐含精光的眸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似在思索她话中的可信性,尔后再投到一旁被人以肢体语言拒绝而生着闷气的孙子身上去,眸里很快的闪过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夏晴招招手:“来,到我这边坐,任意,你也过来。“
这次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夏晴坐过去,但还是跟任老太太保持着距离,身子僵硬坐姿正规,看上去就是一副刚出社会拘谨的小女生模样。徐助理特地提醒她对这位老太太的称呼,背后隐含的意思就是告诉她,这位任家家族的掌舵者虎威难犯,也不喜人过度亲近,只有保持距离,方为明哲保身之上策。
“夏晴。”任意却对夏晴生疏有礼的态度不满,一个是他最爱最尊敬的奶奶,一个是他相处融洽的朋友,他叫她上来,就是想让奶奶跟她见一见面,他在奶奶面前说尽她的好,无非就是为了二人相见时打下相处轻松的基础,但眼前这家伙,这样谨小慎微是怎么回事?
夏晴低着头像是没听到任意语中的不快,而一旁一直没作声的狐狸任荐言含笑着解了二人的围:“夏晴,我办公桌上有朋友送的巧克力,你帮我拿过来给奶奶和任意尝一尝。”
但任老太太却对巧克力不感兴趣,她拍拍夏晴的手站起来,“夏晴,扶我这个老太太去一下洗手间。”
夏晴当然知道任老太太不会只是要她扶她去洗手间般简单,这位老太太虽年事已高,但保养得当,身形挺拔,行动灵活,看上去也不过像六十出头的人。
果然,在走廊尽头洗手间前,任老太太站定,先是直直的望进夏晴清澈明亮的双眸里去。她浸淫商场已久,身居高位,习惯发施号令,自有一股威严,不论是面对敌人或是下属,这不怒而威都能给她增加胜利的筹码,而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刚毕业步入社会的小女孩,原本不值她如此慎重对待。但想到任意看她那目光那笑,她又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所有苗头扼杀在萌芽阶段。任意是她最心爱寄予厚望的孙子,是将来接管整个任氏的人,他值得更好更美的女孩,而眼前的女孩,这双眸太利,这心机太重,她,一点也配不上她的任意。
“夏晴,听任意说你们认识很久了吧?”说起心爱的孙子,她脸浮起慈爱的笑:“这孩子,就是重情义,朋友都是一交就是一辈子的,他到现在还跟幼儿园的同学保持着联系呢。”
“跟他幼儿园的朋友比起,我们认识不算很久。”夏晴揣测着眼前老太太的心思,顺着她的话答。她能理解老太太对她的防备,任是谁家里有一个长得好又纯真的孩子,都会有怕他交到别有用心朋友的担心,何况她一开始她跟任意的相识,确实是她别有用心而拉开帷幕的。
“他自幼父母双亡,”老太太轻叹口气:“我对他总是用心些,他以前交的朋友都是经过我筛选,但他长大我也老了,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保护他处处顾着他。可若是别有用心的人以为有了乘虚而入取得他信任操控他获得利益的机会,那我会让有这种想法的人悔不当初。”
这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老太太清清楚楚的就是告诉她:你别无所求的简简单单跟任意交个朋友也就算了,若是你真敢打什么主意,我可不饶你。
夏晴于是笑了:“刚认识任意的时候我的确因为迫不得以的原因向任意借过钱,可现在这钱我已经加上利息还他了,我们之间两清了。”
她跟任意间有利益关系,而现在这种利益关系已经结束,她跟他之间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朋友关系而已。
她意思很明白,而老太太很满意,不错,是个知情情趣的人。她点点头转身入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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