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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们肯一起去赴死,只有一种解释,他们相爱。”苏苏在神穴里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仙神,他们脸贴脸,心贴心。‘神种’的七彩光芒从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胸膛穿透出来,最后变成耀眼的白光。
“相爱与偷取···‘神种’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因为‘神种’相识的,他们也一定把‘神种’当成了爱的种子。带它回冰原,看着它发芽长大,长成神树。他们不想被外人打扰,他们只想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爱的树旁,长相厮守。”
苏苏说到这里润湿的睫毛一抖。自己就是这样想的,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至到永远。而不被外人打扰也只有一个办法,悄悄摘走,让昆仑再也找不到他们。相应的,当时在冰原的诺昆也会留下来——师傅一定是这样打算的。
“我想,他们只是不知道偷走未成熟的‘神种’,神树会倒塌。”苏苏唏嘘道:“他们犯了一个无心的错误。”
“你是说,他们为了爱情偷了‘神种’,他们不知道神树会因此倒下,所以当看到神树倒塌后,带着‘神种’逃了?最后,为了赎罪···又一起赴死?”
诺昆不说话了。这事听着太疯狂,但却也合理。如果说师傅知道强摘‘神种’会带来的后果,可那神女师傅不知道,她一定自以为是地认为摘走‘神种’一切就搞定了,却不知会是这样严重的后果。那么师傅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神女师傅犯下如此大错的?他为什么不阻止?又或者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当年的七星谷到底发生了什么?
诺昆眼前又出现了师傅最后那决绝的眼神,他随七彩光环下降时,一丝犹豫都没有。还有那强光中飞奔过来的身影,冷妍在跳入神穴时,也丝毫没有迟疑。他们也许是相爱的,但是这份爱付出的代价太惨重!
诺昆强压下胸中瞬间涌起的热浪,把眼泪生生咽了下去。现如今错误已经酿成,他们也用生命作了诠释,再纠缠谁对谁错没有意义。他只想知道,苏苏会不会让步,让大陆取走‘神种’,挽救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生灵。
他看向苏苏,那神女也看向他。
深吸一口气,诺昆沉声叹道:“他们因为自私的爱,让大陆生灵遭受磨难,我觉得应该···”
“什么叫自私的爱?你对他们爱情是这样理解的?”苏苏刚刚舒展的眉又瞬间立了起来。
“你不会是在怨恨我师傅吧?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她身上?我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师傅绝对是为了爱能牺牲一切的人。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允许她用生命捍卫来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就这样!”苏苏说完一挥手,昆儿瞬间冰冻入骨,再也开不了口。诺昆大睁着眼,看着苏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苏苏从地下洞穴出来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半边的天空都被晚霞染红。
跃上一座小冰峰,孤身四顾,林立的冰山群全都沐浴在落日的余辉里,一片金光闪闪。冰顶的巨大身躯在东半边留下暗影,随着阳光游走,那暗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沉重。
自从几年前‘神种’萌动以来,冰原上重雾渐渐消散,天空变得清澈,直射的阳光每天都把整座冰山描画得绚烂多姿。远处的冰原上更是百虫生发、鲜花盛开。精灵姑娘们一个一个地到来,让这片新生的土地充满活力。虽然苏苏很少走下冰山,但这些改变,却深深地打动她。
独自躺在神宫里,忍不住幻想:遥远的昆仑山,诺昆生活的地方,是否也是这般温暖美丽?如果有一天,诺昆路过这里,发现变得如此美丽的冰原和已经发芽长大的神树,会不会想到她而来找她?
但是几天前,被箫声吸引急急下了冰山赶过去,却发现不是诺昆时,苏苏的心再一次受到了重击,诺昆当年跟冰晶逃走的一幕袭上心头。
把‘神种’带回这里到底意义何在啊?为什么她和师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一怒之下,才有了那冰雪漫天、疯狂的一夜。世界终于又变回了以前的模样,不再美丽,不再温暖,但已然付出去的心也能回位吗?
苏苏有些落寞,有些茫然。她原本想把原上、原下、冰顶上,所有见到过的人、灵、仙全部杀掉,只留下昆儿和自己。这样就再不会有人惦记他、惦记‘神种’了,他们可以一直相亲相爱地生活下去。
但是,经过刚才的对话,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地自以为是。她忘记了昆儿也是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他有自己要恪守的东西,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自己的意志怎么能强加给他?
他喜欢她,但他也在意那些人,如果他们受到伤害,昆儿将永远也不会原谅她,想相守在一起那就更是痴人说梦了。
虽然打定注意不会让人把‘神种’从这里取走,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留住昆儿,又保住‘神种’,苏苏真的不知道了。
但有一点她清楚,她一定不要再犯师傅那样的错误。
苏苏叹了口气,荡下冰峰向西而去,想着先去海边钓些鱼回来,然后再慢慢想对策。
路过静湖时,苏苏突然被断断续续的琴声吸引。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傍晚听来,却丝丝入耳。突然就想起那个站在月光下,一袭绿袍手拿古琴的碧烨之。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琴声,这个时候为什么弹起琴来?苏苏一拐就奔了过去。
傍晚的静湖异常宁静而美丽。白色的冰峰和蓝天红霞,全部倒映在平静无波的湖水里,简直是人间仙镜。阳光斜斜地打在冰峰上,激起一片金光,又给这绝色增添一抹亮丽。
一个人影都没有,诡谲的寂静更突显琴声的鬼魅。苏苏静立,仔细听那琴声。她虽然不懂音律,但五百年前常听昆儿吹玉箫,每每都能打动入心。而此时的琴声却不一般,断断续续,似随时都要断掉一般,听得人心揪起,想要得到更多却又捕捉不到,顿感烦乱。
就在苏苏心中的不耐快到极限时,突觉眼前流光飞转,一大团紫色光云压盖而来,在静湖上空徘徊游弋,迟迟不离开,湖面上原本的夕阳美景全被它遮掩了去。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仙人的箫声,苏苏急转头看向冰顶,那上面原本清朗的天空,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朵浅淡的帽状白云,也或许因它的原故,原本疏离的七彩光,显得格外明亮起来。这一变化,在别人眼里也许不算什么,但在神女苏苏看来,却异常刺目。她虽然还不能完全参透这一变化的意义,但敏锐的嗅觉让她知道‘神种’异动了,冰原上的一切将从这一刻开始变化。
在昆仑仙人婉转清丽的箫声中,那滞酌的大团紫光团渐渐抽离湖区,向冰顶方向飘去。同时,一个亮点从冰顶上飞冲下来直奔这里。它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从亮点,变成了近到眼前白色大鸟。
隐藏、碧珊儿,还有那只坐在珊儿肩头的小猴,骑着大鹏飞过来了。她们显然没有看到急躲入暗影里的苏苏,掠过冰山直奔静湖入口处那座最高冰峰——碧烨之的洞府。
珊儿跳下来,上前打门:“师姐,师姐,师傅让你和玫瑰精灵全都上冰顶去。”
急切的叫喊声,让原本如丝如缕的琴声一下子变得激越高昂,却是驱赶之意,洞中人显然不愿被外人打扰。
珊儿却不管那些,砸门声更大了。
这边正急不可耐,湖对面的洞穴里却走出一个人来。一身浅色绿衣的霜竹败雪提着一把剑跌跌撞撞地走上乱石滩。由于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那纷乱的脚步上,可以判断他有些神志不清。
果然没走几步就滑进了水里,平静的湖水顿时被搅乱。
小猴子第一个发现,叽叽叫起来。隐藏和珊儿急回头,也是一愣。在渐暗下来的暮色中,她们并没有看清水中扑腾的人是谁。
隐藏一摆大鹏飞了过去,伸手把落水人拉起,掀开湿发,一下子愣住:“小败?”
此时的小败整张脸都变成了艳红色,瞪着两只空茫的大眼睛盯着隐藏,想要集中起精神,看清来人是谁。手里攥着那把剑,不时提起来又垂下。
“你中毒了?怎么回事?”隐藏皱眉望着神志不清的小败,伸手拍打他的脸,又去试他的脖子,热得烫手。
“盘儿,盘儿···”小败揪住隐藏的手低声呼唤。
“没跟你在一起吗?”隐藏抽回手,把他按倒在大鹏上,用力压向他的太阳大穴,道:“我是隐藏,小败,清醒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中毒了?”
湖上起风,小败浑身湿透,被风吹在身上忍不住打起了寒颤。寒冷的刺激,再加上隐藏在他头上几个大穴的按压,人暂时清醒了些,哑声道:“我梦到她···来告别,还把雌剑交给我,让我去杀魔,我拉她,她不见了···雌剑、盘儿都不见了。”小败说着又提了提手中的雄剑,声音哽咽。
隐藏四下里望,想找涅紫盘,却瞧见了小败刚才走出的山洞口探头探脑的冰娥们。于是把小败交给跟过来的珊儿,跳上乱石滩,大步走向山洞。
珊儿强按住要上前抓小败脸的小猴子,一头雾水:“杀什么魔?在哪里?”
“很冷的地方,到处是黑水···”小败意识不清,呓语地又昏了过去。
隐藏从洞中拉出三只冰娥,那些小冰娥受到了惊吓不住地挣扎。隐藏折腾了半天,发现她们跟本就不会说话,也就放弃了。当然沉到水池里的依然,她就更顾不上多看一眼。
大鹏又盘旋回碧烨之洞府门口,隐藏懂些毒法忙着对小败施救,珊儿则继续打门。
这边,苏苏拧眉思量:到处是黑水?这冰原上也只有地下的‘极宫’里有黑水···苏苏突然想到了‘极冰’,这些天被情所扰,彻底忘记它了。
冰山神女一心要除去‘极冰’,是因为它是冰原极寒的根源,如果不除去,‘神种’发芽定会受到影响。
‘神种’入穴后,整整沉寂了四百多年。在那段时期,苏苏可以说是绝望的。她看不到希望,以为它在入穴那一刻就像师傅们一样死去了。
七年前,当冰原上空笼罩了百万年的重雾开始飘散,七彩光一点点地从神穴位上透出,苏苏才突然意识到,一切皆有天意。就像当初昆仑仙人会找来这里,自己和师傅陷入爱河无法自拔,最后再为偷得‘神种’而付出代价一般,一切都早已注定。
而‘神种’也有它自身的力量,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它让冰顶上重雾飘散阳光普照,冰原大地冰雪消融。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原开遍鲜花。这些就是它生命力在冰原大地上的表达。
那些玫瑰,白天汲取太阳带来的能量,夜晚则摄取泥土里的。七年来不断有玫瑰精灵到来,表明‘神种’的能量渐渐丰满,生发已然箭在弦上。
苏苏相信自己的判断,她知道那些昆仑仙人想取走‘神种’,也只有在神穴打开后的短暂时刻里。如果‘神种’能在神穴打开时,已然扎下牢固的根来,任谁也别想再将它携取。
一切的一切,皆为它的发芽做足准备。现在是她去除掉那最后障碍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苏苏不再探究冰顶上发生了什么,也抛开诺昆对她的困扰,调头向极宫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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