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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沅那边还没有回音,姚碧云也不着急,而是一笔一笔慢慢在纸上构思,规划。
铺子自然是要开的,合作模式肯定与不同。苏家毕竟只是县城一方首富,比起顾沅来,能调动的资源还是太少,很多想法没法实现,所以,姚碧云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设计上面。
但这回有顾沅在背后撑腰,要人手有人手,要财力有财力,要客源有客源。所以,姚碧云就打算走高端路线。
从品牌LOGO,到款式设计,姚碧云都仔细斟酌,图样更是改了好多遍,力求完美。
有钱赚,姚碧云埋头奋战,足不出户,日子就这么一晃而过,等到回过神来,已到春分时节。
陈康将几亩水田犁好后,乘着育秧的空档,来请示北边那块地的用途。
“你说的是哪块地儿?”姚碧云最近设计图样画太多,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就是村上北边那块山地,一共有六十亩,我们分包了二十亩。”陈康解释道。
“原来是这块地呀!”姚碧云想起来了,这还是吴盾带着马政民来村里打猎时候所发生的事儿。当时因为被吴盾一搅合,兼之又到了年末,她都没想起来要去收拾。
“你去瞧了没,那地怎么样?石头、树根什么的,都清干净了没?”
“我带着小壮几个去看了,大石头和树根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很多碎石,小树根也还有的,若是要当旱地来种,恐怕种不活,没收成。”
“另外两家是什么打算,你知道么?”姚碧云想起这地是三人分包的,陈柄生一家和陈红厚两兄弟给承包了二十亩。
“陈柄生一家我不知道,倒是前几日遇见红厚兄弟,他说那地太贫瘠,打算稍微打理下,种些栗子树、橘子树什么的。”
“不好,都说桃三杏四梨五年,种果树,哪怕是橘子树,头一两年也是白瞎,没收成不说,还要白费人工。”
陈康本来也是打算种果树的,见姚碧云不太乐意,也犯了难。
“那我们种些什么呢,那地太实在是太贫瘠了。”
姚碧云想了想,说道:“那带人先将一部分地好好清理,务必将小石头和小树根都弄出去,然后再从别处挑些肥料,给地好好攒点肥。”
“这倒行,不过,这块精耕地要用来作什么呢?”陈康问道。
“种萱草吧!”
“萱草?”陡然听到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名词,陈康这个老大粗有些懵了。
姚碧云看陈康抓耳挠腮的样子,知道他不懂,于是耐心解释,“萱草就是黄花菜,长一根长梗,上面开三到五朵黄花,一般是趁着花未开时,将花苞摘了,晒干做菜吃。”
姚碧云这么一形容,陈康就想起来了,“我知道了,我们那管它叫金针菜,不过,这东西种的人可少,要找到种子不太容易。”
“这个没关系,你多去县上问问,如果没有,就托别人去弄。”
“好,”陈康咧嘴笑了,“小姐,这样的地要整多少亩出来呀?”
姚碧云估算了一下,说道:“就五亩吧!”
“那剩下的地儿要怎么办,荒着么?”
“不,那些地的用处我已经想到了,你去弄一批枣树苗回来,顺便再弄一批金银花藤。”
“枣树好,第一年就能结果。金银花是要卖给药房的么?”
姚碧云点点头,“可以做茶喝,也可以入药。”
陈康听得直点头,对姚碧云安排心服口服。
——**——
下午的时候,趁着天气好,姚碧云终于出了门。
大院门外有一口窖井,是去年秋天新挖的。窖井挖成瓮形,下圆上窄,内壁用的是大方块土砖,用糯米浆加石灰砌成,上面还贴了一层破碎的瓦片,结实得很。
村上几乎每户人家都有窖井,用来储存红薯、萝卜、白菜等物品。
这些窖井大多数都在山脚下,就是掏个洞出来,也不做其他装饰,不像姚碧云这么讲究。
当村民得知这么讲究的窖井居然不做储藏,而是专门用来储存垃圾积肥的时候,虽然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却没少说她败家,也有嘲笑她不懂得耕种的。
在他们眼里,积肥那用得这么讲究,平日里家中烧火剩下的草木灰,攒成一堆,再添点人畜粪便,就是上好的肥料了。
姚碧云却不管这么多,本来,利用林奈,弄出一些化肥根本不是难事,可是,苦于没有原料,没法提纯,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利用秸秆制作有机肥。
秋收后的稻草,姚碧云让陈康用铡刀切成了均匀的小段,又去榨油坊买了榨油剩下的油饼,弄碎了混在秸秆里,然后全部倒进窖井。
算时间,已过了三个来月,如今应该已经发酵完全了。
“这井盖,你们两个能抬得起来么?”姚碧云指着井盖,问跟来的田小壮和陈冬。
“能,我和冬子力气大着呢。”田小壮拍着胸脯说道。他过了年就十岁了,府上伙食好,做事也轻省,这半年他不但长了个子,还长了肉,自然有力气。
陈冬不说话,默默去柴房拿了一根小手臂粗的棍子,将木棍从井盖中间的圆环上穿过。
两个孩子一人抬一头,稍稍一用力,井盖便移动了。
“小心别压着脚!”姚碧云一边吩咐,一面探头去瞧里面的情况。
窖井口比较小,姚碧云看不大清。
“去拿把铲子来!”
田小壮赶紧把铲子递过来,姚碧云铲了一小堆肥料上来,秸秆已经腐化成褐色了。姚碧云抓了一把放手里,湿度适中,还带着一些热气,也没有什么浓烈的气味。
“你瞧瞧,人家要钱有钱,府上下人一大堆,还亲自出来做事;你再瞧瞧你,我们家也不富裕,你也不是名门贵府的小姐,要你做点事还推三阻四的,弄得我还要给你做老妈子。”
姚碧云回头一看,见陈红厚的媳妇王氏和婆婆张氏正从这边路过。王氏穿着一件小花袄,脸色有些苍白。
张氏见姚碧云注意到她,更是起劲,戳着王氏的头说:“你扯我衣袖干什么,怎么,这时候怕别人说了,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偷懒耍滑的媳妇呀!”
王氏被说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姚碧云瞅了对方一眼,说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心情不好对小孩也有影响的,快别哭了。”
张氏见姚碧云竟然不号脉就知道王氏有孕,心里大为惊奇,连忙拍马屁说:“姚姑娘真厉害,一眼就瞧出我媳妇儿有身孕。”
“怀孕不容易,你也体谅些!”姚碧云知道王氏是个勤快的,见不得张氏一副刻薄相。
张氏一拍大腿,抱怨道:“姚姑娘你是不了解情况呀,我这媳妇怀了有四个月了,还整天装吐,做个饭,吐,挑担水,吐,就是不干活。我又不是没生过小子,这孕吐在二三月就过完了,那还会留到现在,分明是偷懒耍滑。”
“妈,你又在瞎说什么呢?”陈红厚大步赶来,将王氏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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