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从吊桥上一闪而过,桥上的铁链却没有一丝晃动,辰斯言心下一沉,顺着影子划过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人背对着他,站在大红马身旁,手上横抱着昏迷的奇依雅。
“原来是你暗中伤我。”辰斯言拍着衣衫上的尘土道。
他的声音是慵懒的,似乎刚刚午睡醒来,语速极慢,听到人耳里,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乏力。
辰斯言抬起头就看到黑影已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看到他的瞬间,辰斯言就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
这是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一条古铜黑色布带将前面头发松松的束在脑后,墨黑色长发随意的散落在墨色古香的夹袍上,一双黝黑深邃的单凤眼,透露着浅浅的忧郁。他轻抿着嘴唇,冷俊的五官散发着风轻云淡般的气息,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股鬼魅般的韵味。
辰斯言借着咳嗽,将一口凉气吐出,右手抚胸,悄悄的运气,想试着冲开经脉。
大红马低头在奇依雅身上嗅了嗅,然后仰头发出一声长嘶,长嘶中充满悲伤,听的让人心生难过,忍不住要落泪。
“你把她怎么了?”黑衣人刚准备离开,一个少年冲过来大喝一声。
少年一个束展,沉身下势踩鸡步,连肩带背朝着黑衣人斜劈下去,只见黑影一晃,少年就感觉身下一空。
少年一愣,随即双腿金交叉,身子向上一挺,朝着身后的黑衣人,凌空一脚,黑影又是一闪,少年脚上又是一空。
少年顺势双腿下沉,应声落地,一张绝美的脸因怒而红涨。少年长吁一声,双脚一跺,身子跃起,双掌平行,一招饿虎扑食,向着黑衣人面门拍去。
黑衣人这次没有躲避,而是站立原地等待少年的到来,在他的掌声快接近面门时,黑衣人身子后仰,顺着少年的掌风,向后滑翔出去。
少年似乎料到黑衣人会有此举,待黑衣人刚一滑翔,他一个扫堂腿,变掌为拳,来了一招鹰捉,双拳直取要害。
黑衣人在少年拳到之时,右腿一抬,轻轻一抖,就将少年震了回去,少年一连倒退了五六步才站稳身子。
黑衣人不等少年再一次进攻,只是身形一闪,一道黑影划过吊桥,消失在南山中。
少年刚想去追,被一旁观战的辰斯言一把拉住。
“那是燕影魅,你追不上他。”辰斯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
少年这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他喘着气望向辰斯言,清澈明亮的虎目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也是被刚才的黑衣人所伤?”少年道。
“不……不是”辰斯言脸上流露出少许诧异,但诧异一瞬即逝。
“嘶……嘶嘶……嘶”大红马又是一声长嘶,这一次的叫声中除了悲伤还夹带着急切。
少年和辰斯言同时回头,看到奇依雅被平放在地上,大红马对着她在嘶叫,仿佛是在呼唤她醒来。
少年和辰斯言四目相对,惊出一身冷汗,他完全没想到黑衣人的身手竟然快的超出想象,很显然黑衣人对自己没起杀心,否则凭他的身手,怕是死了几千回了。
“丫丫……”少年一个健步来到奇依雅身旁,半跪下身子轻唤道。
少年唤了几声,不见奇依雅有丝毫反应,忙去摸脉,这一摸,少年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谁把她打成这样?”少年跳起来一把揪住辰斯言的衣领,气急败坏的道:“你说不是黑衣人,那是谁把她打成这样,难道是赢穆那个老太婆吗?”
辰斯言将少年的手拉开,用扇子指了指大红马道:“是它,它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撒谎,赤风怎么会伤丫丫。”少年怒吼道。
辰斯言皱着眉,用手指揉着耳孔道:“狮子吼能救人嘛?”
少年不理辰斯言,撒开手,附身去抱奇依雅,手刚伸下去,就被辰斯言用摺扇挡住了,少年不耐烦的瞪了辰斯言一眼,甩开摺扇,再一次的要去抱奇依雅。
“你要嫌她死的不够快,你尽管抱。”辰斯言摆了摆手中摺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来一笑堂何所图?”少年站起身子,盯着辰斯言的眼睛问道。
“我被她打伤,是她用马驮我上一笑堂来医治伤势的。”辰斯言轻摇摺扇道。
少年还想说什么,被辰斯言制止了。
“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间,当前最要紧的是把这丫头赶紧送去一笑堂,再耽搁下去,只怕神仙也回天乏术。”辰斯言道。
少年低头看看脸色惨白的奇依雅,硬生生将到口的问题生吞下。他再次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颗丸药,喂入奇依雅口中,然后出手封住她的七经八脉。
“你来抱起她,跟着我去一笑堂。”少年看着辰斯言说道。
辰斯言诧异的看着少年,用摺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道:“我?我来抱她?”
少年抬头看着天道:“没时间了,你轻功比我好,你抱起丫丫快点跟着走。”说着他就向前奔去。
辰斯言将摺扇合起,横抱起奇依雅,对着大红马道:“你的小主人为救你,受了重伤,劳烦兄台驮我,送你小主人去医治。”
大红马毫不理睬,嘶叫一声,朝着少年离去的方向驰去。辰斯言无奈的摇摇头,忍着胸口的疼痛,施展轻功追着少年而去。
一笑堂堂主将赢穆胳膊上的羽箭杆用剪刀剪断,取银针封穴进行麻醉后,用刀一层一层划开伤口,待箭头松动,才用竹镊子夹住,只轻轻一提,箭就被取了出来。
赢穆内心一直做好了拔箭,受痛的准备,见一笑堂堂主迟迟不肯拔箭,她内心的忍耐逐渐被消磨,几乎都要暴怒了。
看着箭头被拔出,胳膊上却无一丝疼痛,直到一笑堂堂主,为她的伤口进行消毒,缝合,包扎完成,她依旧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赢穆动了动右手,却发觉右膀毫无知觉,她心里不由一慌:“苏堂主,老身的胳膊废了吗?”
“赢长老,何出此言?”一笑堂堂主不解的问道。
一笑堂堂主回答完,随即醒悟到,赢穆不知胳膊还处于麻醉状态,感知不到胳膊的知觉她心中害怕,才有此一问。
“赢长老,多虑了。我是怕你受疼痛,故而用银针封穴做了麻痹,你且去喝茶休息,很快就会恢复知觉。”一笑堂堂主哈哈大笑道。
赢穆半信半疑的看着一笑堂堂主,讪讪的道:“苏堂主医术高明,技绝江湖。如若不是亲身经历,恐怕说给谁都不信。”
“赢长老,这不算啥,去年我被苗疆毒器所伤,送到一笑堂,苏堂主为我刮骨疗伤,采用什么全身麻醉,起来后四个时辰身体没知觉。当时,我以为自己彻底成了废人,差点咬舌自尽。”一个四十开外,一身樵夫打扮的中年汉子道。
樵夫打扮的汉子喝了口水,看看众人接着道:“当时,苏堂主说这是全身麻醉,我他娘的这心里,根本就不信。谁知睡了一宿,各种知觉就真的又恢复了。要我说,苏堂主的医术,可比那华佗高明的多。想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华佗可是生刮,那是人家关云长,换做你我,毒不死也疼死去了。”
众人听后无不大赞一笑堂堂主医术高明,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全是恭维之声。
“禀堂主,燕王来了,说是奉朝廷皇命前来褒奖堂主为大明百姓每年义诊的功德。”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走到大厅中央,毕恭毕敬的对一笑堂堂主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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