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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跑了多久,徐浩然拽着宋宇凡一股坐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大约过七、八分钟后,徐浩然边喘粗气边说:“cao他妈的,把一辈子的路都跑出来了,早知道自己这么能跑,当初学校的长跑比赛肯定要参加。”宋宇凡体质比徐浩然好,但也累得脸色发白:“想办法挣些路费尽快离开沧州为上,要不迟早还会遇上那些家伙。浩然,你怨我多管闲事吗?”“那群人贩子太缺德了,你不上去我也得说话。”宋宇凡叹息说:“唉,本来流亡在外不应该多事,要是遇上个小偷强盗什么的,我也就不管了。但眼看着那孩子要落入魔掌,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徐浩然逐渐缓过神来,瞥了几眼周围过往的路人,略带不屑地说:“小城市就是落后,你瞧这里的人,长得都跟老坦儿似的。”话音未落,一个骑自行车的半老徐娘停在他俩面前:“家里装修,有十几袋沙子和水泥要搬上五楼。一人给你们二十元钱,干吗?”“你,你觉得我们像民工吗?”徐浩然显得既气愤又委屈。女人不耐烦地说:“不是民工坐马路沿子上干啥,自己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到底接不接活儿?不干我找别人了。”
宋宇凡和徐浩然不由得互相打量一下,见二人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和农民工的确有几分神似。“大姐,我一个人就成,四十元都给我吧。”“我要三十元就干。”一瞬间周围出现了好多民工打扮的人纷纷凑过来竞价,最终一人以二十元的价格中标,高高兴兴地跟着女人走了。其他人都悻悻而去,还不时拿眼去横宋、徐二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哪来的小子,J巴毛还没长全,就学会在这抢活儿了。”宋、徐二位都市青年相对无语,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已然沦落为街头打短工的农民。
二人在商量之后,决定先打一份工,最好是饭店或旅馆的服务生,因为这个宋宇凡比较有经验。为此宋宇凡不住安慰徐浩然,说这种打工仔的生活只是权宜之计,等安稳下来就想办法先从小买卖做起。他们似乎是过高估计了自己的能力,或是对国内的就业前景过于乐观。要知道90年代末的中国,是下岗浪潮最高的时期,大学生毕业都找不到工作,何况他们呢。
宋宇凡和徐浩然几乎走遍沧州的大小商铺门店,薪酬待遇条件也越降越低,从开始的最低六百元管住宿起,直到有口饭吃就行,但还是被拒之门外。其中有个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俩都没有份证,这对于外地打工一族来说,几乎是寸步难行,而且还要时刻担着被收容的危险。两天后,二人上仅有的那点钱花光了,但还是找不到工作。他们又宋宇凡和徐浩然本都是家里的小少爷,怎可能干得动如此繁重的体力活。一天劳作下来直累得整个人都快散了架,腰就像要折断一样。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结账,却被工头告知需三天一结算,如果此刻离去的话,这头一天就算义务奉献了。宋宇凡本要发作,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心知惹不起这些地头蛇,况且自己又是负案在逃之。当干到第二天中午时,徐浩然由于劳累过度昏迷过去,好不容易才被宋宇凡掐人中救醒,这堂堂男儿汉竟也流出了眼泪。他们一是真的无法坚持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就有活活累死的危险。二是宋宇凡觉察出工头根本没打算给钱,就算熬到三天后估计结果也是一样。但宋宇凡绝不是吃亏的人,临走时偷偷在工地放了把火,然后趁乱和徐浩然逃之夭夭。
人在生存都难以维持时,尊严的确变得很渺小,宋宇凡、徐浩然一边流浪着离开沧州,一边过起行乞的子。在此之前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落魄的一天。但乞丐这行也不是那么好干,人家都是有组织的,酷似武侠小说里的丐帮。宋、徐二人不但没要来多少钱,反遭到多次追打,险些变成残废。徐浩然几乎失去再活下去的勇气,要不是宋宇凡一直给他打气,恐怕早就卧轨了结自己了。
在即将无法活下去的时候,宋宇凡终于找到了生存之道。他们经过一个叫来福的小镇时,发现那里有个废品收购站。许多拾荒者都是每天到处去寻找有各种废品垃圾,黄昏时卖给收购站换些零钱度。宋宇凡和徐浩然从此拾起了破烂,天天低着头走路,总盼能拾到金元宝。这一天,二人背一点可怜的废纸夹子,拖着疲惫体走向废品站。“没想到赚点钱这么不容易,真他妈后悔自己不是女人。“徐浩然骂道,“老娘们实在穷急了还能脱裤子,咱却不行,过这猪狗不如的生活!”
“呵呵,实在不行,咱俩洗洗干净,找个牛郎干干。”真亏了宋宇凡到此刻还能有此乐观心态。徐浩然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做鸭子那么容易?别忘咱要个饭还被人排挤呢。要不是有你和我作伴,我早就一头扎尿盆里呛死算了。”宋宇凡压低声音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我当年大小也是北斗七星啊。浩然,想没想过捞偏门?”“怎么捞?”“骗和偷的技术含量太高,咱们干不了,看来只剩下抢劫一条道了。”“哎,早就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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